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東已經站了起來，根本不當回事地說道，“行，既然這樣，我就走了，我對你多百依百順。”
    陸禹東還抬起手來，輕佻地劃過姜瓷的下巴。
    姜瓷偏過頭去，并沒有搭理他。
    陸禹東走了以后，開云很不樂意的樣子，畢竟那是他的爸爸，他很想爸爸了，他覺得媽媽太過絕情。
    看到開云情緒異常，姜瓷氣上心來，她給陸禹東發微信：【怎么你一來，開云的情緒也不好了？你說說，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嗎？你這是草菅人命！】
    【你受傷了還是開云受傷了？我草菅誰了？】
    【你別裝蒜！舒慶瑜。我這幾天總是做夢夢見他！】
    【估計你夢到的不是他，是二胎，該生二胎了。】
    姜瓷氣得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她在說正事。可他在說的又是什么？床上事！
    話不投機半句多！
    晚上，姜瓷吩咐王璇阿姨多做了幾道菜，一家人好好吃頓飯，吃了飯以后，她還有些話要跟爸爸說，林彧的事情，瑞士銀行存款的事情，她都要和爸爸說一說。
    雖然她現在跟顧城感覺還是很生疏，可畢竟是有血緣的，所以，一下午下來，兩個人有些挺親切的感覺了。
    晚上吃飯，顧城也非常感慨，“以前在馬\爾代夫，在瑞/士，我都是一個人吃飯，那種窮得只剩下錢的感覺，你懂嗎？非常孤獨，沒有人會親近你。今天，我吃著家常菜，和自己的家人聊著天，這種感覺，在我三十歲以后，從來沒有想過。”
    顧城搖了搖頭，好像對自己以前的生活，感覺不寒而栗。
    姜瓷笑笑，覺得顧城的這句“窮得只剩下錢”大概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
    “爸爸，吃過飯以后，您去哪住？我這里實在住不開。”姜瓷說道。
    “我還去酒店，沒事，來日方長，我知道你媽住在這里就好了。”
    “那我送您回酒店。”姜瓷說道，沒容顧城反駁，她就已經去穿衣服了。
    顧城知道她有話對自己說，只讓王璇看好南錦屏，南錦屏跟個小女孩一樣，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
    顧城笑著，“別這樣，要不然你晚上跟我去酒店住？”
    他像極了一個哄孩子的老父親，南錦屏的心智，似乎還停留在三十歲以前，給了顧城無數的滿足感。
    “可我怕……”南錦屏看了看姜瓷，“我又怕見不到小瓷。”
    “那我明天再來看你，然后，我在這里買一套房子，好不好？”顧城勸哄道。
    南錦屏這才點了點頭，“好。”
    姜瓷看著兩個人有著別人怎么都插不進的感覺，突發感慨，大概真正的愛情，應該是這樣子的吧。
    走出單元門，但見月光鋪滿了江洲大學的地面，很美很美。
    “爸爸，我以前就是在這里念的大學，”姜瓷和顧城慢慢地踱著步子。
    “大學的時候就跟陸總談戀愛了么？”顧城笑瞇瞇地問道，大概他以為，年輕人就是要談戀愛的。
    關于她和陸禹東的緣起，姜瓷不想說，便說，“爸爸，您知道不知道，您還有一個兒子？”
    顧城的步子倏然停住，臉色也變得愈發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