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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天宏集團分公司,江思燕還在辦公室里面加班,這時敲門聲響起,江思燕頭也不抬的說道:“進來!”
周石急匆匆走了進來,見狀,江思燕抬頭看去,問道:“周副總,發生什么事兒了嗎?”
“江總,陸書記那邊已經跟白紫菱攤牌了,我剛得到消息,白氏集團對于度假村的項目已經暫停,說不定很快這個項目就要交接給咱們了。”周石興奮道。
“恐怕沒那么容易吧!”江思燕微笑著起身往沙發前走來。
“江總,這是什么意思?”周石疑惑的問道。
“白紫菱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這個項目她親自監督去做,幾個月的時間她都靠在項目基地,你覺得以她的性格會這么輕易的放手嗎?”江思燕微笑道。
“不放手又怎樣?這事兒可不是她不放手就行的,陸書記那邊已經明確表態支持咱們天宏集團,白紫菱再怎么掙扎都沒用了。”周石道。
“別忘了,白紫菱身后還有個萬雄集團呢!白紫菱是沒招了,但萬雄集團難保不出手。”江思燕說道。
“對啊!我怎么把這茬給忘記了!”周石一拍腦袋,說到萬雄集團,那可是神州內可以跟天宏集團并駕齊驅的大企業,而白紫菱又是白萬雄的女兒,難保他不出手幫助白氏集團。
“江總,那這事兒怎么辦?萬雄集團出手的話,咱們還能拿下這個項目嗎?”周石郁悶道。
“換做以前或許會很麻煩,可今時不同往日,高科技的信息時代,人人都有發言權,與其搞這些暗箱操作,不如將這件事兒擺到明面上好好說道說道。”江思燕笑著說道。
聞言,周石有些茫然,他不是很理解江思燕這話的意思,但看江思燕這般自信的微笑,周石知道她肯定是有了應對的策略。
“江總,需要我做什么您吩咐就行!”周石干脆道。
“很簡單,召集所有有影響力的媒體朋友,將這件事兒大肆報道一下,事情擺到明面上,在用媒體施加壓力,想必萬雄集團也不會輕易插手了。”江思燕說道。
“啊?利用媒體?”周石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天宏集團分公司剛剛在l市站穩腳跟,媒體介入的話誰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么樣,尤其是網絡時代,一旦事情發酵,那將不可控制。
“江總,這其中咱們公司也有不光彩的一面,如果捅到媒體那邊,恐怕他們連我們都不會放過,萬一被戳穿,那我們公司形象也會受到影響。”周石說道。
“這一點我已經想過了,媒體是一把雙刃劍,即便他們追根究底刨出白氏集團的內鬼來,那也沒什么,反正是白紫菱的助理自己來找我,我想更加焦頭爛額的會是白紫菱,而不是我,再說了,媒體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那就看你給多少錢了,從宣傳部門支出一些費用,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江思燕緩緩道。
一番話說的周石心服口服,心中暗暗欽佩,江思燕雖然年輕,但果真不同凡響,即便是之前的老總金有財都沒有她這番魄力。
“好的,我懂了,江總,我馬上就去辦。”周石說道。
“嗯,先出方案我看下,通過后在去開展。”江思燕道。
“哦,好的。”說著,周石離開了。
江思燕泡上一杯咖啡慢慢品嘗著,而接下來的一系列動作早已在她心中形成,先發制人,是江思燕一貫的作風原則,這一次不得不說,江思燕占據了上風。
白紫菱雖然有些后知后覺,但很快也明白過來,她的終極對手是江思燕,而不是陸斌小雯,他們不過是江思燕成功的一塊踏腳石而已。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s市郊區工廠,王鐵棍等人幾經波折終于回到基地。
自從基地建成之后,這還是王鐵棍第一次過來,看到嚴德標沒事兒,一眾屠戮組織兄弟也松了口氣。
損失兩個兄弟,傷了好幾個兄弟,眾人都歡喜不起來,王鐵棍心情也略顯沉悶,嚴德標讓所有人都回去休息,獨自一人找到坐在月光下的王鐵棍。
“鐵棍。”嚴德標來到近前,坐在王鐵棍旁邊。
“嚴大哥,你身體很虛弱,出來干嘛?趕緊回去休息吧!”王鐵棍說道。
“我已經好多了,沒事兒的。”嚴德標拍了拍胸口,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說道:“鐵棍,這次的事情是不是給你惹來很大麻煩?”
