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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包子和肉后,回到房間把蛟爺扒到一邊,躺那就睡了。
晚上做了一個夢,蛟爺竟然變成龍的,張牙舞爪渾身金燦燦的很是刺眼。過了一會,它身子一晃,竟然變成了一個美女。
搖曳著身姿,朝我一晃一晃地走來,絕美的容顏,讓人不敢直視。但那嬌柔的櫻唇,卻突然貼在了我的臉上。
這是突如其來的艷福,可是,蛟爺是條蛇啊……
而且,它干嘛跟狗似的在我臉上舔來舔去……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正見到蛟爺歡樂的在我臉上爬來爬去!我一指把它彈飛出去,你大爺?shù)模斘夷樖桥懿綑C啊。
噶木的事依然沒頭緒,老道決定帶我再去蹲點。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在去之前,老道先給我貼了幾張斂息符,可以護住我不被修行的人發(fā)現(xiàn)。知道我們要出門,蛟爺一邊嘶嘶吐著信子,一邊順我腿就往上爬。
我都不知道,它明明是條蛇,怎么就能像壁虎一樣順著平面就爬上來。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知是不是吃骨頭吃出來啥玩意了,蛟爺?shù)奈舶投司谷蛔兂闪说S色。不注意的話,還以為是它拉的屎落尾巴上了。
不過,蛇拉屎嗎?能拉那么大嗎?
算了,不追究這個問題。把蛟爺從腿上摘下來,不管它搖頭擺尾一副可憐樣,直接折吧折吧系成個蝴蝶結(jié)扔床上:好好活著,等我回來再給你解開。
這兩天蛟爺像吃了大補藥,幾晚上就長三手指長了,就是粗細還那么點。它可憐巴巴地瞪著黑寶石大眼睛看我,如果能哭的話,估計早嚎起來了。
我也受不了它那幅模樣,瞧瞧你那樣兒!多霸氣的名字啊,蛟爺!偏偏長一副粉粉的樣子,沒事賣萌,我又不給你錢。再說了,好端端的,你干嘛非是母的啊。
跟著老道士出門,縮地法幾步邁出,很快,我們又來到了行尸脈的大山。
這一次的蹲點,差點把我蹲瘋了。
連守兩天,行尸脈沒見半個人影。別說歐陽奇那樣的大舌頭了,就連丁點的小嘍嘍都沒見著。
老道士本想上去看看,可沒走多遠就回來了。
一問原因,老道士說:行尸脈的金翎尸放出來了,還有頂級銅甲尸的氣息。
在我還沒來得及呆住的時候,老道士又冒出來一句:有股鐘家天尸的味道。
我瞪大了眼,這算什么?天尸四脈,除了最神秘的秘尸脈,全都到齊了。而且,都帶上了本家最強的尸。
這種陣容,就算面前擺著一個團的軍力,恐怕也不夠殺的。難怪老道士走了沒幾步就回來了,而且臉色沉的跟被人用鍋底拍過一樣,烏黑。
那怎么辦?我問。
等。老道士說:天尸四脈幾百年來從未相聚過,看來,噶木的確把三家都收攏到一起了。
他們有病啊,大熱天跑來這。我氣惱地說。
也許是因為那具尸骨。老道士猜測說。
我呆了一下,很有道理,起碼在我和老道士的分析中,那具尸骨很可能屬于傳說中的仙人。這么大的事,天尸三脈齊聚倒也沒錯。
這么大的陣仗,說噶木不在這我還真不信了。老道士微瞇著眼睛,虛幻的殺氣在這一刻仿似凝結(jié)起來。
如果噶木在這,那當初于長平古戰(zhàn)場操控降魔劍以及后來出現(xiàn)取走我靈血的“周學(xué)海”呢?
