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聞言,王鐵棍微微一愣,繼而眉頭緊皺,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是江英邦的外甥。
江英邦這人王鐵棍聽說過,他可是胡老的死對頭,神州派系眾多,肯定會有意見不同想法不同的眾多勢力,而在這之中,江英邦所領(lǐng)導(dǎo)的派系和胡彥東所領(lǐng)導(dǎo)的派系一直都站在對立的立場上。
當(dāng)初因?yàn)槭欠窠涤敖M織兩人還有過一番爭執(zhí),最終胡老的意見獲得了多數(shù)支持,而現(xiàn)在暗影組織的成功也驗(yàn)證了胡彥東的正確想法,江英邦對此眼紅不已,一直想找機(jī)會插手暗影組織的事情,可因?yàn)榧櫿竦氖柽h(yuǎn),他始終都沒有得逞。
魏英邦是一個十分難搞的人,圓滑世故內(nèi)心陰險狡詐,能爬到如今的高度絕非偶然,得知這層關(guān)系,對于男人如此德行王鐵棍便也不覺得奇怪了。
“咦?魏英邦?這個名字好耳熟啊!”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其他人紛紛陷入沉思之中,思索這個人名究竟是在哪里聽說過。
“該不會就是那個魏英邦吧?”一人似乎想起什么,一臉驚疑的對別人說道。
“哪個?聽著挺耳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了。”一人疑惑的問道。
“就是那個電視新聞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啊!”想起那人驚詫的叫道。
一言激起千層浪,頓時,好多人都想起了這個名字,的確,經(jīng)常看新聞的人會不斷聽到這個名字,雖然不像大牌明星那般家喻戶曉,可這些名字也是經(jīng)常在新聞中出現(xiàn)的。
“我擦!不會吧?”一個被撞的車主一臉驚訝,繼而一臉愁苦,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即便是對方過錯被撞,有可能最后也是白撞了。
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男人別提多得意了,仗著這層身份,走到哪里別人對待他都是畢恭畢敬笑臉相迎,上趕著去巴結(jié),所以即便醉酒橫沖直撞,男人都沒有一絲懼怕。
“哼!對,你們猜的沒錯,我大舅就是新聞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那個魏英邦,不就是撞了幾輛車么?大不了我魏淳財賠你們就是了。”魏淳財冷哼一聲,陰仄仄的沖著眾人笑了笑。
聞言,那些被撞的車主頓時心中一喜,看來這人也不是多么蠻不講理,最起碼愿意賠錢,對于魏淳財來說,幾輛私家車而已,不過都是些小錢。
正當(dāng)被撞車主欣喜不已的時候,魏淳財卻是話鋒一轉(zhuǎn),冷冷的繼續(xù)說道:“只要你們敢要,老子就敢賠!”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尼瑪哪里是要賠錢的態(tài)度,分明是在變相的威脅他們,敢要錢老子就整死你。
眾人不禁面面相覷,誰也不敢開口讓魏淳財賠錢,那些圍觀群眾也啞口無言,如果魏淳財真的是魏英邦的外甥,那他們還真不敢再多說什么,說不定話一多就惹禍上身了。
王鐵棍無奈的搖了搖頭,人畏權(quán)勢向來如此,都是一些平民老百姓,又怎么能跟有權(quán)有勢的人斗,躲在電腦后面打打鍵盤或許沒問題,可真當(dāng)面對權(quán)勢不公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還是畏縮不前。
就在眾人不知怎么辦好的時候,幾個交警接到消息趕到了現(xiàn)場,滿身酒氣的魏淳財頓時惹得幾位交警眉頭直皺。
“先生,請配合我們進(jìn)行酒精測試。”一位交警走到魏淳財近前,將儀器遞了過去。
“滾開!老子不測!”魏淳財一把將儀器打掉在地,指著交警鼻子便咒罵起來,“瞎了尼瑪?shù)墓费郏恢牢沂钦l嗎?叫你們局長來!”
