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br> 路明非的話讓老唐與芬格爾兩人都懵了,下意識齊齊轉(zhuǎn)頭看向他。</br> 就連男孩懷里的繪梨衣也不禁在這一刻看了過來。</br> 在女孩的印象里,Sakura對于朋友的定義,就像是能穿一條褲子的兄弟,關(guān)系好的不得了那種。</br> 像是那個叫芬格爾的怪怪師兄,又或是不久前這位美國的老唐,他們都是Sakura的朋友,都跟Sakura關(guān)系很好,繪梨衣能明顯感受到Sakura面對這兩人的時候,情緒都會高漲不少。</br> 如今又出現(xiàn)一位朋友,這讓繪梨衣下意識皺起黛眉,內(nèi)心有些隱憂。</br> 畢竟一條褲子就那么大,朋友越多豈不是越要被占據(jù)下來。</br> 繪梨衣總感覺自己的Sakura被他的那些朋友一點點“瓜分”掉了。</br> 如今門外又出現(xiàn)了一位朋友,雖然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但僅僅聽其聲音,根據(jù)女孩的先天直覺,繪梨衣判斷那肯定是個非常漂亮的異性朋友。</br> 一時間Sakura那個車門外的朋友,在女孩心中頓時上升到了比芬格爾老唐兩人加在一起還要具有威脅的高度。</br> “咳咳,其實也沒有很深的交際,就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br> 路明非有些汗顏的回應(yīng)。</br> 除了老唐與芬格爾在聽說是他的朋友后表現(xiàn)出一臉古怪外,繪梨衣更是表現(xiàn)明顯,就差親口跟他說Sakura,你這個朋友不對勁了。</br> 嚇得男孩連忙解釋,生怕車門外的女孩走進(jìn)來的時候,繪梨衣控制不住自身的力量,直接一記審判釋放過去。</br> 而老唐與芬格爾兩人的表情那就更微妙了。</br> 他們看向路明非,心說你擱這忽悠誰呢?真要是普通朋友會冒著被炮轟的危險來找你?</br> 而且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剛剛放冷槍為他們解圍的狙擊手。</br> 老唐與芬格爾內(nèi)心觸動,再加上此前女孩從門外傳來的聲音,先前那種驚懼的情緒也幾乎蕩然無存。</br> 雖然依舊看不到對方的身影,可在芬格爾看來,發(fā)出聲音的女孩很有可能是一名擁有隱身類言靈的混血種,而老唐的想法更簡單了,對方肯定是個身具隱身特異功能的家伙。</br> 總而言之對方是個活的,而且是個女的,甚至是個身材非常性感的美女。</br> 他們可都是在冷槍乍現(xiàn)的一刻,看見了頂樓上那驚鴻一現(xiàn)的性感身影。</br> 老唐與芬格爾互相對視了一眼。</br>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向車門,似乎都想第一時間邀請車門外的女孩。</br> 不過還是被距離更近的芬格爾捷足先登,先一步來到了車門前。</br> “誒嘿,我先到的哈。”青年一臉賤賤的說。</br> “可這是我的巴士。”老唐忍不住說。</br> “老唐兄弟,話可不能這么說,你沒聽見我小師弟剛剛讓我來開門么?你剛剛受驚了,還是一邊歇息去吧。”</br> 青年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br> “行吧行吧,趕緊的。”老唐臉龐黑黑,有些不耐煩的說。</br> “這就開這就開。”</br> 芬格爾有些小激動。</br>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接著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領(lǐng),最后又把芬里爾撕破的褲腳重新抹平,至少看不出被撕破的痕跡來。</br> 做完這一切,芬格爾的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就像是一場宴會即將開始,他準(zhǔn)備去邀請自己的女伴。</br> 吱呀一聲,車門被他輕輕拉開。</br> “美麗的女士,雖然你在我面前隱身,但你散發(fā)的魅力是無法掩飾的,我的心臟都已為之砰砰狂跳起來,不信你聽……”芬格爾一臉憂郁而深情的說。</br> 就差嘴巴里叼上一枝玫瑰了。</br> 不過他也很細(xì)節(jié),雖然沒有玫瑰,但嘴里卻叼著一根造型精致的勺子。</br> “我看你印堂發(fā)黑,最近沒少便秘吧,還是去附近藥店買些開塞露吧。”女孩玩味的聲音傳來。</br> 芬格爾嘴角抽搐,緊接著手里就出現(xiàn)了一沓美元。