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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韓父韓母倆口子當(dāng)天就出去轉(zhuǎn)了一圈, 韓父還比較含蓄,有同輩老者問起, 他才說是老三媳婦自己拿錢給他做的。
    但韓母那是恨不得吹破天。
    逢人就讓瞧自己衣服做得怎樣, 是不是有哪里不合身?不合身就去改。
    等人家夸了很合身, 又問起了今年這是做新衣服了?
    她就滿面笑容地夸, 這不是她自己做的,是她小兒媳婦給做的, 倆口子一人一件, 特別孝順, 其他那兩個加起來都沒這一個孝順的!
    這不,整個不大的村子不到半天呢, 就傳揚(yáng)開了。
    宋曉玉的確是下血本的,兩件新衣加起來可是花了她不少!
    但是這血本下得也算是值了, 給她公婆倆個全做了新衣服, 如今這村里頭誰還敢說她白吃她公婆的?畢竟她每個月還交三塊錢伙食費(fèi)呢!
    這兩身衣服是另外孝敬的!
    別說旁人了, 便是韓國林也是給他媳婦感動了一把。
    他以為他媳婦是舍不得給他爹娘花錢的, 他是個怕媳婦的, 他媳婦說啥就是啥, 不敢惹她不高興。
    可是曉玉竟然自己給爹娘做新衣服了!
    他覺得能娶著曉玉這樣孝順的媳婦兒, 那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村里人看法不一樣了,韓父韓母把她當(dāng)親閨女疼,還有自己男人,夜里的溫柔勁就甭說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叫宋曉玉覺得, 這兩身衣服雖然叫她心疼,可辦置地實在是劃算!
    不過這口氣她還沒下下去呢。
    上次買小皮鞋的事,二房算是給她掙臉了。
    當(dāng)時買皮鞋的事并沒有那么快落幕,因為那個跟她不對付的女同事的堂嫂在后來也托朋友買了一雙滬市那邊的小皮鞋,雖然款式不一樣,不過差不了多少。
    可是那個跟她不對付的同事的堂嫂就花了十五塊買的。
    當(dāng)時她那個同事還來問是不是她帶來的是冒牌的,不是正貨,所以才便宜?
    但哪里可能,兩雙鞋子對比了一下,質(zhì)量一模一樣,而且款式也差不多,怎么一個便宜一個就貴三塊錢?
    宋曉玉當(dāng)時就說她二伯哥不爭半分錢,祖上十八代貧農(nóng)也清清白白,可從來不干那投機(jī)倒把的事兒!
    她二伯哥不賺,所以便宜,人家的賺了,所以就貴了!
    這件事怎么處理的宋曉玉不知道,但那個跟她不對付的同事是不敢再在她面前嗆聲了。
    因為這件事,宋曉玉就沒過來找陳柔,她直接殺過去找韓大嫂了,可得讓韓大嫂也孝敬一點(diǎn)東西,畢竟她可是家里的長媳婦,就該起個帶頭作用!
    “我啥錢都沒得賺,今年這一整年下來,也就分了二十多塊錢,還不夠你兩個月工資多的,又要買鹽又要買煤油火柴,一樣一樣全是花費(fèi),還有鐵蛋跟驢蛋,那倆小子就是純屬生來當(dāng)飯桶的,連個碗都不會幫我洗,家里壓力大成啥樣子?我倒是想起個帶頭作用,你看我家這土坯房,有那個能耐嗎?”韓大嫂說道。
    “你是大嫂,你還能不孝順著?”宋曉玉哼道。
    “今年糧食下來,三十斤高粱米我可剛給爹娘送過去,全是新下來的糧食,我怎么就不孝順了?”韓大嫂道。
    宋曉玉最后也沒能從這邊討到什么便宜。
    韓母知道老三家的是去給自己謀福利了,真心覺得親生閨女都沒這么貼心的。
    她小聲說道:“老大家那邊的確沒啥錢,你大嫂那人又摳搜得不行,一分錢也拿不出來的,你應(yīng)該去老二家那邊。”
    宋曉玉怎么可能聽她婆婆慫恿,說道:“二嫂那邊壓力可比她大多了。”以后沒準(zhǔn)還要再用上她二伯哥呢,可是不能把人得罪狠了。
    “哪來的壓力?老二一個月工資那么多錢呢!”韓母說道。
    “工資是不少,可我看二哥去上班也得在那邊吃飯,吃了飯剩下的那也不多,我聽二嫂說過了,現(xiàn)在欠單位的錢還沒還清呢。”宋曉玉道。
    “那咋可能,你別聽她哭窮,我看肯定還清了,家里肯定也攢了不少!”韓母道。
    “娘你這是要我去跟二嫂要錢啊?”宋曉玉瞅著她道:“娘你是婆婆,你要的話合情合理,我一個弟媳婦,我去跟二嫂要像什么話?”
    而且這個二嫂可也不是啥善茬啊,伙食費(fèi)補(bǔ)貼這件事就是她捅出來的,要不是去年她多嘴,她可也不會說她的事。
    還有以后可能要讓幫忙帶貨的事,所以還是相安無事好點(diǎn)。
    韓國林也贊同媳婦的話,道:“娘,你就別想那些了,今年大嫂跟二嫂都各拿了三十斤糧食過來,村里頭也不算少了。”
    他是村里記分員兼會計,村里頭是這么規(guī)定的沒錯,但是很少有人會真照著規(guī)矩拿的。
    這加起來可就是六十斤糧食了。
    韓母哼道:“你二哥工資那么高,竟然連一罐子麥乳精都沒拿過來,我還不能還說兩句了?”
