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實力比你強,理所應當代替你坐上統領的位置,你就認命吧!”</br> 喬木發現了陳瀟瀟的震驚,薄唇微勾,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br> 緊接著,他就加快了攻擊速度。</br> 經過這十幾個回合的試探,陳瀟瀟的心境已經受到了影響,并且露出破綻。</br> 接下來,他只要抓住機會,直接把她打敗,就有資格挑戰白路了。</br> “打敗我?你休想!”陳瀟瀟急了,出手也越發狠辣,竟然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抵擋喬木的攻勢。</br> 然而她早已失了先機,被動防守的下場只有被喬木打下擂臺。</br> 又過了五個回合,喬木看準了時機,一腳把兇狠拼殺的陳瀟瀟踹下擂臺。</br> 周圍瞬間鴉雀無聲。</br> 陳瀟瀟狼狽得從地上爬起來,口中還念念有詞。</br> “怎么可能?”</br> “這怎么可能?”</br> 她竟然輸了,而且還是輸給了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喬木!</br> 喬木算什么東西?</br> 他只不過是自己養的一條狗罷了,竟然也敢爬到她的頭上!</br> 陳瀟瀟不甘心地看向擂臺方向,站在高臺之上的青年此時在她眼中是那么陌生。</br> “陳瀟瀟,統領這個位置你占得太久了,唐家暗衛的隊伍也需要改革,不能一成不變,而我就是那個代替你的人。”</br> 喬木看出了陳瀟瀟眼中的不甘和憤怒,不過他卻并沒有把這些情緒放在眼里。</br> “該死!”陳瀟瀟氣地捏緊了拳頭,五官近乎扭曲變形,但她卻拿喬木毫無辦法。</br> 因為被喬木打下擂臺,她失去了繼續競爭的資格,這讓她始料未及。</br> 之前她還信誓旦旦地要拿回統領的位置一雪前恥,卻沒想到還沒等挑戰白路,就輸給了喬木。</br> 最重要的是,她在唐家一眾暗衛的面前被喬木這個無名小卒踹下擂臺,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br> 坐在觀眾席上的許天面對這個結果也是有些意外。</br> 陳瀟瀟不是號稱唐家第一暗衛么?</br> 竟然就這么輕易輸給了喬木?</br> 而且,他對于叫做喬木的青年,也一點印象都沒有。</br> 前世似乎并沒有這么一個人打敗陳瀟瀟并且代替了她。</br> 他重生產生的蝴蝶效應,似乎越來越大了……</br> “我要繼續挑戰統領的位置。”</br> 此時站在臺上的喬木看向臺下的暗衛隊伍,再次開口道:“白路,你給我上來!”</br> 好多人都沒有從陳瀟瀟被打敗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因此即便白路上臺,他們也沒什么反應。</br> 也只有一隊的那些成員們,依舊積極地給白路加油。</br> “老大加油!不要手下留情!”</br> “一鼓作氣,把這狂妄的小子踹下臺!”</br> “像這種人,就算是當上統領,也不能服眾,當初陳瀟瀟給他機會,親自培養他,而他卻不懂得知恩圖報,竟然跑去挑戰她,簡直就是條白眼狼!”</br> “這種背信棄義的人,萬一要被敵人收買了,那咱們豈不是隨時有被人出賣的風險?”</br> 盡管一隊的隊員們不喜歡陳瀟瀟,但他們同樣也看不上喬木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br> 但是其他的暗衛們卻不這么想。</br> 在最初的震驚過后,他們就立刻轉了風向,明明那些人幾分鐘上一刻還在為陳瀟瀟打氣,但見陳瀟瀟敗局已定,就立刻轉為支持喬木。</br> “喬木加油!”</br> “我們看好你!”</br> “新任統領的位置肯定是你的!”</br> 在他們看來,就連陳瀟瀟都不是喬木的對手,那么今年的統領之位肯定會落到他的頭上。</br> 對于這個新任統領,他們當然要趁早巴結。</br> 喬木聽到臺下的歡呼吶喊聲,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并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br> 在看到白路上臺之后,他當即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br> “出招吧,讓我看看你這個統領究竟有什么本事!”</br> “還是你先出招吧,我是統領,而你只是個普通暗衛,先動手會顯得我勝之不武。”</br> “哼,我看你還能得意到什么時候!”</br> 喬木臉一黑,對他來說,白路這句話簡直就是侮辱,于是他也不客氣,揮拳向白路沖了過來。</br> “你輸定了!”</br> 喬木自信滿滿,面對陳瀟瀟,或許他還需要多花點時間,但此刻面前的人是白路,他有信心在三招之內,把人打下擂臺完全秒殺。</br> 他的拳法速度極快,虎虎生風,眼看著就來到了白路面前。</br> 而白路卻依舊一動不動。</br> “呵呵,沒用的東西……”</br> 喬木以為他被自己的攻勢嚇傻了,鄙夷地笑了笑,手上的力道卻是分毫不減。</br> 然而,就在他的拳頭即將碰到白路的時候,眼前忽然白影一閃,白路竟然以肉眼都無法捕捉的速度,迅速繞到了他的身側。</br> 喬木一驚,連忙收拳向側面推掌,和白路兩掌相碰。</br> “嘭”的一聲,喬木退了七八步才穩住身體,再抬頭,表情也變得滿是詫異。</br> 白路有幾斤幾兩,他很清楚,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快將其秒殺,卻沒想到對方剛才擋住了自己攻擊的同時,還能轉守為攻。</br> 而且他剛才使用的那套掌法,明明自己之前也見過,但這次卻威脅性十足。</br> 喬木不甘心,又使出了自己的拿手拳法,但每一次都能在關鍵時刻被白路化解。</br> “該死的!”喬木竟然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找到白路的破綻,所有的攻擊像是打在棉花上,讓他又無奈又憋屈。</br> 白路依舊選擇轉守為攻的戰略,就站在原地等著喬木攻擊。</br> 又交手了幾十回合,喬木之中發現了問題所在,于是他也在幾步開外的地方站定,開口和白路說道。</br> “這次該你主動出手了。”</br> “還是你先出手吧。”白路謙虛地擺了擺手。</br> “不,你先出手。”</br> “你先。”</br> 臺下的人面面相覷,都有些懵。</br> 這是什么情況?</br> 剛才還打得難舍難分的兩人,此時竟然開始互相謙讓,誰都不動手,也不肯再向前一步。</br> “你們干什么呢?”</br> “快動手啊!”</br> “怎么回事?還能不能打了?”</br> 眼看著精彩的戰局變得索然無味,臺下的暗衛們都有些急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