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你覺得喬……不是,是娘娘腔和荊棘帝君他們誰更厲害?”許天沉聲問道。</br> “那要看怎么比了,如果就單比身手,估計娘娘腔更厲害,我就沒見過比他還要變態的人,實力強到沒朋友。”占星女想了想,和許天說道,“不過要是比其他方面,比如謀略領導才能之類的,那還是荊棘帝君更勝一籌。”</br> “哦,對了,我在蘇家的時候還聽說過一個傳聞,說娘娘腔似乎是荊棘帝君的哥哥,當然這也只是個傳聞,誰也沒有求證過是真是假。”</br> 當然,對于這個八卦,許天是不相信的。</br> 之前許天在喬景天家試探他的時候曾經詢問過對方荊棘帝君的情況,喬景天也只是略有耳聞,對帝君本人根本不了解。</br> 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有關系,還只能說喬景天的演技已經達到可以封神的關系了。</br> “許老板,你怎么突然對荊棘帝君這么好奇啊?你不了解黑暗勢力,而且無極島這邊各幫派水很深,我勸你還是專心去找你的小情人,不要趟這趟渾水了。”</br> 占星女詫異地說道。</br> 許天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他才想到占星女和云疏影兩人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br> 又想到再過兩天他就要和荊棘帝君正面交鋒了,一個有些危險的念頭油然而生。</br> “云小姐,我還有個兼職,你想不想接?”</br> “什么兼職?”云疏影很少聽許天這么正式地叫自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似乎有種不祥的預兆。</br> “過兩天我要去見荊棘帝君,你們也一起去吧。”</br> “什么?”</br> 云疏影和占星女兩人大吃一驚。</br> 許天竟然要去見荊棘帝君?</br> 是他腦子壞了,還是他們出現幻聽了?</br> 為了確定自己沒聽錯,云疏影還特意轉頭看了一眼占星女,發現對方也是一臉震驚,這才作罷。</br> “其實我現在的身份是……”</br> 許天沒有隱瞞,把自己到無極島之后的經歷簡單給兩個女人講了一遍。</br> 盡管他不清楚云疏影的真正來歷,但經過前幾次的來往,他覺得對方雖然有時候不太靠譜,但絕對是個可以信任的人。</br> 至少他不擔心云疏影知道這個秘密之后,轉頭就把自己賣了。</br> 更何況云疏影還是云家的人,云家大小姐沒必要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br> “許老板,你可真是……”</br> 占星女不知道該用什么形容詞,最終只能充他豎起大拇指,默默吐出兩個字。</br> “牛逼!”</br> “無極島上的勢力都這么蠢了么,連自家首領都不認得?”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就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br> “我看蠢的是你。”云疏影不虧是云家大小姐,很快就發現了問題,“他們肯定是故意的,他們是在利用許老板。”</br> “啊?利用?”占星女眨了眨眼睛,“怎么利用?”</br> “我又不是他們的人,我怎么知道?”云疏影沒心思和占星女抬杠,而是一臉擔憂地和許天說道,“許老板,我勸你還是趕快走吧,這里黑暗勢力的局勢不是你能應付得了的。”</br> “我倒是想走,但沒找到唐冰妍之前,我哪里都不會去。”許天堅定地說道。</br> 不把唐冰妍找到,他不會罷休的。</br> 他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和對方求證,關于自己的身份,以及兩人之前的關系。</br> 最重要的是,幾個月不見,他確實有點想念和唐冰妍在一起的日子。</br> 重生之前的許天,怎么也不會想到他有朝一日會如此在乎那個讓自己討厭的女人。</br> 可他又并不是真正的許天,那么對林妙音,許日新的那些有著強烈感情的人,也不是他。</br> 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的秘密之后,許天對上一世倒是有些釋懷了。</br> 畢竟那些感情并不是他的,他被記憶影響,才會做出那么多蠢事。</br> “許老板,就算你不走,我也不能幫你這個忙。”云疏影拒絕道,“你要攻打荊棘,但是我們云家和荊棘有些合作的項目,要是我跟你一起對付他,就相當于云家要和荊棘開戰,這是絕對不行的。”</br> 不是她不肯幫忙,而是她背后代表的是云家,絕對不能輕易參與這樣的勢力紛爭。</br> 荊棘和云家有商業往來,而且又沒結怨,她沒有理由去招惹帝君。</br> “嗯,你不用解釋了,我明白。”原本許天也沒抱太大希望,尤其是在得知云疏影是云家大小姐之后。</br> 如果她的背后沒有云家,那尚且可以自由選擇,但現在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在無極島上的立場。</br> “我確實挺想莫莫的,等我忙完了這段時間,就去你們家拜訪。”</br> “你盡管來,我們云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云疏影很講義氣地和許天保證道。</br> “對了,我不能親自出面替你去對付帝君,但是我可以把我手下的賞金獵人借給你。”</br> “你手下還有賞金獵人?”許天驚訝。</br> “當然了,你可別小看我,那些人……”云疏影似乎覺得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于是干脆說道,“等我讓他們去找你,到時候你自己跟他們談吧。”</br> 云疏影和占星女兩人走后,許天又回到了暗影,他叮囑無情,阿彪等人一番,讓他們仔細照看這邊,然后起身回蒼狼殿總部。</br> 馬上就要參加大會了,他這兩天還要著手招兵買馬,著實閑不下來。</br> ……</br> 過了兩天。</br> 許天在蒼狼殿熬了一個通宵,正靠在老板上閉目養神。</br> 馬上就要出席荊棘組織的大會,說不定還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他要趁這個間隙養精蓄銳。</br> 就在他半夢半醒之間的時候,有個蒼狼殿成員跑上來稟報。</br> “大人,外面有四個人想要見您。”</br> “誰?”許天睜開眼睛,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br> “這個……他們沒說,就說是朋友介紹來的。”</br> “朋友介紹?”許天微微一愣,隨即想到那天云疏影跟自己說的話,于是沖那名成員擺了擺手。</br> “你帶他們上來吧。”</br> 很快,辦公室門口走進來兩男兩女。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