</br> 老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br> “哈哈,芬格爾兄弟,我說你怎么臉發(fā)黑,敢情是因為便秘啊,不過這玩意還得早治,要不然搞成痔瘡就麻煩了。”</br> 聞言,芬格爾的臉看起來更黑了。</br> 旋即一臉憤憤的將手中一沓美元塞進(jìn)了懷里。</br> 這一通操作讓老唐傻眼了。</br> 話說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還真是廁所里跳高,過糞(過分)了啊!</br> 青年像是扳回一局,一臉得瑟,媽的,憑本事掙得憑啥不收。</br> 一陣幽冷的香風(fēng)涌入車廂,酒德麻衣的言靈冥照頃刻解除,整個人從虛空中水波般顯現(xiàn)出來,同樣出現(xiàn)的還有女孩那一襲傲人的性感身材。</br> 咕咚~</br> 老唐與芬格爾兩人呆呆看過去,下意識咽了口唾沫。</br> 實在是酒德麻衣太過性感。</br> 女孩不僅僅容顏精致,而且身材凸凹有致,一襲黑色緊身衣將其嬌軀的每一寸都完美勾勒出來,尤其是那一對驚世長腿,就像是強力磁鐵吸附磁石般,將老唐與芬格爾兩人的目光死死黏在了上面。</br> 酒德麻衣高冷如女王,走上巴士的時候,直接將手里那桿大狙扔給了芬格爾,后者像是服侍女王的總管,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大狙接了過去,生怕有半點怠慢。</br> 同樣也確定了女孩的確是先前那名放冷槍的狙擊手。</br> 酒德麻衣走進(jìn)車廂后,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條皮筋,將身后那頭黑色長發(fā)束成了一個高馬尾,顯得干練而孤冷。</br> “麻煩借個光。”</br> 女孩來到老唐面前。</br> “哦哦。”</br> 老唐連忙讓開了車廂走道,跟芬格爾并排站在一起成為了兩名總管。</br> 而隨著老唐的轉(zhuǎn)身,其身后空間頓時露出了男孩的身影。</br> 酒德麻衣看向路明非,美眸閃過一抹復(fù)雜,旋即來到男孩面前,微微躬身道:“老板。”</br> 好家伙!!</br> 老唐與芬格爾兩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瞪大眼。</br> 尤其是老唐。</br> 相對來說,芬格爾知道路明非的強大實力,所以對于眼下這一幕還算是勉強能夠接受。</br> 之所以說是勉強,是因為酒德麻衣這個所謂下屬實在是太耀眼了。</br> 小師弟路明非雖然很強,但僅僅體現(xiàn)在實力上,實則男孩在對異性的接觸上還是非常靦腆,甚至是羞澀的。</br> 那次芬格爾在玉藻前看似一臉享受的被眾多舞姬包圍起來,其實完全錯怪他了,他實則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一旦小師弟周圍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會遭受到他兇猛的反擊,從而將對方解救下來。</br> 畢竟那個時候小師弟路明非還沒展現(xiàn)出近乎龍王級的血統(tǒng)實力,在芬格爾看來,一旦男孩遇到不軌之人,當(dāng)場就會出現(xiàn)意外,所以他必須時刻觀察與警惕。</br> 但他發(fā)現(xiàn)在面對那些妖嬈舞姬的時候,男孩那對黑眸卻始終澄澈,甚至肅然的像一位無情法師準(zhǔn)備降伏嫵媚的女妖。</br> 那一刻芬格爾甚至懷疑起了男孩的取向,畢竟連他這個定力高深的猛男都險些失守,更何況是小師弟這種初出茅廬的菜雞呢。</br> 直到遇見繪梨衣的時候,路明非展現(xiàn)出來的深情與專一讓他刮目相看,芬格爾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br> 那么問題來了,就是這樣一個男孩,竟然會有如此亮眼的妞,哦不對,如此亮眼的下屬,這河里么?這特么恒河里啊!</br> 而身邊的老唐滿腦子都是一個字,絕。</br> 可以說自從路明非給他視頻聊天的那一刻,就一直給他輸送驚喜,而且是高潮迭起般的驚喜。</br> 先是乘坐私人飛機,后發(fā)現(xiàn)擁有絕美如天使般的小女友,再到爆發(fā)出驚世駭俗的“河?xùn)|獅吼”超能力,直到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位不僅僅擁有強大隱身超能力的下屬,對方的身材還無比性感。</br> 誒,我為什么把對方的身材放在壓軸環(huán)節(jié)?</br> 老唐驚了。</br> 話說他小老弟路明非又是什么老板?某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可那種俗世間的職位,真的能夠擁有這等絕妙下屬?</br> “你知道我不是。”