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杜蕓的表情就知道猜對了,她弟弟還真是被我砸掉一嘴牙的杜楠。
立刻故意譏笑,“他估計不敢見我,免得在被我打掉剩下的牙。你們確定真要管這事嗎?”
“我……我還有事,得去接孫子放學(xué),先走了。”
五十多歲的女主編起身往外走,緊跟著電視臺的也找借口走了。
四平哥比較好面子,我拿起酒瓶給他倒了一杯酒。
“叫你一聲哥,聽兄弟勸,這種是非還是別參與的好。”
說完拿起自己的酒杯敬他,“你要是聽,以后就是朋友,不聽那就別怪哥們兒翻臉不認人。”
應(yīng)了那句話,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年輕一代尊重他,捧他時還好,一旦翻臉,他還真不敢咱們樣。
四平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低語回應(yīng),“知道別人為何叫我四平哥嗎?”
不用我回答,他再次說道,“因為我能平事,尤其是擅長四種事。可我從不參與欠錢的事,這次不是怕了你。”
說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起身往外走,到門口扭頭看向杜蕓。
“你欠我一個交代!”
杜蕓的臉色極差,急匆匆追了出去解釋。
張美麗忍不住嬌笑,“咯咯咯,就這樣還當(dāng)公關(guān)經(jīng)理,只有被人玩兒的份兒。”
見我幽怨的眼神,她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又沒我好看,身材也一般,歲數(shù)也大了,你也有興趣啊?”
我笑了,“原本沒興趣,可她是杜楠的姐姐,這到有點意思。”
張美麗有點愕然,笑罵出聲,“我說那天晚上你怎么膽大的去找我,原來是我哥得罪了你,拿我發(fā)泄。”
“你也不吃虧啊。”
這話讓她更是翻白眼,拿起酒瓶給我倒酒,“喝死你。”
我趕緊擺手,“白的不能再喝了,去給我要瓶啤酒。”
服務(wù)員正好來上菜,可屋里就剩下了我們兩個,反正有人買單,該吃吃該喝喝。
好多菜都沒動筷子,吃完都沒見杜蕓回來,我干脆讓服務(wù)員打包,正好帶回去晚上跟倆兄弟一起吃。
正打包時杜蕓才回來,見到這一幕臉色更差了。
卻沒敢說什么,而是向我低語,“斌哥,加個微信,找機會單獨聊聊。”
她可比我大,最起碼也得三十了,反正不是搞對象,我到不在乎歲數(shù)。
可還沒等我反應(yīng),張美麗冷傲出聲,“你們就沒必要再聯(lián)系了,咱倆職務(wù)一樣,有事還是找我吧。”
杜蕓沒理她,卻也沒再多說,等我上車時已經(jīng)接到了她的微信好友申請,瞞著張美麗直接點了同意。
先送我回家,也算是知道了我住哪,張美麗這才返回公司匯報。
菜放進冰箱,換了身睡衣,順便查看了下傷口,又吃了幾片消炎藥。
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見有杜蕓的微信留言,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她雖然是在道歉,可還是比較關(guān)心這次的事。
錢的事確實不歸她管,我也沒在為難她,告知不會再找新聞媒體曝光。
我不傻,知道不能為了公司得罪人太多,能避免還是要避免。
當(dāng)然,也順便問了句她如何感謝我。
原本她晚上還想約吃飯,這次保證不帶別人,意思是只跟我單獨小聚,可我婉拒了。
這道菜不著急吃,什么時候有空時再說吧。
喝了不少酒,暈乎乎的睡著了,直到電話鈴聲響起才被驚醒。
還以為又是公司通知開會,拿起來一看好在不是,是張栓打來的。
“老大,開門有驚喜啊,趕緊的。”
“能有啥驚喜!”
我沒好氣的嘀咕一聲起身,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下午六點,看樣子不用開會了,揉著眼打開房門,一個身影立刻撲進了懷里。
“歐尼醬,倫家想死你啦。”
我一腦門黑線,聽聲音就知道是小雙那丫頭,不過身材卻很有料。
大雙也酷酷的站在門外,傲嬌的看著我。
“你也不怕我們卷錢跑路!”
