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制服女連連點頭,“咱們都這么熟了……”</br> “我再加十倍!”大當家急了。</br> “就算是熟人,也不能讓我們違背原則!”黑發蘿莉再次變臉。</br> “十倍就能讓你們堅持原則了?”許天淡淡一笑,語氣有些遺憾地說道,“那好,雇傭你們的酬金也不便宜吧,原本傭金夫人四倍,再加上我剛才承諾一千萬的十倍,怎么說也要上億了,你們先讓他把支票給你們吧。”</br> “上億?”黑發蘿莉和制服女兩人臉色一變,齊齊看向大當家,“這可是筆不小的數目,手機轉賬都轉不過來。不過就算你能拿得出現金我們也帶不走,不如就給我開一張支票吧?”</br> “一個億?”猛虎幫大當家大驚。</br> 他們猛虎幫也不是什么大幫派,哪里會有一個億的流動資金!</br> 別說他們了,除了那些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整個無極島又有多少勢力能夠隨隨便便拿出一個億?</br> 大當家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想要憤怒掀桌的情緒,指著許天禍水東引。</br> “他這樣惡意抬價,根本就是壞了規矩!”</br> “行,他不是要出一千萬么,你先讓他給你開支票,如果他出了,那我就……”</br> 大當家腦子轉得很快,如果許天也拿不出這筆錢,那黑發蘿莉和制服女還是要為他做事。</br> 如今生意難做,一千萬也不是小數目,他還不信了,這個小白臉真的有這么多錢!</br> “可以,不過就是一千萬,這點小錢對我來說不算什么。”許天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今天沒有準備支票本,等把這猛虎幫滅了之后,你們跟著我回蒼狼殿拿錢。”</br> 許天現在財大氣粗,雖然大部分都是從無極武術協會那邊坑來的,但因為不是他自己賺的錢,花起來自然也不心疼。</br> “蒼狼殿……”大當家眼中狠戾的神情更加明顯,“你果然是蒼狼殿的人……”</br> 至于黑發蘿莉和制服女他們雖然也聽說了如今許天的身份,但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沒什么真實感。</br> “老板,你這可就不對了,就憑咱們之間的關系,錢不算什么,哪怕你不給我們一千萬,我們也會把事情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br> 制服女說著,沖占星女和短發女使了個眼色。</br> “你們看看熱鬧了,趕緊動手啊,快點把這家伙抓起來,咱們速戰速決。”</br> “你們……你們……”</br> 大當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占星女和短發女兩人捆了起來。</br> 大當家不服氣地掙扎了。</br> “你們背叛雇主!我要到協會去舉報你們!”</br> “呵呵……行啊,你想去就去好了!”占星女一腳揣在大當家的肚子上,“不過前提是你能活著從這里出去!”</br> 大當家哀嚎一聲,疼得像蝦米一樣弓起了身子。</br> “吃里扒外的賤人,我要弄死你們!”被困住的大當家不斷掙扎著,口中罵罵咧咧的,“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br> “太吵了。”制服女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包藥粉,對著大當家撒了下去。</br> “啊啊啊!”一開始這男人還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可是不到一分鐘,他就叫不出來了,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氣音,又過了一會兒,竟然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了。</br> “你把他毒啞了?”許天驚訝。</br> “沒事,只是暫時的。”制服女理了理長發,把裝藥粉的油紙扔在了地上,“服了我的解藥,他還是能說話,如果你想從他嘴里撬出什么情報也是可以的。”</br> “嗯。”許天點了點頭。</br> 猛虎幫不過就是個小幫派,仗著有荊棘撐腰才敢作威作福。</br> 但若說他們和荊棘有什么關系,能從大當家這里探出什么情報,也不可能。</br> “許……”黑發蘿莉平日叫順口了,讓她改口還有些不習慣,“老板,這人要怎么處理啊?”</br> 沒等許天再次開口,外面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br> 猛虎幫的高層帶著手下成員沖上樓,把這個房間圍得水泄不通。</br> “大膽狂徒,竟然敢夜闖猛虎幫!”</br> 為首的長老沉著臉沖著房間里呵斥道。</br> “我們已經將你們的惡行通知了荊棘帝君,荊棘很快便會派人前來支援,如果你們還想活命,就立刻放了大當家!”</br> 早在許天帶人闖進來的時候,猛虎幫就察覺到了。</br> 但大當家的房間里沒動靜,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br> 剛才聽到大當家的慘叫聲,這些人才帶著兵器沖了上來。</br> “荊棘帝君?”黑發蘿莉有些驚訝,“這些烏合之眾竟然還和荊棘有關系?”</br> “帝君不是個難纏的角色,咱們還是不要和她正面交鋒比較好,趁著她手下的人沒趕來,還是走為上策。”</br> 占星女點頭道:“嗯,咱們老大一直保持中立,不曾參與哪個幫派間的械斗,如果咱們和荊棘的人打起來,肯定會被有心人傳閑話。”</br> “老板,你怎么看?”</br> 這幾個女人還記得自己的任務,現在許天是她們的雇主,沒有許天同意,她們也不敢擅自撤離。</br> “你們……”許天正要開口,突然聽到重物翻倒的聲音。</br> 他一轉頭,就看到被綁住的大當家不知道從哪里撿了一片玻璃碎片,反手割開了繩索。</br> 他重獲自由之后,第一個反應去把制服女放在桌子上的手提包抓了過來。</br> 這個手提包里面裝了不少毒藥。</br> 平時制服女都是把毒藥隨身攜帶,但這次因為大當家讓她在幾十公里的官道上布置蛇蟲鼠蟻和毒藥,這么大的劑量自然無法全部帶在身上。</br> 因此她就把用來吸引“五毒”的藥粉連同一些其他功效的毒藥全部裝在一個手提包里。</br> 制服女反應過來,想要阻攔,可是已經晚了。</br> 就在大當家把手伸向手提包,想要從里面摸出毒藥的時候,他卻不小心抓到了包里的蝎王。</br> 制服女養了一只蝎王,這次把它帶出來,是為了讓它吸引這方圓百里的毒蟲,卻沒想到猛虎幫的大當家會突然發瘋搶走了手提包。</br> “啊啊啊啊啊!”蝎王被驚擾,一口咬住了大當家的手指。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