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少?當(dāng)真?”顧茗聽到寧予卿這么說,這下子是真的高興了。
看來,自己的努力,終于見效果了?
一想到自己終于能夠改變李克文的命運(yùn),終于能夠償清他的恩情,她一下子,就松了長長地一口氣。
“我說我的眼睛好多了,原來你這么高興?”寧予卿上下地,仔細(xì)地打量著她。
顧茗開心地笑著說道:“怎么能不高興呢,民女可是陪四皇子辛苦了這么久,能夠有效果,當(dāng)然高興了。不過,四皇子,是哪里好多了?”
四皇子的這個病,當(dāng)時在無名小島的時候,老神醫(yī)可是給總結(jié)出好幾個大的部分的,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個方面好多了?
“是這些。”寧予卿起了身,拿出一些東西來給顧茗看,“這里畫的人,我都能夠認(rèn)出來了……神奇吧?”他還特意向顧茗眨了眨眼。
顧茗忐忑不安地接過,頓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些東西,不就是前段時間,花費(fèi)了她大量的心力,才終于畫出來的那些肖像畫么?
這本來就是為了幫他認(rèn)人,才畫出來的好嗎?
顧茗要?dú)鈮牧耍裳劭粗鴮幱枨洌瑔柕溃骸八幕首樱愣何沂遣皇牵俊?br/>
―一―本―讀―小說{y}{b}bfjxvnh7n{u}“怎么就逗你了?”寧予卿還在繼續(xù)逗著她,見顧茗真的要生氣了,才終于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是你畫的這些人,我能夠認(rèn)出來了。”
這跟剛才說的有什么區(qū)別?顧茗正要再發(fā)怒,突然,她怔住了。
她緩緩向站了起來,向?qū)幱枨鋯柕溃骸澳恪軌蛘J(rèn)出這些人來了?”
是這些人,不是畫?
寧予卿微笑著,向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茗這一下子是真的大大地松了口氣。
“謝謝你。”寧予卿看著她,真心實意地說了一句謝謝,“原本我一直都不怎么拿得定主意的,可是有了你的話,我卻突然間,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記得豆丁的畫不錯,我馬上教她畫。”顧茗急不可耐地說道。
寧予卿點(diǎn)點(diǎn)頭,叫來豆丁,讓她去跟顧茗學(xué),而自己,則拿著那些畫,再一次地仔細(xì)觀看起來。
這樣的畫人,十四娘是怎么想到的?
她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寶貝,認(rèn)識這么久了,總是給他帶來各種各樣的驚喜。
只是,她卻不肯嫁給他。
而且,為了能夠減少與他的接觸,她甚至還要將這畫技,教給豆丁。
寧予卿坐在椅子上,眼簾低垂,眸光幽暗。
偶爾,他又抬起眼睛來,看著顧茗認(rèn)真教導(dǎo)豆丁的背影,眼睛里,說復(fù)雜到說不清楚的情緒。
你就這么喜歡克文嗎?別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她肯幫自己,完全都是因為克文。
那么,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退出?
寧予卿長長地嘆了口氣。
長這么大,不管女子是俊是丑,是美是艷,對他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他,從來認(rèn)不出來任何的一個人,更不用說女人。
認(rèn)都認(rèn)不出來,就更別說愛上了。所以,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會是這么樣的一個感受。
而他的心,也因此而亂了。
放棄嗎?放棄吧!寧予卿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四爺!四爺!有急訊!有急訊!”老何用盡他最快的速度,跑了進(jìn)來,才一進(jìn)門,就摔倒在地上,卻還堅持先報告消息,“皇后娘娘……娘娘病危!”
一直還在那里遲疑著猶豫著的寧予卿,到了這個什么,什么也顧不上了,猛然間,就站了起來。
“你說什么!”他兩只眼睛,緊緊地盯著正狼狽爬起來的老何。
“是京城里飛鴿傳來的訊息,李大少親手寫的!”老何趕緊將小小的紙條送上來,“娘娘病危!四爺,您得趕緊回京!”
回京嗎?寧予卿眼神沉沉地看向桌前的兩個人……主要是顧茗。
顧茗聽到這樣的消息,也已經(jīng)停下了手中的畫筆,沉靜地站在一旁。
看到寧予卿看向她,她趕緊說道:“四皇子,那您還是趕緊回去吧……我一定會將豆丁教會為止。”
“不了,來不及了。”寧予卿臉色嚴(yán)肅,問豆丁道,“你學(xué)到了多少?”
這么長的一點(diǎn)時間,怎么可能學(xué)得到多少?但是豆丁卻是半點(diǎn)推辭都沒有,也是一臉的嚴(yán)肅,回答:“學(xué)得不多……最多一成。不過若給奴婢多一點(diǎn)時間揣測,三成的功力,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那你一路上就先揣測著。”寧予卿將自己手邊的那一堆顧茗畫給他的那個肖像畫,全部都交到了豆丁的手中,然后宣布,“趕緊走!行李什么的,都不要管!先趕到地方再說!”
老何與豆丁,還有其余的下人,都是神色肅然,立即行動起來。
顧茗在一旁看著,只不過一杯茶的功夫,老何就再次進(jìn)來報告寧予卿,一切已經(jīng)收拾好了,馬上就可以出發(fā)。
“祝你好運(yùn)。”顧茗送寧予卿上了馬,說道。
“多謝。”寧予卿向她道了聲謝,就要縱馬前行。
突然顧茗記起一事,趕緊叫住他,將那個陌香坊的黃東家的事情,告訴了他。原本今天來找他,就是要問他這事的,可是沒有想到,突然間,他就要回京。
雖然感覺站在大街上說這些有些唐突,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講究的時候了。
不知道為什么,顧茗總覺得,這件事情,未免太巧合了。
莫名其妙的,突然就京城的大商人來找她。
而與此同時,寧予卿就得到了非回京不可的消息?
雖然說這個消息是李克文親手寫的,可是……她還是覺得有問題。
所以,這個消息,她是一定要告訴他的。
寧予卿聽完后,臉色更加沉重。
“多謝十四娘相告。”一時間,寧予卿也想不通里面的關(guān)聯(lián),只是顧茗的一番好意,他也是知道的。
說完,他上路了。
只是,他自己,也是隱隱覺得不安。
到底哪里不對呢?
陌香坊的黃東家?
京城里很多的生意,表面上看,各有各的東家,可是事實上,很多這樣的生意,尤其是那些很大、利潤很高的生意,背后,都有著各個皇子的身影。
就算原本與皇子們無關(guān)的,商人們?yōu)榱松饽軌虻玫桨l(fā)展的機(jī)會,也會主動地去向皇子們靠攏。
而這個陌香坊……當(dāng)然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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