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一邊贊嘆,一邊迎接歐陽雷的進(jìn)攻。
如果是對付一般高手,那歐陽雷絕對綽綽有余,但是他面對的,是寧凡。
針鋒相對,毫不退讓的寧凡!
沒有絲毫留情,歐陽雷出拳,他也出拳,歐陽雷出腿,他也出腿,有時硬碰硬,有時又巧妙運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法,輕輕將歐陽雷攻過來的招式巧妙化去。
現(xiàn)場傳來聲聲肌肉與骨頭交錯碰撞的聲音,讓躺在地上呻吟的眾人也感到毛骨悚然,這時,他們才感覺到歐陽雷的厲害,明白了張叔為什么要讓他領(lǐng)隊,同時,也親身感受到了寧凡的恐怖。
不一會兒,憑著一腔熱血進(jìn)行猛攻的歐陽雷,額角已經(jīng)隱隱有汗水流淌出來,兩個人的每一次碰撞,他都像被鐵錘砸中,身上的骨頭和肌肉不時傳來陣陣疼痛。
他咬著牙,強忍著劇痛,像一頭不知疲倦的豹子,一次次被擊退,一次往前沖。
“勇氣可嘉,像你這樣的雇傭兵,可惜了,卻要為虎作倀,給白浩天做走狗,做犬牙!”寧凡頗覺可惜,道。
“少廢話,大丈夫戰(zhàn)死沙場,等閑事爾,張叔對我有恩,就算死在你手上,我歐陽雷也不會求饒!”歐陽雷甩了一臉的汗水,憤怒地道。
“好,我敬你是條漢子,可是報恩也得分清楚對象,像張叔和白浩天那樣的人也值得你去報恩?笑話,簡直是笑話!”寧凡針鋒相對。
其實,白浩天的所作所為他也有所耳聞,被張叔拉進(jìn)集團(tuán)以后,每一天,他心里都很不舒服。
再看看他的手下,一個個,素質(zhì)和行為都讓人不齒。
寧凡見時機一到,雙目突然一凜,淡淡地道:“回頭是岸!離開白浩天也許你還有一線機會。”
他左手輕巧地?fù)荛_歐陽雷左拳的攻擊,右手手肘以詭異的線路直撞歐陽雷的胸口。
歐陽雷大驚失色,趕緊回拳格擋,寧凡卻絲毫不給他機會,左手作掌刀,切向他的小腹,右手手肘劃了個圈,又撞向歐陽雷的胸口。
砰!
歐陽雷胸口被他手肘一撞,臉色瞬間慘白,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可是不等他后退,寧凡已原地騰躍,小腿微微彎折,恐怖的爆發(fā)力一閃而過,直接踹在他的胸口。
強壯如牛的歐陽雷頓時像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騰空倒跌了出去,摔在五六米開外的地上。
他大口吐著鮮血,雙手勉力撐著,想站起來,最后卻只能頹然倒下。
歐陽雷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骨頭好似散架一般,動一動手指都沒有力氣。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寧凡手下留情,自己早就想別的人那樣,昏死當(dāng)場,五臟六腑都會受到損傷。
“我輸了!”
歐陽雷不得不認(rèn)輸。而且輸?shù)眯姆诜?br/>
寧凡仍然面無表情,道:“你還算是個漢子,可惜跟錯了人。”
歐陽雷低下頭,一臉羞愧。然后終于緩緩抬起頭,道:“我知道錯了,以后……我能不能跟著你混?”
聽得出來,他是真誠的。
“跟著我混?你凡哥現(xiàn)在也不過是盛世集團(tuán)的一個小司機,哪有錢養(yǎng)你?”寧凡笑道。
“我不要錢,只要能跟你混,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歐陽雷道。
他是那種佩服強者的人,尤其是比自己更強的人。
“如果你有興趣,不妨離開白浩天,現(xiàn)在盛世集團(tuán)缺少得力人手,正在招聘保安,不如,你去試試!”
“保安?”
歐陽雷愣了愣神。
“是,保安!”
這樣的殺神去做小司機,而雇傭兵王要去做保安。
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
寧凡將車門打開,楚朝霞還在后座沉睡中。
他笑了笑,發(fā)動油門,看也不看地上呻吟的眾人,還有歐陽雷詫異的眼神,飛馳而去。
良久,歐陽雷才對著離去的卡宴大喊,凡哥,等等我,我跟你去!
……
白浩天的辦公室里。
“你說什么?我們派去的十八人,全都掛彩了?”
年近五十的白浩天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張叔。
張叔面無表情,陰森森道:“是的,老爺,我親自確認(rèn),十七個人,個個都掛彩,不是粉碎性骨折,就是關(guān)節(jié)錯位。有的被大力擊打,現(xiàn)在還在昏迷之中。”
“廢物!”白浩天憤怒得將杯子往地上一摔,杯子瞬間稀碎。
“你不是說那十幾個人都是你精挑細(xì)選出來的高手,都是地下黑拳里的高手嗎?”白浩天難以抑制,狠狠地道。
“歐陽雷呢?歐陽雷怎么不見?”
張叔搖搖頭道:“據(jù)那批人說,歐陽雷叛變了,說要去當(dāng)盛世集團(tuán)的……保安!”
張叔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媽滴!當(dāng)保安?”白浩天差點沒氣死。道:“他媽滴我花錢養(yǎng)了他這么長時間,最后這混蛋臨陣脫逃,還要到盛世集團(tuán)當(dāng)保安?給我找人弄死他,一定要弄死他,不然我老臉放褲襠里?”
白浩天暴躁如雷。
“明白,我已經(jīng)派人安置那十幾個廢物,并封了他們的口,現(xiàn)在正著手找武功高強的去對付這混蛋,務(wù)必將歐陽雷這小子碎尸萬段,給你敗敗火。”
張叔陰測測道。
“艸!”白浩天怒罵一聲,不過久經(jīng)沙場的他以前也在黑社會上混過,洗白以后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冷地道:“這十幾個人,都是寧凡那小子一個人弄廢掉的?”
“嗯,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張叔猶豫了一下道:“下一次,我會親自去解決這小子!”
“如果你親自去,我自然是放心的。”
白浩天想了想,道:“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楚朝霞和那個寧凡,還活蹦亂跳的活著,我們接下來怎么給非非報仇雪恨?”
一想到兒子白非非,他心里就堵得慌。
昨天醫(yī)院傳來消息,白非非已經(jīng)醒來,得知自己肛裂,這小子羞愧得差點崩潰。
他在病房里幾乎瘋狂,尋死覓活,最后還是白浩天發(fā)誓要為他報仇,他才情緒慢慢穩(wěn)定了下來。
非非打小就被我寵壞了,性子格外急躁,如果不給他報仇,不知道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白浩天很擔(dān)憂,白非非是他的獨苗,未來要接手自己一手創(chuàng)辦的集團(tuán),如果他出問題了,那就意味著自己絕后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