這么多人,老道士再厲害也打不過吧。
要不,咱們先戰(zhàn)略性撤退?我提議著。
我又沒說要拼命。老道士說:師父遺命,必須滅除地養(yǎng)尸。地養(yǎng)尸丹被人拿走,我就殺尸王。噶木敢拿尸王煉銅甲尸,我就把他和銅甲尸一起殺了!
老道士一臉殺氣,如血海中爬出來的圣斗士,我看的一陣心驚,而后好奇地問:為什么你師父一定要讓你殺地養(yǎng)尸?西雙版納好像離五行觀很遠吧。
我也不知道。老道士說:師父升仙前給我卜了一卦,留下一張紙。他說,如果我在辛卯年壬辰月丙午日后徹底鏟除地養(yǎng)尸,就可以完成我心中的大愿。
大愿?你的大愿是什么?我更加好奇了。老道士看起來淡泊名利,還會有心愿嗎?
有一個,便是找回我?guī)煹堋@系朗空f。
有一個?那就是還有其它的呢。
哪來這么多問題!老道士臉一沉。
我縮縮腦袋,趕緊往旁邊蹲蹲。
過一會,眼看老道士沒那么大火氣了,我才再問:那也沒必要那么執(zhí)著吧,這事如果弄不好,你可能還沒完成心愿就死……呃,升仙了。
因為師父說,滅去地養(yǎng)尸后,五行脈可以找到傳人。老道士說這話的時候,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看我。
我被他嚇個半死:你別說笑了,我怎么可能是五行脈的傳人。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老道士說完就把頭轉(zhuǎn)回去了。
你個老混蛋。我心里大罵幾句。
世俗之人,皆以血脈為傳承。而我們這些修行的人,門第香火絕不能斷。斷了,愧對門內(nèi)的列祖列宗。就算以后羽化而去,也是罪人。老道士說:你雖是八索一脈的直系傳人,但一直于世俗生活,不明白我們這些人。這是比自身生死,更重要的事。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總算明白老道士為什么這樣執(zhí)著了。或許對他來說,找到傳人和師弟,以及那個無法說出口的愿望,這一切,才是他如此拼命的動力。
我們在行尸脈又等了一天一夜,山上依然毫無動靜。仿似整個行尸脈已經(jīng)封山,再也不打算出來了。
天尸,金翎尸,銅甲尸,這些頂級尸類,壓制著老道士,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至于我,對這些人來說,連屁都算不上,無足輕重。
要不,你去請幾個同道來幫忙?起碼勝算高一些。我提議說。
同門就我一個,如今修行日漸困難,誰還愿意白出力。我已經(jīng)不想著得成大道,所以才會依心中那點執(zhí)念,入這紅塵亂世。更何況,天尸三脈的力量在這片地勢舉足輕重,就算找來幾個幫手也無用。老道士搖頭否定了我的提議。
那咱們也不能干等著啊。萬一他們幾年都不下來怎么辦。我等的太焦急,也顧不上會不會挨揍了。
老道士也考慮到這一點,第一次犯了難:若不是顧忌鐘家的天尸,倒可以讓你用通冥玉佩查看。再等一天,如果還是沒動靜,我便喬裝打扮,看看能否混進去。
那可行嗎?別被什么尸認出來了。我擔憂地說。
無妨。老道士一臉自信:倘若只是查看,以五行收斂道力,不怕被它們認出來。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我便能活著回來。
老道士的意思我明白,在如今的行尸脈被發(fā)現(xiàn),必死無疑。別說三大頂級尸了,就連那些普通弟子合起來也能把他磨死。
無比幸運的是,在第四天的時候,山上終于下來人了。
大約有上百人,分成兩部分,下山后各走一個方向,很快不見了蹤影。在這兩批人身邊,都有被黑布蒙著腦袋的怪人,老道士告訴我,其中一批是鐘家天尸,另一批則是魏家。
我好奇地往鐘家離去的方向看,可什么也看不到。天尸與常人無異,只是腦袋被蒙上罷了。這讓我有些許遺憾,三脈中兩兩脈都見過了,唯獨天尸從未見過。
而最頂級的天尸和銅甲尸在哪,我是不知道,連老道士也沒看見。
老道士一直死盯著兩批人看,卻沒找到噶木的蹤影。估計不是還沒走,就是沒跟這兩批人混在一起。
第三十八章 算計(2)
行尸脈的山足有兩三百米高,這樣一座山,靠我們倆哪能盯住。人家隨便選個方向都能走,老道之所以在這蹲點,只因為這里是最容易下山的一個方向。而鐘魏兩家,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為了防止意外,我勸說本打算立刻上山查看的老道士,說服他繼續(xù)等待。如果再等一天還沒等到人,就由他上去看。
老道士也知道死的早不如死的巧……唔,是這么說的么?