“嚴大哥,不用想太多,我可以理解你的決定,邵振東挑釁在前,我們如果不出手他還真以為屠戮組織很好欺負。”王鐵棍道。
“嗯,沈南死了,邵振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以后得更加小心謹慎了。”嚴德標說道。
“是啊!沈南是邵振東最得力的幫手,反正我跟邵家之間的仇怨已經很深,也不在乎在多上這一筆。”
“聽黑熊說,邵振東之所以收手是因為臨時接了一個電話的原因,會是誰打來的電話呢?”嚴德標疑惑道。
王鐵棍沉思片刻,這也是他心中的一個疑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打電話的人一定是邵振東背后的那個靠山,而這個靠山究竟是誰他不確定,不過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嚴大哥,屠戮組織的基地是否還要留在s市,我想我們應該考慮一下了。”王鐵棍突然轉移話題說道。
“怎么?你想轉移到l市?”嚴德標問道。
“邵振東勢力不小,而我們又握有他的秘密,恐怕他不會停止對你們的尋找,為了兄弟們的安全,我覺得還是去l市要好一些。”王鐵棍說道。
嚴德標皺了皺眉頭,s市的基地剛剛建好,如果回l市的話,嚴德標很不甘心,而且當初基地之所以要在s市再弄一下,主要還是想開拓s市的地盤,現在什么都沒做成就要撤回l市,嚴德標很是不甘。
“鐵棍,讓我再試試吧!我不想就這樣失敗而回。”嚴德標緩緩道。
看著嚴德標那堅定而認真的神色,王鐵棍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嚴德標心中的想法,只不過還是擔心他們的安全。
“好吧!嚴大哥,可以留在這里再做最后一搏,但是切記,再有狀況,你一定不能親自出馬了。”王鐵棍叮囑道。
“這……”嚴德標有些遲疑。
“嚴大哥,我這樣說也不全是為了你,你想,今天一戰,邵振東肯定以為你死了,一命換一命或許會抹平些許對我們的憤怒,可如果他發現你還活著,以邵振東的陰狠性格,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王鐵棍解釋道。
“哦……”嚴德標點了點頭,王鐵棍這話倒是也有幾分道理,“好吧!我聽你的。”
“嗯,回去休息吧!你身體還很虛弱,這幾天就別下床了,調理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說著,王鐵棍起身,拖著嚴德標往里面走去。
“好了,鐵棍,不用管我,你去看看阿宇吧!這小子估計郁悶了,正在里面喝酒呢!”嚴德標說道。
“哦,好吧!那我去看看。”說著,王鐵棍徑直往一處房間走去。
桌子上擺了十多瓶啤酒,全部都已經打開,胡謙宇正一瓶接一瓶的喝著,神色看上去十分郁悶。
“阿宇,怎么不叫我啊?一個人喝酒,太不夠意思了。”王鐵棍笑著說道。
“鐵棍,我看你在想事情就沒喊你。”胡謙宇苦笑一聲,遂即將一瓶啤酒遞了過去。
“芊芊電話打不通嗎?”王鐵棍問道。
“嗯,關機了。”胡謙宇沉聲道。
“別擔心了,芊芊是邵振東的寶貝女兒,他不會對芊芊怎么樣。”王鐵棍寬慰道。
“我知道。”胡謙宇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啤酒繼續道:“我們倆應該是完了。”
即便胡謙宇裝的再淡然,眉眼間也無法掩飾住他內心的痛苦,這一刻,王鐵棍有些后悔了,或許他應該堅持到底,不讓胡謙宇跟著過來。
“阿宇,別這么悲觀,芊芊的心在你這里,我相信以她的脾氣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找你的。”王鐵棍說道。
“即使她來找我,不顧一切跟我在一起,但我們還能回到之前嗎?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她是邵振東女兒的事實。”胡謙宇苦笑道。
“阿宇,你這樣說對芊芊不公平,感情是屬于你們兩人的,不論她的父親是誰,你愛的都是芊芊這個人,不是嗎?”王鐵棍道。
“鐵棍,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邵振東最后接的那個電話,想必你已經猜出是誰了,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但十有**就是那個人,如果真是這樣,我和芊芊還怎么繼續在一起?夾雜在我們中間的不僅僅是邵振東一個,更多的是家族之間的恩怨矛盾。”胡謙宇沉聲道。
不可否認,胡謙宇的擔心不無道理,即便這很可能是事實,但王鐵棍也不想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兄弟難過傷心,說不定有什么方法還可以挽救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