</br> 面對女孩的稱呼,路明非苦笑道。</br> “不,他已經(jīng)吩咐過我們,他不在,你就是我們的老板。”酒德麻衣神色鄭重的說。</br> 尤其是在說到“他”的時候,語氣格外深重。</br> “他還讓我轉(zhuǎn)告給你一句話。”</br> 路明非神色一動,有些感慨的問,“什么話?”</br> “哥哥啊,這次可要把你的小妞照顧好,再弄丟的話我可賠不起啦。”</br> 酒德麻衣學(xué)著小魔鬼可憐兮兮的語氣說話,說到最后女孩自己都忍不住嘴角上揚起來。</br> “小混蛋。”</br> 路明非苦笑。</br> 他完全能夠想象小魔鬼路鳴澤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苦哈哈的皺著一張小臉,看起來可憐巴巴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br> 等到別人真要上去安慰他的時候,說不定這家伙又會變成一副賤賤嘴臉,接著從身后掏出兩把游戲手柄要求一起玩,又或者說出一些關(guān)于權(quán)與力的鐵血話語來。</br> 小魔鬼的心思誰又猜得透呢。</br> 就連酒德麻衣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沒真以為她們的老板會這樣“脆弱”,指不定腦袋里在壞壞想著什么。</br> 但有一點是無法否認(rèn)的,那就是為了能夠讓路明非完成這次重生,小魔鬼的確付出了很大代價,甚至是付出了一切。</br> 就像路鳴澤在幻境里說的那樣,他已經(jīng)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了哥哥路明非身上,這本就是一場豪賭,而賭博本身就是不確定性的,誰也不知道身為賭客會不會贏,甚至是能不能贏。</br> 說不定莊家還會作弊呢。</br> 但小魔鬼還是把自己所有身家都壓了出去,只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哥哥能贏。</br> 想想還真是讓人感慨啊,明明小家伙是個心思詭詐甚至是兇殘的魔鬼,卻又會因為所謂的兄弟情誼而做出這種意氣用事的事情來。</br>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小魔鬼還能稱為魔鬼么?又或者說,在自己哥哥面前他僅僅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弟弟,一個僅僅是想要讓自己的哥哥快樂與強大起來的弟弟。</br> “笨蛋,既然你將一切都壓在我身上,我又怎么可能會讓你失望呢。”路明非在心底呢喃。</br> 可以說在完成這場重生后,他就再也沒有退路了,他的身后就是懸崖,他不能退,也就意味著不能輸,否則只會墜入永不見底的漆黑深淵。</br> 甚至不僅僅是他,那些被他在意的人同樣也會失去這場新生,等待所有人的命運都會是一場萬劫不復(fù)。</br> 所以路明非絕不能輸!</br> 他不管莊家是神還是什么其他玩意,敢玩他,那就得死!而且還是下場非常凄慘的那種!</br> 他絕對會用最冷的眼神,看著對方在地獄火焰下被一點點挫骨揚灰,他發(fā)誓一定會讓對方嘗盡這個世間最慘烈的痛楚,直到死亡也不會安息。</br> 他發(fā)誓!</br> 路明非不自覺握緊了拳頭。</br> 一股深邃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整個巴士車廂仿佛化作了森羅地獄,到處都流淌著漆黑的巖漿,無數(shù)惡鬼在黑色巖漿里發(fā)出凄厲哀嚎。</br> 而男孩就是地獄里的死神,他站在地獄中心,目光冰冷的看著這一切。</br> 老唐與芬格爾兩人渾身齊齊一震,臉色發(fā)白,只覺得被這股恐怖的氣息壓迫的無法呼吸。</br> 而距離最近的酒德麻衣反應(yīng)更為劇烈。</br> 那張精致的臉頰變得煞白,性感完美的嬌軀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但她的美眸深處卻涌起一抹激動。</br> 她看向面前散發(fā)出強大氣息的路明非,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老板路鳴澤。</br> 雖然路鳴澤并沒有說自身遭遇了什么境況,只說自己的真身被囚禁在了一個地方,只有他的哥哥路明非能夠找到他,甚至是拯救他。</br> 所以通過幻境的方式告知她們,要讓她們?nèi)o助路明非,對方的一切要求都是他的要求,路明非此后就是她們的老板。</br> 如今感受到男孩身上散發(fā)的強大氣息,酒德麻衣渾身顫動,就像是要達(dá)到高潮,煞白的臉頰泛起一抹晚霞般的酡紅,那是無比激動的心緒在震蕩。