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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會能解決了。就悄悄地溜下床,打開門走了出去。
小山村平靜的嚇人,日頭正當午,卻沒見一個人影,估計都去吃飯了。于是,我也跑去聚餐的地方。
那里果然有十幾個村民端著碗大口嚼著,見我到來,沒人吭聲,只有一位大嬸悶不吭聲的遞來一碗飯。
我接過來,一邊吃一邊瞅著。奇怪的是,噶木老頭今天竟然沒來。
吃完飯后,我到噶木老頭的屋子去看。房門緊閉,敲兩下也沒人應,只是忽然傳來的低吼聲,嚇得我趕緊跑開。
這老頭,肯定是在弄他的銅甲尸。
村民從我身邊走過,回到房間繼續煉尸。一時間,我發現人人都有事做,唯一閑著沒事干的,就是我了。
或許,我真的不該留下?這是一種孤寂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像是沒人要的孩子。
西雙版納的溫度很好,不冷不熱,現在也不是雨季。在外面看著美麗的山景曬著太陽,說不出的愜意。
我就這樣獨自在外面坐了一下午,直到夜色將晚,被人喊去吃飯。
回來時,老道士剛好從房間出來。
治好傷了?我問他。
沒那么快,只解了一半。我去給噶木送龍虎丹和養傷藥,回來后送你走。老道士說著,抬腿邁步向噶木老頭的房間走去。
我站在原地愣住了,因為離開的時間來得太快。
我在房間里坐了一會,老道士回來的速度,遠比我想象中更快。
在此期間,我想了很多,都是關于走或者留的。
走的話,我不舍,因為太多玄奇將離我而去。
留的話,我太傻,在這個圈子里幾乎無法生存。
老道士回來后,對我說:有沒有要拿的東西?如果沒有,我這就送你走。
我看看屋里,沒有一樣屬于我的東西。來的時候老道士說只需要兩天,所以我連換洗衣服都沒拿。唯一帶來的就是玉佩,而現在,要交給老道士用。
沒有東西要拿,我們走吧。我能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落寞。
老道士沒有立刻動,他站在那看了我一會,直到我也抬頭與他對視,他才垂下眼皮:那就走吧。
而在那一刻,我分明從老道士眼中看到一種名為掙扎的情緒。
老道士的縮地法神奇到使人震撼,即便已經歷了兩次,這第三次仍讓我震撼的無以復加。
從城市到西雙版納足足一千多公里,可老道士帶著我,不到半小時就回去了。
為什么來的時候不用這個?我問他。眼前已是城市的郊外,往前看,已可以清楚看到高樓大廈。從山林到高樓,這種反差,讓我有些像做夢。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老道士,很懷疑這幾天的經歷是否是南柯一夢?;蛟S下一刻我眨眨眼,老道士就會消失不見。
怕嚇到你。老道士說。
這種解釋有些牽強,但也不無道理。
就送你到這里,再往前去不好。老道士說。
我哦了一聲,問他:你……這就回去?
老道士點點頭,我們倆沉默了一小會,老道士揮揮手,示意我離開。我往前走了一段路,不時回頭看他,然而在一次回頭,老道士卻已經不見了。
第十四章 地養尸丹(3)
回到城市后,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家,那種夢幻感越來越重。
我知道,自己還沒完全從那種刺激感擺脫出來,或許過段時間就會好。
只是,從此以后,或許我再不會有這種經歷,再沒機會見識老道士神奇的道法,也沒有機會見到救我一命的銅甲尸。
或許,只有等老道士追回地養尸丹,還我玉佩的時候還能再見他一面吧。
從那天起,我又恢復了以往的閑散生活。
老道士的金磚我沒有動,每次看到這塊黃橙橙的磚頭,我就會想起西雙版納的冒險。現在回想起來,連第一次中尸氣吐的翻江倒海,都覺得那么美好。
在家閑了一段時間,又不想寫稿子賺錢,反正有老道士留下的金磚打底,這輩子吃穿是不用愁了。
閑來無事,我不斷翻找著家里留下的老古董。父親過世后,和爺爺有關的東西都被我搬回來。
古籍一類的很少,偶爾有幾枚近代的銅錢啊大洋啊銀元一類的。我不是收藏家,也沒資本干這行,那些古董都被我放進一個檀木箱子,扔到了樓梯間。
老道士說,我祖上屬八索。
什么叫八索?
我在網上搜了一下,解釋很多,稀奇古怪的什么都有。例如說索是書籍的一種稱呼,有三墳,五典,八索,九丘四種時代稱呼。
但在我看來,這種說法太過扯淡。
而最靠譜的一種說法是,八索為八卦,是古人對八卦之術的原稱。
我不禁想,難道我祖上是擺攤算卦看風水的?
