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逃難人員處理的好,王怡所在的居委會還受到了街道辦的表彰。
可災害并沒有結束,第一年還好,畢竟每家每戶都有一些存糧,以為只要度過去,到明年生活就會好起來。
誰知道第二年又是大旱,連續兩年的自然災害讓人苦不堪言,尤其是人口多的家庭。
到了第二年八月份,又有大批的逃難人員來到京城,而閻解成他們街道由于去年應對得當,所以來他們街道的人員特別多,人數比去年同期多了一倍以上。
搞的王怡都有些焦頭爛額,不知道如何應對,畢竟去年安置那些外來人員就經營讓她精疲力盡,而今年來的人數又比去年多了一倍。
………
這天王怡垂頭喪氣的回到家里,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樣子,閻解成趕緊走過去把她按在椅子上給她按了按肩頭。
然后詢問道:「今天這事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事了?」
「唉,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咱們街道又接收了一大批外來逃難人員,上面讓我們居委會把人員安置好,但就給了半個月的口糧,這讓我們怎么搞?就算在來一次捐款估計也不夠啊。
而且去年已經捐過一次了,今年又來,我都沒法跟人開這個口。」王怡唉聲嘆氣的說道,不是王怡能力不行,主要是巧婦乃為無米之炊。
老話說的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有錢就算再有能力也干不成事。
「怎么了,這次來的人數有點多?」閻解成一邊給王怡按著肩膀一邊詢問道。
「何止是多,人數比去年多了整整一倍,不然我也不會這么發愁,而且上面就給了半個月的口糧,剩下的都得我們居委會想辦法。
可我們居委會能有什么辦法,無非就是組織每家每戶捐款捐物,可去年咱們居委會剛組織了一次,這次又來,我估計有點難辦,就算捐款也捐不了多少錢,根本不夠安置這么多人的。」王怡皺著眉頭說道,心里對上面決策多少有些抱怨。
畢竟王怡本身只是一個小小的居委會主任,手里的權力也有限,一下安置那么多人還真有點抓瞎。
「先組織捐款,能看看多少是多少,不夠的再想其他辦法,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實在不行咱們家多捐一些。」閻解成安慰的說道。
「不行,這又不是咱們自己家的事情,哪能讓咱們一家管,再說,我就是個居委會主任又不是什么大官。」王怡有些猶豫的說道,雖然她也知道閻解成不差錢,但她畢竟知道閻解成的家底有多少,以為閻解成這么說就是安慰她的。
為了不讓閻解成過多擔心,王怡說完著話就起身去洗手間洗澡了,想著早點睡,明天一早就安排人手組織捐款。
對于王怡的擔心閻解成也沒太多糾結,反正他手里多的是物資,大不了還像上次那樣以別人的名義多捐一些。
而且這一年時間他也沒有閑著,空間里的物資他已經在黑市處理了三分之一,而且海魚全部處理完又去津市補充了一次。
每次去黑市都是晚上頭上還蒙著黑巾,去了也不出話,掛上牌子就開始賣,一直小心翼翼的倒也沒被人認出來。
由于黑市里的物資多了起來,城里的居民生活條件倒是比原時空好上不少。
這次捐款閻解成直接捐掉兩個月的工資,還找了十多個人以他們的名義捐了一千多塊錢。
家里的舊衣服、舊棉被,還有多余的糧食也捐了不少,等大家捐完王怡驚喜的發現,這次捐的物資要比上次多了一倍不止。
雖然心里有些納悶,畢竟捐這么多東西,大家也不富裕,作為居委會主任每家每戶的生活條件她還是有些了解的。
但她也沒有過多的糾結,畢竟捐
都捐出來了她也不能給人退回去,這次難關就算是度過去了。
上面對于她們居委會的表現給予了充分的肯定,街道辦還給了他們一張集體獎狀來表彰他們。
這天下午,閻解成剛下班還沒來得及回家,蔡全無就帶著小女兒找了過來。
