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沉嘴角含笑的發(fā)動了車子,車子往市中心方向駛?cè)ァ?br/>
路上的時候,薄修沉的手機響了,他按了免提,電話那頭傳來阿杰的聲音:“老大,還沒到嗎?”
薄修沉淡淡的說:“堵車。”
阿杰有些納悶的說:“這么早都堵車啊。”
薄修沉沒回應,只說:“掛了。”
掛了電話后,薄修沉繼續(xù)開車,副駕駛座的梁千歌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神色間有難掩的疲憊。
梁千歌愣了一下,隨即板著臉說:“既然還有正事,那就不要耽擱了,在路邊放我下來吧。”
薄修沉眉宇間的那抹疲憊好像瞬間消失了,他看了她一下,笑著說:“你的事最重要。”
梁千歌抿緊了唇,先是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問:“我就好奇了,你這些話都是從哪兒學來的,網(wǎng)上這個都教嗎?”
薄修沉愣了一下,復而又笑:“你見過蘇歆月?”
梁千歌面無表情的說:“上周蘇小姐去看薄修亦先生,路過我綜藝錄制的地方,見了一面。”
薄修沉問:“她還說了什么?”
梁千歌說:“沒什么,就是寒暄了幾句。”
這時前面紅綠燈轉(zhuǎn)燈,他們過去時,剛剛轉(zhuǎn)紅燈,薄修沉停下了車,轉(zhuǎn)過頭來,注視著梁千歌,問:“她告訴你,我在網(wǎng)上搜索‘女朋友生氣怎么辦’?”
梁千歌沒說話。
薄修沉放柔了聲音,說:“我什么都沒查到,那你愿不愿意寬宏大量,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梁千歌看向他,堅持說:“第一,我們不是男女朋友,第二,我沒有生氣。”
薄修沉沉默下來,片刻后,前面轉(zhuǎn)了綠燈,他重新啟動了車子。
車子開到市中心花了一個多小時,一到地方,梁千歌就要下車,薄修沉卻說:“車費付一下,小姐。”
梁千歌愣了一下,想到自己上車時故意說的那句話,她吐了口氣,低頭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
結果就在梁千歌的關注點還停留在收付款,應該是她掃薄修沉,還是薄修沉掃她時,身邊的男人突然動了,他侵襲了過來。
薄修沉捉住梁千歌的下頜,將人的臉扳過來,重重的將她的唇瓣吻住了。
熟悉的氣息灌入鼻息,梁千歌只覺得整個人都僵了。
薄修沉在梁千歌唇上吻了好半晌,直到感覺到女人的掙扎,他才稍稍退開一些,但卻并沒放。
他左手食指托著女人的下頜,拇指卻輕輕地按在她飽滿緋紅的唇瓣上,他聲音有些低啞的說:“好了。”
梁千歌整張臉都漲紅了。
她一把推開薄修沉,把手機塞進自己包里,轉(zhuǎn)身就開門離開。
可開了一下,門卻打不開。
她轉(zhuǎn)過頭,生氣的看著薄修沉。
薄修沉將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指尖,把她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親了親,才問:“是去錄制綜藝嗎?聽說上周向晉南也去了。”
梁千歌板著臉說:“是又怎么樣?”
薄修沉笑著:“不怎么樣,不過他當時應該挺忙的吧。”
梁千歌想了一下,想起來那天除了中午以前向晉南比較有空,好像整個下午,包括晚上,和第二天白天,他都一直沒怎么出現(xiàn)在鏡頭里,好像是公司項目出了問題,他一直在忙工作的事。
當時梁千歌還沒多想,只是覺得向晉南的工程進展得不順利,但今天聽薄修沉這么說,她突然就領悟了,不可置信的問:“你干的?”
薄修沉說:“只是給他找點小麻煩。”
梁千歌無語了:“他幼稚,你跟他一樣幼稚?你比小譯還小嗎?”
薄修沉聽到這里,身子往前傾了一點,伸手將梁千歌整個抱在懷里,下頜抵著她的頭頂說:“對,我小,那你多抱抱我。”
“不要臉!”梁千歌含糊的罵了一句,但沒有推開他,她想到了他剛才眼底的那抹疲憊。
這一個多星期,她都沒怎么見到薄修沉,她并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在干什么,但今天看來,他最近應該是比較忙,也是,全球五十強的上市集團,哪里是那么好管理的。
想到自己以前管理孟氏時是如何的殫精竭力,梁千歌便忍不住唏噓,當時她應付的還僅僅是孟氏,而薄氏,可是比孟氏不知大了多少倍呢。
梁千歌出于私心,沒有推開薄修沉,但這樣短暫的擁抱,終究維持不了太久。
梁千歌的手機響了,是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打來的。
薄修沉放開了梁千歌,梁千歌拿出手機,接聽了電話。
工作人員問她到哪里了,梁千歌說馬上就到,便掛了電話。
“咔嚓”一聲,薄修沉將車門鎖打開了。
梁千歌沉默一下,伸手打開了門,卻沒急著出去,而是轉(zhuǎn)頭過來說:“如果太累,就不要自己開車,出點意外怎么辦。”
薄修沉微愣了一下,看著她。
梁千歌已經(jīng)拿出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裝后,下了車。
薄修沉停車的地方,離工作人員約好的地方,只有一條街口,梁千歌走了兩分鐘就到了,上了車后,她將口罩和帽子收了,這時,她手機響了。
是一條短信,薄修沉發(fā)來的。
梁千歌打開短信,就看到上面寫著——明天來接你。
梁千歌沒有回復,她把手機鎖屏了,放回包里。
第五期的錄制很順利,到周日傍晚的時候,大家就要離開了。
收拾行李的時候,梁千歌突然跟工作人員說:“今天不用安排車來接我。”
湯雪兒在旁邊好奇的問:“有人來接你嗎?”隨即壓低聲音問:“蘇小姐?”
梁千歌搖搖頭,對她笑笑。
湯雪兒便沒多打聽,等到大家都離開后,梁千歌還坐在院子的涼亭里看手機。
等到工作人員也把拍攝工具收拾好了,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了,梁千歌也沒接到某人的電話。
她臉色漸漸變得不好,直到最后一個工作人員離開,院子里的燈都快關完了,梁千歌才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提著行李往外走。
結果就在這時,她的手突然被人拉住了,她先是愣了一下,等到她反應過來時,身子已經(jīng)被身后的人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男人護著她的身體,將她壓在涼亭的木柱上,然后,對準她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梁千歌聽到了一道極低的笑聲,是薄修沉的笑聲,她抬眼怨懟的看著他,昏黃的涼亭頂燈下,她看到他微彎的眼角,然后一下秒,她摟住了他的脖子,稍稍踮起了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