    “二哥糧食少分了不少,還有豬肉,我看二嫂也就分了那么一點(diǎn)而已。”韓國林說道。
    他二哥錢肯定是有賺的,不過上不了工也是實情,今年秋收每天就去干幾個小時,也就只能拿四五個工分,也就是有人頭糧,要不然分糧真分不了多少。
    韓國斌其實有從城里買麥乳精回來的,還買了兩罐。
    一罐給他媳婦留著補(bǔ)身子,一罐叫他媳婦拿回娘家去了。
    他媳婦上工的時候,兒子基本上都是帶過去姥姥家,給兒子的姥姥買一罐麥乳精補(bǔ)補(bǔ)身體,那是應(yīng)該的。
    至于他自己爹娘,韓國斌不是不買,是沒想起來要給買,基本都交給老三去照顧了。
    今年家里前后幾次分糧,有時候是讓堂兄韓國明運(yùn)回家,有時候是馬大發(fā)給幫忙運(yùn)回家。
    糧食比去年少了一些,但數(shù)量還是頗為可觀。
    苞谷,糜子,高粱米番薯啥的這些個,都分了不少回家。
    不過去年還能分到三十出頭的錢,但今年可分不上多少了,就那么幾塊錢而已。
    因為分錢了,大家伙手里頭也都有錢了,韓國斌這一陣就多了許多訂單。
    比如去城里買麥乳精,買紅糖或者其他的什么東西因為沒票買不到的,就會托他的關(guān)系去省城那邊買。
    韓國斌一個都沒給買,但是他會給村里人換一些票回來,然后讓村里人自己去城里排隊。
    村里人都表示信他沒投機(jī)倒把,讓他幫忙給帶,去一趟城里可不容易,一來一回的,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不過韓國斌都拒絕了,表示能給弄票回來就不容易了,剩下的大家自己去買。
    委實是光明磊落。
    陳柔就發(fā)現(xiàn)自家這漢子如今這真是越來越賊了。
    因為他去城里上班,村里人要啥票他雖然不是都能幫忙弄到,但很多他都能幫得上忙,算是給了村里人很大的便捷。
    錢他賺了,話也叫他說了,大家都得念他一個好,陳柔現(xiàn)在出門在外,不少人都會跟她打招呼,在村里的社會地位可是上漲了不少。
    而這一切不消說,就是來自于自己這漢子的。
    陳柔看他正在鬧航航小朋友肚子,惹得航航小朋友笑得特別歡,簡直就跟大孩子似的。
    韓國斌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自己媳婦兒在看他了,問道:“咋了?”
    “今天給你撈個干飯,再給你炒個咸菜豬肉吃?”陳柔說道。
    “行。”韓國斌點(diǎn)點(diǎn)頭。
    陳柔就用新下來的高粱米煮粥,煮好了粥再用笊籬控掉粥湯撈出來,再把高粱米粥湯舀盛在湯罐子里,加水入鍋,再把撈出來的高粱飯上鍋蒸,蒸出來的就是高粱干飯了。
    刷了鍋,陳柔就把切好的咸菜跟腰肉下鍋炒了,配著高粱飯吃就很香了。
    米湯也留著喝,也很合適。
    吃完午飯,韓國斌就出門去了,今天難得休假,他去找老羊了。
    他手里有些票,老羊那邊就很需要,拿過去給老羊換了正好。
    “如今這是光宗耀祖了啊!”老羊跟他換了票,笑說道。
    韓國斌也笑,道:“你別侃我。”
    “這樣的票有多少我都要。”老羊說道。
    韓國斌道:“這不給你拿來了么。”
    老羊問他:“這些票可都不好得啊,你們運(yùn)輸部哪來這么多票?”
    “沒這么多,有些同事不需要,同事拿來換的。”韓國斌說道。
    其實是前天張秘書過來找他,給他特地塞的,給塞了這么一沓,韓國斌還有點(diǎn)不明所以。
    問了張秘書,張秘書就笑說道:“省城那邊打電話來,叫多給你一份補(bǔ)貼。”
    韓國斌昨天過去省城那邊送貨,就特地抽空開車,帶著李大元一塊去了一趟公安局。
    就是去找那個局長去了。
    也確認(rèn)是不是這邊給他分發(fā)的,要是的話,他可就真收下了。
    局長當(dāng)時剛好就在,就笑著讓他收下了。
    這個年輕人可不知道,去年他截獲下來的實驗室重要資料獲得了京市那邊首長的肯定,并且如今已經(jīng)研究出成果了。
    而取得這樣的成就,這個年輕人是功不可沒的,多得一份補(bǔ)貼真不算啥。
    得了局長的準(zhǔn)話,韓國斌就不客氣了,一些全國屬性的糧票,不會過期的,他就收起來留著了,以后沒準(zhǔn)用得上。
    旁的比如電燈票,購煤票,大衣柜票以及工業(yè)品購買票這些個,就都給老羊了。
    數(shù)量可是有不少,從老羊這就換走了二十塊錢,兩張大團(tuán)圓。
    這還得是因為韓國斌給了他妹不少副食品票,豆腐票蔬菜票以及油條票糕點(diǎn)票那些個,得有七八張。
    韓國麗留下蔬菜票豆腐票,其他那些譬如糕點(diǎn)票啥的,她都給換掉了。
    錢就都給她二哥拿過來了。
    這時候剛好是下午時候,韓國斌要出車了,說道:“你自己收著吧,往后沒有那么多票的,你當(dāng)私房自己收著。”
    真值錢的他自己就拿去老羊那換了,這些都不咋值錢,給他妹當(dāng)零花的。
    說完就讓她回去了,他跟李大元兩個就出車了。
    等過來省城這邊后,韓國斌跟李大元緊著吃了飯,就過來省城這邊的百貨了。
    李大元給人帶了一條皮帶,韓國斌則是買了一盒子百雀羚,不僅有百雀羚,還有漂亮的發(fā)帶。
    “這是給弟妹買的?”李大元問道。
    “嗯。”韓國斌點(diǎn)點(diǎn)頭。
    李大元笑笑,道:“不錯不錯,弟妹嫁給你算有福了。”他這大兄弟那可是真的疼媳婦啊。
    韓國斌心說能娶著我媳婦兒,我才有福呢。
    不過嘴上沒說啥,自己媳婦好自己知道就行,不用跟人說。
    把東西放車上去,他們倆個就一塊拿著澡堂票進(jìn)澡堂洗澡去了。
    相互幫著搓背,一起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完了才開車回家的,不過半路上就下雪了。
    “你還回去不?”李大元問道。
    “回。”韓國斌點(diǎn)頭。
    李大元就佩服道:“你倆咋保持的,還這么熱乎呢。”
    韓國斌道:“我媳婦懷著呢,我肯定得回去搭把手。”
    “回吧。”李大元擺擺手。
    韓國斌就冒著小雪回家了,陳柔嗜睡得很,給他開了門后才發(fā)現(xiàn)外邊下起小雪的,也看到自家漢子眼睫毛上都沾著雪花了。
    不過有圍巾還有大棉襖,倒也不算冷著他,陳柔給他倒了熱水讓他吹著喝下去,就上炕繼續(xù)睡了。
    實在是太困了。
    沾了炕陳柔就睡過去了,韓國斌脫了外衣也上炕,他火力是賊旺的,被窩里頭有他在,那就暖和得很,陳柔下意識就往他懷里靠去,韓國斌也小心把媳婦摟懷里。
