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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但需要他的時候,立刻就成擎天柱了。
櫻木?擎天柱?魏擎蒼一臉疑惑:我知道一柱擎天,但擎天柱的意思……
呃,兩個詞都差不多……我被他問的一腦門是汗,這東西要怎么解釋。
總之一句話,幡然能行。
魏擎蒼嗯了一聲,然后看向幡然,很認真地說:拜托你了!
幡然被他這鄭重的模樣,弄出個大紅臉,有些局促的擺手,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么。
去吧。我輕推了她一下,說:軒轅黃帝的傳承,破除星羅棋局很簡單。記住老道的那句話,意念所至,靈光大開。
這話好酸……幡然說。
我哪敢接這茬,老道在那邊已經瞇眼了,便催促說:別耽誤了,快去。
哦。幡然應了一聲,然后走到石頭旁。她想了想,直接把手貼上去,然后閉上了眼睛。
這丫頭能行嗎?魏擎蒼小聲問我。
能行!我很確定地說。
你怎么知……我的意思是,你這么確定?為什么?
因為軒轅黃帝不僅僅是五典傳承之一,他還有另一重身份。
哦?連老道也有些好奇,瞥了眼幡然后,才輕移步子到我身邊,問:什么身份。
三墳。我盯著幡然的背影,說:軒轅黃帝不僅僅五典傳承,更代表了三墳!星羅棋盤,其實就是黃帝的一件隨身物品。用以推演與決斷,一時半會我也說不太清楚。
原來如此……魏擎蒼恍然:難怪你這么大的自信。不過倒小看了這丫頭,平白無故得了那么大來頭的傳承。
你說的三墳,就是那個?老道士問。
我嗯了一聲,說:不過三墳似乎很復雜,我雖然在捫心自問,可得到的答案依然很模糊。問的深入了,反而連最粗淺的都記不得。這東西,需要時間才行,意志并不是萬能的。
老道士輕點頭,說:盡力而為就好。
我應了一聲,這時,幡然身上的黃光再次冒出。
那個偉岸的男子身影,再次浮現在她身后。而這一次,他不再靜立,平靜的臉上也微有浮動。一只右手緩緩抬起,探向前方的大石。
這段話其實以現在語法來看,是很不妥的。因為我們所看到的,是他的背影,而不是正面??墒?,我們眼里倒映著他的背影,但腦海中,卻自然而然的浮現出正面之景。很清晰,很自然,讓人完全察覺不到不妥之處。
隨著右手的抬起,他所碰觸的大石完全化作虛無,漸漸的,一塊石質棋盤浮現眼前。
棋盤平凡無奇,看不出有什么特別。可就是這樣一件東西,差點讓我們身死道消。
那只手緩緩向前,當與棋盤碰觸的剎那,幡然身上的黃光猛然一盛。像絢爛的煙花,盛開之后就是落寞。黃光一閃而逝,而幡然的身子立時一軟向后倒去。
老道反應的比我快,一個箭步沖過去抱著她,緩緩放在地上。接著伸手把脈,幾秒鐘后,他看到他輕出一口氣,似是放下了心。
第三百二十六章 征兆(1)
老道扶著幡然走到一旁,而我和魏擎蒼,則緊盯著噶木。
這時,散發著朦朧白光的大石忽然裂開。嚴格來說,是表面的石質物一塊一塊的脫落。漸漸的,之前景象中曾出現的石質棋盤,顯露在我們面前。
棋盤上縱橫交錯十數道線條,當它出現的時候,我感覺手掌有東西猛地一掙。低頭看,卻見一直握在手里忘記放開的圓形碎石,已然掙脫我的手掌,向棋盤飛去。
原本半個巴掌大的圓石在接近棋盤的時候,忽然快速變小。當它落在棋盤上時,已經只有花生米一般大。我們幾人手中的圓石,都是這樣飛走。門外砰砰兩聲,卻是魏擎蒼保存在他處的兩塊圓石,此刻也自主飛來,破門而入。
這時候我才算明白,這哪里是什么圓石,根本就是星羅棋子。
說起來,廖仙兒也是個演戲的高手。當時魏擎蒼開口討要碎石的時候,她還做出一臉猶豫不舍狀。
古人云,女子之話不可信,誠不欺我也……
當最后一顆棋子落定,噶木忽然大喝一聲,睜眼就要揮拳。他前面就是星羅棋盤,魏擎蒼吃過虧,哪敢讓他這么莽撞,連忙攔下來。
大哥?噶木一臉驚愕的開口,隨后環顧四周,臉上浮現出不解之色。
是……
魏擎蒼正要與他解釋,星羅棋盤上忽然白光大盛,這光刺眼無比,讓人無法直視。我掩目而退,等感覺光亮消失再睜眼,房間里已經空了。
星羅棋盤憑空消失,就連那原本掉落一地的碎石,都不見了。
魏擎蒼看著那片空白張張嘴,臉上有些許失落。但沒多久,他便大笑著拍了一下噶木肩膀,說:回來就好!
大哥,這是怎么回事?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噶木還沒回過神來。
說來話長,簡單的來說,我們都被姓廖的坑了。我解釋說。
嗯?噶木有些不解,但沒多久便憤憤地說:下次再見到他,直接打死,一句廢話都不聽他說!
