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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媽媽們這輩子就圍著丈夫、孩子、莊稼和鍋臺轉(zhuǎn),連縣城都很少去,她們說的最多的就是那幾句:“對上司要尊重順從,對同事要謙虛忍讓。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少說話多做事,吃虧就是占便宜,這些都是老祖宗的古訓(xùn),以后你會明白的。”
    我和麗娟連連點頭,并將這些話謹(jǐn)記心頭。于是,在媽媽們的千叮嚀萬囑咐中,我們終于上了路。
    這次離家,一方面是為了找到該死的齊懷義,另一方面是為了過上城里人的生活。現(xiàn)在有權(quán)有勢的人和社會財富都集中在城里,農(nóng)民日夜勞動,卻怎么也趕不上城里人的生活。城里人享受著醫(yī)療保障、低錄取分?jǐn)?shù)政策等等全面的福利待面,農(nóng)民得病卻只能等死。以前還可以通過比城里學(xué)生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努力學(xué)習(xí)來改變命運。但是現(xiàn)在,連這唯一的出路也堵死了。
    雖然是夏天,但為了冬天時不要花錢買厚衣服和棉被,我們幾乎把所有的衣服和被都帶上了。我們和許多初次進(jìn)城務(wù)工的農(nóng)村人一樣,背上背了扎得緊緊的被子,疊得四四方方的,很象電影里那些急行軍的軍人。我們手里分別拎著一只滿是衣服的蛇皮帶,蛇皮袋以前是盛化肥的,我拎的蛇皮袋上是兩個字:尿素;麗娟拎的蛇皮帶上面有四個大字:碳酸氫氨。我們另一手提著吃的東西,吃的東西除了路上的干糧便是裝酸菜和辣椒的瓶瓶罐罐。聽說那邊的東西又貴又不好吃,我們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東西都帶上。
    我們買的是硬座車票,車上人很多,我們只好站著。原本想有人下車或許能找個位置坐,誰知道越往前走,上車的人越多,天又熱,我們就象坐在蒸籠里,渾身被熱氣蒸得難受。
    最恐怖的是經(jīng)過一個站臺時,不大的站臺竟然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這些人百九分之九十以上是女性,年齡多在三十歲到五十歲之間,少數(shù)幾個年輕的女孩子,我還看到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爺爺,差不多有六十歲了吧。不過也不一定,農(nóng)村人一般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一些。
    他們胸前都掛著“巧手拾棉”的紙牌,手上、肩上、背上都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個個都被壓得弓著腰。火車剛一靠站,這些人便在一個列車員的指揮下,排成一個長龍。大約是都不會排隊,隊排得七拐八彎的。開始時,他們都擁向隔一個空車廂,有人說那輛車廂是他們包起來的。但隨著人上得越來越多,那節(jié)車廂裝不下了,只好向別的車廂擴(kuò)充。很快,我們所在的車廂里也擠滿了帶著“巧手拾棉”紙牌的人。一時間,過道里,車廂連接處,甚至洗漱間,到處都是人和包袱。直到火車開動了,車站上還滯留著很多沒有擠上車的人。
    我的身邊也擠滿了“巧手拾棉”的人們,從她們互相之間的議論中,我才知道,她們是到新疆拾棉花的,上這列火車也只是為了轉(zhuǎn)車。她們有一個統(tǒng)一的稱謂,就是“拾花工”。新疆種了很多棉花,因為人少地多,每天棉花成熟季節(jié),當(dāng)?shù)厝藫觳煌辏缓没ㄥX請人。
    這些“拾花工”,有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去了,所以對新疆很熟悉。按她們的話來說:“新疆許多地方都肥得很,地上是白花花的棉花,地下是黑溜溜的石油。”
    有一個年老的“拾花工”向一個較為年輕的“拾花工”描述拾棉花的感受:“新疆的棉花種得又矮又密,棉樹的高度只到膝蓋,彎腰彎得很低,實在彎不下去了,就蹲一會兒再彎。我第一天干時,累得腿腳也腫了,臉也腫了,渾身骨頭象散了架一樣,晚上睡覺,兩條腿腳都并不攏了。”說到這里,她表情痛苦。
    另一個“拾花工”也說:“干活時,手、眼、嘴、腳都要用到。用腳趟開拾過的棉樹,眼晴尋找成熟的棉桃,然后用手去摘,要是棉桃上有樹葉等雜物,要先叼在嘴巴上。要是有蚊蟲叮咬,只好讓它吃飽了。”
    我對面座位上看上去是城里人的老奶奶一直在聽她們談話,聽到這里,忍不住問:“那你們用什么化解你們勞動中極端的枯躁辛苦?”
    “拾花工”們淡漠地掃了她一眼,沒有人接話。
    又一個“拾花工”快言快語道:“就是,不知你受不受得了那個罪?你想想,別說彎腰不停地拾棉花,就是讓你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地在烈日下站一天,從早上七點干到晚上八點,你能受得了嗎?”
    較為年輕的“拾花工”朗聲說:“你能受得了我就能受得了,只要能掙錢,怕什么!可惜一年只能去掙兩個月錢,兩個月掙一千塊,除去來回的車費,剩下總能湊夠了孩子上初中的學(xué)費吧?”
    其余“拾花工”紛紛點頭:“那倒也是,總比在家強,在家只能靠那幾分口糧田,現(xiàn)在雖說不收提留款了,糧食少了,連豬呀,雞鴨鵝的都沒糧食喂了。”
    可能是因為受了冷遇,剛才問話的城里老太太有些慍怒,用極不友好地語氣說:“那你們?yōu)槭裁床坏介L三角、珠三角的工廠里打工呢?現(xiàn)在很多人都到那里打工呢,可以一年四季打到頭。”
    一個三十多歲的“拾花工”沮喪地說:“打工都要年輕的、識字?jǐn)嘧值模覀冞@些人年齡都大了,又不識字,到那邊找不到工作。我前年去過深圳,那年我都30歲了,又不識字,好說歹說也沒進(jìn)得了廠,只好又回來了。”
    我不由自主地和麗娟對視一眼,暗自慶幸:“還好我還年輕,也還識字。否則,說不定也要去新疆拾棉花呢。”但進(jìn)工廠打工,會不會就比到新疆拾棉花輕松呢?這個問題困繞了我很久,直至想到昏昏欲睡,連那些“拾棉工”什么時候下車的我都不知道。
    睡了吃,吃了睡,火車上又?jǐn)D又臟,連上一個廁所都象打仗一樣,不停地越過一個個人,洗臉涮牙更不可能。就這樣,在火車上顛簸了兩天兩夜,好不容易到了廣州站,我和麗娟的雙腿都浮腫、麻木了,乍一站起來,差點兒摔倒。扶著墻站了很久,才勉強可以行走。
    我們來之前,麗娟打了陳剛的科機,但陳剛加班,沒時間接我們,只是給我們指了行走路線。他讓我們直接從廣州坐車到HM鎮(zhèn)下車,然后坐大巴就可以直達(dá)他打工的“金秋”廠所在地了。他還叮囑我們一定要到火車站旁邊的省汽車站坐車,雖然在省汽車站坐車要50塊錢,但很安全。可我和麗娟一走出廣州火車站我們就傻眼了,到處都是車是人,我們根本不知道哪里是省汽車站啊。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際,忽然看到前邊的馬路上有許多到的大巴。其中有兩輛大馬上還印著“武警體育學(xué)院”等等這些讓人放心的字樣。我們趕忙跑過去,一問價錢,只要25塊就行了,比陳剛說的價錢整整便宜了一半。我們覺得好劃算,但想起陳剛的再三吩咐,還是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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