</br> 可以說這一刻她的確因為激動,身體上產(chǎn)生一種類似高潮的感覺。</br> 因為路明非越強大,就代表著能夠?qū)⒈焕У睦习褰饩认聛淼南M驮酱蟆?lt;/br> 雖然酒德麻衣跟薯片妞蘇恩曦都沒有真正展露過,但在得知老板被困的時候,內(nèi)心其實是有那么一絲絕望的。</br> 在她們心中小魔鬼無所不能,這個世界上只有對方想不想做的事情,而沒有其能不能做的事情,就是這么簡單,因為強大的實力足以決定這一切。</br> 可現(xiàn)在她們得知了老板竟然被困住了,可想而知那個地方是何等恐怖,盡管她們完全不怕為拯救小魔鬼而死,但這種沒有意義的死亡,簡直比拯救不出對方還要讓她們絕望。</br> 如今路明非展現(xiàn)出來的氣息,讓酒德麻衣產(chǎn)生一種老板回來了的錯覺。</br> 不,準(zhǔn)確來說這股氣息甚至比老板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的氣息還要可怕,仿佛讓她直面那偉大的源頭,那是至尊,是主宰,是一切審判的盡頭。</br> 這樣強大的存在,不敢說真的能夠拯救她們的老板,但至少讓她們看到了希望。</br> “Sakura。”</br> 身邊的繪梨衣輕輕扯了扯路明非的袖子,男孩才后知后覺,趕忙收攝了自身散發(fā)的氣息。</br> 看到女孩有些蒼白的絕美臉龐上充斥的擔(dān)憂,路明非滿是愧疚的說:“繪梨衣,Sakura沒事,都是Sakura不好,都是Sakura的錯。”</br> “只要Sakura沒事就好。”</br> 繪梨衣?lián)u了搖頭,然后輕輕將側(cè)臉貼放在了男孩胸口上。</br> “傻瓜。”</br> 路明非撫摸著女孩的長發(fā),怔了好一會,然后才抬頭對酒德麻衣說:“麻衣小姐,感謝你這次為我們出手解圍。”</br> “你現(xiàn)在是我們的老板,負(fù)責(zé)老板安危是身為下屬分內(nèi)的職責(zé)所在。”酒德麻衣說。</br> 路明非有些恍惚,看著一襲黑衣的女孩,他仿佛看到了那個總是一臉沉靜的櫻。</br> 也不知道那個如忍者般的女孩能不能跟象龜那家伙好上,但愿那只象龜能夠為了自己的幸福勇敢邁出一步,話說那家伙總不可能一輩子當(dāng)個縮頭烏龜吧,真要是這樣,別怪自己這個妹夫看不起他。</br> “我有必要重申一下,我不是你們的老板,既然大家選擇合作,以后你們可以把我當(dāng)作伙伴。”路明非想了想。</br> “伙伴?”</br> “是的,就是伙伴。”男孩笑容真摯。</br> “好的老板。”</br> 這句話不是酒德麻衣說的,而是其耳機里另一個女孩的聲音,那頭依然傳來咀嚼薯片的聲音。</br> 路明非知道那一定是薯片妞蘇恩曦,小魔鬼路鳴澤的強力助手之一,同樣也是對方的管家婆,掌管著巨額的財富運作。</br> “不管是老板還是伙伴,閣下的需求以及安危,我們都會負(fù)責(zé)到底。”酒德麻衣神色鄭重的說。</br> 這個性感女孩有著自己堅守的忍道,老板路鳴澤交代的事情,在她看來那就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br> 這一點,薯片妞同樣也是如此。</br> “對頭,我們就是老板你的一匹馬,想騎著去哪里就去哪里,別說前面是刀山火海,就是讓我們?nèi)プ采剑覀冄劬σ膊粫R幌隆!?lt;/br> 薯片妞在耳機那邊嘬了下手指上的薯片渣,語氣悲壯的說。</br> 在女孩天馬行空的幻想下,仿佛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匹馬,然后被主人騎著去撞山。</br>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要去撞山,但主人一臉肅然,心懷決意,仿佛那大山就是主人的死敵,那也就是她這匹馬的死敵,所以她絕對會悶著頭撞過去。</br> 這個頗為“形象”的比喻,讓酒德麻衣聽了直皺眉,好在意思到位了,所以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是這么個意思。</br> “謝謝。”</br> 路明非沉聲說,不過他又強調(diào)了一句,“那我們以后就是伙伴了,而不是我的馬。”</br> 雖然以他的實力多半是不需要被保護(hù)之類的,但一些情報或是其他事情的調(diào)度上,路鳴澤的這些女孩們還是非常有能力的。</br> 比如有著龐大財富以及超級運作能力的薯片妞蘇恩曦,以及眼前忍者般的長腿女孩酒德麻衣,甚至還有那位身材嬌小,有著一頭白金長發(fā)的俄羅斯女孩,零。</br> 路明非下意識想到了那位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孩,以及那張幾乎萬年不變的冷艷臉頰,像是被冰封一樣。