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火看著他,道:“你媳婦應該知道啊,這世間上,有很多能量是我們肉眼不能看見的,也有很多物質我們肉眼也不能看見,而有一部分人,能看見且能把這些物質轉化為能量,例如火,我們能看見火,但是,有很多物質都是可以轉化成火焰的,例如我們現在呼吸著的空氣,里頭也有可以燃燒的氣體,只要提取其中可以燃燒的氣體,例如氧氣氫氣就能點燃的,她的眼睛可以釋出星火,能迅速點燃這些可燃燒的氣體,所以抹去這星火,那么她縱然能控制氣體,也不能輕易點燃釀造火災,等她長大了,心智成熟了,這本事可以還給她。”m.</br> 宇文皓目瞪口呆,“什么意思?她……她能自己點燃空氣?”</br> “這有什么奇怪的?宇宙中的能量物質這么多,還有人能控制風,電,雷,雨等等等等呢。”</br> “她為什么可以控制?為什么我不能控制?”宇文皓問道。</br> 祈火看著他,“你拿起旁邊的杯子。”</br> 宇文皓瞧著旁邊的茶杯,慢慢地伸手拿了起來。</br> 祈火欣慰地道:“瞧,你不是也有控制杯子的本事嗎?你大腦釋出的能量,決定了你能控制什么物質,當然,這些也可以通過后天的努力,例如你練功,能飛檐走壁,能飛花摘葉傷人,因為你的所有行為,都是你的大腦來控制的,取決于你大腦發育的程度。”</br> 宇文皓看著祈火,半晌,站起來道:“你等一下,我找個能聽得懂你說話的人。”</br> 雖然不想老元這么快就出來見他,但是,祈火說的這些,他實在是聽不懂,只能請老元出來。</br> 等元卿凌出來之后,祈火又把原先的話說了一遍,又添了些,道:“尋常人不能做到的那些,我們都會稱之為異能,異能者其實不少,只不過他們不輕易顯露本事,偶爾有見到露出異能的,大家會稱他們為神人,異能有天生的,有基因突變的,有遺傳的,也有后天修來的,大周的龍太后你們知道吧?他們家族都攜帶異能基因,大周距離京城有數千里吧,但是她能瞬間就來到這里,因為她可以把身體化作質子瞬間傳輸之后再組合起來。”</br> 宇文皓聽得懵掉了,“把身體碎開?然后還能組合起來?什么鬼?”</br> 祈火蹙眉道:“什么碎開?人的量子信息是不會消失的,這就是你們說的靈魂,只要聚回量子信息,好吧,就好比你們說的三魂七魄,當凝聚回來之后通過她的異能控制,就能在瞬間組合自己,以人的形態站在你的面前。”</br> 這些話,宇文皓怎么都沒辦法明白,但元卿凌是聽明白了。</br> 其實早有研究表明,當人的心跳停止,血液停止流動時,微管失去其量子狀態,但存在于其中的量子信息不會被破壞,它們就在宇宙中傳播散布。病人去世,那么量子信息就會在不確定的期限內存在于肉一體之外,即所謂"靈魂"。”</br> 她所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但可以肯定,祈火或者是龍太后,都或許比她掌握更高的文明。</br> 看著女兒乖巧地躺在祈火的懷中,元卿凌終于是緩緩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她成為你的弟子。”</br> 宇文皓怔了一下,抬頭看著老元,怎地?這祈火來胡謅一通,就說服老元了?</br> 這也太沒原則了吧?還沒問過伯祖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br> 祈火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笑得露出了虎牙,其兇悍中竟是有些萌的感覺,說:“很好,日后,她一定能成為很出色的火鳳凰!”</br> 宇文皓看著他,又看看老元,總覺得不甘心就這么給閨女找了個師父。</br> 祈火讓他們抱著孩子,道:“我走了,小火猴兒三歲的時候,我每年會來一個月,直到她成年,我所學,會全部授予她。”</br> 宇文皓抱著閨女,下意識地問道:“那她現在還能燒火嗎?”</br> 祈火笑了一笑,意味深長地道:“我方才說,她能掌控極容易燃燒的物質,但她現在已經不能靠意識燃火,如果她手里拿著火石,或者蠟燭,只要她愿意,還是可以把楚王府給燒了。”</br> 他朝元卿凌拱手,“太子妃,不久之后,我們會在某個地方再見了。”</br> 他說完,轉身走了。</br> 宇文皓嘀咕,“什么某個地方?不是說三年之后來嗎?三年之后在這里見不就得了嗎?還說得那么神秘。”</br> 但元卿凌卻心頭沉了沉,想起了之前方嫵說的話,或許,離那天不遠了,她只希望能堅持到鏡湖開通之后才出問題。</br> 方嫵最近也在和包子對接信息,元卿凌的腦電波出現了數次的異常,這或許是腦干細胞壞死的跡象,萬一出現她認為最差的情況,就得有后備的措施。</br> 她找過楊如海,請楊如海一直留意時空扭曲的事,如果時空恢復正常,那么鏡湖應該就能正常運轉。</br> 她問過楊如海,如果出現萬一的情況,是否能前去把元卿凌帶回來,楊如海告訴她,就算去帶她,危險系數和跳鏡湖是一樣的,因為出現問題的不是鏡湖,而是整個空間,空間與空間的連接出現了扭曲,就好比之前他們去的時候,也有被其他空間牽引的危險,但那時候她以一己之力強行拉回,但不能確定下一次還能在時空扭曲的情況下,把人安全帶出。</br> 有一些情況,是非人力可干預的。</br> 而相信再過三個月,一切就會恢復正常。</br> 只是,潛在的危險,使得方嫵必須要提心吊膽地煎熬三個月,求保佑這三個月內,元卿凌不能再出現任何的危險。</br> 真是每一天,都是煎熬啊。</br> 可不等元卿凌這邊出問題,首輔那邊先出了事。</br> 首輔在小瓜子出生的時候,被異象刺激了一下,重見光明,但是,這天忽然地昏了過去,等醒來之后又再看不見了,不止看不見,而且還出現了頭痛,頭暈,惡心的情況。</br> 顧不得元卿凌還在月子里頭,太上皇急忙讓人請了她過來。</br> 這一了解,才發現其實首輔在重見光明之后的第三天,就開始出現頭痛的情況,但他一直都沒說,只自己運用內力來推血過宮,使得痛楚減少。</br> 而且,他讓喜嬤嬤按照之前包子拿回來的方子收拾了幾服藥吃著,也覺得頗有成效,本以為慢慢地就沒事,殊不知這天喝了藥繼續運氣推血過宮的時候,竟會昏倒。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