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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了一下,訕笑一聲,站在旁邊不吭了。
倒是噶木老頭很和氣的沖我笑笑,說:昨晚睡的不好吧。
還行。我笑著說。
能睡到這個點,不行也行了。老道士插了一句。
如果不是覺得打不過他,我肯定抽他一頓……
呵呵。噶木老頭笑了笑,說:餓了吧,一會就吃飯了。
沒事沒事,我不餓。我連忙擺手:對了,你們在聊什么?
老道士看我一眼,說:你不懂。
廢話,你都沒說我怎么懂。這老道士,再看我不順眼也不能這樣吧,起碼我還能當雷達用呢。有用處你都這樣對我,要是我一點用也沒有,你還不把我扔溝里自生自滅。
沒事,說給他聽聽也可以。噶木老頭笑著說。
我一直都覺得,這老頭太親切了,真討人喜歡。不像死老道士,整天沉著臉,拽的二五八萬,我又不欠你錢。
我們剛才是在討論,是不是先找出地養尸的位置,不然萬一真跑太遠就麻煩了。噶木老頭說。
哦,這個我昨天也在想呢,聽說需要我的血和我家玉佩一塊用?我說。
噶木看了一眼老道士,說:你倒知道的不少,的確是這樣。不過現在那枚玉佩被我用來鎮壓銅甲尸,以加快煉尸速度。所以,如果用來探尋地養尸的位置,可能會有些麻煩。
這有什么麻煩的,拿出來用就是了。煉尸慢那么一會也沒什么吧。我不以為然地說。
所以說你不懂。老道士在一旁面無表情地說:通冥玉佩可以連通幽冥,讓銅甲尸吸取精氣的速度加快,但相對的,煉尸人與銅甲尸的聯系就跟不上了。所以,如果取出玉佩,銅甲尸會很暴躁,可能會出一些亂子。
我并不懷疑老道士的話,就像他第一次對我說有銅甲尸時我沒懷疑一樣。因為在此之間,我也經歷過一些對常人來說匪夷所思的事件。
所以,我帶著詢問的語氣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怎么找地養尸?難道你們倆鎮不住銅甲尸嗎?
當然可以。噶木說:所以說只是有一些小麻煩,主要問題是,這些麻煩大部分落在你身上。
啥意思這是?怎么說著說著,又拐到我身上來了。殺尸要我家的玉佩,用玉佩需要我的血,現在找地養尸還要落我身上一些小麻煩?
我可以肯定,從噶木嘴里說出來的小麻煩,對我這種普通人來說,肯定是麻煩到極點,說不準就有性命之憂。
不用擔心,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的。噶木老頭笑著說。但我越看他越像意圖拐賣人類的惡魔。
我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瞄向老道士,似乎是察覺了我的小動作,老道士嘴巴一張就要說話。
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具體的事情吧。噶木老頭接著說,老道士看他一眼,又閉上了嘴。
首先,取出玉佩需要在子時,那時陰氣最重。銅甲尸可以在那個時候吸取到足夠的精氣,所以即便沒有通冥玉佩也無礙。但過了子時,陰冥之地的精氣就會減少,此時就需要通冥玉佩來溝通幽冥進行補充。
我怎么感覺,取玉佩就好像跟狗搶肉呢?
這話只能想想,自然不能說出來。噶木老頭接著說:所以,我們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在這一個時辰內,必須要找到地養尸的位置,然后把玉佩還給銅甲尸。
那是我家的玉佩,怎么成銅甲尸的了。我很有怨言。
雖然算不清十二時辰的具體時間,但一個時辰代表倆小時我還是知道的。兩個小時已經很長了,足夠做很多事情。
最關鍵的問題時,取玉佩必須由你來做。因為你的血脈和通冥玉佩相連,銅甲尸不會對你有太多戒備。如果換做我們的話,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攻擊,那就得不償失了。噶木說。
我現在終于明白,什么叫露出了狐貍尾巴。
不但找地養尸落我頭上,連從銅甲尸身上拿玉佩的活都歸我,這不是壓榨么。
可是,呆頭呆腦自個兒送上門的我,能拒絕這個嗎。
噶木老頭說的好,這活沒有一點危險性,只是要放點血在身上涂滿,這樣才能和通冥玉佩連通,不被銅甲尸攻擊。
能涂滿整個人的血要多少我沒什么概念,但想來需要不少。而噶木又說了,取玉佩必須得在血凝固前,不然的話,還是會被銅甲尸攻擊的。這個時間,大概有五分鐘。
雖然噶木把這件事說的輕描淡寫,就像拿筷子吃飯一樣簡單,可從老道士的表情來看,這事顯然要比他說的復雜。
你確定我沒有生命危險?
確定。噶木點點頭。
我又看向老道士,再問一遍:你也確定。
老道士原本低著的頭抬起來,看我一眼,過了幾秒鐘說:沒事。
有他這句話,比噶木說一百遍都有用。不知怎么的,我就對老道士有信心。既然他說沒事,那肯定就沒事。
那行,我干了。
好。噶木笑瞇瞇的,然后從背后摸出一把刀。
我被他嚇了一跳:你要干嘛。
放血。老道士替他回答。
一碗半血,放的我有點暈。
等放完了我才想起來,取玉佩是晚上,為什么放血是現在?