</br> 三人都有著強大的能力,絕對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幫手,未來有她們在的話,很多事情都能事半功倍的完成。</br> 所以路明非答應(yīng)了下來。</br> “哎呀呀,放心吧,麻衣小姐,有我芬格爾在,就絕不會讓我小師弟受到半點傷亡,就是連一根毫毛的損失都不允許。”芬格爾把自己的胸口拍的邦邦響。</br> “你可拉倒吧,剛剛也不知道是誰看到那些美國佬扛起火箭筒要轟射的時候,一個勁朝人家那里鉆,那速度簡直比我家狗子還快。”老唐一臉揶揄地看向青年。</br> “我那是怕小師弟受到傷害,懂?”</br> “嘁,不懂。”</br> “不懂就對了,我跟小師弟兩人間的情誼,根本就不需要用語言來證明,很多時候都是下意識的動作。”芬格爾說。</br> 汪汪!</br> 老唐還沒開口,一旁的芬里爾倒是先叫了起來。</br> “聽聽,連芬里爾都在罵你。”</br> “他罵我什么?”</br> “他罵你剛剛說的那些是人話么?簡直比它還要狗。”</br> “你!”</br> 芬格爾為之語塞。</br> 他臉龐黢黑,第一次覺得自己會在耍嘴皮子這件事上落入絕對的下風(fēng),關(guān)鍵讓他無語的還是一只叫芬狗的狗子。</br> 老唐嘿笑一聲,接著看向酒德麻衣,“麻衣小姐,你放心好了,照顧我小老弟,我老唐義不容辭。”</br> 女孩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唐。</br> 后者以為自己散發(fā)的魅力吸引了對方,還非常臭美的用梳子梳了一下腦袋上的頭發(fā)。</br> 這才發(fā)現(xiàn)腦袋中間的頭發(fā)被先前繪梨衣的審判橫推了。</br> “當(dāng)某些人只會做出一些虛妄承諾的時候,真有心的人都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br> 芬格爾臉龐黑黑的搬起一個凳子來到了透亮的天窗下,旋即站在上面,將腦袋探了出去。</br> “hello,我們是……”</br> 芬格爾一臉熱情的揮舞著手臂,手上還有一副袖珍小相機。</br> 他要兵不血刃,表明他們并不是一伙暴徒又或是恐怖分子,僅僅只是一群愛好旅游的觀光客。</br>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雷明頓的槍聲轟然爆發(fā),只見一連五六顆子彈朝他射來。</br> “臥槽!”</br> 芬格爾被嚇得連忙一縮脖子。</br> 那些子彈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皮飛出去的。</br> “臥槽,芬格爾兄弟,你厲害啊,烏龜都沒你縮的快,平常沒少練吧。”老唐對青年豎起大拇指。</br> “老唐兄弟,你行你上吧,大家伙兒可都等著你處理這場危機呢,畢竟是你將我們搞成這副局面的。”芬格爾一臉黢黑的說。</br> 緊接著外面再度傳來了凌厲十足的高喊聲。</br> “巴士里的人聽著,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機會,也是對你們最后的通告,我倒數(shù)三個數(shù),你們要是再不束手就擒,我們就要開槍了,不,就要開炮了!三……啊啊啊!”</br> 警長拿著喇叭高喊,可他才剛剛數(shù)一聲。</br> 嘭嘭嘭!</br> 一連三聲槍響爆發(fā)。</br> 前兩槍把警長手里的喇叭徹底打爆了,最后一槍更是直接把警長的帽子給打飛出去,露出對方地中海的腦袋來。</br> 老唐與芬格爾齊齊看向一側(cè)的酒德麻衣。</br> 只見女孩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探出半個身子,手里拿著一柄伯萊塔保持著射擊的動作。</br> 那彎曲到驚人的性感身段簡直又冷又颯。</br> “shit!shit!shit!給老子開槍,不,開炮!!!”</br> 警長徹底被激怒了,第一時間咆哮著讓手下警員發(fā)射火箭筒。</br> 頃刻間足足七柄火箭筒蓄勢待發(fā)。</br> “臥槽!來真的了啊!”</br> 老唐趕忙沖向駕駛位,準(zhǔn)備啟動巴士以此沖過這些炮彈的封鎖,否則真要是任由這些炮彈轟射而來,車上的人可能沒事,但他這輛移動城堡絕對會玩完的。</br> 可還沒等他沖到駕駛位,巴士就已經(jīng)開始暴躁的咆哮起來。</br> 抬頭一看,酒德麻衣比他還快一步,直接坐在了駕駛位上啟動了巴士。</br> 女孩暴力的轟著油門,幾乎在頃刻間就將這輛巴士的發(fā)動機轉(zhuǎn)速攀升到高潮。</br> 看得老唐一陣心痛,他仿佛聽到了巴士不堪重負(fù)的吼叫。</br> “都坐穩(wěn)了么?”</br> 酒德麻衣聲音清冷的說。