在網上很難搜到與八索有關的東西,甚至可以說一點也搜不到,這的確有些奇怪。
而關于八卦則比較容易理解了,據說在上古時期,伏羲大神創先天十六卦。而先天之術凡人難解,天地不容,后世滅商的姬發就給改成了后天八卦。
這段神話一般的傳奇事件是否為真我不知道,但八卦這東西的確存在著。
在易經中記錄,“易有太極,始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br/>
可以說,八卦包含了宇宙萬物,天地陰陽。這種說法比較廣泛,也很惹人遐思。
如果說我祖上屬八卦一脈,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八卦包含的東西太多,溝通陰陽,探尋萬物都在其中。
老道士屬五行脈,所用的道法都與天地五行有關。而我祖上這八卦脈,顯然比他高級多了。難怪在說起我祖上時,老道士很是推崇,但在我看到我啥啥不懂時,又一臉憤憤。
家里留下的東西中,除了那枚被老道士借走的通冥玉佩外,再沒什么與玄奇有關的了。我有些失望的把檀木香放回樓梯間,拍拍身上的灰,心里不由有些苦惱。
你說那么多東西,當年我爹怎么就舍得全燒了呢。
想起老道士聽說通冥鑒被燒時的震驚神色,我這叫一個懊悔啊。當初要是再大一點,從我爹手里搶走就好了。連老道士都震驚的古籍,一定非同凡響,甚至可能記載了八索一脈的獨有秘術。
畢竟如果只是一本人物傳記或者萬物載冊的話,以老道士的見識,說不定根本看不上眼。
唉……這已經是我回來后,不知道第一百幾十次嘆氣了。
爺爺啊,您要在天有靈,就托個夢把通冥啥的給我托回來吧。我心里念叨著,又坐回了電腦前。
現在網絡信息傳播的很快,再加上通訊設備那么發達,前一秒看到的東西,說不定下一秒就被傳上網了。
老道士在西雙版納鬧出的動靜著實不小,那通天的火柱就算瞎子也能看到,但網上關于西雙版納的新聞里,卻沒有這一條。
難道這老道使了什么道法,抹去普通人的記憶?
這也很可能,雖然對普通人來說,人類的大腦神秘無比。但對于修道人來說,最神秘地道法他們都會,抹去記憶又算得了什么。
這些人,是無法以常理來推斷的,因為他們的存在就已經推翻了所有的常理。
每日每頁,我都在回想西雙版納的三天。這段經歷實在很神奇,印象深刻,這種滋味,我已經很久沒體會到了。
而在我回到城市的第十三天,有人敲響我家的門。這人很有禮貌,但表情很嚴肅,他站在門口時自我介紹是這樣說的:你好楊先生,我是周廣運,來自廣州。這次來找你,是因為一位前輩對我說,你能找到我周家的降魔寶劍。
我愣了一陣后,把他請進屋。
誰告訴你我能找到你們周家的降魔劍?我納悶地問。
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道,他說只有你,才能讓周家的降魔劍失而復還。而從你的語氣來看,我沒有找錯人。
老道士?
我心中納悶無比,親自把我送回城市的他,又怎么會讓周家的人來找我?
更何況,周家的降魔劍被周學海那個陰險小人……哦,或許那家伙根本不叫周學海。
你們家的年輕人,有叫周學海的嗎?我問。
周學海?聽到這個名字,周廣運表情明顯一呆。隨后他神情有些悲傷:的確有這么一個人,不過在七年前,他就死了。
死了……那家伙果然不叫周學海??墒?,事情怎么會如此巧合。
來個與周家有怨的殮尸人,不但拿著周家降魔劍,還用七年前已死的人為名。難道,他與死去的周學海認識?
這個想法在腦海一閃而過,并沒有得到我的重視。因為我想起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老道士為什么告訴周家,我能找到降魔劍?
無論從哪方面來想,這件事都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降魔劍在那個小人的手里,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很抱歉,我無能為力,沒辦法幫你找到降魔劍。我說。
也許作為普通人不能,但你是八索一脈的傳人,有了這枚玉佩,你一定可以找到。周廣運從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正是我祖傳的那一枚。
這玉佩怎么會在你手上?我接過來,一邊翻看一邊疑惑地詢問。
是那位前輩給我的,這是八索一脈的通冥寶玉,過于珍貴,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假的。周廣運笑著說,玉佩交到我手上,他明顯松了口氣。
通冥玉佩可以探尋很遠的地方,不過我雖然能用,卻不會用。我說。
這個無礙,使用通冥寶玉只需你這一脈的靈血,至于其它的,自然由我周家負責。
我嗯了一聲,問: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不行。周廣運搖著頭:那位老前輩說,你靈性未開,借助血脈力量使用通冥玉佩的時間只能持續很短時間,估計不夠找到降魔劍的。所以,需要把你帶去降魔劍最后一次出現的地方,這樣可能性比較大。
哦?是要去哪里?
山西高平。
山西離我這并不是太遠,不過高平市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周廣運只告訴我這么一個地名,然后留下一張機票以及五千元現金。
正常來說,我手里有金磚,連祖傳的玉佩也拿回來了,干嘛還要去冒險?別說其他人無法理解,就連我自己都無法理解。
只要我裝傻充愣,這輩子就能安安穩穩地做個小富豪。什么紛爭,什么寶劍,根本與我無關。
可是,我腦子里總浮現在西雙版納的三天。
老道士的身影尤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