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何事,還能不能好好地說了?”八皇子見到劉先生還在那里發(fā)著呆,不高興地喝了聲。
劉先生趕緊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向八皇子說道:“八爺……事情非常的順利!”
“順利?當(dāng)真?”八皇子頓時也來了興趣。
這次就蕃不是那么簡單的,因為并不只是單獨地針對某一個人。
他的年紀(jì),正好卡在差一點點的地方,所以這個就蕃的辦法,只要他那些可敬又可愛的兄弟們略微有那么一點點反抗,他便會將自己搭上去了。
可是他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可不是為了替老十出頭的。他算計策劃這么多,只是為了自己有一天能夠榮登大寶。
更何況,老十這個蠢貨,他,配么?
“非常的順利。”劉先生說起這事來,也是笑呵呵的,心情極好。
這次的這件事,竟然出乎意料的順利,幾個皇子們,竟然都沒有反抗的舉動。
“唯一只有六皇子,他在得到消息后,曾經(jīng)想要去找大皇子幾個人,但是……”劉先生斟酌了一番用詞,“他連一家的門都沒有進去……他進了四皇子的宅子,可是很快就非常失望的出來了,后來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一^本^讀^小說][.[yb][du].]”
“老四!”聽到這里,八皇子的眼睛頓時一瞇,一道精光乍射,“他不死心是很正常的,要是他也跟我另外幾個弟兄們一樣的,我才擔(dān)心他是另有手段呢。”
說道這里,他忍不住冷冷地哼出了聲。其實,他并不怕他們做什么……他們能反抗,難道自己就真的沒有一點手段了嗎?
了不起,大家就撕破臉,大鬧一場好了。
自己本來是想著,最后還是不要撕破臉的……幸好,他的這些兄弟們也是頗為聰明的,沒有一個愿意真的鬧到不可收拾。
不然,到了那個地步了,只怕連個逍遙王爺也是當(dāng)不成了。
幸好他們足夠聰明……
突然八皇子心里一緊,吩咐劉先生道:“多安排點人,給我好好盯著老四那里……”
“你是怕他不作為,其實只是假象?”劉先生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這幾天,他早已經(jīng)聽到了風(fēng)聲,屬下并未見他有什么行動……再說,他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他也沒有這個實力吧……”
“劉先生,你可不要小瞧了我這個四哥。”八皇子豎起一跟手指,輕輕向劉先生搖了搖,“就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這么低調(diào)……這么安靜,他安靜到讓我毛骨悚然……小心無大錯,還是多派幾個人守著吧。沒事最好,有事,咱們也能提前得到消息。”
他都這樣說了,劉先生還能再說什么?八皇子拿定了主意的事情,誰敢勸?
于是應(yīng)喏著,退了出去。
“老四啊老四,你可千萬不要再玩什么花樣了……”八皇子一個人留在房間里,背著手站著,幽幽地嘆息道。
宋先生進了寧予卿的房間,笑著對他說道:“恭喜啊四爺,你家門口現(xiàn)在可真是熱鬧,連賣花的小販都有了。”
“賣花的、轉(zhuǎn)糖人的、捏小面人的、賣菜的、賣布的、賣豆花的……”豆丁扳著指頭數(shù)了起來,“奇怪啊,咱們府上連個小孩都沒有,他們整天守在咱們府外面,這能夠有什么嗎?”
“沒有生意,回去了就倒掉唄。”宋先生不以為意地說道。
豆丁聽得一愣。現(xiàn)在做這些小生意的人都已經(jīng)這么有錢了嗎?賣不掉的東西,倒掉?為什么不重新找個有生意的地方呢?
突然她眨了眨眼,明白過來:“宋先生你是說……”她嚇得趕緊捂住了嘴。
宋先生看著她好笑:“都幾天了,怎么你才想明白啊?”
“真是……”豆丁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評價這事了。怪她蠢?可是她只是沒有向這個方向去想。
別說,八皇子手下還真有點能人呢,裝得還怪像的。
“派一個兩個人不就得了?為什么要安排這么多?”豆丁就更不明白了。
如果悄悄地安排一個人守著,也許他們這邊的人還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才更有可能起到效果是不是?現(xiàn)在安排幾十個人,做著各種生意,全部都擠在這一處……
知道的人還明白這里是四皇子府門口,可是要是不知道的人,還得以為這里是新開辟的菜市呢!
哪有這樣做事的啊!
“人家并不是想打探什么,而只是警告咱們,不要多事。”寧予卿淡淡地開口說道,“不過,反正我也沒有想多事,就讓他們天天表演吧。”
老八想的什么,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老八卻不明白,他費了那么大心機,想要推動的“就蕃”,不過是自己借他的手行使罷了。
如果是自己親自動手,一則沒有這么大的能量――老八在這方面確實比他要強很多,這樣進度就會慢下來,不能起到現(xiàn)在這般轟轟烈烈的效果。
二則,老八現(xiàn)在對他極為提防,自己現(xiàn)在想要做什么,他都會想辦法破壞……所以,還不如交給他,讓他親自來做。
這樣,他總不會懷疑自己吧?
而為了增加他的動機,那天他甚至見了見老六,那個雖然出身皇室可是一身的草莽習(xí)氣的老六,并努力勸服老六,不要多生事。
給他的計劃帶來莫名的變數(shù)。
而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安安靜靜地等著,等著父皇的消息傳下來了。
這幾天,他也興致勃勃地拿出顧茗一直以來給他畫的那些肖像畫出來,揣摩其中的奧妙,自己也涂了幾張。
一直以來,他為了治好自己眼睛的毛病,是學(xué)習(xí)工筆畫的。工筆畫與通常的寫意畫區(qū)別很大,一筆一畫,精致無比,力圖將人物、物件完全原樣的搬到紙上。
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他畫出來的畫,總是有問題。畫中的女子與實際的人,也許五官都是完全一樣的但是,就是沒有神采。
站在眼前的人物,是個靈氣十足的精靈,而他畫下的女子,卻只是一個面目精致、但卻缺少靈魂的玩偶。
就算他畫出來她們在笑、在哭、在生氣、在憤怒……
也只是有著這樣神情的玩偶。
他迷茫了很久,但是,顧茗那種夸張線條、幾乎完全沒有細節(jié)的肖像畫,卻是突然在他眼前打開了另一扇的窗。
這簡直是讓他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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