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你是他的驕傲,他對你有很多的虧欠希。望我能用余生給你最美好的后半生。”踱步走到唐柒的面前,羅爾將唐柒身上的花葉子撫下。聲音清潤如玉珠過盤,帶著溫柔情意的說著。
這話落在唐柒的耳中只剩下了諷刺,知悉唐世鴻是什么意思唐柒眸中墨色漸深。
“顧少淵是爸爸給我選擇的結(jié)婚對象,我至今還記得他當時說地話。”
‘秦子楓不適合你,你應該嫁地人是他。’
…
那時的畫面一幕幕映現(xiàn)在眼前就像是剛發(fā)生不久一樣,誰能想到現(xiàn)在的他們會成為兩個漠不相關(guān)的人。
“我一直被他利用像是手里的一柄鈍器,沒有感情不能反駁他的任何決定。直到今天,直到唐婉離開。”
“我也曾問過他,那么寵溺的對唐婉對我卻冷漠的不近人情真的公平嗎?他的回到很簡單,人生來就有三六九等之分。”回顧著往昔,唐柒絮絮叨叨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現(xiàn)在他說對我有虧欠,不覺得很好笑嗎?那么長的時間都沒有感得虧欠,現(xiàn)在知道虧欠了?”高傲了一輩子的人突然醒悟過來,這預示的后果是步向毀滅。
“柒柒,你怎么了?”聽著唐柒的話,羅爾眉頭皺起。他伸手試了試唐柒的額頭,感覺也沒有發(fā)燒。
“行了,讓我安靜一會。”
“今天晚上我就不吃了,你陪他還有年年一起用餐吧。我有事想出去走走,現(xiàn)在思緒有些亂。”拿起那束玫瑰花,唐柒也沒有明言究竟是什么事情就那么走了。
看著唐柒漸行漸遠的背影,羅爾緊抿著唇。
他能感覺到唐柒現(xiàn)在的情緒很暴躁,尤其是聽到自己說出唐世鴻態(tài)度的那句話。
想要上前陪著一起,可她走時的那句‘靜靜’又讓羅爾有些踟躕。一直尊重唐柒選擇的羅爾,斟酌再三還是沒有拉住要離開的人。
天色漸晚,唐柒開著車在繁華的街市上漫無目的。
最后停在雅典維娜的唐柒看著一如舊往的酒店,拿著花束還是走了進去。
靠窗的位置,安靜的包廂。
燭火在輕晃著。淡淡的花香盈在空氣中,優(yōu)雅的音樂在回蕩著一遍遍不曾停息。舞廳里,戴著面具的男人和女人在翩翩起舞。唐柒接過侍者送上的紅色羽毛假面,手里拿著玫瑰花穿過舞者眾多的大廳。
金色的舞廳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顏色,水晶地面上映著清晰的倒影。那巨大的白色水晶吊燈閃爍著最璀璨的光芒,耀眼的讓人如同進入了夢幻世界中。
金喇叭的留聲機在轉(zhuǎn)著碟片,唐柒看著那站在留聲機旁的侍者嘆了口氣。
假面擋住了臉,她走過大廳踏著紅毯步上了二樓的臺階。
走廊上,一幅幅華美精致的天價油畫被裱到鏡框中。濃郁的色彩釉色絢麗,強烈的色感對撞讓人輕易的能捕捉到畫者的激動情懷。
無暇去欣賞的唐柒直接走到了那早已定好的房間中,推開金紅色的大門。
包廂里的人正撐著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晚濃墨般稠密。愈發(fā)襯得白衣顯目,在月光微微的映照下如同鏡中水月一樣不真實。
“約我出來,為了什么。”直接大步走向顧少淵,唐柒將手里的假面放在巧匠打造的繁復花紋桌上。流蘇隨著她撤出座椅的動作而微晃。不是很想看見顧少淵的唐柒,直截了當?shù)膯栔櫳贉Y。
緩緩轉(zhuǎn)過頭的顧少淵看著朝思暮想的人,他微微勾唇。
“柒柒,你還記得當初你送我的玫瑰花是什么顏色的嗎?”伸手取過那束有些焉的花,顧少淵心情很好的問著唐柒。
“記得,黑色。”
“不過是一場無聊的游戲罷了,顧少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愛上你吧?還是說,顧少知道我生了你顧家的孩子就是以為我對你是真愛了?”疊腿坐在紅色的皮質(zhì)座椅上,唐柒看向顧少淵的眼中帶著輕蔑。
“沒有。”干脆利落的回答著唐柒,子嗣這一點顧少淵早就已經(jīng)想清楚了。
能陪伴一生的可不是孩子,只有伴侶才是能銘記一輩子陪著自己一直走下去的人。
“如此更好。”
“想來你也聽說了,我就快結(jié)婚了。我個人覺得自己不是很適合再出來會見單身男士,我老公要是知道了可是會吃醋的。”顧少淵要是能明事理,唐柒自是求之不得。
起身就要走,顧少淵接下來的話卻讓唐柒有些犯愁的又坐下了。
“你應該知道爺爺給你留了股份,你若真對我無意就該將顧家的股份交出來。”將合同扔向唐柒,顧少淵擺弄著紅玫瑰沒怎么正眼去看唐柒。
“顧家的股份不是給的唐婉了嗎?”疑惑的問道,唐柒打開合同看著那上面的內(nèi)容不禁有些愧疚。
“爺爺早就知道你是唐柒不是唐婉,你真以為他年紀大了就老糊涂了嗎?”將金色的蝴蝶結(jié)打開,顧少淵將花紙攤平。看著沒有刺的花枝,他臉上的笑真誠了一些。
直接翻到最后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字,只要顧少淵答應不會亂來她不在乎這些。
那本就是顧家的東西,唐柒想要吞并顧家也犯不著用這樣的手段。顧少淵固然可惡,可顧家的其他人卻待自己很好。
“合同簽好了我先走了。”再次起身的唐柒將合同送到了顧少淵的面前,伸到顧少淵面前的手被他握住。
唐柒看著顧少淵手上自己送的戒指有一瞬失神,她這一瞬的失神讓顧少淵心底的幾率增大了幾分。
“這么晚了,不如吃完再走吧。就耽誤一點時間而已,你家那位管地要是特別嚴那就算了。”看著唐柒的眼睛,顧少淵聲音平靜得道出。他深邃的眼眸一如故往,依舊是情意款款。
...
看著顧少淵那雙一如從前的眼眸,當真是一點沒有變化。
是不是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這個人也是這樣不走心?
“你都這么說,我要是執(zhí)意離開就顯得太不懂事了。”抽出自己被顧少淵攥著的手,唐柒坐回座位上。面對顧少淵的攻勢,她保持著最冷靜最無情的態(tài)度。
他能在自己的面前表現(xiàn)出這樣的情深不壽,那是否在其他的女人面前也如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