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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個小時,這還是以我們精力旺盛,馬不停蹄的快走為前提。
可現(xiàn)在,我累的只想睡覺,肚子也餓的咕嚕嚕直叫。以我個人而言,走回山村用十七八個小時也不足為奇。
咱們怎么回去,這要走回去,天都亮了。我腦袋耷拉著,用力把背后掛著的大布袋往身上托了托。這一袋子都是老道士采的藥,雖然不重,但這個時候恰恰是壓死我這只駱駝的最后一麻袋采藥。
縮地而行。老道士回答。
以前在電視里就見過,神仙掐個法訣,腳一跺,瞬息百里,這叫縮地成寸。
老道士用的,比電視劇里更高級一點。
手一晃,我仿似在他指尖見到幾縷幽光。那光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痕跡,如果背景是一張黃紙的話,恰像一道符。
五行道,地靈,縮地法,行!老道士輕喝一聲,拉住我的胳膊,踏步前行。
眼前的畫面一晃,等再站穩(wěn)時,我發(fā)現(xiàn)面前的景色突然變的陌生。
這就是縮地法?
沒等我回過神來,老道士又踏出一步,場景再次變換。周圍的樹木花草山石河流如水中映月,極其夢幻,一晃而過的畫面,讓我有些眩暈感。
真正停下來時,我清醒了一下腦袋,抬頭一看,驚詫的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回到了山村里。
我靠,這也太快了!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接著后腦勺就被拍了一巴掌,老道士的聲音緊接著傳來:胡言亂語!
我嘿嘿一笑,不敢再多說。不過這縮地法也太神奇了,幾個小時的路程,短短十幾分鐘我們就走完了。
你速度這么快,找地養(yǎng)尸的時候干嘛不直接用縮地,銅甲尸一瞬三里也沒你快吧。我好奇地問。
我治不住地養(yǎng)尸。老道士的回答很簡單,也很實誠。
我這才明白,他是怕自己先到了地方,搞不過地養(yǎng)尸。而噶木帶著銅甲尸速度慢,萬一趕不上他就嗝屁著涼了。
這老道,原來也怕死。
不過話說回來,老道士這樣也很厲害了,起碼我見過的奇人里,會縮地的就他一個。
我聽說修道的都有各自的門派,你是屬于哪一家?這個問題是我剛想到的,據(jù)說修道門派自古流傳,像什么峨眉,青城都算是。
五行。老道士回答。
五行?那是啥門派?我一腦門霧水:那我祖上呢?
老道士回頭看我一眼:你不知道?
我把背后的采藥又托了托,說:我哪知道啊,家里就沒和這有關(guān)的東西,也許我爺爺知道,不過他從來沒說過。
老道士沉默了一會,隨后說:你祖上,屬八索。
第八章 殺尸(8)
八索?繩索?那是什么玩意。我只知道古代人發(fā)明文字前,遇到事就用繩索打個結(jié)??山Y(jié)打的多就糾結(jié)了,這個結(jié)到底因為啥事打的?
面對我的疑問,老道士顯然沒準(zhǔn)備解釋。
采藥給我,你去吃飯,一會到房間找我。老道士把采藥接過來說。
我哦了一聲,帶著滿腹的疑問去了吃飯的地方。
回來得挺早,來來來,抓緊吃,今天事多。噶木老頭已經(jīng)在那,見到我客客氣氣地端來一碗飯。
我已經(jīng)餓得想吃自己,見到飯也不客氣,一邊猛往嘴里扒拉,一邊說:老道士也不地道了,帶我出去這么長時間也不提醒我拿點東西墊肚子,差點餓死我。
呵呵,他就那個脾氣,時間長你就習(xí)慣了。噶木老頭笑著說。
得了吧,我可不愿意習(xí)慣,還是早點完事我回去吃泡面。我說。
噶木老頭笑笑,沒接腔。
吃完飯后,各干各的事,我已經(jīng)習(xí)慣山村的人沉默寡言沒人情味,這里除了噶木老頭外,都屬僵尸的。嗯,包括老道士。
回到房間后,正見老道士擺弄那些草藥。
那里有刀,放半碗血。老道士簡單明了地指著背后。
我看到那里放著一把鋒利的小刀,還有一個碗。
又放血啊……我嘴里有點發(fā)苦,這都什么事,動不動就放血,把我當(dāng)什么了,血庫嗎?
這血干嘛用的?我拿起小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問。
解毒丹。老道士回答。
這個答案,讓我下定決心,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吃過飯,沒感覺太疼,一股溫?zé)岣许樦鴤诹鞒鰜?。我連忙把碗放在手腕下,看著血慢慢流進(jìn)去。
等血流了大半碗后,我扭頭對老道士說:快滿了。
碗邊有凝血草,咬碎了敷傷口。老道士一邊忙活一邊回答。
我哦了一聲,低頭看,碗邊還真準(zhǔn)備了幾根草。
把草放進(jìn)嘴里嚼了嚼,我呸,差點沒吐出來。終于知道老道士的丹藥為什么都有股怪味了,這原材料也太難吃了。
把草咬碎,混著唾液敷在傷口上。清涼的感覺,讓我渾身都在舒坦。
一手捂住草藥敷著的傷口,我看向老道士。他正把采回來的各種草藥按照不同的手段配置著,有的搗成泥狀,有的手一抖就裂成了幾塊,最神奇的是兩顆紅色的果子,被他托在手里用火烤著。
這火可不是我們平時用的,而是從他手中升起來的。簡直跟馬戲表演似的,我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出去等著。老道士說。
???不用我?guī)兔Π F鋵嵨沂窍胝f,我還沒看過癮呢。
有些散發(fā)毒氣,你可以留下來。老道士的答案,再次擊敗了我,敗的毫無懸念。
我絲毫不懷疑他是說真的,這老道士雖然神神秘秘的,又像僵尸,但很有些手段,沒必要騙我這個普通人。
離開房間后,我也不知道該干嘛?;仡^看看,房間里的火光更大了,我想象了一下老道士梳理整齊扎在后面的頭發(fā)被燒著,就忍不住笑起來。
不過隨后我就想到一個問題,天黑了,子時快到了。銅甲尸不是每到子時就會出來吸食天地精氣嗎?
