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凱旋,你又去賭博?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去賭,老老實實找份工作上班掙錢嗎?”葉曉轉(zhuǎn)身怒吼道。
葉凱旋一把鼻涕一把淚,眼淚止不住往下流,道:“姐姐,對不起,我是想把本撈回來,最后一次,結(jié)果,沒想到……”
“你這混蛋!”葉曉瞬間明白了,她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道:“鷹爺,我們欠你的錢,一定會還上,現(xiàn)在我先給你10萬,余下的部分,過段日子,我會全部還給你!”
“10萬?那可不行,我今天來就是要全部拿走,30萬,少一個子兒都不行,當然,我知道你們姐弟倆生活不容易,一下子拿出這么一大筆錢也不太可能,不如我給你指條明路,如何?”
鷹爺說著,用眼睛瞥了一眼葉曉身后的葉凱旋。
“姐姐,鷹爺剛才已經(jīng)答應我了,只要你跟了他,老爹和我欠他的錢都可以一筆勾銷,鷹爺還會讓我加入他們飛魚幫,說不定以后還讓我坐第五把交椅。你就……”
“啪!”
葉曉轉(zhuǎn)身狠狠一巴掌抽在弟弟葉凱旋的臉上,氣的渾身哆嗦。
“凱旋,你可真是出息了,這是要將我逼上絕路啊你?”
“姐姐,你就跟了鷹爺吧,要不然他們會打死我的!”葉凱旋匍匐在地上道:“老爹死之前你可是答應過他老人家的,你要照顧好我,現(xiàn)在他老人家不在了,老娘死得早,你要是不疼我愛我,那我還不如去死……”
葉曉的表情瞬間悲傷而呆滯,道:“凱旋……”眼淚已止不住垂落下來。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命運,有的人掙扎得出來,而有的人,就算是豁出去,也不能鉆出命運的牢籠,葉曉已經(jīng)夠努力了,在盛世集團的日子里,一直沒有松懈過自己,可以,有這樣的弟弟,她只能認命。
后面的鷹爺看好事即將達成,心里甭提多美,他已有些迫不及待,恨不能馬上霸王硬上弓,將葉曉那對半球捏在手里,任意揉捏,等狠狠蹂躪完之后,再將她賣到窯子里去,賣個好價錢。
“曉曉,既然他想死,就讓他去死好了,跳樓、上吊、吃老鼠藥、只要他樂意,都可以。如果嫌不過癮,找不到新鮮的方法去死,我凡哥可以為他提供上百種!”
冷不丁,胡同里已響起一個吊兒郎當?shù)穆曇簟?br/>
葉曉不用回頭,已知道是寧凡來了,這個聲音,除了寧凡,還有誰呢?以前她一直覺得這聲音很無賴,可是現(xiàn)在聽來,如此溫暖,仿佛一陣春風拂過臉頰。
“你來了?”葉曉心里有些感動。但是想起鷹爺這群人的手段,她又說:“你快走吧!別管我!”
鷹爺這群人,是這幾條街上的地頭蛇,收保護費、開賭場、放高利貸,買賣毒品,甚至還銷售軍火,都是些吃人不見骨頭的角色,打架斗毆是常事兒,殺人放火,一點不含糊。
她不想將寧凡牽扯進來,雖然他知道寧凡身手不錯,可是雙拳難敵四手。
“你他媽的是什么人?敢砸老子場子?”見有人搗亂,鷹爺眼睛一橫,兩個手下已一左一右將寧凡夾在中間。
“鷹爺您別生氣,我就是個路過的,在盛世集團開車的,好聽了是開車的,實際上就是一個小司機,久仰您大名,這不,正好路過,就來拜會您了。以后,這幾條街上混,還望您多多照顧!”
寧凡轉(zhuǎn)身看著鷹爺,已笑吟吟地走向前去。
“哼,算你小子有眼力!”見寧凡一臉諂媚,鷹爺也頗覺有面子,伸手和寧凡握了一下,可這一握不打緊,鷹爺一張臉馬上變成了豬肝色。
寧凡暗運真氣。鷹爺?shù)氖终坪盟票昏F鉗子夾住一般,額頭的冷汗瞬間就淌了下來,整張臉痛苦得都變了形。
“鷹爺,我覺得今天的事兒肯定有點誤會,您看這樣好不好,讓他們姐弟倆先走,咱們好好聊聊,出胡同我請你喝杯酒,行不?”寧凡一只手已開始加力,如果再加,鷹爺?shù)氖终乒烙嬀鸵獔髲U了。
“行,行!”背對著葉曉的鷹爺似乎已感受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疼的齜牙咧嘴,趕緊將手一揮,道:“讓他們走!”
“寧凡……”葉曉欲言又止,她當然知道是寧凡搗的鬼,但是鷹爺?shù)氖窒逻€在懵逼當中,臉上的驚訝都快成大寫的“一”字型。
“鷹爺什么時候變得這樣通情達理了?”葉凱旋也是一臉懵逼,實在不相信鷹爺這瞬間的友善。
“你們快先回去吧,一會兒我還要和鷹爺喝幾杯,聊聊人生!”寧凡笑嘻嘻地道。
葉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深知寧凡這時不過是要支開自己和葉凱旋,他要一人承擔這樣危險的局面。可是,自己留在這里,只會給他添亂,何況,還有一個極不懂事的葉凱旋。
等著葉曉帶著弟弟離開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胡同口,寧凡才將鷹爺?shù)氖终品砰_,道:“鷹爺,人都走啦,不如你請我喝幾杯酒,如何?”
“喝你奶奶的嘴!敢動鷹爺我的女人,你他媽是活膩歪了!上,都給我上,把這壞事兒的小子給老子廢了!”
鷹爺一聲令下,兩名手下已經(jīng)一左一右夾擊了過來。鷹爺又乘機打電話叫人,附近收保護費的兄弟們都離得不遠。
眼看就要到手的葉曉飛了,握手還被這干瘦的臭小子擺了一道,鷹爺已下狠心要廢了寧凡。
眼見兩名大漢夾擊了過來,寧凡不退反進,眼中冷光四射,雙腳一蹬,將兩名撲過來的大漢踹了出去,一只腳直接蹬在了一名大漢的胸口上。
“嘗嘗皮鞋的味道如何!”寧凡腳上穿的,還是前幾日楚朝霞在唐獅專柜為自己買的。
咔吧一聲,大漢已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嘴角已浸出一口老血。
鷹爺久經(jīng)殺場,場面已見過不少,那見過這樣彪悍的,何況,還是一個干瘦的年輕人。
寧凡待對方剛落在地上,已用皮鞋踩住大漢的頭,道:“如何,被別人踩著頭的滋味,不錯吧?”
鷹爺哪里不理會得,寧凡這是殺雞儆猴,以儆效尤,剛才自己就是這樣對付葉凱旋的,他也要來上這一手。
鷹爺心下恐懼,但卻不能在手下失去面子,強撐道:“小子,別得意,我們的人馬上就到了!和我們飛魚幫作對,那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