    這天晚上的小雪斷斷續(xù)續(xù),第二天早上起來,外頭還有點(diǎn)白茫茫,不過氣溫已經(jīng)是真的低了,到了陳柔不愿意出門的時候了。
    航航小朋友一大早就被他娘給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腳上穿著襪子還有鞋子,手上還有一個小拳包給包裹著,不過小家伙不喜歡小拳包,陳柔就只有在他睡覺的時候給他套上,醒著就由著他了。
    早飯是韓國斌去做的,喝糜子粥,吃過早飯韓國斌這才去他兜里把百雀羚跟發(fā)帶。
    “亂花錢。”陳柔笑嗔了他一眼,就接過來了。
    雖然百雀羚可也是很不便宜,不過這是這漢子疼她,而且比小皮鞋可實用多了,她自然就不會說他了。
    就拿了家里的小鏡子過來,然后給自己抹上。
    自打秋收后她就開始養(yǎng)著了,總是用淘米水洗臉,加上她自己膚質(zhì)好,已經(jīng)養(yǎng)了不少回來,這一個冬天過去,明年開春了,就全恢復(fù)了。
    還要給韓國斌抹點(diǎn),不過韓國斌不要這個,去拿了還剩下的蛤蜊油來讓他媳婦給他抹。
    蛤蜊油也是很好用的,陳柔給他抹上,又給航航小朋友也抹了。
    這樣的天氣,陳柔是真不想出門了,不過周珍前頭說了,今天她家做豆腐,讓她要多少過去拿。
    陳柔就過來了,半路上遇上個吃番薯的姑娘,陳柔認(rèn)識她,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只知道這是隊里下鄉(xiāng)來的知青,是個嬌滴滴的姑娘。
    長得好,聽說家世也好,每隔一陣就會給她寄錢票過來。
    這點(diǎn)看她那氣色就知道,明顯是沒餓著的。
    “嫂子你身上好香,這是百雀羚的味道。”陳柔還沒說啥,這番薯姑娘就眼睛發(fā)亮道。
    “是。”陳柔客氣笑笑。
    “可是國斌哥給嫂子你在省城那邊買的?”番薯姑娘道。
    “嗯。”陳柔點(diǎn)點(diǎn)頭。
    “我去縣城看也只有蛤蜊油賣,百雀羚早早就叫人買光了,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百雀羚一些,嫂子你能不能叫國斌哥幫我買一下?”番薯姑娘問道。
    “國斌不幫人買東西。”陳柔搖頭道。
    “我知道,我就是想要買一盒百雀羚,就我自己用。”番薯姑娘說道。
    陳柔還是拒絕,這些知青都是大城市來的,對物價特別清楚,一分錢都是賺不到的,那還叫她家國斌跑啥腿。
    不用懷疑,她就是這么現(xiàn)實的一個人。
    不過顯然番薯姑娘沒這么輕易放棄啊,一路都跟到周珍家里了。
    周珍今天做了不少豆腐,陳柔拿了豆子過來換的,要了幾大塊,拿回家養(yǎng)水里慢慢吃就行。
    周珍小聲問道:“蘇知青咋跟著你?”
    “想托我買百雀羚,我沒答應(yīng),她就一直跟著了。”陳柔說道。
    “我說你身上咋這么香,原來是用了百雀羚。”周珍頓時就笑了。
    陳柔道:“他就是白花錢,哪里用得著這個?”
    “啥白花錢,國斌就是疼你,如今條件好了,就得買來用,尤其還是你這樣長得好的,可不能跟我們一個樣。”周珍說道。
    “有啥不一樣的,都是孩子的娘了。”陳柔道。
    周珍笑了笑:“總歸是國斌疼你,你用著就是了。”她是舍不得買的,蛤蜊油都舍不得買。
    熬一熬就那么過去了,哪里用花這個錢?
    且今年剛分家出來,這兩三年都必須要攢點(diǎn)家底才行的。
    陳柔在這邊待了一會,出門還看到蘇知青在等著她呢,就在那喝氣。
    “嫂子。”看到她出來,蘇知青笑了笑。
    陳柔都以為她早走了,沒想到還真等著,有點(diǎn)無奈道:“真不給人帶貨,不是針對蘇知青你一個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在這邊買不到,所以這才想托國斌哥幫忙買一下,嫂子你幫幫忙吧,我如今下鄉(xiāng)來了,都得下地干活,這皮膚要是不趁著入冬養(yǎng)一養(yǎng),那以后都找不著婆家了。”蘇知青說道。
    “蘇知青你這樣的要找不到婆家,那天底下姑娘都不用嫁人了。”陳柔說道。
    不過這個蘇知青實在太會磨人,沒辦法陳柔就只能給她應(yīng)下了,讓韓國斌給帶一盒回來。
    第二天一早蘇知青就找過來了,陳柔一分錢沒賺她的,照價給她拿了。
    蘇知青很高興,不僅給了錢,還給掏了兩枚白兔奶糖:“我給我侄子吃的,多謝嫂子了。”
    陳柔以為就這一次了,但是這蘇知青后邊還時常過來。
    雖然只是時常過來坐坐話話家常,但是陳柔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姑娘明顯是想過來打關(guān)系,大概為了以后買東西方便的。
    姑娘家在外的確是要有些小心機(jī)才能避免一些危險跟麻煩,這無可厚非,不過過來家里磕叨可以,但是陳柔不給帶貨。
    陳母這天就過來了,也給帶了幾大塊豆腐過來。
    陳柔從周珍那換的剛好吃完了,正好她娘帶過來的就可以吃了。
    看到陳母過來,蘇知青打了聲招呼,然后就先回去了。
    “這是哪家的姑娘?”蘇知青一走,陳母就眼睛微微發(fā)亮道。
    一看她娘這樣陳柔不用問就清楚在想啥:“這是村里的蘇知青。”特別強(qiáng)調(diào)了知青兩字。
    “還是個知青?”陳母一聽更高興了。
    陳柔帶她娘進(jìn)屋,無奈道:“娘,你可別隨便打人家的主意了,人家以后那是要回城的。”
    她娘就在為她三表哥張羅呢,不過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能找到個合適的,陳柔都忍不住嘀咕了。
    十里八鄉(xiāng)這么多好姑娘,還能沒她三表哥會喜歡的?她三表哥這是想找個仙女結(jié)婚?可真活該單身了。
    “啥回城,早年過來的那一批知青,你看現(xiàn)在回城了嗎?不都是在鄉(xiāng)下開始結(jié)婚生子了么。”陳母說道。
    “那你也別打蘇知青主意,這姑娘精著呢。”陳柔道。
    別看蘇知青嬌滴滴的,但的確是個猴精的姑娘,想要哄她那是不可能的。
    “精才好,以后生的孩子才聰明。”陳母道。
    陳柔:“……”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她娘這都想到生孩子去了。
    “跟娘說說,蘇知青今年多大了?家里還有誰,又是個什么成分?”陳母道。
    陳柔看她娘竟然真有這方面意思,忍不住道:“娘,你可得想清楚了,以后知青們肯定是要回城的,這時候你讓三表哥娶了她,往后她回城了怎么辦?”
