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之好孕人生[反重生] !
自打過完年,徐辭年又忙活了起來,初春正是栽植魚腥草的好時候,年前接的大筆訂單要挨個處理、打包、稱量,每一關都得嚴格把關,小軍和養(yǎng)殖場里的員工齊上陣,徐辭年這個總經(jīng)理自然也不能閑著,一邊忙著在擴展養(yǎng)殖場規(guī)模,一邊馬不停蹄的為新館子的開業(yè)做準備工作。
瞿城有心陪他兩地跑,奈何豪庭最近卻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按說青龍幫在S市的地頭上根本沒人敢惹,再加瞿城跟政圈里幾個一把手關系都不錯,沒人會想不開來找豪庭的不痛快,但是這段時間,旗下幾家酒吧和KTV頻頻有人來鬧事砸場子,一幫人喝完酒就開始撒潑,好幾次把警察都驚動了也沒有收斂。
對于這種不長眼的小混混,他一開始并沒放在心上,讓人收拾一頓也就算了,可是這幫人像蒼蠅似的專門惡心人,收拾完一幫還有第二幫,源源不斷前赴后繼,一來二去,瞿城也明白是有人故意跟他過不起,讓阿四逮住一個混混往死里揍了一頓之后,一問才知道又是坤幫的人在背后耍陰招。
對于這個邊陲異軍突起的幫派,瞿城不敢大意,倒不是他怕,而是不想讓刀疤臉對付他不成再轉(zhuǎn)身盯上徐辭年。所以他明面上把這些事情都交給警察處理,背地里卻派人把S市翻了個底朝天,說什么也要把坤幫的殘余一舉殲滅。
這么一折騰就是大半個月,到了徐辭年新館子開業(yè)的前一天,瞿城還是沒露臉,甚至連平時一天N個的電話都省了,徐辭年這下坐不住了,手指頭一動,發(fā)了條短信過去,【城老大在哪兒發(fā)財呢,有沒有空見一面?】
“嗡——”一聲,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瞿城輕微皺眉,扯過跪在地上的人,一腳踹在他的膝窩,那人被壓在地上痛苦的口申口今,“城哥……我也是被逼的!我要是不混進豪庭當奸細,刀疤哥就得弄死我!”
他抬頭正好看到瞿城拿出了手機,眼看著前面有一片玻璃碎片,咬著牙去夠,還差一點點就夠到了……
看到徐辭年的短信,瞿城低笑起來,臉上蕭殺的表情也柔和了幾分,手指敲動鍵盤撥通了徐辭年的號碼。
“喂?”
清潤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瞿城的聲音如常,甚至帶著點笑意,“徐老板怎么有空聯(lián)系我,想我了?”
徐辭年勾起嘴角,剛要說話,那個躺在地上的奸細突然掙扎起身,手頭的玻璃渣對著瞿城的脖子揮了過來。
瞿城握住電話偏頭躲過,右手一擒捂住那人的嘴巴,一腳把他踹在墻上。
“!”那人痛的瞪大眼睛,尖叫聲被死死地堵在嘴巴里。
“你那邊……怎么這么亂?”徐辭年疑惑的問道。
瞿城呼吸的頻率都沒變,聲音帶著喜悅,“沒事兒,接到你電話高興地出去跑了一圈。”
徐辭年忍不住笑話他,“行了別貧嘴,我正在車上,一會兒就到S市了,你晚上空出時間,我請你吃飯。”
“嗯好,不見不散。”
瞿城笑著回答,在電話扣上的瞬間一腳踩在奸細的手背上,玻璃碴子瞬間跟血肉融在一塊,那人痛苦的痙攣了幾下卻一聲也叫不出來。
瞿城起身,阿四遞過來一個盒子,他伸手扔在那人臉上,盒子摔開從里面掉出來一根假肢。
“把這份‘大禮’拿回去送給刀疤臉,他瘸了這么久應該用得上,記得告訴他以后要乖乖做人,別來我的地盤找事兒,否則下次就不是送一條假腿這么簡單了。”
說完,他拍掉身上的土,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胡同巷子,留下刀疤臉的奸細,痛苦的在地上口申口今。
*****
大半個月沒見到那只孔雀,瞿城心里怪想的,掐算著路上的的時間,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往約定地點趕。
沒曾想到了地方,徐辭年比他還早到,一頭鉆進瞿城的賓利車,手里還拿著兩袋豆沙包。
天氣回暖,他穿了一件灰色開身毛衣,里面翻出兩個藍色的襯衫領,配上腦袋上那一層剛長出來的板寸,顯得特別精神,挑起嘴巴一笑,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瞿城看的眼熱,連話還沒說一句,湊上來就偷了個香,被徐辭年一巴掌拍走。
“你都不想我……”瞿城一臉委屈的扁了扁嘴,完全忘了自己現(xiàn)在還西裝革履,開著上百萬的豪車。
徐辭年低咳了幾聲,拿著手里的豆沙包在他面前晃了晃,“我這不是給你帶夜宵了么。”
他一向不喜歡把話說的太直白,什么我想你,親個嘴兒之類的肉麻話,他想起來就一身雞皮疙瘩,不過他也的確挺想這個男人,所以也不明說,干脆拿食物來賄賂。
“你把自個兒送給我當夜宵還差不多。”瞿城嘆了口氣,隨手打開塑料袋,當即哭笑不得,“喂……你就算想糊弄我也拿個像樣的東西吧,這叫什么?”