總之,他明白白白犧牲,不如看準時機保存實力。想找到噶木,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
在閑聊時,我忽然想起來,倘若噶木腦袋上也蒙著黑布,那老道士能認出來嗎?
聽到這個問題,老道士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一看他這神情我就明白了,這老頭也不確定。畢竟面貌被阻擋,又有銅甲尸的氣息混雜在隊伍里,老道士估計只能用肉眼看那些人的臉,而不敢用道法查看。
不過,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小的。噶木又不知道我們在山下,干嘛這么小心翼翼的。
雖說道理如此,但老道還是急不可耐的要上山。
我勸不住他,只能由得他去。由于八索一脈的靈血可以通冥,以此施法,對行尸特別有效。所以老道士取了我的血化成符,變化了樣貌和身上的氣息,讓自己如行尸脈的弟子一般。
這些都是他自己說的,反正我看他和以前沒啥區(qū)別。老道說,這是因為血符因我而生,對八索一脈都無用。
自老道士上山后,我窩在樹林里是一動也不敢動。
這里可是行尸脈的眼皮子底下,我一個普通人,萬一被發(fā)現(xiàn)立馬就是嗝屁著涼的事。
沒老道那點本事,我就安心做縮頭烏龜吧。無聊的時候,我就把通冥玉佩拿出來看。這東西最近越來越怪了,像喝了酒一樣,從青翠色逐漸像鮮紅色轉(zhuǎn)變。
這種異狀我也是剛發(fā)現(xiàn),還沒來及跟老道士說。但隨著顏色的變化,倒讓我摸起來更加順手。就算不施法,依然有溫暖的感覺流轉(zhuǎn)全身。
這是塊神玉。老道士閑來無事曾與我說過,八索一脈傳承甚久,其歷史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甚至更久。通冥寶玉是以天下少有的極品寒玉雕刻,被八索一脈的大神通者于九幽黃泉中浸泡,再置于九天之上淬煉。天地二氣淬之,歷時百年方成型。
我這塊,自然不是那么久遠的東西,而是后世八索一脈仿祖先煉制的最后一塊寶玉。前面那塊在上古時期就丟失了,好像那時發(fā)生了大動亂。
這是神話般的手段,神話般的記載,像山海經(jīng)中記載的天地神靈,仙山,異人,奇獸一樣。無法理解,無法體會,更無法想象。
我在山下等了老道士接近一天,他上去的時候天還是暗的,下來的時候天也快暗了。
見我之后,老道士眉頭緊鎖,說:奇怪,行尸脈竟然也離開了,只留下一些低輩子弟。
呃,是不是出門買菜了?
老道士瞪我一眼,隨后說:行尸脈的大人物,很少離開此山。因為金翎尸可借山下陰氣修煉,更可護衛(wèi)此山。倘若離開,無人操控的金翎尸便是死物。帶走的話,普通行尸作用又不是很大。像我這樣的人,進出便如入無人之境。
很顯然,天尸三脈有了大動作。估計,鐘家和魏家也會如行尸脈一樣,回去后舉族離開,只剩下幾個小嘍嘍守門。
到底是多大的事,能讓這三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