「解成,來,咱們進一步說話,我有事求你。」蔡全無進來后看著飯館里的人還沒走,于是對拉著閻解成小聲說道。
閻解成跟著蔡全無出了門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看了看四周沒人,于是對著蔡全無疑惑問道:「怎么了全無,家里缺糧食了?我不是前幾天剛給你家送了幾斤嘛?」
「不是我家的事情,慧珍有個妹妹在鄉下,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城里的糧食都不夠吃何況鄉下,沒辦法我只能求到你這了,你放心這糧食算我跟你買的,等有錢了我給你送過去。」蔡全無小心翼翼的說道。
要說蔡全無辦這事兒還是瞞著徐慧珍的,他也知道要是徐慧珍知道了肯定不會幫忙,畢竟當初賀永強可是把她氣的不輕,在徐慧珍懷著孩子的時候就跟她表妹搞在了一起。
但徐慧芝抱著孩子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他也不能不管,他要是不管她們一家五口非餓死不可,所以他找到了閻解成,因為他知道閻解成家不缺吃的。
「蔡全無,這事兒徐慧珍知道嘛?你不會瞞著她借的吧,這樣那糧食我可不能給你。」閻解成也不想管這事,賀永強那就不是個東西,當初還跟他起過沖突,雖然蔡全無沒有直接說,但閻解成知道蔡全無肯定是給賀永強家借的。
畢竟徐慧珍就徐慧芝一個表妹,而且電視劇里蔡全無就接濟過徐慧芝。
「解成,就咱們這關系你可不能不管,你要是不管馬可這么會出人命的。」蔡全無來著閻解成的手求道。
「不行,你還是去想別的辦法吧。」說完話閻解成掙脫來蔡全無的手直接朝家的方向走去。
蔡全無看著閻解成的背景一個勁的唉聲嘆氣,在閻解成這里沒有借到糧食只能去想別的辦法。
蔡全無一邊在腦袋里想著一邊往家走,路過街口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要回家的片爺,因為腦袋里想著事情蔡全無也沒看路,直接和片爺撞在一起。
「我說全無,干嘛呢,怎么走路都不看人。」片爺畢竟年齡大了,被蔡全無一撞直接倒在地上疼得他直呲牙。
一邊用手扶著地面爬起來,一邊語氣不善的對著蔡全無問道。
「呦,片爺,不好意思剛走神了,您沒事吧。」蔡全無趕緊走過去把片爺攙了起來然后一個勁的道歉道。
看到片爺蔡全無突然醒悟過來,既然閻解成不肯借那就找片爺啊,雖然片爺沒有閻解成家富裕,但家里肯定不缺糧食,畢竟他們兩口子都在飯館上班,平時不用自己開火定量肯定吃不完。
雖然家里還有幾個孩子,但片爺的孩子都在鄉下,而且還是在東北那個地廣人稀的地方,就算受災對他們那邊影響也不大。
「行了,幸好我身體好,不然被你這么一撞非出大事不可。」片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然后轉身就要走,不過還沒等他邁步就被蔡全無給拉住了。
「怎么全無,你還想給我送醫院去啊?」
「片爺您別急著走啊,我這還有話跟你說呢,來咱們找個地方說說話。」說完蔡全無也不管片爺同不同,意拉著他就往巷子里走。
「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樣子。」
蔡全無拉著片爺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這才松開片爺的手,然后小聲說道:「片爺您家還有多余的糧食嘛,賣給我點,我可以出高價,這樣,咱們就以黑市的價格交易怎么樣?不過我現在手里沒錢,些錢得等一些日子才能給你
,還有就是這事您不能告訴慧珍。」
聽到蔡全無的話片爺眼睛一轉,心想這倒是個好買賣,自己家正好有多余的糧食,之前聽閻解成說的那么嚴重他也不敢私下往外賣,這一年的時間倒是存了不少,期間雖然捐了兩次,但家里的糧食最少還有兩百多斤。
「行倒是行,但這錢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最少也得說個日期吧。」