他舉起一個小兔豆沙包,上面還染著紅彤彤的胭脂,兩只巧克力做的眼睛圓溜溜的,兩只白胖的耳朵豎起來,怎么看都像是糊弄窩窩的東西。
徐辭年忍笑,一臉淡然的開口,“我這怎么叫糊弄你呢?我為你了特意拿著兩個包子大老遠從清源回來,還不夠說明問題嗎?窩窩想吃光我都沒讓,特意從他嘴里搶出來的,你看上面還有牙印呢,你怎么這么不知道感恩,還一方大哥呢。”
瞿城哭笑不得,得,能從窩窩嘴里搶出食物的確不容易,他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啊?
“行行行,包子代表你的心,我吃還不行嗎?”說著他咬掉一只兔子耳朵,裝模作樣的感嘆一聲“美!”
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手里握著個兔子形狀的白胖包子,看起來實在很喜感,徐辭年盯著他看了半天,嘴角情不自禁上翹,也沒多說什么,把瞿城轟到副駕駛座上,自己戴上安全帶,踩下了油門。
賓利一路開上了高架,瞿城抬頭問道,“不是說吃飯去嗎,這是往哪兒?”
徐辭年沖他笑了笑,眼睛里帶著精光,“去了不就知道了。”
車子繞下高架,直接進了市中心,堵了半個多小時的車,徐辭年最終在豪庭大門口停了下來。
這條街是S市最繁華的商業(yè)街,所有的高端商場、酒店和娛樂會所基本上都集中在這一帶,遠遠望去一片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霓虹燈閃得人眼花繚亂。
瞿城不明所以,四處看了看,“怎么跑這兒來了?你想去豪庭玩?那還用帶著我嗎,直接進去刷臉,告訴他們咱倆的關系,看誰敢攔你。”
徐辭年徑直往前走,笑著回頭對他勾了勾手指,“你跟著來不就完了,帶你去個好地方。”
兩個人并肩在熱鬧非凡的商業(yè)街穿行,周圍的人十分擁擠,人流如織,滿街的LED大熒幕都在放著時下最流行的奢侈品牌,還有街邊燈火通明的珠寶店,里面的鉆石被燈光一照,簡直要閃瞎人眼。
兩個大男人一起走,身體難免要撞在一起,瞿城面無表情的往前走,可是手指卻在徐辭年掌心來回的勾畫,好幾次戳到他的癢癢肉,都引得徐辭年回頭瞪他,等兩個人眼神對在一起的時候,又憋不住想笑,回過頭看路邊的廣告。
就這么膩膩歪歪的走了一路,一拐彎徐辭年在街角的一家鋪面前停住了。
這整條街都帶著濃重的商業(yè)氣息,所有東西也像是被精心包裝過一樣閃著奪目的亮光,可是只有眼前這家不算大的店鋪跟周圍格格不入。
古樸的小門頭房前是雕花的老宅門,上還有掛著快要脫落的紅漆,兩邊放著兩尊石獅子,頭頂是四個大紅色的燈籠,上面掛著一塊牌匾,沾著金漆用蒼勁的筆鋒寫了五個大字“趙家私房菜”。
瞿城愣了半天,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睛都亮了,“這就是……你的店?”
他之前就注意到這家店在裝修,但是因為沒掛牌他也沒有特意放在心上,誰想到這孔雀在他眼皮子地上開了飯館,他竟然到現(xiàn)在才知道!
