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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面卻有些不同。
只定今生……我垂頭,覺得有些失望,這代表我所擁有的,只有今生嗎。
那么,她是誰?
意念將字符拉進,我看到了一幅幅畫面。畫面中,我與一名女子相擁而笑,但結(jié)局,她卻決然離去。
她穿著簡單,可樣貌卻讓我大吃一驚。
幡然!
竟然是幡然!
怎么可能呢?
我這一世的愛人,是她?
不,不對……
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畫面中的女子雖然與幡然很像,可兩人的穿著卻極為不同。在第一次見面時,幡然就穿著很現(xiàn)代的衣服,而畫面中的女子卻穿著一身古色古香的裙子。那樣式,顯得很有古風(fēng),以幡然的性子,絕不會穿這個。
更讓我無法理解的是,畫面中的男子,根本就不是我。
準(zhǔn)確的來說,他長的和我完全不同。可是看著他,我卻知道,那就是我。也正因為如此,一開始我才沒察覺到自己與他在樣貌上的差別。
為什么會這樣……
畫面中那個不是我的我,和不是幡然的幡然……
三生石不會出錯,意念也不會出錯,而且哪有這么巧,出錯也找到和幡然很像的女人?更何況,為什么我就認為那是我?
我感覺腦子里有些轟隆隆的,不由看的更仔細。而這時,我看到了答案。
道觀……五行道觀。
那名女子在深夜離去的時候,所在的竟然是五行道觀!
這么說來,難道……
這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呢?
我心跳的無比劇烈,感覺渾身都在發(fā)抖。
第三百零七章 復(fù)生(4)
看著血紅字符中所顯現(xiàn)的畫面,我有些迷茫。
她是誰?
她不是幡然……
那是誰呢?
老婦人嗎?
如果是她的話,那我是誰……
與老婦人有姻緣牽扯的人,有兩個。
一個是老道,他的姻緣我看到了,結(jié)局定在交還玉釵。
而另一個,就是老道的師弟。
可如今最不可思議的是,我在看自己的姻緣時,卻發(fā)現(xiàn)與老婦人有牽扯的,是“我”。
我是誰?
我是老道的師弟嗎?
這怎么可能呢……
實在難以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人懷疑。
二十多年來,我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經(jīng)歷。
但這一次,是最難以接受的。
一年多以前,老道帶著我來到西雙版納,費盡心思除掉了地養(yǎng)尸。那時候,我很不解,一個孤寡道人,為什么執(zhí)意去殺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怪物呢?
他對我說:只要殺了地養(yǎng)尸,就能找回師弟。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在一起經(jīng)歷了無數(shù)腥風(fēng)血雨,生死磨難中,建立了亦師亦友亦父的特殊情感。
老道想找回他師弟,這是他畢生的執(zhí)念,也是支撐他堅強活下去的動力。
我曾想過要幫他,但一直不知道該怎么幫。
到后來學(xué)會八索道法,因為出了太多意外,把找?guī)煹艿氖虑橐簿屯恕?br/>
可現(xiàn)在,我重新回憶起來,才發(fā)現(xiàn)其中有諸多巧合。
如果不去殺地養(yǎng)尸,老道就不會去找我,很可能我們永生不得見。
因為那時我還是一個普通人,而他是五行脈當(dāng)代掌門人。
因為殺了地養(yǎng)尸,才造成之后與噶木之間的牽扯,而也正是從那時候起,我開始學(xué)會如何修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除掉地養(yǎng)尸之后,我才算真正踏入了修行圈。
倘若沒有學(xué)會修行,我可能永遠不會與八索產(chǎn)生聯(lián)系,也就不會運用八索道法,進入三生石內(nèi)。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可能看到那種種奇異的畫面。
那只在西雙版納被滅掉的地養(yǎng)尸,是一個關(guān)鍵。
老道所得到的預(yù)言,真的驗證了……
只要殺掉地養(yǎng)尸,他就能找回師弟。
可如果我真是“師弟”的話,那幡然……幡然是我女兒?
想想當(dāng)初對幡然起的那些心思,想想與她之間的一點朦朧曖昧,我忽然間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這一切,會是真的嗎?
我茫然的低下頭,用手摸著自己的臉。
如果我真是他的話,為什么樣貌不同?又為什么我會是八索傳人?
他是老道的師弟,年齡應(yīng)該彼此相差不多,可我的母親……
這其中,藏著太多的秘密。
我忽然間明白,為什么石爺爺不肯告訴我一些事情。
或許他所隱瞞的,就是與這有關(guān)的東西。
假如我真是“師弟”的話,那理應(yīng)是五行脈傳人,為什么會降生于八索之家,為什么母親會對我如此冷漠,這一切絕不是毫無緣由的。
我不再遲疑,轉(zhuǎn)身向外走。持刀的女子也不阻攔,只靜靜地看著我,身側(cè)無數(shù)血紅色的字符,如楓葉一般落下。最后,將她曼妙而落寞的身影,逐漸掩蓋。
當(dāng)退出三生石后,我忽然覺得心胸一寬。因為沒有遭遇什么危險,也做出了最終的抉擇。只是在這抉擇后面,還有一個我必須立刻弄清楚的謎底。
看著高大的三生石,再轉(zhuǎn)頭看石旁一直持刀為魂魄削去過往,仿佛從未離開的女子,我有些愣神。
她一直在哪里?
