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威猛保鏢也臉色難看,估計忍笑忍得很辛苦,小白臉瘋了似得跑向衛生間。
我戲謔出聲,“我家的水花錢買的,別忘了給水費。”
這時叫婷婷的女孩也稍微清醒了些,捂著嘴跳下床,結果踩在嘔吐物上,直接滑倒在地,弄得更熱鬧了。
摔疼的她開始哭,一個保鏢到近前卻不敢伸手碰觸,她哥還在里面狂洗呢,我只好過去把她拽起來扶進衛生間。
兄妹倆擠在里面搶水龍頭,我再次給大雙打電話。
接通后里面傳來跑調的歌聲,竟然還在KTV。
一猜就是她給婷婷的哥打的電話告知地址,我咆哮出聲,“你個死丫頭,趕緊回來!”
衛生間里那個眼鏡男也在向著婷婷咆哮,“你個死丫頭,惡心死我了……”
我倆算是同病相憐了,我走過去一直地上扔的衣服,“麻煩你把我衣服也報銷了。”
一看就是有錢人,近兩萬塊的高檔西裝被弄成這樣,得找回損失。
這到提醒了他,趕緊把自己的西裝也脫掉一扔,苦笑看著我。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一切損失我會賠償。”
說完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抱著馬桶又在吐的妹妹。
看在他會賠償的份上,我笑笑去倒清水給倆人漱口。
男子收拾完先出來了,坐在沙發詢問,“你是雙雙她們的哥?”
我沒好氣回應,“干哥哥,早晚被她倆坑死!”
干哥哥也分類型,他估計以為是從小兩家人認識,認得干親。
一臉同情的看著我,“我一個妹妹就快要命了,你那倆……”
撇嘴搖頭沒具體評論,說完看向保鏢,“愣著干嘛,趕緊派人去拿衣服,再給這位先生留一張名片。”
一個保鏢打電話通知人取衣服過來,一個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來。
我接過來一看愣住了,感覺這個世界好小。
這人竟然是霍天一!
我知道他,可他卻不知道我是誰,看樣子他也沒興趣知道我是誰。
淡淡說道,“你明天拿這張名片去興達廣場的服裝店里隨便選衣服吧,我會提前通知他們。”
我玩味兒的笑了,“真可以隨便選?”
他到不傻,笑著回應,“當然只能選一身衣服,你隨便選最貴的吧。”
我聳聳肩沒在多說,他倒有點詫異的看著我,或許是不習慣我沒巴結他。
不到十分鐘小雙獨自一人回來了,進屋就撒嬌。
“歐尼醬,別生氣啦。”
又沖著霍天一擺擺手,“天一哥哥也在啊,婷婷呢?”
霍天一一臉的無奈,“婷婷洗澡呢,算我求你了,以后別讓她喝那么多酒。”
小雙一吐舌頭,“我哪管得了她。”
說完走向衛生間的門低聲詢問,“婷婷你沒事吧?”
里面傳出聲音,“我很有事!”
衛生間打開一條縫,小雙鉆了進去。
我拿出手機想把大雙也叫回來,想了想還是算了,就讓她先玩吧,回來在收拾。
霍家不愧是有錢人,很快拿來了好多件男女服裝,可以挑選。
可惜霍天一比我矮半頭,號碼不合適,要不然剩下的那幾件賠給我也不錯。
總算把他們送走了,小雙想開溜,我淡淡低語。
“你要敢跑,以后就別來我這了。”
她噘嘴返回往沙發上一趴,意思是你打吧。
我沒好氣的輕拍一下,“以后別叫人來這喝這么多。”
“知道啦,跟老頭子一樣嘮叨。”
我擺擺手,“麻溜滾吧。”
“奴家遵旨!”
這死丫頭跑的飛快,早就想去玩了,可憐的我看看弄臟的床單和被罩,干脆全都弄下來扔掉。
出去買了兩床被褥,以后再有人留宿可以睡另外一個客廳,五點半鐘又去接大小雙,還得去赴宴見她們同學的父親。
倒也不是什么高檔飯店,我帶著大小雙,對方是酒吧老板和他女兒。
介紹后我這才知道,那個爆炸頭有雀斑的主唱是個女孩,嗓子夠沙啞的。
四平哥倒也會辦事,已經見過他們,把功勞推到了我身上。
剛開始上菜,我手機鈴聲響起,一看就有點頭大了,是程勝男打來的。
讓身邊的大雙看了下,她也一臉氣餒,可我還是接了。
“那倆兔崽子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嗯,跟我吃飯呢,要不你也過來吧。”
不讓她來更會瞎想,聽她真要來,只好告訴地方。
好在程勝男在飯桌上沒說什么,只是默默在聽,我這次可以算是助人為樂,況且是她倆侄女攬的閑事,不怕她知道。
由于我沒喝酒,不到八點宴席就結束,見我起身,酒吧老板趕緊拎起一個黑色塑料袋塞來。
“這是答應的數,你看看對嗎。”
下一刻一包錢被程勝男拿走,又塞了回去,“不用給他錢。”
我次哦!
