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聽后表情一變,連忙出聲阻止,“帝君,您再等一天,現在雖然已經知曉進入水下墓園的辦法,但是難保中間出現什么意外。”</br> “我先派一隊人進入,若是沒有危險您在下水,如何?”</br> 唐冰妍臉上散發著不容拒絕的堅定,“我等不了,水下墓園里面究竟有什么,除了被綁走的人,無人得知,我不能讓許天一個人在那里。”</br> “幫我準備下水裝備,為了防止人數過多引起注意,這次下水就你和我兩人,其他人先在荊棘內部等待,若是我五天后還沒回來,讓他們直接帶人強攻。”</br> 曾柔看出唐冰妍心意已決,也只能咽下勸阻的話,點頭就要去辦。</br> “等一下,還有件事,通知荊棘高層,若是云家和蒼狼殿那邊有什么行動,讓荊棘配合,跟著參加。”唐冰妍不放心地又吩咐一句。</br> 曾柔點了點頭,連忙去辦了。</br> 一切準備就緒,唐冰妍便帶著曾柔悄無聲息下水了。</br> 雖然地上有不少護衛,但荊棘提前踩點已經得到了正確的路線,以唐冰妍的身手,想要帶著曾柔悄無聲息進去還是輕而易舉的。</br> ……</br> 此時,水下墓園。</br> 許天翹著二趟腿,悠閑地坐在椅子上,他慵懶地喊了一聲,“都別偷懶,給我繼續游!”</br> 只見,他面前擺了一個用石頭做的超大型浴缸,里面盛滿了水。</br> 水下墓園雖然不能出去,但是生活資源并不匱乏,這大浴缸也是用周圍的石頭堆出來的。</br> 至于水,那就更不用愁了,這水下墓園最不缺的就是水資源了。</br> 被綁來的其他大佬全都在這大浴缸中練習如何游泳。</br> 只不過,這浴缸中清一色全都是男性。</br> 如今,許天在這水下墓園可以說是無人敢違抗,先不說他的實力如何,最重要的是他有辦法將所有人帶走。</br> 就這一點,大家根本只能聽他的。</br> 何況許天美其名曰,這是特殊訓練,防止在水下游泳時候出現意外。</br> 大家為了出去,也為了防止真的在離開的過程中出現什么意外,也只能硬著頭皮在這練游泳。</br> “丁老大,為什么就我們男的在這里練啊?難道那群女的就不用練嗎?”馬強忍不住了,站起來抱怨道。</br> 許天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回,“馬強,你還好意思說,你一個旱鴨子,要是不學習游泳,到時候逃離的時候你指望誰背你離開啊?”</br> “再說,女生那邊我已經讓穆婉清組織練習了,你就別在這打什么小九九了。”許天說著,咧嘴一笑,“穆婉清的實力你是知道的,要是她發現你在偷看,我可管不了你。”</br> 提到穆婉清三個字,馬強頓時蔫了。</br> 穆婉清這女人看似溫柔,實際上就是一個笑面虎,畢竟是蒼狼殿第一戰力,實力不是蓋的。</br> 這女人要是抓住自己,說不定真能把自己閹了。</br> 算了,反正也要出去了,再忍忍吧。</br> 無奈之下,馬強只能灰溜溜地再次趴下,繼續練習了。</br> 角落里幾個人忍不住小聲地嘀咕起來。</br> “這丁一盟主怎么一點都不進女色,他來了之后,咱們別說占女生點便宜,連女的都看不到了,所有的女生全都進1區了,現在2區全都是大老爺們。”</br> 又一人哭喪著臉抱怨著,“他不近女色也就罷了,拆散我們夫妻干什么?我們可是正經夫妻,現在連看都看不到……”</br> 眾人頓時朝著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br> 其中一人突然想到什么,“你說這丁一盟主不能是……”說著他將手指彎了下來。</br> 眾人表情一變</br> 就在這時,兩名女子急匆匆地朝著許天走了過去。</br> “你看,又來兩個不長眼的女的,丁盟主又要給她倆打發走了。”</br> “不過這兩女的怎么這么面生,好像之前沒見到過,難道是新進來的?”</br> 眾人的疑惑還不等解開,只見原本還神色淡然的許天在看到兩人后猛地站了起來,緊接著,將其中一名容貌絕艷的女人一把抱在了懷里。</br> 甚至還親昵地吻了她的嘴角。</br> 嘶!</br> 原本還等著看熱鬧的眾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br> “怪不得丁盟主對別的女生不屑一顧,原來他老婆長得這么漂亮!”</br> “不是,這女人不是荊棘帝君嗎?”其中一人看著唐冰妍的面容突然反應過來,驚詫地說了一句。</br> “真的是荊棘帝君,這無極武術協會有這么強嗎?居然連帝君也被抓來了?”</br> “不對,你搞錯重點了吧,帝君和丁一怎么在一起了?”</br> 許天此時無視眾人的議論,手足無措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唐冰妍,“冰妍,你,你怎么來了?”</br> 唐冰妍掃視了一圈,她冷笑一聲,淡淡地開口,“你設計得很不錯,就算我不來你應該也能處理得很好啊。”</br> 許天聽到唐冰研的語氣,心里咯噔一聲,顧不得多想,當即小臉一垮抱住對方,佯裝委屈地說了一句,“老婆,有人欺負我。”</br> 說完,他指了一下馬強,“這小子讓我給他磕頭,他的小弟們也仗勢欺人,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就完了。”</br> 馬強:“……”</br> 眾人:“……”</br> 您說這話良心真的不會痛嗎?</br> 到底誰欺負誰?</br> 不僅坐地起價要走了我們的錢,甚至還強迫我們在這訓練。</br> 還有你剛才的囂張樣子,誰信你被欺負了。</br> 帝君又不是沒長眼睛,怎么可能相信你!</br> 誰知道,唐冰妍沉默片刻,摸了摸許天的頭,“我幫你報仇。”</br> 眾人:“……”</br> 剛才的話算我們沒說,帝君可能真的眼睛不太好使。</br> 畢竟是收了他們的錢,許天生怕唐冰妍認真,連忙找補了一句,“算了,今天放過他們吧,咱倆找個地方好好說說話。”</br> 唐冰妍點了點頭,正色說了一句,“你很善良。”</br> 曾柔:“……”</br> 帝君,您是認真的嗎?</br> 其他的人更是無力吐槽了。</br> 唐冰妍跟許天一同離開,臨走時,她深深地看了馬強一眼,不經意地揮了一下袖子。</br> 只見,一直不知道從何處飛來的小石塊準確地打到馬強的小腿上。</br> 馬強直接摔了一個趔趄,狼狽地倒在地上。</br> 做完這一切,她才跟許天徹底離開。</br> 目睹一切的曾柔:“……”</br> 她發現,帝君真的很有當昏君的潛質。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