    “那不知道猴年馬月呢,真回城,孩子都多大了?”陳母道。
    “孩子是大了,但是有那狠得下心腸的,也可以拋夫棄子也要選擇回城。”陳柔道。
    “這你就不懂了。”陳母一臉老謀深算道:“知青們想回城無非是因為鄉(xiāng)下地方日子苦又累,受不了,但她要是跟了承耀,那日子可是不差的,他如今軍齡也夠了,只要結(jié)婚就可以開證明隨軍帶過去,跟承耀過去那邊生活,那可就不用再下地干活了,還有承耀每個月三十多塊錢的津貼,她回城能嫁到這么好的?”
    陳柔竟然有點(diǎn)無言以對,但還是說道:“我聽說蘇知青家里條件很好。”
    “家里條件好那也是有限,城里工作崗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她家里還能那么容易給她也找個工作呢?如今年紀(jì)也差不多了,會城里也肯定是要嫁人的,你表哥那樣的可一點(diǎn)不比城里的青年差。”陳母說道。
    陳柔都有點(diǎn)被她老娘說服了。
    憑良心說一句,她三表哥那邊的條件的確沒得挑,雖然沒見過真人,不過她娘眼光高,能讓她這么夸的肯定不用說。
    “拐帶人家姑娘不好吧?”陳柔還是遲疑說道。
    “什么叫拐帶?”陳母沒好氣道:“咱家是啥風(fēng)氣,清清白白的成分,還能委屈了她啊?而且你老舅都跟我透底了,前頭承耀寄回來的孝敬錢只有他工資的一半,承耀自己攢著一筆媳婦本呢,往后結(jié)婚了,一年五十塊錢回家,剩下的讓倆口子自己去生活。”
    “我老舅這么好啊。”陳柔笑道。
    “那要不咋說嫁進(jìn)去那是福窩,就看她有沒有這個福氣了。”陳母哼哼道。
    “我三表哥啥時候回來啊?”陳柔說道,說一千道一萬的,總得讓本人回來看看才行。
    “年底就回了,我問你老舅了,有二十天長假,領(lǐng)導(dǎo)專門讓他回來相看娶媳婦的。”陳母說道。
    “領(lǐng)導(dǎo)還管這個?”陳柔笑道。
    “你老舅打電話過去的,我聽你二表哥說,你老舅演地好像快要不行了一樣,就想在臨終前看承耀結(jié)婚。”陳母道。
    陳柔笑了出來:“我老舅可真行。”
    “不行也得行啊,過了年就二十七了,都那么大了,再不娶真得打一輩子光棍!”陳母說道。
    別說她老哥了,她都跟著著急,眼看著就二十七了,這個年紀(jì),別人家孩子都三四個了,但他還是著急,能叫做長輩的不著急么!
    因為這件事,往后蘇知青過來,陳柔也就稍微熱情了那么一點(diǎn),也從側(cè)面打聽了一下老蘇家的家里情況。
    蘇知青全名叫蘇綿綿,她起初還沒上心,陳柔說話也有技巧,不著痕跡打聽的。
    不過后邊蘇綿綿就回過味來了,還笑道:“嫂子你不會是要給我介紹對象吧?”
    “你怕不怕?”陳柔笑道。
    蘇綿綿笑笑道:“那嫂子可要幫我找個好的,要不然我爸媽怕不會答應(yīng)。”
    陳柔心說這姑娘可是厲害,這話啥意思她聽得明白,可以給她介紹對象,但是要不合她眼光跟條件,那就是她爹娘不答應(yīng)她也沒辦法。
    一點(diǎn)不得罪人,還給自己留了退路。
    “當(dāng)兵的。”陳柔說道。
    蘇綿綿笑了笑。
    陳柔看她:“等他回來了,見一面?”
    “行啊。”蘇綿綿笑說道。
    陳柔知道她就是隨口敷衍一下,也沒在意,答應(yīng)見一面就行,剩下的就看她三表哥自己了。
    她三表哥顧承耀是在臘月二十村里分豬肉這天回來的。
    大概是她娘過去她老舅那提過了,回來當(dāng)天就被她老舅給趕過來這邊了。
    陳柔都沒準(zhǔn)備一下,蘇綿綿跟顧承耀倆個自己就見著面了。
    蘇綿綿打算給肉票跟糧票,過來蹭一頓新鮮的殺豬菜,今年她不回去了,就在村里過年呢。
    陳柔這邊算是她唯一熟的了。
    顧承耀不認(rèn)識家里路,還是找人問的,他進(jìn)村后一路過來,就撞見了從知青處那邊過來,也要去家里的蘇綿綿了。
    蘇綿綿一看,這是哪來的大帥哥?
    顧承耀也看到她了,心說這姑娘長得倒是好。
    兩人沒說話,但都一前一后過來家里了。
    陳柔就出門就看到他們倆個,她對顧承耀不是很熟,但總是有那么一點(diǎn)印象的。
    尤其顧承耀那一身軍人氣質(zhì),一眼就看得出來了。
    “耀表哥?”陳柔就試探著喚了聲。
    “是我。”顧承耀點(diǎn)頭。
    陳柔頓時就笑了:“都好多年沒見了,這要是在大街上看到,我肯定認(rèn)不出來你。”
    然后看向蘇綿綿:“你們倆進(jìn)屋吧,我給你們做個殺豬菜。”
    蘇綿綿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啊,臉蛋還有點(diǎn)發(fā)紅,沒進(jìn)屋,說道:“我給嫂子你幫忙。”
    陳柔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行,你進(jìn)灶膛里幫我起火吧。”
    蘇綿綿就麻溜地躲灶膛去了,灶膛起火可是熱得很,聽著外邊陳柔在給她表哥介紹她,覺得今天出門她怎么就沒有換那件最好的看的?
    今天裹得跟個粽子似的!