趕緊說道,“別鬧,我先墊的錢。”
“你騙鬼呢,別那么見錢眼開,人家已經請你吃飯感謝了。”
她不由分說拉著我往外走,大雙趕緊說道,“姑姑,真是他墊的錢。”
“他不差那點小錢。”
我特么快瘋了,五萬塊怎么就成小錢了!
不但錢沒要成,還得開車送她們三個回家,我這心那叫一個郁悶。
只能等明天再去要了,別沒撈好處還搭上一筆。
送完了三人有點不知道該去哪,給張栓打了個電話,他和苗圃正喝酒呢,在這座城市也認識了新朋友。
我有點不想喝,找借口沒去,干脆回家準備睡大覺。
這人啊,說白了都有點賤。
蘇雅柔不在來了,雙胞胎姐妹也被帶走,之前我還嫌麻煩,如今只剩一個人,卻感覺有點冷清。
迷迷糊糊睡著,午夜時分卻被電話鈴聲吵醒,是程勝男打來的。
接通后我直接開吼,“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啊?”
“出事了,那個酒吧老板死了!”
程勝男陰沉的話語讓我愣了,“怎么死的?”
“他去捉奸,結果被奸夫當場刺死。那個奸夫就是開旅館的那個。據他交代,與酒吧老板娘早就暗中在一起半年多了。你這次找人破壞了他們的好事,使得矛盾激化。”
額……
我腦子有點蒙,捋順了一下,原來不是老板娘被調戲,而是早有奸情,還想霸占那個酒吧,趕走酒吧老板。
“靠啊,我的五萬塊錢徹底沒了!”
“沒不了,我就是通知你,明天找那個老板娘要,不能便宜了她。你以后辦事多動動腦子。”
“是雙雙她們……”
“她們是小孩,你也是嗎?自己沒腦子嗎,干嘛聽她們的?”
被教訓的無法反駁,只能苦笑,“我也不大,反正比你小。”
“睡你的覺吧,小屁孩!”
通話掛斷,我哪兒還睡得著,越想越惱火。
清晨時分響起敲門聲,房門打開,大小雙低著頭走了進來,緊跟著連連咳嗽,趕緊去開窗戶。
我坐會沙發上又點了根煙,煙灰缸里已經滿是煙頭。
大雙跑過來把煙搶走,見她倆也神情低落,我低語出聲。
“知道攬閑事的后果了吧?”
兩人異口同聲,“知道啦!”
說完齊齊趴在沙發上撅好,我都懶得再打她們。
“罰你們做家務,給我收拾干凈了!”
說完起身往外走,反正今天周日,也省的她倆到處亂跑。
叫上張栓和苗圃,單位打卡后立刻直奔那家酒吧。
昨天已經知道,一家三口都住小酒吧二樓。
就算是出了事,我也得把錢要回來,不能便宜一個紅杏出墻的女人。
酒吧門鎖著,不過卻是從里面鎖的,下車后張栓伸手拍門。
連拍了兩分多鐘,那個頭發亂糟糟的女孩下來了,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沒睡好。
“斌哥,你來啦……”
開門就哭,弄得我也有點無語,只好問,“你母親呢?”
不問還好,一問這丫頭直接撲到我懷里嚎啕大哭,“她……昨晚就沒回來,只打了個電話,說……說讓我自己保重!”
靠!
我總不能找她要錢,那就成欺負人了。
安撫幾句來到里面坐下,拿出手機打給程勝男。
“熬了一晚上剛睡,又怎么了?”
“那個老板娘在哪你知道嗎?”
“沒她什么事,問完口供就讓她走了。怎么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說道,“我就在酒吧呢,她一晚上沒回來,只打電話讓女兒自己保重。”
“壞了,一會兒打給你!”
通話掛斷,我也頭大了。
之前忘了想老板娘的感受,如今老公死了,姘頭被抓,但凡要點臉的女人,心里肯定想不開。
小姑娘又在哭,我只好打電話叫雙雙她倆過來安慰。
苗圃嘀咕出聲,“老大,我感覺錢恐怕是要不回來了!”
我苦笑,但愿事情沒遭到那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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