怎么辦?要不要找個地方躲躲?
我往四周看了看,除了那些房子外,外面空無一物。想避開銅甲尸,躲樹后面等于自殺。可躲進(jìn)屋子里的話……
老道士這里有毒氣,其它屋子也有銅甲尸啊。
這些人都什么毛病,一個人煉也就算了,怎么還帶組團(tuán)的。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說,山村里最厲害的肯定是噶木。最起碼,能每天出來吸食天地精氣的,只有噶木的那一只。
忽然間,我感覺背后刮過一陣風(fēng),緊接著脖子上一涼,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不準(zhǔn)亂動,敢動就殺了你!
我腦中一片空白,這什么情況?
咦?背后那人發(fā)出一聲驚疑:你不是這里的人?
他明顯是一個年輕男子,可是,為什么要劫持我?我頭微微低下,看到架在我脖子上的是一柄劍。
這都什么世界啊,不僅有銅甲尸,還有人用劍。
不是,我是被人帶來的。有仇報仇,可我跟你沒仇啊,你還是放了我吧。
被人帶來的?什么人帶你來的?
一個老道士。
這里還有道人?哼,竟然和煉尸人勾結(jié),回頭一并殺了。
這個年輕人口氣很大,殺氣很重,也不知道小山村的人怎么惹著他了。
你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么要帶你來這?年輕人用質(zhì)疑的口氣問。
我家有一枚祖?zhèn)鞯挠衽澹麄兡苡蒙暇蛶襾砹?。我老老實實的回答?br/>
嗯?能給煉尸人用的玉佩一定不凡,那東西是你祖?zhèn)鞯??難道你祖上也是修道人?
呃,老道士說我祖上屬八索。我回答。
八索一脈……年輕人似乎有些驚訝,隨后又說:堂堂八索一脈,又為何會跟煉尸人勾結(jié),你一定是在騙我!
我真想翻白眼,老老實實說話反而不信,難道非要我撒謊說自己是路人甲?
又不是拍電視劇,刀啊槍啊什么的多危險啊。更重要的是,子時差不多到了,銅甲尸估計沒多久就出來了。萬一被它看到我們倆……
我實在不覺得自己運(yùn)氣有多好,萬一被掐死,可真是死的冤。
就在這時,熟悉的嘶吼聲再次出現(xiàn),遠(yuǎn)遠(yuǎn)的,我看到噶木的房門被打開。一個雄壯的身軀出現(xiàn),銅甲尸仰著脖子吼叫著,帶著狂烈的氣勢從屋里走出。
我?guī)缀跻粐標(biāo)懒耍砗蟮姆块T嘎吱一聲打開,只聽到身后傳來哎呀一聲,架在脖子上的劍也被人一把撥開。
我嚇了一跳,猛地跳開,轉(zhuǎn)頭看,老道士一手提著一個身穿青衣,貌似古代俠客的年輕人。
他是誰?老道士問。
我……
沒等我回答,年輕人大叫一聲:看劍!
在我目瞪口呆中,老道士一手奪下年輕人手中的劍,另一手提著他往屋外扔了七八米遠(yuǎn),隨后把我拽進(jìn)屋,啪嗒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外面,銅甲尸的嘶吼聲再次響起,如此的清晰。
這樣,沒事吧……?我猶豫著問。
老道士沒回答,拿起手里的劍看了看。隨后,他打開門,像陣風(fēng)一樣沖出來。等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人。
門再次被關(guān)上,那個年輕人似乎有些發(fā)愣,等他清醒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揮拳朝老道士臉上打去。
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敢對老道士動手,活膩歪了這是。
果不其然,沒等年輕人一拳奏效,老道士已經(jīng)率先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年輕人痛叫一聲,整個人都被踹飛了,像塊爛泥一樣撞在木板墻上。
墻壁轟隆一聲,狠狠搖晃了一下,可以猜想,老道士這一腳有多重。反正年輕人在地上躺著悶哼,再也沒力氣站起來。
老道士拿著劍走上前去,看他那樣子,我有些心慌。這老頭該不會想殺人吧。
你是降魔周家的人?老道士忽然問。
年輕人原本躺在地上哼哼,聽老道士這樣問,一下愣住了。
你,你怎么知道?
老道士把劍丟在他身旁,一臉淡然:降魔劍放你手里浪費(fèi)了。
雖然屋里只有一盞油燈,但我能感覺到,年輕人的臉色一定青紅不定。老道士就這樣子,沒事喜歡打擊人。
哼!知道我是周家的人又怎么樣,與煉尸人勾結(jié),我一定要降魔衛(wèi)道!
老道士滿臉平靜,絲毫沒有被指責(zé)的尷尬:難道周家的人沒告訴過你,與你們周家結(jié)怨的煉尸人屬左門殮尸嗎。煉尸,殮尸,同音不同語,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