    外頭的陳柔也就是簡單說了一句:“這就是蘇知青。”旁的就沒有多介紹了。
    也省得他們倆個尷尬,還有就是,要是不合眼緣,那也不至于對彼此名聲有啥妨礙。
    陳柔就給他們倆個都做了一碗殺豬菜,豬肉豆腐還有豬血,毛血旺豬大腸就沒有了,但分量算是夠夠的了。
    一人給他們倆個舀了一碗,她自己也舀了一碗,進(jìn)屋里桌上吃的,說道:“這天冷得很,吃著暖暖身。”
    顧承耀看了蘇綿綿一眼,蘇綿綿沒看他,就道:“嫂子你都給我們做了,國斌哥回來就沒得吃了。”
    “還有一些沒做,給他留著呢。”陳柔說道。
    三人也就吃了,吃一半炕上睡覺的航航小朋友就行了,陳柔第一件事就是給他把尿,然后才給他穿暖和抱過來。
    顧承耀看到這外甥眼睛有點(diǎn)發(fā)亮,到他這個年紀(jì)了,那是想要孩子的了。
    不過小家伙眼里已經(jīng)看不到旁的了,就看到桌上吃多了。
    “這是餓了。”陳柔笑說道,然后給小家伙喂了一口湯,還有豆腐跟豬血,喂的不多,不過總是讓小家伙肚子里有東西了。
    不那么餓了,他這才有心情打量他表叔,至于蘇綿綿已經(jīng)熟悉了。
    顧承耀就把他抱過去了,真別說,這個氣質(zhì)挺拔俊俏的大帥哥懷里抱著個胖娃娃,十分有好父親的姿態(tài),這副樣子叫蘇綿綿看得臉頰發(fā)紅。
    但她也曉得矜持,吃完殺豬菜留下票就先回去了。
    她一走,陳柔這才笑問顧承耀:“耀表哥覺得蘇知青人怎樣?”
    “挺好。”顧承耀干咳了聲,說道。
    原本他也是有些結(jié)婚想法了的,這會子抱著航航小朋友,他想結(jié)婚的念頭就更深了些,尤其蘇綿綿就坐他對面。
    “不知道蘇知青啥看法。”顧承耀逗著外甥,仿佛不經(jīng)意一般問道。
    “這我得問問。”陳柔說道,其實看蘇綿綿那樣,她估摸著對她表哥印象是不錯的,不過具體還是得問問當(dāng)事人才行。
    顧承耀沒有在家里待多久,坐了一會他就回去了,帶來的一包奶糖還有一罐麥乳精過來,都留下了。
    送完他,陳柔就等著蘇綿綿上門來了,蘇綿綿吃了午飯后過來的。
    “那就是我表哥,不知道你印象怎樣?”陳柔從來都是個直接的,也就開門見山道。
    蘇綿綿臉有點(diǎn)發(fā)紅,道:“我對他家里情況還啥都不知道。”
    她并不是多恨嫁,但是今年也已經(jīng)二十一了,下鄉(xiāng)兩年了,期間也申請回家過,家里條件也不算差,但要太好也沒有。
    尤其在她大哥娶了嫂子進(jìn)門后,今年寄過來的票劵都少了一半,聽說嫂子如今快生了,到時候侄子出生,家里嫁過來的東西肯定更少。
    蘇綿綿不想嫁鄉(xiāng)下,她爹娘也讓她等著,他們會找關(guān)系看能不能弄個回城指標(biāo)。
    只不過回城指標(biāo)哪里是那么好弄的?
    家里如今添了新口,日子并不輕松。
    但蘇綿綿一直都想再堅持堅持,但如今看了顧承耀,她覺得要是嫁給這樣的,好像也不是太差?
    “他叫顧承耀,今年二十六歲……”陳柔就開始把她表哥的個人條件給說了一遍,個人條件說完了,就開始說家庭情況。
    “他的津貼我們可以自己收著,每年就寄五十塊錢回家?”蘇綿綿聽到這個,不由看她道。
    “那你這是答應(yīng)了?”陳柔笑說道。
    蘇綿綿臉一紅,道:“我再跟他處處看。”
    “行,明天你們進(jìn)城去逛逛看看電影啥的,有啥要說的要問的,你們自己交流去。”陳柔說道。
    蘇綿綿臉蛋紅彤彤的,點(diǎn)點(diǎn)頭。
    等她回去了,陳柔收拾了一下家里,把航航小朋友抱過來蔡麗華家里先放著,就自己回家來了。
    她如今有個肚子,不適合抱著跟個粽子似的的航航回娘家。
    跟她娘說了一下明天早上八點(diǎn)左右,讓她三表哥過去村口那邊載蘇綿綿進(jìn)城,兩人自己聊去。
    陳母就很高興了:“我就說他們倆個肯定會看對眼的。”
    陳柔笑了笑:“我估摸著也差不多了。”
    “結(jié)婚用的東西已經(jīng)準(zhǔn)備差不多了,這親事很快就能辦下來。”陳母又道。
    陳柔愣了愣:“是不是太快了?蘇綿綿還沒通知家里人呢。”
    “要的就是來不及通知家里人,要不然都得糊了。”陳母理所當(dāng)然道。
    陳柔看她娘:“哈?”
    “她爹娘肯定不會答應(yīng)讓嫁鄉(xiāng)下,這得打鐵趁熱把人娶進(jìn)門啊,等生米煮成熟飯,當(dāng)大人的不答應(yīng)都得答應(yīng)了,最壞的打算都做了,等再看了你表哥的人才相貌,那三分印象都得提到九分去。”陳母說道。
    陳柔嘴角抽了抽:“娘,你可真是深諳此道。”
    陳母是深諳套路得人心,不過顧承耀卻不是那樣的人,約了蘇綿綿出去幾回,給她送了糖果點(diǎn)心,還有一條圍巾,兩人就在縣城的公園里牽上小手一起漫步了。
    蘇綿綿紅彤彤著臉,說還沒通知她爸媽,顧承耀就帶著蘇綿綿過去找大隊長,寫了信,然后在第二天,他就帶她過來縣城坐車了。
    兩人一起踏上了省城的路。
    知道這件事后,陳母都罵了一聲混小子,一點(diǎn)都不懂事,現(xiàn)在就帶回去,老蘇家那邊要是不答應(yīng)怎么辦?這不是好好的給攪和了嗎?
    等結(jié)婚了洞房了再回去走親戚,那不也可以啊?
    別看陳母自覺自己侄子條件是極好的,但是城鄉(xiāng)差距這是無法無視的存在,人家當(dāng)父母的,哪里舍得女兒嫁這么遠(yuǎn)哦?
