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臨近十點放下手機打算睡覺,房門慢慢打開,大雙邁步走了進來。
這丫頭總喜歡穿我的襯衣,說喜歡上面的味道兒,我也聞過,哪有什么味兒。
這次也如此,晃著兩條細腿來到床邊,掀被子就要躺下。
我一臉愕然,“你干嘛???”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見你失戀心情不好,今晚我陪你?!?br/>
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手指房門,“滾!”
“不識好人心……”
大雙噘著嘴出去了,狠狠摔上了房門,弄得我哭笑不得。
清晨時分,她還有點不想搭理我,小雙穿著沒什么布料的吊帶背心晃悠。
我也開始有點習慣這一幕,沒有邪念,只感覺挺溫馨,像是毫不戒備對方的一家人。
將昨晚賣出去的奇葩二次元風格的服飾打包搬上車,到小區外吃了早飯后送她們去上學,接著把包裹放在快遞公司。
上午的必要流程算是走完,我開車直奔公司。
到公司就收到幾份調令,趙子星還是將他信得過的人調走了,剩下的都是他不需要的人,糟粕中的糟粕。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沒打算將火燒到那些不靠譜的員工身上,想坐穩如今的位置還往上爬,就得做出業績。
打開電腦查看需要追討的欠款資料,琢磨著要做就做大單,不但有業績,還能拿不菲的獎金。
剛選了一筆六十萬無法收回的欠款仔細研究,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響起。
拿起來接聽,傳來張美麗的話音,“你來一趟總裁辦公室。”
說完掛斷。
蘇震天竟然早上來公司,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琢磨著起身上頂樓,敲門后張美麗打開門,我進去,她反而出去了。
奢華寬敞的總裁辦公室里,蘇震天和蘇明敬臉色陰沉坐在沙發上抽雪茄。
蘇明敬向我招手,示意到近前坐下。
我剛坐下,他拿起一份資料遞來,“自己看看吧?!?br/>
疑惑觀瞧,看著看著我差點笑了,強忍著沒笑出聲,一臉鄭重詢問。
“打算怎么處理?”
給我看的都是趙子星的黑料,這家伙當催款部經理時想盡辦法撈錢,最簡單的方式是扣押要回來的欠款。
當然不是全扣,比如要回來十萬,他只交到公司財務八萬,找各種借口掩蓋。
一些債務確實沒辦法全都要回來,欠債人實在是沒錢還,這就給了他吃里扒外的可乘之機。
最可氣的是,他從盛世金融撈錢,撈到的錢放到了對頭公司的融資部門吃利息。哪怕是親戚,這種做法也讓人無法容忍了。
一看就是蘇明敬收集的黑料,這是要搞掉趙子星,減少蘇明遠在公司內部的影響力。
“家賊難防,哎……”
蘇震天嘆息一聲,將抽一半的雪茄煙放在煙灰缸上,伸手揉揉頭后眼神兇厲。
“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讓這孽畜把錢全都吐出來。”
“好的!”
我沒多說,拿起資料起身往外走,蘇明敬卻阻攔出聲。
“你先等下!”
見我停下腳步,他看向蘇震天,“爸,我二娘那恐怕會干預。”
這道理我懂,可老板吩咐,我不能提,不管如何,肯定是要得罪蘇震天老婆了。
蘇震天臉色更加陰沉,“公司的事,還輪不到她插手,斌子你放手去做?!?br/>
放手去做也不能玩死玩殘,我有更好的辦法。
回到自己辦公室,拿起手機打給了蘇明遠,很快接通。
“你小子終于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啊,肯定沒好事?!?br/>
就像是朋友間開玩笑,可我知道他骨子里看不起別人,這是一些富二代的通病。
比如霍天一,那種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上位者氣息更重。
我故作陰沉回應,“確實沒好事,你那說話方便嗎?”
“說吧,關于哪方面?”
“關于家賊難防,大公子給老板送去黑料,老板讓我將趙子星處理了?!?br/>
處理兩個字的意思可就重了,會讓人聯想到很嚴重的事情。
趙子星是蘇明遠的表哥,如今又剛調到投資部幫忙,料定他肯定不想出事,會更怕連累自己。
“換個地方說,一會兒給你電話!”
我趕緊說道,“二公子,我可冒著很大風險通知你做好準備,可別讓趙子星跑了?!?br/>
“見面再說?!?br/>
通話掛斷,我撇嘴收起手機,將腿放在辦公桌上嘴里哼起歌。
臨近中午蘇明遠的秘書打來電話,讓我去雅軒閣,看來那里還真是有錢人談私密事情的地方。
開車前往,到地方時那個漂亮女秘書早就在門口等著,引領我往里走。
跟在后面,看著她包臀裙扭來扭去,挺養眼的,身材比張美麗還好一些。
雅軒閣很大,雨花石小路兩側都是花樹遮擋,很快被引領到角落的一個古式建筑內。
進入里面,看到蘇明遠獨自正在喝茶,他立刻招呼我坐下,秘書關門守在了外面。
我直言不諱,“二公子,趙子星把從公司撈的錢放到了別處吃利息,這筆錢必須吐出來。”
蘇明遠臉色一沉,“他一共撈了多少?”
“具體數額不清楚,放在旺達金融六百萬?!?br/>
蘇明遠明顯松了一口氣,六百萬對他這種公子哥來說還不算太多。
“你打算怎么解決?!?br/>
“趙子星得交給我過一遍手,多少得受點罪,錢全都吐出來后,具體如何處理就得看老板的意思?!?br/>
蘇明遠沉思片刻,面無表情回應,“我讓他配合你,不過下手輕點?!?br/>
我一攤手,“最起碼臉上得有點傷讓人看出來,鼻青臉腫肯定是跑不了?!?br/>
“那就好,我先走安排一下,你留在這等消息?!?br/>
他毫不耽擱起身往外走,我聳聳肩都沒送,直接躺在屋里軟塌上。
晚飯沒回家吃,也沒帶上大小雙,而是叫上了張栓和苗圃簡單吃了點。
張子星居住的小區門口,這家伙耷拉著臉走了出來,見到我們并沒有驚訝,而是一臉苦笑。
“斌哥,能輕點嗎?”
我笑了,“星哥放心,我會很溫柔的,請吧。”
苗圃陰測測打開了后車門,趙子星跟死了全家一樣邁步上車,被我們拉到了郊外護城河邊上。
“不用這樣吧?”
趙子星一臉驚恐,張栓忍著笑回應一句對不住了,繼續拿繩子將他綁在一棵大樹上。
我拿出了手機準備拍攝,嘴里說道,“老板要看視頻,一會兒你叫慘點,也別太過火演砸了,要不然會露餡?!?br/>
蘇震天根本沒有打算看視頻,我這是故意給揍他找個借口。
這家伙平時對我就橫眉冷眼,還沒事找事訓斥過張栓,這次總算逮到機會了。
“幾位大哥別太用力?!?br/>
趙子星已經如同要被欺負的小姑娘一樣瑟瑟發抖,隨著我一點頭,張栓和苗圃上去就一頓揍,還逼問他到底貪了多少錢。
那六百萬證據確鑿他無法抵賴,已經跟蘇明遠商量過,將總額定在了八百六十多萬。
他當了四年催債部經理,竟然貪了這么多錢,我們三個都眼紅,苗圃下手明顯重了不少。
倒也沒打成什么樣,按照事先說好的,鼻青臉腫,身上也挨了幾下。
還不能放走,張栓和苗圃帶著他找地方湊合一晚,明天拿了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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