</br> 老唐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就剩他自己還保持著站立沖刺的動作,連忙坐在一邊的座位上將自己固定起來。</br> 酒德麻衣深深踩著油門,巴士的車輪在地面瘋狂打轉(zhuǎn),激發(fā)出濃烈白煙。</br> 下一刻,巴士咆哮而出。</br> 車內(nèi)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巨大推背感,緊接著這輛巴士就轟射了出去。</br> 如果說此前這輛破舊巴士被老唐開出了超跑的感覺,那么在酒德麻衣的極限操縱下,就像是一枚射出的導(dǎo)彈,散發(fā)出無比狂暴的氣息。</br> 那股狂暴甚至充斥著慘烈的氣勢讓在場警員們都不敢第一時間發(fā)射火箭彈。</br> 盡管火箭筒已經(jīng)抗在他們肩頭,準(zhǔn)備按下發(fā)射按鈕,但在巴士轟鳴而來的一刻,他們下意識的就朝著兩側(cè)翻滾逃竄。</br> 就連那位叫囂的警長都被先一步強行架走了。</br> 因為這輛沖擊而來的巴士實在太生猛了,甚至給人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玩命感,就算能用火箭彈射爆這輛巴士,但其本身蘊含而來的強大沖擊也會讓在場警員死在其中。</br> 所以幾乎是在巴士咆哮著駛來瞬間,在場警員們果斷在第一時間選擇逃命。</br> 嘭的一聲。</br> 巴士咆哮著徑直撞開了那些擋在路面的警車,下一刻就在轟鳴聲中揚長而去。</br> 所有警員呆呆的站在原地。</br> “警長,那巴士,跑,跑了。”</br> “我特么當(dāng)然知道跑了啊,跑了還不去追,真要是最后沒抓到,你們都一個個等著滾蛋吧!”</br> 警長臉色難看的咆哮道。</br> “是!”</br> 警員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忙鉆進(jìn)了一輛輛尚且完好的警車?yán)铩?lt;/br> 而后警車嘶鳴,朝著那輛破舊的巴士追擊而去。</br> ……</br> “都特么一個個飆起來啊,我那八十歲的老媽坐著輪椅都比你們開的快!”</br> 警長的咆哮聲從對講機里傳出來。</br> 足足追逐了十來分鐘,仍然沒有要跟上巴士的節(jié)奏,警車?yán)锬切┚瘑T們不由得臉龐黢黑起來。</br> 畢竟他們追逐的僅僅只是一輛看起來極為老舊的巴士,而他們屁股下的警車雖然沒有跑車那么牛逼,但在性能上也是極為優(yōu)良,至少要比那輛破舊巴士強上好幾倍。</br> 可哪怕是這種差距,他們愣是沒追上,哪怕他們想來個美式截停也做不到。</br> 因為他們屁股下的警車根本就追不到對方,只能跟在這輛巴士身后吃屁。</br> 警員們心里也有些陰影,就算是能夠追上這輛巴士,要是對方再那么玩命沖過來,他們也未必真的敢來個美式截停,否則等待他們的很有可能是車毀人亡,說不定整個人都會被困在警車上,然后像一枚大號汽油彈一樣硬生生爆掉。</br> 他們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輛破舊的巴士,在其后面的車皮上還畫著《蝙蝠俠》里面經(jīng)典的小丑狂笑表情,似乎是在嘲笑他們。</br> 不,準(zhǔn)確來說他們已經(jīng)聽到了那嘲笑。</br> ……</br> “老唐,你這巴士可以啊!”</br> 看到后面警車吃屁,芬格爾有些驚奇的說。</br> “能不可以么?我這輛巴士破舊的外觀只是對它的掩飾,其實里面從引擎到各個部件全是頂配的,老子這些年做的賞金任務(wù)賺取的傭金都砸在里面了。”</br> 老唐忍不住看向酒德麻衣。</br> “麻衣小姐,咱能稍微溫柔一些么?我的老巴士承受不起你這種沖擊啊。”</br> 他看著女孩暴力的操縱巴士,就仿佛是看到自己被瘋狂抽打,那叫一個心痛,他寧愿自己被女孩手持長鞭抽打,也不愿讓他的老伙計受罪。</br> “你要真的還想要自己這輛巴士,而不是被火箭彈轟的只剩下車輪的話,那就乖乖閉嘴。”</br> 酒德麻衣冷冷的說。</br> “就是就是,要沒有麻衣小姐,估計這輛巴士早被火箭彈轟爆掉了。”芬格爾走上前來拍了拍老唐的肩膀。</br> 后者一臉心痛,“又不是你的巴士,你當(dāng)然不會痛。”</br> 不過老唐自己也知道現(xiàn)在這種局面,只能暴力駕駛以此來拉開與警車的距離,否則真有可能被炮轟的只剩下車輪。</br> 他悶悶的開始在座位上剝起蒜頭來。</br> 芬里爾就趴在他的腳下,偶爾因為蒜皮掉落在它的鼻子上而狠狠打了個噴嚏。</br> 而路明非則抱著懷里的繪梨衣,女孩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了。</br> 倒是芬格爾這家伙極為殷勤,時不時問酒德麻衣需要什么,甚至還從老唐的壓箱底里翻出一盒黃桃罐頭來。