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接近半夜,聽見開門聲,所有人騰的一下都站了起來,看向走出來的王鐵棍,丁憐雪則是一臉關(guān)切的看向房間里面,緊張的雙手都微微顫抖。
“怎么樣?”丁耀國是所有人里面最淡定的一個,可神色仍舊帶著一絲緊張。
“成功了,休息幾天就可以。”王鐵棍微笑著說道,額頭滲出的層層冷汗都沒有時間去擦一下。
“真的嗎?癌癥完全好了?”聽到這個消息眾人都激動不已,丁耀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恩,是的,丁老身體現(xiàn)在還很虛弱,大概需要恢復(fù)一個周左右,這段時間好好照顧。”王鐵棍叮囑道。
“好,好的,沒問題。”丁耀國急忙答道,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這可是近期以來最好的消息了,所有人都開心的笑了。
這時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丁憐雪走到王鐵棍身前,眼含期冀的問道:“我可以進去看看爺爺嗎?”
看著丁憐雪這幅模樣,王鐵棍微愣一下,心里略過一絲復(fù)雜的感覺,遂即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聞言,丁憐雪感激的看了王鐵棍一眼,遂即走進了房間,丁耀國和其他人也想進去,卻被王鐵棍攔住了。
“關(guān)心不在這一刻,人太多會影響到丁老休息,待會兒憐雪出來大家在挨個看看吧。”王鐵棍對眾人說道。
“哦……好的。”丁耀國點了點頭,其他人也都報以理解的目光,“鐵棍,這么晚了,今晚就在這里睡,那一間是客房,走,我?guī)氵^去。”
“好吧,謝謝。”王鐵棍也沒客氣,其實也因為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客氣了,他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身體幾乎已經(jīng)到了極限,這時候出去估計都能暈在大門口。
丁耀國帶著王鐵棍來到客房,里面東西一應(yīng)俱全,馬玉琴貼心的給他拿來濕毛巾,大概在場的人也只有馬玉琴看到了王鐵棍的虛弱和疲憊,毛巾熱水都準備好,這才悄然離開了房間。
王鐵棍躺在床上連衣服都沒脫直接就睡著了,淡淡的月光照進房間,這個一臉疲憊的男人又一次拯救了一條生命。
“哥,他說的可信嗎?要不要送爸明天再做個檢查?”丁偉奇喜悅之后又開始質(zhì)疑了,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變得不堅定起來。
“我覺得鐵棍的話可信。”丁耀國還沒說話,馬玉琴走了過來,輕聲對眾人說道:“剛才我進去送毛巾,鐵棍已經(jīng)睡著了,看樣子累的不輕,滿頭都是汗,那臉色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如果不是為了給咱爸治病的話,應(yīng)該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聞言,丁耀國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兒,王鐵棍的疲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真騙人也不需要耗費這么大的體力,而且人家自始至終都沒說過要什么報酬。
“這件事都不要提了,還是等爸醒來再說。”丁耀國低聲對眾人說道。
一眾兄弟姐妹向來都是以丁耀國馬是瞻,此刻見他都不再質(zhì)疑便也沒有多嘴。
“大家都回去吧!有時間明天再過來。”丁耀國說道。
除了丁耀國一家人留了下來,其他人全部都離開了這里,而此時正在外面蹲守的黃毛和紅毛已經(jīng)昏昏欲睡,突然間聽見那樓棟里面?zhèn)鱽碚f話聲,兩人頓時警醒了幾分,循著聲音看去,只見幾個人從樓棟走了出來。
“這些都什么人啊?怎么大晚上的還要出門?”紅毛疑惑的說道。
“不清楚,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傳銷團伙?”黃毛撓了撓頭猜測道。
“笨啊!你見過加入傳銷的人還開這么好的車?這些人看著都很有錢,如果不是住在這里,那就是來看誰的!”紅毛認真的分析道。
“哦……你說的對,這小區(qū)基本都是些老頭老太太,說不定是來看他們老子的。”黃毛緊跟著低語一聲。
“可走的也太晚了吧?這都十二點了。”紅毛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遂即拉著黃毛慢慢的往前又挪了挪,豎著耳朵聽那些人說話。
丁耀國的那些兄弟姐妹下樓后都沒有直接開車離開,而是湊在一起討論開來,夜色黑暗,并沒有人注意到躲藏在角落里面的紅毛和黃毛。
“誒,你們說那人可信嗎?我怎么想都覺得這事兒應(yīng)該不可能辦到啊?”丁偉奇一臉質(zhì)疑的對眾人說道。
“恩……我覺得也挺詭異的,其實這事爸說的時候我就不太贊同,現(xiàn)在都講究科學(xué),這種病科學(xué)上都沒有治愈的可能,僅憑那個年輕人一句話難道就治好了?”丁忠輝的女兒出聲贊同道。
