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蘇嬪的家人,孫嬪與張嬪家里的人就太遲鈍了。不過這也不關(guān)他的事,反正皇上也沒有意見……不是嗎?
如果皇上不愿意,他一個當(dāng)奴才的,難道能強(qiáng)迫嗎?這已經(jīng)證明了,皇上對昨天蘇嬪的服侍,很滿意的,對不對?
所以這份大禮,徐公公收得非常的安心。
蘇嬪原本還有些提心吊膽的,因為昨天昨上皇上表現(xiàn)得也不算熱衷,今天早上走的時候,看著他的臉也是夠臭的。
她當(dāng)然就以為皇上對她不滿意了……雖然她絞盡腦汁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夠好。要知道,進(jìn)宮前,母親特地從最著名的勾欄院請來了最當(dāng)紅的花魁來給自己傳授要點(diǎn)的。
自己昨天晚上明明是按照那個花魁所教的來做的……按道理說,不至于啊……
沒有想到,下午徐公公就親自來報信,說皇上今天還要她服侍。
蘇嬪喜出望外,親手給徐公公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又含羞帶怯地問道:“昨天的事……皇上今天還滿意吧?”
“滿意滿意,當(dāng)然滿意,滿意得不得了?!毙旃嘀掷锬莻€極厚實的紅包,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心道,公公我真的是很滿意啊。
滿意就好,滿意就好!蘇(一―本)讀>小說xstxt嬪頓時心花怒放,趕緊再收拾起來。
而孫嬪與張嬪那邊得到消息,氣得砸了一屋子的瓷器。
今天皇上仍然來得很晚,不過蘇嬪已經(jīng)心底有數(shù)了,一直等著。
寧予卿一進(jìn)屋,看到那一桌子飯菜,再看看她那跟張畫兒一樣的臉,就皺起了眉頭:“還沒有吃嗎?那你先吃,朕還有些事先忙。”
說著轉(zhuǎn)身就走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蘇嬪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皇上便已經(jīng)離開了。
結(jié)果第二天她便被孫嬪與蘇嬪好一陣取笑,氣得肺都快要爆了。
本來還在擔(dān)心著哪,沒有想到,這天晚上,皇上還是決定到她這里來。
于是孫嬪與張嬪房間里新擺上的瓷器,又全部變成了碎片。
這次蘇嬪吸取教訓(xùn),一切都做得跟第一次一樣……皇后娘娘就不喜歡化妝,皇上那么喜歡她,也許就是喜歡女子不化妝?她試探著素著一張臉接待了皇上。
沒有想到還真是有可能,至少這次皇上看到她的臉,沒有轉(zhuǎn)身就走。
一連三天晚上由蘇嬪侍寢,這事已經(jīng)是非同小可了。孫嬪與張嬪再也顧不上吃醋,慌慌張張地去了坤寧宮,相讓皇后娘娘出面,制止這事。
哪有這樣的呀!再寵愛一個妃子,也不能這樣獨(dú)寵是不是?以前寵皇后還好說,她畢竟是皇后……可是寵信一個妃子,這又算什么事?
最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妃子,不是她們自己??!
“今天什么日子了?”顧茗聽完兩個嬪妃的訴苦,扭頭問自己身邊的那個宮女。
宮女趕緊回答道:“娘娘,今天是十五了。”
“哦,十五了。”顧茗淡淡說著,又對孫嬪與張嬪說道,“你們放心,今天皇上不會去蘇嬪那里了。”
為什么啊……啊!兩人遲疑了一會兒才理解過來,對啊,今天是十五呢,按祖制,皇上今天晚上是屬于皇后娘娘的。
看來,也只有連著三天晚上了,反正今天她是不能再神氣了。
想到這里,孫嬪與張嬪的心情終于舒服了一點(diǎn)。
晚上寧予卿到了顧茗這里,長長地松了口氣。
“怎么就這么個樣子了?漂亮小姑娘服侍你,還不夠舒服?。俊鳖欆毖劭粗?,挖苦道。
“有什么舒服的,連著三天見著她,可是還是不認(rèn)識?!睂幱枨淇鄲赖卣f道,“還是你這里好,安心得很?!?br/>
顧茗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這幾天,你這里是不是安生多了?”寧予卿見顧茗不高興地樣子,沒話找話地說道。
“我這里安生了,可是你那邊卻事多了啊?!鳖欆p輕說道。
連著三天去臨幸一個妃子,這可不像是寧予卿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他們做得不是很好嗎?正合我意呢?!睂幱枨漭p笑著說道,“現(xiàn)在里外事情都多,咱們兩個人能夠少一點(diǎn)事,那就是一點(diǎn)事,總比將所有的焦點(diǎn)都集中到咱們身上來的強(qiáng)吧?”
顧茗扭過身去不理會他。雖然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幾天,她這邊幾個往常不怎么老實的宮人,這兩天都越發(fā)地安生起來了。
再過幾天,那才熱鬧呢……
而她,只要靜靜地等著看熱鬧就好了。
“有了嗎?”正想得入神,突然,她感覺到了有一只熱熱的干燥的手,撫上了她的腹部。
顧茗用力將那只淘氣的手拍走,沒好氣地說道:“沒有!”
“還沒有啊……”寧予卿摸摸自己下巴,“看來咱們還得更努力才行呢……”
孩子?顧茗忽然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她不想要孩子,至少,在她的心魔還沒有去的時候,她并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夜很深了,寧予卿已經(jīng)累極睡著了,發(fā)出了輕輕的呼嚕聲。顧茗卻想起方才寧予卿的那些話,輾轉(zhuǎn)反側(cè),無論如何也沒有睡意。
“還沒有睡嗎?出來吧,我在院子?xùn)|邊的角落里等你?!蓖蝗淮翱趥鱽砹思?xì)細(xì)的輕輕的聲音,顧茗聽到這個聲音,便跟入了迷一般,慢慢地爬起,披上床邊的一件外衣,緩緩地走了出去,打開門,慢慢向著院子?xùn)|邊而去。
她才離開,寧予卿在睡覺中伸手向她攬去,卻揭了個空。一愣,頓時人就醒了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誤會,顧茗是真的不在。
她去哪里了?寧予卿趕緊披上衣裳,再看看虛掩著的房門,他的腳步頓時放輕了。
清清的夜風(fēng)從門縫吹進(jìn)來了,也帶來了含糊不清的說話聲。
是個男子的聲音。寧予卿的眼睛頓時一瞇。
這個人是誰?
他四周張望了一圈,沒有看到什么人。
十五的月光非常的亮,照得整個院子都亮堂堂堂的,仿若白天。而他看不到人,可見人在有樹蔭的角落里。
他不能出去,一出去,就會被發(fā)現(xiàn)了??墒情T口離他們說話的角落又太遠(yuǎn)了,他什么也聽不到。
寧予卿抬頭四望著,想找出一個最適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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