「片爺,您看這樣行嘛,我用酒來抵賬,反正您平時也經常到我們小酒館喝酒,那酒什么樣您也知道。」蔡全無聽到片爺的話直接高興的說道。
平時他里的錢都是交給徐慧珍來保管,用錢的時候再跟徐慧珍要,但這事有點麻煩,畢竟要瞞著徐慧珍不能讓她知道。
所以些錢有點難辦,要是用酒抵債那就好多了,反正他們家的地窖里還有好多酒,都是之前存起來的。
少個幾壇酒徐慧珍也發現不了,到時候就說沒保存好變質了,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
「這成,走,跟我回家取糧食吧。」說著片爺在前面帶頭,帶著蔡全無來到自己家,把家里的糧食都取了出來。
一共一百八十五斤都給了蔡全無,只留下十多斤用來應急。
蔡全無也沒有把糧食都拿到自己家,而是放在了自己的住處,之前他沒個徐慧珍結婚的時候也是有自己的房子的,雖然幾年沒人管有點破舊,但當個倉庫還是可以的。
而且這個地方徐慧珍也不知道,之前賀永強生病蔡全無就是給他安排在哪里。
蔡全無把糧食放好,想著等到有時間了在給徐慧芝送過去。
而閻解成這邊,跟蔡全無分開后也沒著急回家,而是來到孔玉琴的住處。
兩人干柴烈火的放肆了半個多小時,看著時間不早了閻解成這才起身回了家。
回到家王怡抱著小子陽在客廳里玩耍,見閻解成回來了趕緊放下孩子走了過來,給閻解成把外套取了下來,鼻尖在閻解成身上掃過,突然聞到一股女人的香味。
于是皺著眉頭問道:「你去哪了,怎么身上有一股香味?」
聽到王怡的話閻解成心里嚇了一跳,他之前很陳雪茹鬼混的時候每次完事都要洗個澡,就怕被王怡發現,但孔玉琴家的情況不一樣,她們家根本就沒洗手間,別說已洗澡了,就算擦個身子也要浪費很長時間,而閻解成又著急也沒擦洗一下就直接回來了。
但不管心里多么緊張閻解成還是面不改色的說道:「嗨,孔玉琴家房子有點漏雨,我去給她修了一下,可能是給我擦汗的時候挨得有點近,于是味道沾在我身上一些。」
「是嘛?」王怡半信半疑的問道,要是孔玉琴的話她還是比較放心的,畢竟孔玉琴現在還沒跟強子離婚而且身邊還有孩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顧及一下。
「這還能有假,不信明天你去問她,行了,我不跟你多說了,身上好多汗我先去洗下澡。」說完話閻解成有些心虛的走出客廳,直接朝著洗手間走去。
在洗手間洗了個澡然后又換了一套衣服,閻解成這才慢悠悠的回到臥室。
此時王怡已經把孩子哄睡著了,見閻解成進來了于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打算把閻解成榨干凈,讓他沒有精力去想別的女人。
「媳婦,你這什么眼神,怪嚇人的,有什么事兒你就直接說。」
「快點的,趕緊上床。」王怡直接丟給閻解成一個白眼語氣急促的說道。
聽到王怡的話閻解成老老實實退脫去衣服床,剛上床還沒等閻解成躺好就被王怡直接撲倒。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王怡格外主動,閻解成都懷疑她王怡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但他也不敢問。
第二天一早,閻解成起來的時候腰都是酸的,閻解成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下的。
今天早上一照鏡子發現兩個眼圈都是黑的,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樣子,要是這樣去了飯館非被她們嘲笑死不可。
于是閻解成上午也沒去上班,讓王怡過去給自己請了個假。
為此王怡可是揚眉吐氣了一回,心里高興的不得了,之前都是自己跟閻解成求饒,這次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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