“行了,咱們在這兒討論也沒用,還是明天來了再說吧,說不定大哥明天改變主意咱們帶爸去醫(yī)院在檢查一下。”其中一個看起來略顯沉穩(wěn)的眼鏡男說道。
“老四,你這人也太沒主意了,什么事都看大哥的,就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丁偉奇不滿的瞥了眼鏡男一眼。
“哼!你有主意每次不還得聽大哥的?還反過來說我!”眼鏡男冷哼一聲,“愛討論你們倆討論吧,我先走了。”說完,眼鏡男開車離開了這里。
“我擦!老四最近脾氣見漲啊!我的話都敢反駁了。”丁偉奇一臉憤懣的盯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怒聲說道。
“好了,老三,大家都是擔(dān)心爸的安危,可別因為這事彼此生了嫌隙,還是先回去吧,有事咱們明天再說。”女人嘆了口氣,遂即也上車離開了。
丁偉奇心里很是不服,可也沒辦法,誰讓他是老三不是老大,很多事還是得聽丁耀國的。
幾輛車先后離去,躲在角落里面的黃毛和紅毛也走了出來,兩人皆是一臉疑惑,不清楚這幾人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們說的人可能是王鐵棍那小子嗎?”紅毛一手摸著下巴猜測道。
“不知道,不過聽那意思好像他們的老子生病了,有人來幫著治病。”黃毛也擺出同樣的姿勢猜測道。
“那我們要不要跟虎哥匯報一下?”紅毛轉(zhuǎn)頭看向黃毛,這時才現(xiàn)兩人的姿勢一模一樣,互相看著就像看鏡子似得,紅毛尷尬的咳了一聲,隨后將這裝逼的手勢給放下了。
“恩,我這就打電話。”說著,黃毛興沖沖的拿出手機撥通了老虎的電話。
此時老虎正大展虎威,伏在一個女人身上拼命奮戰(zhàn),偏偏黃毛的電話就在這時打了過來,一下子掃了老虎的興致,接電話的時候也沒了好脾氣,沖著黃毛就是一頓吼。
黃毛唯唯諾諾的將他們了解到的情況說了出來,老虎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跟治病扯上關(guān)系了?上次抓王鐵棍就是找了個治病詐騙的由頭,只不過碰巧王鐵棍治病的那個人身份顯赫這才沒有成功,難不成這次王鐵棍又給其他人治病了?
“虎哥,我們該怎么做?還要繼續(xù)等嗎?”黃毛見電話里面遲遲沒有聲音,便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繼續(xù)等,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兒!”老虎沉聲說道。
“哦……好的,虎哥。”黃毛悻悻的答應(yīng)一聲,一臉愁苦,一想到還要繼續(xù)在這里喂蚊子黃毛便郁悶的不行。
誰成想,黃毛郁悶的還沒掛電話呢,那邊便傳來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夾雜著言語不清的低喃,“虎哥,你好棒……好舒服……哎呀!不行了……人家要……要……”
這刺激的聲音頓時吸引住了兩人,紅毛搶過手機直接開了免提,又是一陣激烈不已的聲響,兩人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那副肉搏的畫面,身體迅起了反應(yīng)。
正聽到最關(guān)鍵的一刻,突然電話被掛斷了,兩人面面相覷一陣郁悶,只好腦補了一下最后的場景和聲音,干渴到深深的咽了咽口水,只聽咕咚一聲,兩人猥瑣的相視一笑,那笑容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虎哥還真夠威猛的。”紅毛訕訕的笑了笑,一想到那女人的聲音、身體便饑渴起來。
“是啊,虎哥身邊的妞個個都很正點,那身體那臉蛋那嫻熟的技術(shù),咱們這些小弟是沒這種福分了,也只能找個洗頭房泄泄。”黃毛一臉幽怨的說道。
“哎……可不是嘛!老大在床上奮戰(zhàn),我們在這里跟蚊子奮戰(zhàn),這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啊!”黃毛的幽怨迅傳染給紅毛,一對難兄難弟互相唏噓,郁悶不已。
“不行,紅毛,咱們得振作起來,這可是咱們上位的好機會,只要搞掉王鐵棍那咱們就立了大功,只要爬起來了,想要什么沒有,到那時候,美女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那可是咱哥倆的好日子。”黃毛突然間激動了,振奮了,仿佛這樣的好事馬上就要實現(xiàn)了。
“對!黃毛,你說得對,現(xiàn)在的苦難是為今后的紙醉金迷做準備,咱們不能泄氣,走!繼續(xù)蹲著去!”說著,紅毛精神振奮的攬著黃毛肩膀往墻角走去,兩人臉上帶著視死如歸般的士氣。
蚊子大軍似乎為了響應(yīng)紅毛和黃毛的話,成群結(jié)隊的往這邊飛來,兩人剛蹲下便遭到了圍攻,頓時剛剛積攢起來的士氣被打擊一空。
“我跟你們勢不兩立!”黃毛怒吼道。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紅毛怒吼道。
濃濃的月色之下,只能隱約看到兩個人胡亂的揮舞著手臂,像是魔怔了一般,嘴里還在嘶吼著什么,樓下熱鬧不已,樓上的人卻早已進入了夢鄉(xiāng),這一覺王鐵棍睡的特別深沉。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