當(dāng)然不怕,甚至有點期待她們把錢揮霍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到時候找她們姑姑程勝男。
而且如果她倆真不是什么好女孩,那我可就不用在客氣了。
當(dāng)然不能說,隨口回應(yīng),“我當(dāng)然信你們。”
倆丫頭全都露出感動神色往里走,張栓和苗圃在后面,手里拎著菜。
“路過學(xué)校,正好看到她倆放學(xué),非要來咱們這蹭飯。”
我笑了笑,“不用做飯了,中午從飯店大包回來不少,都沒動過,還有兩瓶好酒。”
兩瓶飛天茅臺是杜蕓中午送我的禮物,我還真不愛喝這種醬香型的。
都是些好菜,開火簡單熱了一下,倆丫頭也鬧著要嘗嘗茅臺的滋味,結(jié)果全都咧嘴。
冰箱里有灌裝啤酒,一人又弄了一罐。
氣氛挺熱鬧,敲門聲響起,張栓起身去開門,結(jié)果來的竟然是蘇雅柔。
“嫂……嫂子……來了啊。”
他趕緊出聲提醒,可還是有點晚了,小雙正拿著筷子喂我一塊牛蛙。
我卻沒在意,伸手招呼蘇雅柔,“來啦。”
又看向雙胞胎姐妹,“還不趕緊叫嫂子。”
她倆到乖巧,趕緊起身跑過去。
看著蘇雅柔臉色不好進來,很快又被她倆哄得笑出聲,我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張栓和苗圃一直都沒敢吭聲,直到吃飽喝足,三個女人去廚房洗碗筷,這才齊齊向我伸出大拇指。
“別瞎想,她倆原本就是我認得干妹妹。”
倆人嘿嘿壞笑,一臉的不信,先被我趕走了。
沒多久我和蘇雅柔一起將雙胞胎送到樓下,看著她們打出租車離開。
隨著出租車遠去,蘇雅柔之前還在的笑容卻消失了,幽怨低語。
“以后能不花心嗎?”
“你想多了,我和她倆真沒什么,只是有點投緣而已。”
“現(xiàn)在沒什么,不代表以后沒什么。你們男人就是花心,有了一個還不夠,還想要更多。”
額……
這話好有道理啊,我還真沒辦法反駁,扭身往回走。
走了幾步感覺她沒跟來,扭頭看過去。
“你是打算上樓還是回家?”
她卻高喊出聲,“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我無奈的走了過去,看著她低語,“我承認自己好色,也承認不是好男人,甚至早特么不信什么愛情了。尤其現(xiàn)在,蘇震天是什么人你心里最清楚,只想趁還活著,好好享受一下人生。要不然哪天掛了……”
她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別說了!”
眼淚止不住流淌而下,弄得我嘆息不已,伸手幫她擦拭。
“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她趕緊用力擦了幾下眼淚,挽著我胳膊往里走。
“今晚又不打算走了?”
聽到這話,蘇雅柔的臉立刻一紅,羞澀的低頭不吭聲。
進入樓道時又像是鼓足勇氣般抬起頭,“我現(xiàn)在是你女朋友,跟你住一起天經(jīng)地義。”
這到讓我心情有點復(fù)雜,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假戲真做。
這也是種不自信的表現(xiàn),除了相互利用,看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她愛上!
回到住處,她臉紅紅的從包里拿出一條睡裙,跑去衛(wèi)生間里換。
看來她早有打算今晚不回去。
對于她這種性格的女孩子,做出這種舉動確實有點瘋狂。
中午一頓酒,晚上又一頓,我就算下午睡了會兒,還是有點暈。
她扭捏進來時我早已躺下了,淡淡低語,“睡吧,記得觀燈。”
“我……我就是自己住新家有點害怕,你別多想。”
她還解釋了一番,這才忐忑掀開被子躺下,伸手關(guān)了床頭燈后又往外挪了挪,像是怕被我碰觸一樣。
“噗嗤!”
我忍不住噴笑出聲。
“你笑什么,討厭!”
蘇雅柔更加害羞,在被子里捶了我一拳。
我笑著回應(yīng),“我想起了一個詞。”
“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一回生二回熟,這怎么不是好話了?”
“你壞死了,不理你!”
她踢了我一腳后扭過身背對。
我也側(cè)身背過去,笑容逐漸臉上消失。
多聰明的一個女人啊,我一說出來就明白意思,知道是暗指她昨晚留宿,今天就習(xí)慣了。
這么聰明的女人,真不太合適當(dāng)老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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