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可他還有傷……”不知怎地,丁憐雪內(nèi)心十分抗拒這個命令,即便知道這是正常的程序,可她還是不想讓刑警帶王鐵棍走,因?yàn)橐坏┻M(jìn)入審訊室恐怕就沒那么舒服了。
“馬隊(duì)的命令,憐雪你別為難我。”小刑警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走吧!”王鐵棍站起身雙手伸向小刑警,笑著說道:“你有你們的辦案程序,我理解。”
聞言,小刑警驚訝的看了王鐵棍一眼,臉色漸漸緩和了一些,因?yàn)槎z雪對王鐵棍特別的關(guān)心,導(dǎo)致王鐵棍瞬間成為了全刑警隊(duì)的公敵。
只不過小刑警沒想到的是王鐵棍并沒有以此為依仗,而是盡力配合著他們,要知道以丁憐雪的背景即使王鐵棍不配合他們也不敢太過分。
看著王鐵棍被帶走,丁憐雪臉上布滿了憂慮,她能力有限對此束手無策,可不代表丁忠輝沒有辦法,遂即丁憐雪拿出手機(jī)打給了自己的父親。
縣人民醫(yī)院,李寶國得知消息從仙地村趕了過來,王靈兒和姬小美也隨同一起,當(dāng)看到身上纏滿繃帶的李大壯時,李寶國不由得老淚縱橫,王靈兒更是心疼不已,拉著李大壯的手一個勁兒哭泣。
唯一還算理智的人就是姬小美了,她皺著眉頭看向王宏問道:“你是誰?發(fā)生了什么?大壯哥怎么會被打成這樣?”
王宏無奈的嘆息一聲,撿著能說的跟姬小美解釋了一下,虎門和煞虎門的恩怨眾人都有所了解,只是沒想到會如此嚴(yán)重。
“你是說煞虎門還有幾個兄弟都被打成重傷了?”姬小美一臉驚詫,陳三劉猛等人她都見過,王鐵棍住院的時候他們有來,關(guān)系都還算不錯。
“恩,是的,分別安排在其他病房。”王宏說道。
“虎門的人欺人太甚,閃電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姬小美憤怒的說道。
“你說的是鐵棍大哥嗎?”王宏腦瓜子靈活,一下子就想到姬小美這另類的稱呼指的是誰。
“恩。”姬小美點(diǎn)了點(diǎn)頭,遂即想起什么似得,臉色突然一沉,問道:“對了,閃電哥哥早晨就出門了,說是來縣城辦事,他在哪里?該不會……”
“哎……”王宏郁悶的嘆息一聲,“鐵棍大哥被警察抓走了,虎門老大老虎和他的一些手下都被一起抓走了。”
“什么!?”姬小美驚叫一聲,王靈兒聽聞此言也騰的站起身看向王宏,眾人目光頓時都聚集在王宏的身上。
“你說的是真的嗎?”兩女還沒等開口詢問,病房門口便傳來一個驚詫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白紫菱來了。
“鐵棍被警察抓了?什么時候的事?”白紫菱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幾步走進(jìn)病房,凌厲的眼神緊盯著王宏。
三位美女審犯人一般的眼神讓王宏有些驚慌,不過他也可以理解三人緊張擔(dān)憂的心情,遂即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整件事的經(jīng)過告訴了她們。
聽完事情的緣由,眾人沉默了,姬小美和王靈兒對其中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可白紫菱卻想到了一點(diǎn),警察不可能無緣無故突襲到了那里,肯定是有人通風(fēng)報信,市局的刑警,這讓白紫菱不由得想到了金有財這只老狐貍。
金有財跟老虎有勾結(jié),跟刑警隊(duì)的馬奔騰私下交往甚密,說不定整件事都是金有財策劃的。
白紫菱頭疼不已,王鐵棍必須要救,只是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恐怕沒那么容易做到,金有財好不容易設(shè)下套讓王鐵棍鉆了進(jìn)去,又怎么會輕易放他出來?
“鐵棍的事情我去處理,你們在這里照顧大壯吧!”說著,白紫菱轉(zhuǎn)身走出病房。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姬小美遲疑了一下遂即追上白紫菱,兩人一起離開了醫(yī)院。
l市刑警大隊(duì)審訊室內(nèi),王鐵棍被拷在審訊椅上,雙手雙腳都被固定,馬奔騰坐在審訊桌前,神色陰暗的盯著王鐵棍。
“姓名!”馬奔騰沉聲問道。
“王鐵棍。”王鐵棍淡淡的答道。
例行公事的一套過后,馬奔騰突然站起身走到監(jiān)控下方,沖著監(jiān)控比劃了個ok的手勢,頓時監(jiān)控上面的小紅點(diǎn)滅掉了。
王鐵棍冷笑一聲,淡淡的瞥了馬奔騰一眼,無所謂的轉(zhuǎn)過頭去,這是刑警審訊時慣用的一種手法,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王鐵棍很清楚,只不過他對此不屑一顧。
“王鐵棍,你無視法律組織幫派還拉了那么多群眾加入黑社會,你膽子可真不小啊!”馬奔騰走到王鐵棍身前,一臉陰狠之色,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目光。
“我說過了,煞虎門不算是幫派,如果你們有這積極性早點(diǎn)將虎門打擊掉的話,也不會出現(xiàn)煞虎門了,這些群眾被欺壓被逼迫的時候你們在哪里?煞虎門只是應(yīng)運(yùn)而生的組織,既然權(quán)威靠不上,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王鐵棍不屑的態(tài)度頓時激怒了馬奔騰,不過就是個小農(nóng)民有什么好拽的,進(jìn)了警局竟然還這么囂張,真當(dāng)他們刑警都是吃素的?
