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毫不會懷疑杜楓的話,正如同他毫不懷疑自己就是死在這里,這個人都能把自己救活一樣。
在杜楓走后不久,哈桑就已經開始吩咐人準備外交的事宜。
即便對于總統(tǒng)突如其來的要求有些差異,可是這些人還是要去做,一下子這座零件還沒有配齊的國家機器,就已經開始了運轉,發(fā)言人,提前預備的稿件,和開國致辭一起被提上日程。
杜楓走出了議政大廳后準備前往颶風公司駐阿勒頗總部看看,路過一家小店,看正直中午便帶著貝塞尼亞走了進去。
“老板,兩份燴餅,一份填茄子。”杜楓走進入說道。
“好嘞,您稍等!”
現(xiàn)在距離戰(zhàn)爭結束不過只有一周多的時間,阿勒頗的不少小店就已經陸續(xù)恢復了營業(yè),一派繁榮的景象,誰們想到幾天前這里還在為糧食發(fā)愁。
能夠解決戰(zhàn)后糧食危機,這也是撒冷內閣成員提出的意見,一場戰(zhàn)爭誰都沒有想到北約集團會潰敗的如此迅速,這也使得大量的俘虜被關押在牢籠中。
他們并沒有采用杜楓曾經敲竹杠的方式,比起當時的俘虜,這次他們已經是上一次的五倍不止!過萬的職業(yè)士兵積壓過多不僅廢大量人力物力,而且弄不好還會暴動,因此就開始,用著北約軍隊的戰(zhàn)俘哈桑也是換來撒冷急需的物資資源,其中大部分是蔬菜,水果糧食,大批大批的從港口運往內陸,戰(zhàn)俘則是一點點的在往外送,只是使得俘虜在一個穩(wěn)定的數(shù)值之后,便不再送還,他們必須繼續(xù)擔當著撒冷臨時的人質。
有了從歐盟運送來的糧食,這才使得國營的糧食副產品店如雨后春筍一般林立,街頭小巷用著颶風公司代理的電子貨幣就可以在這里完成交易,
交易體系和市場供給建立起來后,這些曾經還保存著的飯店重新營業(yè)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杜楓的菜品還沒有送上來,不過他并不急,和貝塞尼亞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閑天,靜靜的等著他的美食,他十分喜歡品嘗這里的食物,尤其是這里帶著馬德拉斯咖喱味道的燴餅,雖然名字和華夏北方菜相同,味道和品相都大大不一樣,非常有異國風味。
填茄子也是必點的一道菜,這菜品是選用的是當?shù)靥赜械男∏炎樱钊雰瑞W制成。
這道菜也是敘利亞家庭越冬的最常見的家常菜,從早飯一直吃到晚飯,甚至當零食食用,通常情況下,貝塞尼亞自己吃,一頓飯可以吃兩盤。
杜楓和貝塞尼亞靜靜的吃著食物,一旁也有著不少匆匆而來的敘利亞人,他們不乏有慢慢享用美食的人,在這個構建于廢墟之上的城市,其實已經出現(xiàn)了階級關系。
“贊美真主,他供給我們飲食,并使我們成為順主者,感謝主。”一個敘利亞人坐在自己的餐桌前,看著他盤子中吃的一干二凈的食物,顯然他已經用餐結束了。
在敘利亞,*教人們的禱告和西方的有些類似,不過會分為兩個部分,開飯時一個簡單的類似于“開飯了。”這樣的詞,之后吃完飯則是一段較長的禱告。
“現(xiàn)在的教會已經不復存在了,被炸毀了,新政府根本不打算蓋廟宇,這祈禱,主能聽得到嗎?”在他一旁坐著的大胡子男人說道。
聽道教會,禱告的男人有些沉默,畢竟在敘利亞和大多數(shù)中東地區(qū),教義往往代表著太多的含義,甚至大多數(shù)國家都是屬于政教合一的政權,政府甚至有時還需要聽取教會的意見。
而新成立的敘利亞北方政權,撒冷則是完全仿照美國法國的民主共和制,雖然沒有完全確定憲法和國家制度體制,但是這樣發(fā)展下去也是比會和教會產生沖突。
一個社會的轉變往往需要很長時間,但是杜楓等不了太長時間。
一頓飯很快結束,那怕在留戀味道,吃飽了也會減弱幾分興趣,杜楓來到前臺說道:“老板結賬。”
一直在忙碌的餐廳老板是一個憨厚的中年人,他終于回過頭來看看面前的杜楓,十分驚訝又帶有敬意的說道:“您是華夏人嗎?”
杜楓點了點頭笑道:“是的,我來自華夏北山。”
“您是華夏人,那就也是颶風公司的人對嗎?”老板說話似乎有些激動了。
這不難推斷出來,現(xiàn)在的撒冷可是國際上的非法政權,屬于動蕩地區(qū)外國人根本不愿意過來,也就只有颶風公司陪伴著他們。
杜楓再次點了點頭說道:“當然,這位是我的同事。”
老板一個勁的點頭,可是越點頭說話聲音便是有些哭腔他說道:“先生,感謝你們,這頓飯可以算是我請您的嗎?”
杜楓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的手機道:“還是我來吧,每天都有人來這里白吃白喝,您生意可就別做了。”
餐廳老板似乎并沒有退讓道:“吃多少都行,做不做生意都行,我只想報答你們,我女兒是你們救活的,我的故鄉(xiāng)也是你們救活的,我們無以為報!走就是個廚子,除了會做口飯別的什么都不會了!”
這時一個小女孩走了出來,大大的眼睛十分好奇的打量著杜楓。
“這是您女兒?”杜楓看著小女孩,對著餐廳老板說道。
老板點了點頭,有些寵溺的說道:“是的,她是我的小女兒,阿莎,快阿莎說叔叔好!”
出乎預料,叔叔好這三個字老板是用中文說出來的。
“叔叔好!”小女孩說道:“叔叔可以不給阿莎打針么?”
聽到阿莎的話,餐廳老板尷尬的笑了笑,顯然對于一個小女孩來說,疾病和打針是一樣可怕的。
貝塞尼亞蹲下身子,用一塊半天才從身上搜出來的糖果,“誘騙”著阿莎,阿莎看了看自己父親,在允許后,才一臉興高采烈的來到了貝塞尼亞身邊。
杜楓看著貝塞尼亞和阿莎玩的開心,也笑了笑拿出來幾張現(xiàn)金,放在了阿薩手中:“來叔叔也給你點!”
杜楓這幾張人民幣可讓老板急壞了,對于自己女兒和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絕對不能讓他這樣破費。
“阿莎不能要!”老板說道。
杜楓笑了笑說道:“老板這頓飯是您請我的,我不付飯錢了,可是這錢是我給孩子的,孩子的錢您就不要搶回來了。孩子還小,以后等我們修建好學校之后也要回去上學了。”
“學校?”老板連忙說道,他沒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還能有學校去,畢竟現(xiàn)在的阿勒頗還沒有一間完整的建筑,更不要說學校,或者恢復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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