    老蘇家那邊的確不舍得最疼愛的小閨女嫁那么遠(yuǎn),而且還嫁的鄉(xiāng)下。
    但是顧承耀這人沒得說,往蘇父跟蘇母跟前那么一站,要不是介紹說鄉(xiāng)下的,他們可真看不出來。
    又說了等這一次回鄉(xiāng)下去,就要結(jié)婚了,婚結(jié)了就隨軍去,那邊條件雖然也沒省城這邊這么好,不過該有的都會有。
    而且也不用再去下地賺工分,他每個月有津貼。
    蘇母又帶女兒回屋里問了老顧家那邊的情況,問完了,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畢竟如今這風(fēng)氣還能如何?他們是不想女兒嫁鄉(xiāng)下,可是回城指標(biāo)哪里是那么好弄的,至少目前為止就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而家里很快又要娶兒媳婦了,還有孫子們,往后再想要那么補(bǔ)貼下鄉(xiāng)的小閨女,那可也是不容易了。
    所以雖然這個準(zhǔn)小女婿是鄉(xiāng)下戶口,不過能讓女兒過上好日子,那就這么著吧。
    女兒吃不了苦蘇母可是知道的,這樣就挺好。
    倆人在老蘇家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回鄉(xiāng)下了。
    “我媽要給我塞錢,說給我壓箱底,不過我沒要她的,家里補(bǔ)貼我許多了。”回鄉(xiāng)后,再要分別的時候,蘇綿綿看他說道。
    “我有,都給你收著當(dāng)壓箱底。”顧承耀說道。
    蘇綿綿抿嘴一笑,看他道:“你可想好了,確定要娶我?我可是個嬌氣的,沒吃過太多苦,頂天就是給你生生孩子做做飯,旁的我是幫不上你的。”
    “夠了。”顧承耀道。
    他的媳婦,他看得上眼,然后在家里給他帶孩子做飯就行了,旁的都不用。
    “啥時候結(jié)婚?”蘇綿綿臉紅紅的。
    “家里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年底我把你娶回去一起吃年夜飯。”顧承耀看她道。
    “好。”蘇綿綿臉頰發(fā)紅。
    這時候,結(jié)婚就是這么一件簡單并且迅速的事情,而且結(jié)了,就是一輩子。
    顧承耀跟蘇綿綿兩人的婚事是在臘二十八的時候辦的。
    沒有大辦,就請了幾桌讓親戚朋友過去家里聚一聚,就算那么回事了。
    蘇綿綿是從陳柔韓國斌家里出嫁的。
    一直到蘇綿綿從家里嫁出去,韓國斌才知道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媳婦給她表哥拉了這么一門親呢。
    不過的確是不錯,蘇綿綿這個女知青來兩年了,除了一個嬌滴滴的名頭外沒傳出旁的不好的名聲。
    這點(diǎn)陳柔哪里還用他擔(dān)心,她娘那天過來看中了蘇綿綿,陳柔當(dāng)天就去周珍打聽了。
    至于嬌滴滴這點(diǎn)沒啥,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自小被父母慣著長大,還不許她嬌氣一點(diǎn)么。
    而且她表哥那人好的,還就是她這一口。
    就喜歡這樣嬌嬌軟軟的姑娘,也算是什么鍋配什么蓋吧。
    結(jié)婚這天韓國斌休假了,跟陳柔一塊過來的,陳柔旁的也沒送,就送了航航小朋友的一件小衣裳給她們夫妻倆個壓床。
    除此之外還讓航航小朋友當(dāng)童子,去新炕上滾了一圈。
    大概是新床很舒服,航航小朋友都不想起來了,惹得大家哈哈笑,直夸明年一定生個大胖小子。
    陳柔是在大年初二回娘家的時候,聽陳母給她說的,說顧承耀拿自己的工資,去給蘇綿綿換了一個金鐲子,沉甸甸的,壓手的那種。
    “耀表哥這么疼她,那算是嫁進(jìn)福窩里了。”陳柔笑說道。
    “那可不,他們哥幾個跟國斌差不多,都是疼媳婦的,尤其是承耀,單了這么多年才娶上一個嬌媳婦,肯定稀罕著,綿綿她受不了委屈。”陳母說道。
    “我姐跟我姐夫啥時候過來?”陳柔道。
    這話才說,外邊就傳來安文安武哥倆個那喊姥爺姥姥的聲音了。
    哥倆個活力四射,在他們爹娘前頭就先跑過來了。
    “姥爺,姨丈!”在外頭看到陳父跟韓國斌了,兩人都立馬喊人。
    陳母笑道:“真是不經(jīng)念,這就來了。”
    陳柔就扶著她娘一塊出來了。
    “姥姥,小姨!”哥倆個咧嘴笑著喊人。
    “還是這么精神,給你們倆個一人一毛錢壓歲錢,讓你們再樂呵樂呵。”陳柔笑了笑,就給他們壓歲錢了。
    “多謝小姨,祝小姨年年都這么好看!”收了壓歲錢,哥倆個小嘴跟抹了蜜差不多。
    陳父笑呵呵的,也一人給了一毛錢,航航小朋友攥著自己的壓歲錢也是很樂呵。
    大家伙也就進(jìn)屋里了。
    今年分家出來又起了新房子,安大邦跟陳四姐倆口子的精神氣特別的好。
    他們兄弟四人也就安大邦一個分出來后,就自己起了磚瓦房,其他的都還住在老屋那邊呢。
    那三個妯娌原本還嘀咕,家婆雖然對她們幾個兒媳婦一視同仁,可對雙胞胎孫子是有些偏心的,這不會是多給了吧?
    不過不用她們打聽,陳四姐自己就說了,回娘家借的。
    娘家能舍得給外嫁閨女借錢起磚瓦房,對于外嫁的閨女是十分有面子的事,誰都不敢欺負(fù)的,背后有個疼她的娘家在呢!
    磚瓦房已經(jīng)在下雪前徹底起好了,如今家里可是寬敞得很。
    陳柔就問起磚瓦房的事了,比如磚石之類的價錢,也好日后自家要起了做個參考。
    陳四姐就跟她說了,可是真不便宜,雖然敞亮是敞亮了,但一共花了四百多塊錢,借回去的,差不多就算花完了。
    不過陳四姐也是個拼的,今年還跟隊里申請了小豬仔呢,要是養(yǎng)肥了,到時候可以多賺半個人的工分,也是十分劃算的。
    如今自己出去過日子了,她是想盡法子給家里增收的,畢竟還欠著那么多外債。
    晌午吃午飯的時候,安文看到有魚有肉有雞蛋,忍不住喟嘆了聲,道:“姥爺家伙食真好哎。”
    “你娘是不是不給你們吃雞蛋了?”陳母立馬就問道。
    “給吃的。”安文嘿嘿笑道。
    “一個月就給我們吃兩個雞蛋,就兩個!”安武比了兩個手指頭,說道。
    陳四姐瞪了他一眼:“你們又不是撿的,我還能虧待你們?平日里你們爹去撈魚那不是燉了給你們吃?還有分肉,不也是叫你們吃了?還敢來你們姥爺姥姥面前告狀?”