那三生石中的也是她嗎?
這同樣是個沒答案的謎,起碼現(xiàn)在我無心去揭開謎底。
退出三生石后,我沒有猶豫,直接打開門戶,一步邁了進去。
熟悉的五行道觀,再次映入眼簾。只是如今看過去,卻覺得有些不同。
這當(dāng)然是我的錯覺,因為心亂了,眼也就看不清了。
道觀外,只有天生偎著蛟爺,閉上眼睛似乎在睡覺。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進道觀。
腳步聲,讓房間里的人立刻沖出來,一見到我,噶木下意識就問:拿到了嗎?
我點頭,說:拿到了。
噶木臉上一喜,連忙過來拉我,但我此時心情差到了極點,本能地掙扎了下。噶木愣了愣,隨后有些尷尬地放手,訕訕一笑,往旁邊退去。
我微微嘆口氣,從他旁邊走過。
進入房間后,正見幡然端著一個碗,給老道喂食。
碗里是白粥,還散著淡淡的熱氣,她很仔細的半勺半勺放進老道嘴里,又把他滴落的米粥擦去。
那專注的樣子,令人著迷。
可我沒辦法再因此入迷,只覺得心里一陣發(fā)慌,一陣發(fā)堵。
你回來啦!幡然把碗放下,跳起來沖到我旁邊,扯著袖子問:拿到了沒有?拿到了嗎?
看著她焦急的樣子,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覺得這就像一場夢,我也寧愿這只是一場夢。
讓開吧……我輕嘆一聲,把她推到旁邊,只是在碰觸她的時候,總感覺別扭到了極點。
魏擎蒼并沒有在屋里,也不知去了哪。
我沒有問,只站在老道旁邊,他用茫然而好奇的眼神看著我。
我看著他有半分鐘,沒有人催促,無論噶木還是幡然,都在靜靜地等待。房間里,只有呼吸聲,安靜的有些可怕。
我搖搖頭,把一切不該想的事情都先放到一邊,隨后將手指點在老道的額頭上。
意念帶著過往,順著手指,以一種奇異的方式,進入他的腦海。
老道如遭電擊,整個人劇顫幾下,然后靜止在那里。他雙眼發(fā)木,不眨不動。
我退后幾步,幡然立刻圍上來,小聲問:怎么樣?成功了嗎?
她離我太近,近到我不知道該推開她還是該回答她。
她真的是我女兒嗎?
也許是我的眼神和舉動有些怪,她似乎有些尷尬,想偏頭,卻又好奇答案,所以便微微垂首,問: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我長出了一口氣,唉了一聲。
這時候,旁邊忽然發(fā)出巨響。我轉(zhuǎn)頭一看,卻是老道猛拍床板要跳起來,卻因為氣血不足,又跌落下去。
我下意識跑過去扶起他,問:怎么樣?沒事吧?
他看著我,有些發(fā)愣,又轉(zhuǎn)過頭去看噶木,看幡然。
我怎么會在這?他問。
啊!幡然驚呼起來,一個箭步?jīng)_來,喜極而泣,帶著哽咽說:你終于活了,你活了……
活了?老道有些驚愕,他看向我,問:怎么回事?
算你命大,本來早該爛了,幸好有天佑這么個……噶木聲音頓止,像在思考應(yīng)該怎么說,隨后他才有些生硬地開口:有這么個好孩子,不然的話,你早就成黃土一堆了。
好孩子……我嘴角一陣抽動,如果我真是師弟的話,怎么也算不上孩子吧,和你平輩的大哥……
死了?我死了……老道有些發(fā)愣,他喃喃自語了一陣,像是在回憶。過了一會,他才看著我,問:是在昆侖?
嗯。
你救活了我?他又問。
嗯。
老道看著我,過了很久,他才點頭嘆氣,說:讓你費心了。
應(yīng)該的,我……
這句話我沒有說完,因為有太多想說的,也有太多不知道怎么說。猶猶豫豫中,幡然忽然跳起來,直接拉開我的衣服,一邊看一邊問:你有沒有受傷?傷到哪兒沒有?
我沒事,很順利……你別翻了,真的沒有傷。我大聲說。
這語氣有些發(fā)沖,幡然愣了愣,隨后眼神有些黯然。她放了手,低聲哦了一下,然后垂著腦袋不吭聲了。
我頓覺有些愧疚,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索性對老道說:你剛剛復(fù)生,還是多休息吧,我找石爺爺有點事,一會再來看你。
老道看著我,點頭說:你成長了許多。
我呵呵笑了一聲,算是應(yīng)付。老道點下頭,說:去吧,我沒有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