</br> 媽的,桃被摘了!</br> 老唐齜牙咧嘴,差點沒沖上來給青年一拳。</br> 結(jié)果酒德麻衣并不需要這些,只是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來根煙吧。”</br> 芬格爾摸了摸褲兜,拿出一根高希霸,試探性的問,“這個,能抽么?”</br> 女孩沒說話,直接將雪茄從青年手中拿了過去叼在嘴里,然后將其點燃。</br> 呼~</br> 酒德麻衣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枚幽青色的煙圈,然后又一只手極為老練的點了點雪茄,煙灰彈落在了一側(cè)的酒瓶里。</br> “夠勁!”</br> 芬格爾看著女孩熟練的抽著雪茄,不由得贊嘆起來。</br> 后者不為所動,而是美眸透過巴士里的后視鏡看向后排的路明非。</br> 男孩目光專注,在這一刻像極了她們的老板,但卻是小魔鬼路鳴澤從未展現(xiàn)的深情一面。</br> 因為酒德麻衣從沒見過老板會如此深情的擁抱一個女孩,甚至眼神里完全被對方的身影所占據(jù)。</br> 老板永遠(yuǎn)給她一種寧教我負(fù)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負(fù)我的氣概,是那種永遠(yuǎn)端坐在王座上的強權(quán)主宰,沒有任何人能動搖他的意志。</br> 他雖然幽默,但骨子里殘暴鐵血,為了能夠覆滅對手,他甚至不惜付出任何代價。</br> 酒德麻衣在頂樓的狙擊鏡頭里看到過路明非與繪梨衣在巴士里面嬉戲追逐的場景。</br> 溫馨而爛漫。</br> 那一刻,酒德麻衣下意識將路明非代入了心中的老板形象,所以才會忍不住笑出了姨媽的感覺。</br> 因為在她的印象里,老板一直都是威嚴(yán)而強大,還從未如此這般接地氣,就是這種錯覺差,給她造成了心理沖擊,從而導(dǎo)致她當(dāng)場破防笑出了聲。</br> “麻衣麻衣,你見到新老板了吧?聽聲音就知道非常性感,咋樣?是不是跟照片里一樣帥?”</br> 耳機里突然傳來女孩八卦的聲音,同樣也傳來了大口咀嚼薯片那種嘎嘣脆響。</br> “喂喂喂,我說薯片妞你是薯片小妖轉(zhuǎn)世么?為什么老娘都已經(jīng)奮戰(zhàn)了這么久,你一包薯片還沒吃完。”</br> “我剛剛吃的一包薯片是青檸味的,現(xiàn)在是一包番茄味的,俗稱一包。”耳機里被稱為薯片妞的女孩反駁道。</br> “那是不是還會有其他口味包,比如炭烤味,黃瓜味的……”</br> “好家伙,連我包里的薯片種類都一清二楚,說,是不是窺我包了?”</br> “是啊是啊,我甚至還在你包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br> “不許說!”</br> “嘁,我才懶得說。”</br> 酒德麻衣深深抽了一口雪茄,決定不再跟對方互相扯皮,否則她智商堪憂。</br>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咻的一聲。</br> 一道熾烈的火光從巴士身側(cè)高速旋轉(zhuǎn)著劃過,旋即在前方五六米開外的地方爆炸開來,前擋風(fēng)玻璃被映的赤紅,數(shù)不清的細(xì)小彈片以及炸裂的石塊暴雨般砸在了巴士的機蓋上。</br> 酒德麻衣連忙急轉(zhuǎn)方向盤,使得巴士繞過被火箭彈轟出的路面大坑,否則真要是直接開過去,極有可能會造成翻車。</br> 在這股突然扭曲的變故下,車廂里,芬格爾當(dāng)場重心不穩(wěn),眼看著就要撲在了酒德麻衣懷里。</br> 哦吼吼!</br> 芬格爾激動的差點鼻涕泡就快飆出來了。</br> 就在他美滋滋的想要迎接這份美妙饋贈的時候,啪的一聲,酒德麻衣冷著臉,豁然伸出驚人的長腿,旋即一腳踩著青年的后腦勺,將對方整張臉都死死貼在了副駕駛一側(cè)的車窗上。</br> 整個過程極為短暫且凌厲,導(dǎo)致芬格爾現(xiàn)在腦袋里都是懵懵的。</br> 一旁的老唐看得心驚肉跳。</br> 話說剛剛他也想來一場重心不穩(wěn)的撲擊,可現(xiàn)在看到芬格爾的慘狀,說啥也不敢上了。</br> 真要是被女孩來一記,搞不好脖子直接被當(dāng)場踩斷。</br> 酒德麻衣冷冷看了老唐一眼,后者頓時有些心虛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br> “你過來開車。”女孩說。</br> “啊,哦哦。”</br> 老唐愣了一下,在看到酒德麻衣起身離開駕駛位后,才連忙反應(yīng)過來。</br> 緊接著酒德麻衣就開始脫衣服。</br> 揉了揉眼,沒看錯,女孩就是在脫衣服,而且是當(dāng)著在場所有人的面。</br> 見鬼,這什么情況?