    “現(xiàn)在還在長身體,雞蛋留著干啥?換也換不到多少錢,給他們多吃點(diǎn)。”陳柔說道。
    “你這一過陣子就要生了,到時候給你坐月子。”陳四姐說道。
    陳柔一聽是這個,道:“國斌你跟我姐說。”
    “我昨天跟人換了四斤,家里有得吃。”韓國斌笑說道。
    “到時候要生了,你人過來看看就行,可不用你帶雞蛋過來,如今剛分出去又起了新房子,元?dú)膺€沒恢復(fù),往后我要再生你給我拿多少我都敢收你的,現(xiàn)在你別拿過來。”陳柔說她道。
    “家里我也給備著呢,還用你幾個雞蛋?別過那么摳搜,給他們哥倆個多吃點(diǎn)。”陳母也道。
    陳四姐就刮了兩兒子一眼,安文安武還不懂那么多,只知道往后應(yīng)該是能多幾個雞蛋吃了,也不怕他們娘瞪,咧嘴直笑。
    在他們姥爺這里可是飽飽的吃了一頓午飯,吃完陳柔韓國斌,還有安大邦跟陳四姐就都一塊過來老舅這邊坐了。
    也看了一下蘇綿綿的婚后生活,小臉紅撲撲的,氣色顯然不錯,眉眼間也是一片明媚。
    也是婚后過得好,這才會有這樣的神態(tài)。
    在這邊待了一會,也就回娘家來了。
    在娘家又待了一會,這才各自回家。
    陳柔這一胎是在二月的時候生的,天還很冷呢。
    生的時候韓國斌都不在家,他上班去了。
    周珍還有韓大嫂都過來搭把手了,當(dāng)然還去請了老產(chǎn)婆,上回給航航接生的那位。
    航航則是被陳柔放到蔡麗華家里去了,讓幫忙帶一帶,要生孩子了可別嚇到他。
    相比較第一胎,這第二胎速度真是快了許多的。
    白天韓國斌去上班沒多久后,陳柔就發(fā)動了,晚上九點(diǎn)的時候,她家老二韓舟小朋友就出生了。
    “福氣福氣,這得有六斤了!”產(chǎn)婆大娘一邊特別麻利地收拾一邊笑容滿面道。
    “大娘你咋看出來的啊?”韓大嫂松了口氣,然后朝小侄子看了一眼,說道。
    “我還用看嗎,村里頭小孩基本都是我接生的,過了我的手還有啥不知道。”產(chǎn)婆大娘笑著道。
    周珍則是給端了紅糖粥進(jìn)來了,讓陳柔休息了一會,就給她把紅糖粥喂進(jìn)去。
    韓國斌今天有點(diǎn)心神不寧,車開回縣城后,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就騎著回家了。
    冷風(fēng)還很大,不過他速度一點(diǎn)不慢。
    等回家里了,就看到韓大嫂給守著了,心里頓時就明白了。
    看到他回來,坐在炕上打盹的韓大嫂就打著哈欠道:“二叔你可算回來了,那弟妹就交給你了啊,我先回去了。”
    “多謝大嫂了。”韓國斌說道。
    “沒啥。”韓大嫂擺擺手:“對了,航航被抱過去國明叔家里了。”
    韓國斌點(diǎn)點(diǎn)頭。
    送了韓大嫂出門,韓國斌就緊著過來看他媳婦兒了。
    陳柔沒醒,睡得很沉,旁邊二兒子這會子沒睡,被裹得嚴(yán)實在他娘旁邊。
    韓國斌就讓大兒子在他堂哥那邊睡一宿了,就上炕陪著他媳婦躺著了。
    陳柔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旁邊老二這會子也在呼呼睡覺。
    韓國斌扶著他媳婦慢慢起來喝水解手,然后才給他媳婦要了雞蛋粥進(jìn)來喝。
    喝完讓他媳婦躺著,他也沒去接大兒子,緊著過去請他丈母娘了。
    陳母一聽昨晚上就生了,就道:“我估摸著也是差不多時候了!”倒是比意料的更快一點(diǎn)。
    她沒多遲疑,交代了家里,拎上一籃子雞蛋就跟著女婿一塊過來了。
    韓國斌就順帶去把兒子給接回來了。
    航航小朋友看到他爹還很委屈,他都好久沒看到他爹娘了。
    “昨晚上哭鬧了好一會,今天才好點(diǎn)。”蔡麗華笑說道。
    “麻煩嫂子了。”韓國斌說道,也把大兒子抱懷里了,進(jìn)了他爹的懷里,航航小朋友這才滿意。
    回家里航航小朋友就開始找自己娘,等看到他娘在炕上睡覺,他就緊著過去跟他娘表達(dá)思念之情了。
    時間很快,感覺還沒一會呢,韓國斌就得上班去了。
    “你盡管去上你的班,柔柔這里我看著就行。”韓母說道。
    現(xiàn)在還沒上工呢,她有大把時間在這邊待著。
    韓國斌去上班,陳母看著小外孫可是稀罕的,笑著道:“比他哥當(dāng)時出聲的時候,還胖呼了點(diǎn)。”
    陳柔笑道:“他爹去上班了,家里條件好了點(diǎn)。”
    她家國斌可沒少給她去老羊那給她買豬肉跟雞蛋回來吃,不用上工的時候,又去撈魚,營養(yǎng)算是很充足的了。
    所以老二出生的時候,比他哥還胖呼一些。
    雖然生了老二,對于航航這個大哥陳柔也沒忽視,就跟他說了昨天是給他生弟弟了,所以才沒去接他回來,讓他別生氣。
    別看孩子小,但是很多話他都聽得明白的,他就咧嘴朝他娘笑笑。
    老二生了,接下來就是坐月子了。
    這還得是陳柔多準(zhǔn)備了尿布啊,知道老二生的時候,天肯定還冷,所以給多準(zhǔn)備了不少。
    就這樣,那也只是堪堪夠用而已。
    滿屋子都是這小家伙屎尿布的味道,一直到陳柔坐完月子,陳柔才覺得這日子可算是過完了。
    韓大嫂過來,道:“你這日子過的,以前的地主夫人我也覺得就這么回事了。”
    陳柔這個月子她時常過來幫忙照看一下,自然也看到了啊。
    雖然不受婆家公婆待見,但是娘家那邊可疼她呢,陳母這個月子給跟下來,而且拎了一籃子雞蛋過來。
    還有她四姐,生完沒幾天呢,也拎著雞蛋來了,滿滿一籃子,這么多雞蛋,一頓好幾個都行。
    這樣的月子她就沒坐過啊,羨慕是真的羨慕,至于冒酸,也有,不過她如今也想明白了,沒老二家的那個命,那么酸也沒用啊。
    往后還得賣蘑菇呢,可別做了人情還叫人不記著好,那點(diǎn)酸也就收起來了,畢竟老二家的吃得也不是她的東西。
    陳柔笑了笑:“大嫂以后你生了,我也去給你幫忙,到時候給你拎一只公雞下奶。”
    “真的?”韓大嫂眼睛一亮。
    “真。”陳柔點(diǎn)頭許諾道。
    “那我可不跟你客氣了啊。”反正她二叔有工資呢,吃只雞不算過分吧?