交警皺緊眉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遂即撿起儀器,厲聲說道:“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靠!尼瑪!沒聽見老子的話嗎?叫你們局長來!我大舅可是魏英邦,敢扣我?我看你們是都不想干了!”魏淳財怒吼道。
幾個交警微微一愣,遂即對視一眼,他們自然知道魏英邦是誰,眼前這人又開著豪車,氣勢十足,很有可能說的是真的。
“警察大哥,這人撞了我們好多輛車,那邊還有幾個受傷的沒過來呢!”一位大哥鼓起勇氣對交警說道。
交警抬眼看向整條馬路,因?yàn)槲捍矩數(shù)臋M沖直撞,現(xiàn)在整條馬路都亂套了,橫七豎八的停了多輛車子,有的車子都冒煙了,道路被堵,后面的車子都停在外圍沒有往里面走,圍觀的人群也越來越多。
“老胡,咱們先把這人帶回隊(duì)里,道路必須先疏通,車子這樣停著也很不安全。”一個年輕交警對領(lǐng)頭的人說道。
“好吧!”老胡點(diǎn)了點(diǎn)頭,遂即對圍觀眾人說道:“都散了吧!有受傷的先去醫(yī)院治療,車子能挪的趕緊挪到一邊,車主跟隨我們一起去交警隊(duì)。”
見狀,眾人也不再湊熱鬧,這事兒最起碼有人管了,幾位車主將車子移開,醫(yī)院的急救車這時也來到現(xiàn)場,將受傷的人全部拉去醫(yī)院。
魏淳財受傷并不嚴(yán)重,只不過腦袋上磕破了一塊,剛才王鐵棍用水一番沖洗,這會兒臉倒是干凈了許多,只不過身上的酒味卻是怎么都沖不掉。
“先生,你必須跟我們?nèi)ソ痪箨?duì)。”處理完現(xiàn)場的事情后,老胡對魏淳財說道。
魏淳財這會兒又有些迷糊,依靠在車邊渾渾噩噩,聽到老胡的話這才抬頭看去,一雙小眼睛斜視著,滿臉怒容。
“你特么聽不懂人話么?”魏淳財怒罵道:“老子可沒時間去什么交警隊(duì),讓你們局長親自來找我吧!”說著,魏淳財拉開車門便要上車。
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按住了車門,魏淳財拉了幾次都沒打開,見一只手按在車門上,遂即順著這只手往上看去,只見那個又黑又瘦的小農(nóng)民正神色陰沉的瞪著自己。
“我靠!尼瑪?shù)模∧銈€小農(nóng)民活膩歪了是吧?剛才澆老子一腦袋水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xiàn)在竟然還敢攔我?”魏淳財惡狠狠的怒罵道。
“要么跟交警走,要么我送你走。“王鐵棍冷冷的說道。
“靠!你特么算哪根蔥哪根蒜啊?滾開!老子就要開車走!”說著,魏淳財伸手去拉王鐵棍,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沒辦法讓王鐵棍動彈分毫。
“我擦!你……你給我讓開!”看著神色凜然的王鐵棍,魏淳財有些心虛了,說話底氣都開始不足。
“切!老子就愿意站這兒,怎么著?你還是乖乖跟警察叔叔走吧!醉成這慫樣還想上馬路禍害人命啊?”王鐵棍沒好氣的說道。
幾個交警被這一幕看呆了,魏淳財?shù)纳矸葑屗麄冇行┪窇郑恢涝趺崔k才好的時候,王鐵棍出面了,看上去是個小農(nóng)民,卻做了他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交警心中對王鐵棍暗暗欽佩不已,可同時也為這個小農(nóng)民的命運(yùn)捏了一把汗。
“靠!你個農(nóng)民!不想活了是吧?你等著,等著老子叫人來!”說著,魏淳財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打電話叫人。
可還沒等魏淳財找到電話號碼,手機(jī)一下子被王鐵棍給搶了去,只見王鐵棍瞇著眼睛笑道:“想打電話?去交警隊(duì)再打吧!”
說著,王鐵棍一把拎起魏淳財后脖領(lǐng)子往交警的車走去,幾個交警面面相覷,遂即跟了過去。
“小趙,你留下處理下現(xiàn)場車輛和人群,我們帶人回去。”老胡吩咐道。
“好的。”
在眾人的圍觀注視下,警車載著王鐵棍和魏淳財一起往交警大隊(duì)駛?cè)ァ?br/>
“哼!臭小子!我要讓你后悔你今天做的事情,等著瞧!老子要讓你生不如死!”警車上,魏淳財不停掙扎,可王鐵棍一直摁著他,導(dǎo)致魏淳財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著王鐵棍,嘴里惡狠狠的咒罵道。
“再逼逼別怪我不客氣啊!”王鐵棍不耐煩的說道。
“呃……”魏淳財愣了一下,明知他的身份,這個小農(nóng)民竟然還敢用這種態(tài)度這種野蠻的方法對待自己,這人是真的不怕死么?還是腦子有問題?
“好!別忘記你現(xiàn)在說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為這話付出代價。”魏淳財狠聲說道。
“尼瑪!真特么煩人!”王鐵棍不屑的瞥了一眼魏淳財,冷冷的說道:“魏淳財,你丫還真是個蠢才,閉嘴都不懂嗎?還非得我教你?”
說著,王鐵棍一根手指輕輕在魏淳財脖頸處點(diǎn)了一下,這個小動作做的不著痕跡,其他人根本沒注意到。
“你……”魏淳財惡狠狠的瞪著王鐵棍,剛想罵人,可緊接著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嘴還在一個勁兒的動,聲音卻是沒了,就好像失去聲帶的啞巴一般。
車上的人都在等著魏淳財繼續(xù)說,可等了半天什么都沒有,再看魏淳財,嘴巴不停的動著,卻是沒有任何聲音,臉色憋的通紅一片,狹小的眼睛努力瞪大,想表達(dá)自己的驚慌和憤怒,可那雙小眼睛實(shí)在不給力,即便睜到最大,在別人看來始終都像沒睜開一般。
老虎疑惑的看了看魏淳財,隨后又看了看王鐵棍,雖然內(nèi)心有疑慮,可最終卻是什么都沒說,這樣也挺好,最起碼路上不用聽這個官二代逼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