噶木把血碗放回屋,而老道士則回答我的問題:需要再加點東西,你血脈里的靈性太低,不夠用。
這算是一種打擊嗎?不過我倒覺得無所謂。
老道士從懷里摸出一枚血紅色的藥丸遞給我:把它吃了。
我接過來一手扔進嘴里,味道有些苦:這是什么玩意?
補血丹。老道士回答說。
還別說,吃完這顆藥丸后,我覺得剛才損失的血似乎都補充回來了,也沒那么暈了。
不過,這明顯是心理作用。按照老道士的說法,這枚補血丹頂多幫我補回一半的血。不過有這就夠了,起碼我不用感覺天旋地轉。
等我們吃完飯,噶木還沒從屋里出來,估計配置靈血要花不短的時間。
老道士帶著我回了屋,開始叮囑我一些注意事項。
銅甲尸是以強壯身軀的武者煉制,先天帶有一絲暴虐,所以你動作要輕,不要讓他覺得你可能產生威脅。例如手腳亂動這些,都不可以有。
拿玉佩不也要舉手嗎?
老道士瞥我一眼,接著說:其次,銅甲尸在子時吸收精氣,會散發尸氣來保護自己。所以,你必須屏住呼吸。雖然靈血可以維持五分鐘,但以你的體魄來說,憋氣時間頂多一分半。你要記住,一旦吸入尸氣,靈血就會失去作用,銅甲尸就能認出你。如果出現這種情況……
應該不會吧,一分半就算兩百米也跑完了。
老道士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直到看的我渾身發毛,他才說:如果出現這種情況,你就算死,也要纏在銅甲尸背后等我們去救你。要記住,正面對抗,任何人在銅甲尸面前都是死路一條。
第五章 殺尸(5)
老道士讓我從床上起來,然后走到我背后。忽然間,我感覺自己背后像被蛇纏住一樣,一雙胳膊像鋼筋一樣纏在我的腰間,我感覺肋骨都要斷了。
沒等我喘口氣,腰間一松,老道士的話從背后傳來:這是蛇纏法,你可以找棵樹練一下,不要單純的以臂力去纏。你的力氣對于銅甲尸來說,比兒童還不如。
我感覺后背有些發涼,這活難度也太高了。
還有,取走玉佩時,要把玉佩貼在額頭慢慢后退。額頭是天門所在,溝通天地陰陽,只有這樣,玉佩才能護住你不被銅甲尸攻擊。后退的時候一定要慢,呼吸起碼要在離開銅甲尸五十米外,這是其尸氣散播的最遠距離。
五十米……我默默計算了一下,頓覺有些亂。
來回就是一百米,接近二十米內就要慢騰騰的。這要算起來,一分半鐘也就堪堪夠用。
或許是覺得這活對我來說的確很困難,老道士給我一個大大的鼓勵:完事后,三天后送你回去,那塊金磚你可以留著。
玉佩呢?
也還給你。
這絕對是一個驚喜,光是那塊大金磚,就值好幾百萬。為了這幾百萬,什么活我不能干,哪怕殺人放火我也認了!
當然了,放火可以,真讓我去殺人也下不去那個手。
在確定我記住所有的事情后,老道士又開始閉目養神。也不知道他整天有多累,往床上一坐就閉眼,也不怕哪天眼睛一閉再也睜不開了。
時間如流水,很快就到了晚上。
吃完飯,老道士帶著我直接去了噶木的屋子。
屋里依然一片漆黑,我聽到噶木和我們打招呼:這么早就來了。
老道士嗯了一聲,對我說:不要出聲,可以隨便坐,但不要亂動??粗愕氖直?,十一點的時候,屏住呼吸等銅甲尸出去。
我點點頭,但隨即想起來,這么黑的屋子,他根本看不到我。
在無聊中度過三個半小時的時間,熬人到極點。我不知道自己的手表準不準,但指針指向十一點的時候,我立刻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這個時候,我聽到一聲沉悶的呵氣聲。
銅甲尸!
除了這怪異的呵氣聲外,還有一聲聲類似念咒的聲音,估計那是噶木。
好似有什么東西被打破了,呵氣聲離我越來越近,我下意識地把手腳都縮在身旁,眼睛睜大了想看清前面。
只是,前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就在這時,原本還有些光亮的房門猛地一暗,我看過去,正見到一個約一米九左右,雄壯無比的身軀,把門口擋了一大半。
那身軀與常人無異,但借著月色,卻能看到一絲微弱的泛光。
這就是銅甲尸嗎?
沒等我看清楚,這具銅甲尸便邁開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它每一步落下,我都感覺地面像在顫抖,由此可見,銅甲尸的力量之強,當真無與倫比。難怪老道士說,正面對抗,沒人是銅甲尸的對手。
只是,不知道老道士和噶木所謂的治住是怎么治的,難道那不是正面對抗?
加上老道士上次回來后,衣袖被銅甲尸撕下來一片,以此看來,那老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在銅甲尸離開房間后,噶木也跟著出去了。
我看到他手里抓著一根長長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一邊走還一邊彎腰在地上撒東西。
沒多久,外面就響起銅甲尸震天的嘶吼聲。此時我距離它更近,聽到的也更加清晰。愈發覺得,這種煉尸而成的怪物強大無比。
可以呼吸了。老道士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