“你將鋪子與莊子都賣給什么人了,賣得多少錢?”姚氏沉聲說道。顧茗這么快便將產(chǎn)業(yè)賣出,又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懂什么生意?
那買的人不知道占了她多大的便宜呢。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將鋪子贖回。想來不用花多少錢……自己就算是吃點虧,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多的辦法了。
那兩個產(chǎn)業(yè)加起來,按市價,不會超過一千五百兩。也不知道顧茗上了個多大的當,但是人家出價,再講理的人,開價也應該不會超過一千兩……如果自己運氣好,也許.百兩就拿將它們拿回來……
姚氏算計得特別的好,但是顧茗一開口她就氣白了臉:“母親,那個鋪子加那個莊子,十四是賣給同一個人的,他總共出了三千兩銀子……”
姚氏氣得都快要吐血了,胡說八道,這明明是在胡說八道,是欺負自己什么都不懂啊!怎么可能會這么搞不清楚行情的,怎么會多出一倍?
這要是真的,得是個什么樣的傻子啊?是要知道他是誰,她都愿意將所有的產(chǎn)業(yè)全部賣他啊!再置個一模一樣的,還能剩下一半的錢!
看到姚氏的臉色青又白的,顧茗就更害怕了,小心翼翼地問道:“母親……是不是賣便宜了?那…/一/本/讀/小說.…那可怎么是好?”她哭喪著臉,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那個人!是誰!”姚氏咬牙切齒地說道。看她的樣子,已經(jīng)到了底線了。如果顧茗再逗她,她很可能就再也不能忍了,直接頭頂冒煙自燃了。
顧茗害怕得不得了的樣子,趕緊說出了一個名字。
姚氏帶著人離開的時候,顧茗還非常不懂眼色地問了聲:“母親,這個院子……還繼續(xù)修嗎?”
“修什么修!不修!”姚氏是真的再沒有辦法跟顧茗對話了,她感覺到自己隨時都會爆炸。這個丫頭怎么就這么能氣人?
不過,難道她是真的賣到了三千兩銀子?這是什么運氣,讓她遇到這樣有錢的大傻子?
什么訂的貨,東西都還沒有運到府里,現(xiàn)在不要東西了,也最多只是損失一點押金。三千兩銀子,怎么也還能剩下兩千七八百兩的。
就是說,這些錢她拿到手里,還是等于賺了。雖然鋪子莊子沒有了,可是那個鋪子與莊子,本來也是不怎么起眼的東西。沒了就沒了吧,這些錢拿到自己手里便好。自己可以買更好的。
“派人去問十四娘,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買到的東西,然后去尋那個客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對了,還有……”回了魏紫院,姚氏的命令便一項一項如流水般地傳了下去。
余容院里,芷汀好奇地瞅著顧茗,問道:“十四娘,你這樣玩,不害怕失手?”她若失手了,去哪里弄三千兩?要知道,這錢可不是賣那鋪子什么得的,就那個破鋪子,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錢?
其實是她跟那個姓余的少年借的。現(xiàn)在她更好奇了,這個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小小年紀,怎么能有這么多的錢?
前段時間十四娘交代她的時候,那個計劃,將芷汀都嚇呆住了。她不得不佩服,她的膽也真的是太大了。首先,玩了一手左手倒右手,將鋪子與莊子賣掉,又買了下來。事實上,所有的手續(xù),都是那個余姓的少年幫她辦的,那個所謂姓莫的客商,其實根本就是一個“莫須有”的人物。
如果姚氏真去尋,那才好玩呢。
所以,才可能賣出三千兩的“高價”來,因為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交易。
但是偏偏,這么漏洞百出的一個騙局,姚氏那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看出來。也許,她們都被“三千兩”這個數(shù)字嚇住了,一心只想著怎么將這錢從十四娘這里弄走。
而第二步,便是去訂貨。這訂貨是芷汀自己去辦的,就用余欽新給的那兩百兩銀子的分紅,各處要貨,然后交盡可能少的押金。
因為顧茗說了戲要演得真一點,芷汀便也不跟她客氣,將這兩百兩的銀子花得個精光。
芷汀就好奇了,如果姚氏不接這攤子,人家交東西運過來了,她要怎么辦?
她可是真的訂了三千兩銀子的貨!
她去哪里變?nèi)沙鰜恚?br/>
“等著吧,有人接手的,怎么可能會失手?”顧茗淡淡笑著,自信地說道。
她就這么肯定姚氏會上當?芷汀還是有些懷疑。
沒有想到,很快,姚氏派來的人就真的來了,跟她要訂貨單。顧茗委委屈屈地將所有的訂貨單都交了上來,上面都注明了交易種類數(shù)量、金額,定貨時間,交貨時間,買賣雙方,還有押金數(shù)量。
來人細算了一遍,確實是三千兩銀子,這才離開。
“你看你看,接手了吧?”顧茗笑著對芷汀說道。
芷汀目瞪口呆。能夠貪心成這個樣子,上當也別怪了。
“對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了這個程度了,怎么說,也要通知一下余公子了……我給他寫封信,你送過去吧。”顧茗提筆寫了封信交給芷汀。
這件事要順利推下去,少不得余欽的幫助。雖然芷汀一直說這個人很奇怪,可能很危險,但是顧茗相信自己的判斷。
那個人,或許是有些神秘,但是,對她,絕對沒有惡意。
余欽從學堂下學后,便收到了信,笑著問和玟道:“今天那邊是不是很熱鬧?”
“是挺熱鬧的。”和玟輕輕地說道。再多她便不能說了,畢竟現(xiàn)在他們是借住在顧家,里里外外忙活的,都是顧家人。
余欽拆開信,看了起來,點頭道:“十四娘很不錯嘛!事情進展這么順利!”
敢想,敢做,遇事冷靜,膽大無比……顧茗在他心中的形象越來越鮮明起來。讓他不由得感嘆,一個深閨里面的女子,怎么能養(yǎng)出這般的性格來?
就算是他家的女子,也沒有幾個能夠有如此脆爽性格的。更別說世代書香的顧家了。
難道,她其實是放養(yǎng)長大的?也只有放養(yǎng),才可能會養(yǎng)成這么個性子了。
“對了,這些時間,你在府里聽過多少有關(guān)這個十四娘的事情?都拿來說說。”他來了興致,對和玟說道。
和玟想了想,她這段時間還真是沒少在這個方面下功夫。不過這個十四娘,前面幾年,一直都很低調(diào)的,只是今年,突然地高調(diào)了起來。
所以以前的事,能夠打聽出來的還真不多。下人談得多的論得多的,還是主意是最近這段時間的。
“奴婢聽說她的姨娘,原本是府里的姚夫人的一個粗使丫頭……”和玟慢慢地說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