“哼!看來你不打算認(rèn)罪了?”馬奔騰冷哼一聲,雙手握在一起松著筋骨,臉上帶著一絲猙獰的笑意。
“沒有罪你讓我認(rèn)什么?要使刑訊逼供那一套就趕緊的,別在這兒裝模作樣裝圣母找借口,沒意思。”王鐵棍冷笑一聲,鄙夷的看向馬奔騰。
聞言,馬奔騰愣了一下,繼而惱羞成怒,雖然他就是要這樣做,可就這么**裸的被王鐵棍揭穿,馬奔騰心中的那股得意感頓時蕩然無存。
“好!既然你小子這么著急求虐,那我就成全你!”說著,馬奔騰一把揪住王鐵棍的衣領(lǐng),砰的一拳砸在王鐵棍面門上。
“小子,這一拳舒服嗎?”一拳下去,馬奔騰終于找回了點(diǎn)自尊,神色猙獰的看著王鐵棍。
“你是沒吃飯么?準(zhǔn)備來給老子撓癢癢的?”王鐵棍輕笑一聲,眼神中滿是鄙夷之色。
“靠!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馬奔騰怒火中燒,氣急敗壞的叫道:“今天老子非打的你跪地求饒不可!”
說著,馬奔騰又是一拳砸向王鐵棍,刑警本身都有點(diǎn)身手,力量不容小覷,馬奔騰打出的每一拳幾乎都要見點(diǎn)血,幾拳下來王鐵棍已是滿臉鮮血。
“哼!爽不爽?讓你丫再嘴硬!”馬奔騰猙獰的嘶吼道:“認(rèn)慫就求老子,老子一開心說不定可以給你少加點(diǎn)罪名!”
“呵呵……”王鐵棍冷笑一聲,將嘴中的血沫一口吐了出來,馬奔騰反應(yīng)夠快一閃身躲了過去,遂即怒視著王鐵棍,抬腳便要踹去。
“有意思么?”王鐵棍突然說話了,只是臉上帶著詭異的笑,配合著那刺眼的鮮血,竟然有種十分恐怖的感覺。
“你說什么?”馬奔騰皺著眉頭問道。
“這么綁著打多沒勁啊!反正我又跑不掉,不如松開你痛痛快快的打一頓。”王鐵棍瞇著眼睛,鮮血順著眼角慢慢流了下來。
馬奔騰遲疑的看著王鐵棍,仔細(xì)一想這話確實(shí)沒毛病,別說這審訊室他出不去,就算能出去這里刑警大隊(duì)那么多人又怎么可能讓他走了,更何況他還在這兒,絕對不會讓王鐵棍有這個機(jī)會。
“哈哈……沒想到你還是個受虐狂啊!好啊,老子就滿足你!”馬奔騰大笑一聲,將王鐵棍從審訊椅上弄了出來,手銬卻并沒有松開。
“王鐵棍,老子現(xiàn)在就幫你好好松松筋骨!”說著,馬奔騰抬腳就往王鐵棍胸口踹去。
就在馬奔騰的腳馬上要踹到的時候,王鐵棍那一直帶著陰冷笑容的臉突然間變了,神色一凜,瞪大的雙眼中散發(fā)著一股子強(qiáng)悍的殺氣,戴著手銬的雙手猛地往上一抓。
頓時,馬奔騰的腳動不了了,就這么硬生生的抬在半空中,前進(jìn)不了分毫也無法抽身退回,而他的腳腕這時正被王鐵棍的一只手死死抓住。
“你……你想干嘛?襲警可是重罪,不想坐穿牢底的話就松開!”馬奔騰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叫道,可那閃爍的神色已經(jīng)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驚慌。
關(guān)于王鐵棍的身手金有財說過,可馬奔騰覺得既然進(jìn)了警局,就算你身手再好也不敢亂來,否則一輩子都別想出去。
之前王鐵棍一直沒有反抗讓馬奔騰放松了警惕,沒想到這會兒王鐵棍突然出手了,這讓他驚慌不已,萬一王鐵棍下手沒分寸那他豈不是要遭殃了,雖然能給王鐵棍加刑,可用他的命作為代價,馬奔騰是一萬個不愿意。
“呵呵……馬隊(duì)長,我怎么敢襲警呢?你想太多了。”王鐵棍突然又笑了,他抬手輕輕拍了拍馬奔騰褲腳上的灰塵,說道:“我就是看你褲子臟了幫你擦擦而已。”
看著王鐵棍再次轉(zhuǎn)變的面孔,馬奔騰內(nèi)心有些崩潰了,尼瑪這小子腦筋正常嗎?該不會是雙重性格吧?一會兒一變臉,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這尼瑪誰能受得了?
“哼!老子不需要!松開!”馬奔騰的氣勢瞬間又回來了,沖著王鐵棍低吼一聲,用力將腿往回抽。
與此同時,王鐵棍不著痕跡的往后一拔,馬奔騰鞋子輕松的被脫了下來,隨后王鐵棍又往前一送,一只手指輕輕點(diǎn)了一下馬奔騰的腳底。
這個小動作做的十分隱秘,一拉一扯間便完成了,為了不引起馬奔騰的懷疑,王鐵棍故意配合著他的動作,自己往后摔去,看上去就好像馬奔騰力氣太大抽腿的時候把王鐵棍給踹倒了。
“哎呦!”王鐵棍摔在地上,有模有樣的慘叫一聲。
馬奔騰冷哼一聲,不屑的瞥了眼摔倒在地的王鐵棍,隨后將鞋子撿起穿上,嘴里還咒罵著:“尼瑪還敢脫老子的鞋,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著,馬奔騰又要上前,可還沒等走到王鐵棍近前,突然他的眼睛一翻砰的一聲摔倒在地,繼而放聲大笑起來,身體不斷扭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