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一次串門
大爺，是這樣的，放了寒假，我們這幾個人不打算回家了，想著自己找點活干！
那你們想好做什么了沒有？大爺抽了一口煙。
大爺，我們準(zhǔn)備給學(xué)生代買車票，送學(xué)生到火車站，來回的掙個辛苦錢！
嗯，不錯，有這個想法很難得，從小處做起，就是干這活辛苦啊，可得想好了，過幾天，天更冷了！
沒事，大爺，我們那些同學(xué)都是從農(nóng)村來的，能吃苦。再說了，現(xiàn)在不吃苦，還想掙錢，哪有那么好的事！
小伙子說的對，就是這么回事！那你壘鍋灶做什么呢？
大爺，是這樣的，我們這些同學(xué)呢，還有兩個是女的，她們想蒸包子和饅頭賣！
唉呀，好事啊，小伙子，至從這機器做饅頭以來，我就不喜歡吃，沒有原來那個味道了，可是呢，又不能不吃，你大娘年紀(jì)大了，活不了面了，我可想吃那手工的饅頭了。還有一個事，你大娘當(dāng)年的做飯的水平那是好的很，讓她沒事過來給您燒個火什么的還行，反正她整天在家閑著也沒事。還能給你們指點一下呢！
大爺，那敢情好啊。我們小年青懂的也不好多，大娘能給指點那是最好不過了！
走，小伙子，到大爺家吃飯去！大爺站起身。
大爺，您幫我的忙，我應(yīng)當(dāng)請您才是，哪有反過來讓您請我吃飯的道理！趙洋說什么也不肯。
小伙子，可不要外道，大爺從你身上，看到了當(dāng)年的我，這就是緣份。走，陪大爺回家喝兩杯去！大爺不由分說，拉著趙洋就走。
趙洋一看，大爺也是真心實意的，不好再推辭了。
大爺，這樣，我把屋門給鎖好，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你看，這活沒干好，倒是搞了一身的泥！
那你快去吧，我在院里等你！
說換衣服是一回事，第一次串門，也不能空著手，這點禮節(jié)趙洋還是懂得。屋里趙洋還有一瓶酒，換好衣服，放在衣服里就帶上了！
你別說，來了這么幾個月了，趙洋還真不到對門大爺家來過！
一個四合院，院子里種著一些果木樹，東廂房和西廂房各有三間，南屋有兩間，正屋有四間，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正屋的四間實則是兩套房子，按現(xiàn)代的話說，那就是兩個三室一廳的屋子，再加上加些側(cè)房，算來也有十多間房子了。趙洋心中暗想，老爺子家不是一般人，絕對是個有故事的人！
坐在屋里的是一個慈祥的老太太，看這樣也就是六十歲上下的年紀(jì)，梳一頭齊耳的短發(fā)，穿一身家常的衣裳，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老伴，拿酒來，上菜吧，孩子來了！
大娘好！來這里幾個月了，也沒到你家來坐坐，不好意思啊，大娘！
孩子說這就太客氣了，各忙各的事，你們忙，這也是正常的，有空就來，沒空就算，大娘不計較這些事，日子長著呢不是？
謝謝大娘理解！趙洋心想，大娘這話說的真是漂亮！看樣子也是個有文化的人！
小伙子，坐下，來，喝酒！大爺轉(zhuǎn)身要去拿壺倒酒。趙洋一把拉住了大爺：
大爺，我自己帶了一瓶酒，喝我?guī)У模瑖L嘗味道怎么樣？
那大爺一看樂了，你小子，怎么也帶酒了，和我家的是一樣的，那就喝你帶的吧，都是一個味！
大娘把菜端了上來，一條魚，一碗蒜苗炒雞蛋，還有兩個涼菜：一個是腌的香椿芽，另外一個就是糖蒜！
大娘，夠了，夠了，不要再辦了！趙洋把大娘拉住，按坐在凳子上！
說真的，真的不少了，在家里，都是最多兩個菜，這都四個了，行了！
大娘，咱以后就處鄰居了，可不能這樣客氣的，以后我都不敢來了！咱有什么飯就吃什么飯，在你家里吃咸菜啃饅頭都行！
唉，小伙子，這話你又給我提了個醒，你大娘那做小咸菜可是個高手，到時候讓你大娘教那兩個閨女！
酒倒上了，趙洋端起酒，站起身，對大爺說：大爺，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您姓什么呢，我自罰一杯！說完，仰起頭，把一杯酒一飲而盡！
行，小伙子，好酒量，吃口菜壓一下！坐下，來坐下！
大爺給趙洋倒上酒：小伙子啊，我姓趙，百家姓第一個姓！
呀，大爺，這么巧，我也姓趙！來，大爺，為我們的的相遇，為我們的同姓，我敬您老一杯！說罷，趙洋又要站起來。
趙大爺示意趙洋坐下：小伙子，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坐下就好，沒外人，我年紀(jì)大了，也喝不了多少了，不是當(dāng)年了，你也隨意喝，酒這玩意，喝個不前沉不后沉的就好了，喝多了出丑，咱爺倆個，隨意就好！
大娘，我敬你一個！趙洋向大娘敬酒。
你大娘很少喝酒，今天孩子敬你，你就喝一點罷！說完，趙大爺給大娘倒了一杯，大娘端起酒，很文雅地淺淺的喝了少許。
你大娘酒量不行，意思一下就好了，來，來來，咱動起筷子來，等會，菜都冷了，不好吃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們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呢？
大爺，我叫趙洋，三點水，小綿羊的羊。
行，大爺我記住了，趙洋！趙大爺吃了一口菜，輕抿了一口酒。
老伴啊，過幾天，這些孩子都不回家過年了，都在對門的院子里，有兩個閨女要蒸包子蒸饅頭賣，你反正沒事，勤到那邊看看去，給孩子燒個鍋啊，就當(dāng)玩了！以后，我又能吃上手工大饅頭了！
行，這不是多大的問題，出力的事辦不成了，不是當(dāng)年了，但是輕來輕去的，燒個鍋啊，教他們炒個菜那還是行的！大娘答應(yīng)了！
趙洋啊，你大娘年輕時，也是受了很多罪的，家里的活都能拿得起放的下，想當(dāng)年，紡棉花，織布，做衣服，哪樣不是自己干啊！所以啊，有個縫補的衣服被子什么的，給你大娘說，反正她整天也是閑著沒事做！
那就不用了，大娘，我們年輕人也不會做飯什么的，您給指點一下就行了！您老看我們哪里做的不對，您就多費心給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