吃一塹長一智,無事就好。魏擎蒼寬慰他說。
噶木嗯了一聲后,又重重嘆了口氣。我聽到他低聲念叨:滿心期望,又空了……
魏擎蒼臉色也不是太好看,這倆兄弟對回到過去抱有很大期望,甚至愿意舍棄前途無量的天尸脈。可如今,一切被證明是個騙局,他們怎能不失落。
他城府太深,計謀多端,我們還是要多提防。星羅棋盤似乎還有一些隱秘的事情未曾得解,萬不可掉以輕心。老道士走過來說。
我看了眼椅子上靜坐,面色蒼白,很是虛弱的幡然,不由擔心地問:她沒事吧?
老道士看我一眼,搖搖頭,說:無事,道力耗盡,修養一陣就好。
唉……魏擎蒼忽然嘆口氣,然后沖我們拱拱手:鬧出個笑話,還連累了你們,真是……
我連忙沖他擺手,說:這算什么,我們都是自愿的,又不是你強迫。要說錯,也不全在你身上。
魏擎蒼唉了一聲,沖我拱拱手,說:如此,你們先休息一晚,這事,遲早還要與那渾人算上一筆。
我知道他心里隱藏著難以說清的憤怒和沮喪,便點頭說:你放心吧,人都回來了還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事,明天再說。
魏擎蒼與噶木都點點頭,隨后搖著頭轉身出去。
倆人步子邁得有些無力,顯然這件事對他們打擊很大。
老道士跟在他們身后,待兄弟倆出去,然后才抬手關上門。
我正要往幡然那邊走,卻聽他喊了一聲:天佑。
這一聲其實很平常,可我的心卻忽然砰砰亂跳起來,那種莫名其妙的心慌感,就這么突然的冒出來。
怎么回事?難道要出什么事?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
轉過身,卻見老道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我。我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忍不住問:怎么了?你……
老道士向前走了兩步,與我之間距離不過半米遠。他盯著我看好幾秒鐘,然后開口問了一個讓我頭皮發麻的問題。
他問:你怎么知道,幡然得了五典傳承。
啊?這個問題,讓我當場呆住了。是啊,我怎么知道的……
一回憶,我都想狠抽自己幾巴掌。之前問幡然的時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并沒有考慮什么。就像你盛好飯放在別人面前,問他要不要喝湯一樣。
這需要理由嗎?需要考慮嗎?
正常來說,不需要。
可五典傳承不是湯,幡然也不是客人,為什么我知道她得了五典傳承?
我不知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可你卻知道。老道士再次踏前一步,幾乎抵到我鼻子前面: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么。
沒有??!我條件反射式的立刻回答:我怎么可能瞞你呢,有什么事我沒告訴你啊。
那你怎么會知道幡然得了五典傳承?她雖然有過異樣感覺,卻沒人知道那是因為五典,你又怎么會知道。老道士步步緊逼,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
我差點就忍不住把事實說出來了,可這事實在不知道怎么說,只有撒謊:因為是五典那人告訴我的啊。他說所有和五行脈有關的人,都會被傳承五典。
那你怎么沒告訴我。老道士又問,他眼里閃爍著一種名為狂熱的情緒,我很懷疑,如果沒回答好,他會立刻把我這個八索傳人撕成八條。
因為你一開始心里鬧別扭啊,你不是對自己得了五典傳承有點介懷嗎。我怕你不喜歡聽,所以就沒說。
有人說,謊話說了一百遍就能成真。
說給老道聽的那番話,連我自己都有點信了……
原來是這樣……老道士嗯了一聲,輕點頭,說:難怪你像早有所料。
看來他信了。我輕出一口氣,暗自抹把冷汗。
老道沒有繼續多問,而是走到幡然旁邊,探手把了把脈,然后對我說:她沒有大礙,只是初得傳承,道力耗損太多,需要靜養。你晚上若無事,就在這看著她吧。
我有些詫異,沒想到他會這樣安排。不過想想幡然是我閨女,父女倆夜晚獨居一室也算不上什么。再說,當初在沅陵,我還不知曉自己的身份,不也白天黑夜都陪著她嗎。
老道又交給我幾顆補充元氣的藥丸,叮囑過了子夜再讓她服用,然后便稱有些累,要回去休息。
我自然不反對,因為在他問出那么多問題后,我總覺得心里不安,巴不得他趕緊走。
待老道出門,我才拿著藥丸走到幡然旁邊,問:你感覺怎么樣了?要不要喝點水?
幡然輕輕搖頭,她臉色蒼白的嚇人,額頭不時冒出汗珠。我把藥丸放在桌上,給她找了條毛巾擦汗,又端了杯水坐在她旁邊。
這一夜,我們倆都沒睡覺,她坐著,我也坐著。
第二天一睜眼,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趴在床上,轉頭看,幡然早已不見。
我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跑出去。
迎面撞上了噶木,他瞪我一眼:冒冒失失的,干什么!
看見幡然沒有?我問。
她可比你勤奮多了,一大早就跟那老頭子出去修行。倒你是,哎,聽我……
他話沒說完,我已經跑的不見影。
天尸脈很大,因為占據了整座大山。這里沒有太多房屋,就算有,也大多是廢墟。廖仙兒之前造成的災難,至今還未完全修復。
許多天尸脈弟子,都扛著圓木與大石走來走去,忙活的滿頭是汗。
我眼尖,正好看見魏擎蒼與老道在一處空地說話。而幡然則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