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杜楓看著貝塞尼亞兩碗處不停滲出的血跡,連忙解開袖子,在鮮艷的血液中一個傷口清晰可見。
“人渣!”杜楓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傷,這活生生的被挑斷了手筋留下來的傷口!看樣子約瑟的刀掌握的十分精準,巧妙的避開了血管,直接挑斷了筋。雖然并不會要命,但是會生不如死!
必須要先止住血,杜楓撤下自己的衣服,撕成碎布給貝塞尼亞包扎起來。
“親愛的,我想之后的路途只能你自己走了。”貝塞尼亞微微的說道。
“放心會救活你的。”
“哪有什么用呢,還不是恢復(fù)不了了么?”
“有辦法恢復(fù)!先不要說這個了,你們這個月的尾款我還要給你們打過去呢。”杜楓勒緊貝塞尼亞的胳膊說道。
“沒辦法的,他還毀了我的腳筋,就是想站起來都不行了。”
杜楓再次平復(fù)好自己的怒意,微聲安撫著說道:“我說過,能治好就能治好。”
貝塞尼亞笑了笑,她的笑容不再嫵媚,但是卻更像是一個天真等待著心愛男生關(guān)心的小女生一樣。
作為職業(yè)傭兵她怎么會不知道手腳筋盡斷代表著什么,現(xiàn)代醫(yī)學可以恢復(fù),可是這樣徹底的斬斷呢?若想回到之前的樣子是根本不可能的,可以說自己的職業(yè)生涯算是結(jié)束了。
“你這家伙,為什么來救我。”貝塞尼亞虛弱的笑道。
“要是我被綁了你會不會來?”
杜楓說完開始為另外幾個人包扎傷口,她們所受的傷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不過另外三人似乎身體素質(zhì)不如貝塞尼亞,沒有清醒過來。
“真是的,明明只是雇傭關(guān)系罷了,打來打去不過是為了錢,出了事就沒想著能活著,可是看到你真的好開心。”貝塞尼亞用著幾乎只能自己才聽到的聲音說道。
“兄弟接下來怎么辦?”接過來駕駛位的楊震回頭問道。
“先去阿勒頗吧!”杜楓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現(xiàn)在貝塞尼亞等人的狀態(tài)根本不不能在有什么差錯,而楊震他們同樣若想回國也必須經(jīng)過一個穩(wěn)定的城市,阿勒頗便是首選,可是接下來去哪呢。
正在杜楓亂想時,他的手機傳來了稚嫩的提示聲,那是人工智能小風的聲音:“哥哥颶風號請求通話。”
“颶風號?終于快到了么,真是太是時候了!”杜楓驚喜道。
杜楓從華夏來時,就已經(jīng)派了隱秘建造的第一支海底要塞追隨自己而來,要塞的名字就颶風號,在其上的指揮官正是死而復(fù)生的宋越,和自己的生死戰(zhàn)友周炎。
杜楓看了一下前排的楊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下了接通。
“領(lǐng)導(dǎo)!好久不見。”
隨著杜楓的確定,宋越的投影在半空中出現(xiàn):“領(lǐng)導(dǎo)在海底下都把我憋瘋了,我們已經(jīng)到了進入地中海,在哪里匯合。”
“終于來了!”杜楓看了看地圖研究了一下說道:“拉塔基亞,哪里有優(yōu)良的港口就在哪里。”
“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局面還好嗎,有沒有負傷?”宋越笑道。
杜楓咧著嘴說道:“負傷到是沒有,話說你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我了!”
“那可不,不為我,怎么也得為別人想著。”宋越笑道。
杜楓道:“那還真是謝謝了,等到了拉塔基亞別急著登陸,等我信號。”
“明白!”宋越裝模作樣的給杜楓敬了一個禮關(guān)掉了通訊器。
“老楊,路到阿勒頗之后有什么打算么?”杜楓掛了電話,繼續(xù)看著地圖對楊震說道。
“我和子曼順著原路去突厥,之后回國吧。”
楊震并沒有過多的說什么,剛剛聽到杜楓要去其它地方,他就知道,這個和自己緊緊相處兩天的人始終都會分道揚鑣的,自己再怎么做也不能改變?nèi)思业挠媱潱踔潦呛硠觿e人的思想。
只是楊子曼卻不同,她聽到杜楓的話后十分驚訝道:“什么你不和我們回去嗎?”
杜楓不懷好意的看了看楊子曼道:“怎么了你舍不得我嗎?”
“誰,誰舍不得你了,少自作多情你個登徒子。”楊子曼嬌怒道。
楊震對于兩人的“打情罵俏”根本就全部無視掉了,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他心里還是有些看重杜楓的。
這個和自己女兒相仿年紀,卻有著遠超這個年紀人該有勇敢與堅毅的男孩已經(jīng)很不多見了。
根據(jù)他的推測,這個男孩的身份也不簡單,因為在他始終有一種氣質(zhì),那是只有在最頂級大鱷身上才具備的,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暴發(fā)戶能比的。
當然他沒有繼續(xù)猜測杜楓的身份,他只是心里在想,或許自己女兒和這個青年一起也不錯。
“兄弟,你打算還回華夏嗎?”楊震終于為了女兒的幸福還是說道。
杜楓說道:“當然這里的事情解決我就回去,畢竟我的家人都在東海呢。”
“東海!”楊震眼睛一亮說道:“那真是有緣,我也是東海人,咱們回去了有時間找你吃吃飯,你可不要嫌棄老哥。”
“那當然。”杜楓也客氣道,他對于楊震的印象也不錯,這個似乎是哪家企業(yè)老板的中年人,并沒有那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優(yōu)越感。
只身一人陪自己闖蕩極端武裝控制區(qū),哪怕是為了自己女兒,這種勇氣也是值得贊揚的。
“你也在東海?你在哪里住著呢。”楊子曼聽到杜楓說住在東海。連忙激動的問道,她說完似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崛起小嘴又是那高傲的樣子。
“東邊。”杜楓道。
“太敷衍了!東邊大了去了。”
返回阿勒頗的路上,楊子曼一直說個不停,杜楓對此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他看著四周退過去幾乎相同的風景,心里不停的打算這之后的事,本來的計劃被打亂后,使得他不得不重新排列計劃,無論是找辛卡還是銜尾蛇,都先等治療好貝塞尼亞四人再說吧。
不知多久后,車已經(jīng)行駛已經(jīng)到了阿勒頗境內(nèi),剛剛開進關(guān)卡,杜楓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事態(tài)似乎有些不對,來來往往的士兵比原來幾乎多了一倍,這還不算是周圍增加的裝甲車坦克的數(shù)量,大規(guī)模的集結(jié)杜楓知道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要打仗了。
只見不遠處,一名士兵用手電筒照了照杜楓等人的車輛,示意杜楓向路邊停車接受安檢,有著華夏人的身份,士兵很快放行了兩人,楊震慢慢的再次啟動車輛向著城區(qū)開去。
“等等!”那名士兵無意中看到了杜楓的車牌號連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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