    陳柔也沒多在意,剛生完那一個星期,她娘白天給她跟著,入夜后都是韓大嫂過來幫忙守著到韓國斌回來的。
    當(dāng)時要生了,她是去找周珍的時候遇上韓大嫂,就說了聲,她自己就主動來幫忙了。
    這個人情她怎么著都得記著。
    天已經(jīng)放暖了,陳柔這會子也舒心多了,不過今年上半年有個老二拌著,那是真啥都干不了。
    周珍過來的時候聽她這么說,就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今孩子還小,等緩幾年就好了。”
    這就是年輕夫妻分出來單過的弊端了。
    要是有那好的爹娘,那會幫著帶一帶,讓兒媳婦去忙,掐著時間回來喂奶就行。
    但要是遇上態(tài)度很傲的,那就啥都不管了,都得自己來。
    得帶到孩子差不多一歲多,這才能脫手去上工,讓大的帶小的去玩泥巴。
    所以鄉(xiāng)下很多小孩,差不多就是自己那么糊里糊涂長大的。
    周珍幾個孩子都不小了,大的還是個閨女,哪怕后邊再生都不怕的,有個七歲大的閨女,都能當(dāng)大人用了。
    陳柔也就在家里帶孩子了。
    但不得不說,她帶出來的孩子真是虎頭虎腦找人稀罕的,因為她吃得好,口糧也營養(yǎng)充足,將老二給養(yǎng)得白白胖胖。
    兄弟倆個都繼承了陳柔這個當(dāng)娘的膚質(zhì),都是白的,哥倆個雖然不是雙胞胎,但是長得也是像啊。
    陳柔基因壓過了韓國斌的,哥倆個都長得像她,不過也有像他們爹的,比如鼻子。
    韓國斌的鼻子就很高挺,哥倆個全遺傳了他。
    也算是會挑好的遺傳了,韓國斌就很稀罕這倆個兒子,一點(diǎn)沒有什么嚴(yán)父的覺悟,下班一回家就抱著不撒手。
    日子原本是很平靜的,不過在六月的時候,村里頭知青處那邊鬧出一件不小的事情。
    一個女知青懷孕了,但是她還沒有結(jié)婚!
    這可是不得了,照著這個風(fēng)氣,這是要被拉去批的節(jié)奏了。
    但是這件事還沒鬧起來,韓國斌二叔家,也就是韓國明的弟弟韓國剛將這個女知青給娶了。
    本以為這件事這么就完了,但是并沒有。
    還沒兩日,就有人看到女知青去城里打胎了,并且還不知道打哪傳出來的小道消息,說女知青那孩子根本不是韓國剛的,是另一個跟她走得近的男知青的。
    韓國剛不過是喜歡那個女知青,所以才站出來背了這個黑鍋。
    這消息在村里頭傳開后,韓二嬸娘那可是受不了了,原本就不想讓兒子娶知青的,自家什么條件她可一清二楚,哪里娶得起知青啊!
    又不是人人都跟顧承耀那樣的條件,能讓蘇知青帶回去見父母經(jīng)過父母同意!
    如今結(jié)婚了,以后要回城了怎么辦?她還能愿意留在村里嗎?
    可是原本想著孩子都有了,除了娶回來還能咋辦?但是誰知道這孩子竟然不是老韓家的,自己兒子竟然成了那背鍋的,那這還得了?
    陳柔抱了舟舟,帶上航航就過來蔡麗華這邊了,也問了一下如今什么情況。
    “我也不知道該咋說啊。”蔡麗華說道。
    “那孩子真不是國剛叔的?”陳柔問道。
    “肯定不是。”蔡麗華這點(diǎn)是可以篤定的:“要是我小叔的,那他們倆個都結(jié)婚了,干啥還要去偷偷摸摸打掉?”
    孩子的確不是小堂叔韓國剛的,是那個男知青的沒錯。
    女知青叫葉倩,跟那個叫王濤的知青走得近,就被他哄了去,孩子也有了,不過王濤并不想娶她。
    所以葉倩才來找對她有意思而她原先又看不上的韓國剛,也想跟他好好過日子了。
    她恨王濤那個人渣,自然也不樂意給他生孩子。
    原本是很隱秘過去縣醫(yī)院的,但是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就叫人看見了,還去打聽干啥去,得知了是去打胎,這不就看熱鬧不嫌事大了么。
    “國剛叔咋樂意的?”陳柔很直接說道。
    “國剛叔打從她一過來,就回回跑去獻(xiàn)殷勤了。”蔡麗華嘆氣道:“不過我娘就沒松過口,老早就讓他斷了念想,人家以后是要回城的。”
    而且她婆婆還早早就說過,那個女知青不踏實,喜歡跟男知青處一塊說說笑笑。
    跟蘇綿綿她們是同一批過來的,葉倩就喜歡搶蘇綿綿風(fēng)頭,不過蘇綿綿從來不接茬而已。
    蘇綿綿下鄉(xiāng)后,雖然有個嬌氣名聲,但她干啥都喜歡自己干,不喜歡欠人人情。
    葉倩跟她不同,她沒少使喚韓國剛,這是村里頭都知道的事。
    要不是這樣,怎么韓國剛站出來把她娶回家謠言就下去了呢,但誰知道后頭還有這么多事。
    作者有話要說:  ps:爆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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