難道對方已經(jīng)打算如此坦誠相見了?</br> 可他們好像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啊!</br> 芬格爾連忙擦拭了一下鼻血。</br> 這是剛剛被女孩一腳與車玻璃大力撞擊才導(dǎo)致出血的,只是眼看著出血量更為兇猛,此刻芬格爾興奮的鼻頭都發(fā)紅了,第一時間就拿出了自己的袖珍小相機準(zhǔn)備拍照。</br> 可下一刻他就乖巧的閉上了嘴巴。</br> 因為酒德麻衣皮衣下并非是完美姣好的肌膚,而是一層緊身的黑色織物,上面赫然黏附著一柄柄閃爍著寒光的暗器。</br> 有苦無、千本以及手里劍,都是忍者必備的暗殺武器。</br> 鬼知道這些暗器是怎么完美貼合在女孩身上的,竟然從外觀上看不出絲毫痕跡來。</br> 直到對方褪下這身緊身皮衣才發(fā)現(xiàn)其中玄機,啊不對,殺機。</br> 芬格爾臉色有些發(fā)白的咽了口唾沫。</br> 他心中萬分慶幸,得虧剛剛沒有抱得美人歸,否則真要是抱個滿懷,絕對會被三刀六洞啊。</br> “媽的,這些美國佬竟然玩真的!”</br> 老唐罵罵咧咧的說。</br> 他從后視鏡里看到一名警員從副駕駛窗戶外探出身子,肩膀上還抗有一柄火箭筒,此刻火箭筒的前段還在冒著煙。</br> 更見鬼的是這家伙射完一炮,又開始裝填起來。</br> “看來對方動了真怒,這是要殺人滅口啊,就連逼供的機會也不打算給了。”</br> 芬格爾同樣臉色難看。</br> “這些美國佬把我們當(dāng)作窮兇極惡的暴徒,那對待暴徒自然要用窮兇極惡的手段,只是如今這輛巴士的發(fā)動機轉(zhuǎn)速已經(jīng)達(dá)到極限了。”</br> 青年語氣深沉。</br> 也就是說這輛巴士不可能再快了,如果對方再一連轟射幾發(fā)火箭彈,搞不好他們真的會被限制住。</br> 不過無論是老唐還是芬格爾都看向了酒德麻衣,畢竟女孩亮出這一身寶貝,可不是僅僅用來展覽的。</br> 路明非默不作聲,他知道酒德麻衣能夠處理眼下這種看似棘手的局面。</br> 對方一直都很棒。</br> 而他之所以不出手,其實是在擔(dān)心會刺激到老唐。</br> 不久前路明非隱晦的看到老唐因為自己的移動城堡快要被“玩壞”,整個人的情緒非常激動,在其瞳孔深處涌起一抹淡淡的金光,雖然很細(xì)微,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但還是被感應(yīng)到了。</br> 路明非甚至感應(yīng)到了老唐身上的血統(tǒng)在那一瞬間的沸騰,那是即將暴躁的龍血,好在因為風(fēng)波過去,那份恐怖的龍族血統(tǒng)再度平復(fù)了下去。</br> 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為路明非敲響了警鐘,老唐是不能受到強烈刺激的。</br> 可無論是路明非自身還是繪梨衣,兩人都擁有強大的龍族血統(tǒng),一旦爆發(fā)力量,自然會引發(fā)出自身氣息,說不定會讓老唐受到強烈刺激而引發(fā)龍血沸騰。</br> 一旦老唐提前血脈覺醒,就算這家伙現(xiàn)在還不是龍王,但爆發(fā)出的實力也堪比繪梨衣,總之想要將其完好擒拿下來非常棘手,到時候路明非自己也會陷入被動。</br> 所以在老唐面前,他要保證自己以及繪梨衣必須要極力克制,絕不能隨意泄露自身氣息了。</br> 酒德麻衣嘴里叼著雪茄,直接從透亮的天窗上貓一般翻身出去,而后來到了疾馳的巴士車頂。</br> 她將皮筋解開,黑發(fā)狂舞起來。</br> 女孩看著毒蛇般追擊而來的警車,它們已經(jīng)露出了劇毒獠牙,就等著將這輛巴士撲擊下來。</br> 面對這一幕,酒德麻衣那對帶有淡淡紫意的美眸竟緩緩沉寂。</br> 下一刻,她閉上了眼,那些暗器被她隨手投射而出,卻是一副完美至極的畫面。</br> 就像是書法宗師在宣紙上揮毫潑墨的寫下一個個飄逸字體,如龍蛇起舞,卻又渾然天成,那些暗器像是插上了風(fēng)的翅膀,只見一枚枚苦無、千本以及手里劍鋒銳的切開空氣,如同一幕暗器狂流轟射向追逐而來的警車們。</br> 嗤嗤嗤——</br> 伴隨著一聲聲洞穿悶響。</br> 追逐而來的警車被這些薄如蟬翼但極為鋒利的暗器紛紛釘穿了輪胎,導(dǎo)致車身再度失控起來,從而發(fā)生了一系列連環(huán)碰撞。</br> 一位肩扛火箭筒,準(zhǔn)備要按下發(fā)射按鈕的警員也因為車輛失控,導(dǎo)致火箭彈偏移了出去,轟射在了不遠(yuǎn)處的一面廣告牌上。</br> 酒德麻衣就站在巴士車頂,火光照亮了她那張無比冷艷的臉。</br> “簡直酷斃了!”</br> 芬格爾大力拍著手掌,完全被女孩的美所震撼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