徐辭年笑著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把鑰匙打開宅門,對他招了招手,“進來吧,今天我可是特意請城老大來這里吃第一餐。”
瞿城頓了片刻,控制不住笑了起來,一腳邁過朱紅色的門檻,宅門嘎吱一聲關上,仿佛一下子把他帶入了另一個世界。
燈火通明,整個餐廳布置的仿佛舊時弄堂里的小茶館,食客們坐下來吃著飯喝著酒,嗑上一盤瓜子,聽上一段戲,活靈活現(xiàn)了當年的情景。
不算大的房間里擺著十幾張木頭桌,椅子是配套的古式長條凳,四周掛著大紅燈籠,墻上是各色的年畫和蠟染,徐辭年打開音響,放出一首咿咿呀呀的老唱曲,手里拎著一個長嘴大銅壺走過來,拿著青花茶碗給瞿城倒了一杯茶。
“客官,您吃點什么?”徐辭年笑著問他,狹長的眼睛彎著,眸子在暖黃的燈光下熠熠生光。
瞿城失笑,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結(jié)果對上徐辭年的眼睛之后,又一本正經(jīng)的低咳兩聲,“那要看你們店里有什么了?先來兩盤豬頭肉,再讓你們老板出來陪我喝杯花酒,唱個小曲兒給我聽聽。”
“去你的。”徐辭年笑著啐他一口,靠在桌子由上而下的看著他,“花酒小曲兒是沒有,不過今天試營業(yè)大酬賓,作為本店第一位客人,老板可以給你親自下廚。”
“你們老板太吝嗇了吧,至少也得給我免單,在我眼皮子底下開業(yè),還瞞著不告訴我,該打。”
說著瞿城伸手不輕不重的往徐辭年屁股上拍,被徐辭年一下子躲開。
“抱歉之前太忙,沒顧上告訴你,對不起了……”
徐辭年難得示弱,彎下腰摸了摸瞿城的腦袋,看著他濃密的黑頭發(fā),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撫摸一只大型犬,這想法又把他給逗樂了,“其實告訴你丫的也沒用,到時候你肯定又要說什么這房子太小,什么我給你找個黃金地段,什么裝修的錢你別忙活,我都給你包了……我還不知道你那尿性?”
瞿城噗嗤笑出聲來,“死家雀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猜的還真準。不過我現(xiàn)在仍然沒看上你這地方,太小知不知道?才十幾個桌子能接幾個客人?”
徐辭年“切”了一聲,推開他的手,坐在椅子上晃著兩條腿,“你個大老粗暴發(fā)戶懂個屁,什么叫小而精,什么叫濃縮才是精華,你懂嗎?大而無用是草包。”
瞿城盯著自己褲子看了一眼,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沒啊,我覺得自己又大又實用,一根頂五根,你最清楚了。”
“滾滾滾,誰跟你說這個,我發(fā)現(xiàn)就不能跟你說正事,一提正事兒,你的腦袋就長在鳥上了!”
徐辭年拿著大銅壺敲他的腦袋,恨不得拿著茶水往他大鳥上潑,瞿城趕緊抓住他的胳膊,“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呢。”
“我認真的,你這店我打心眼喜歡,可是面積的確太小了。你也不想想這條商業(yè)街客流量多大,你想賺錢首先得把客人迎進門吧?到時候人都裝不下還怎么做生意?”
徐辭年一聽這個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狹長的眼睛一瞇帶著點狡黠,“城老大,你的豪庭雖然搞得風生水起,但是在開飯店這方面你可不是行家,別忘了我在徐家待了這么多年,干的就是餐飲行業(yè),食客們的心思我比你懂。”
他拿出一張做舊的銅版紙菜單擺在瞿城面前,笑著繼續(xù)說,“現(xiàn)在什么都講究VIP,越是矜貴的東西數(shù)量越少,知道為什么是日本料理每盤都那么一丁點,老爺們壓根吃不飽,看著也比東北大盤餃子上檔次嗎?就是因為數(shù)量少,價格高,有些裝|逼的人就愛這個范兒,你端一盆紫菜米飯蘸芥末給他,人家反而覺得不小資不想吃了。”
“我就喜歡吃餃子,日本鬼子那一套生不拉幾的東西看著就夠了。”
“廢話,我也愛吃餃子,小白菜豬肉餡的好吃,等會兒,說哪兒了,都是你打岔。”徐辭年被瞿城帶跑了話題,忍不住拍了他胳膊一下。
“哦……說到一盆紫菜米飯蘸芥末不小資。”瞿城憋著笑提醒道。
徐辭年被他氣笑了,瞪他一眼接著說,“就因為這個道理,我就故意把店面開的小一點,如果生意好,那咱就來個先來后到,后來的愿意吃就等著,在這條街上排隊還能給咱們打免費廣告。要是生意不好也無所謂,店面小投入也小,到時候也容易回本,一舉兩得。”
瞿城一聽這個樂了,捏徐辭年的鼻子笑著感慨,“行啊孔雀,你都快成精了,為夫不會收妖,會不會被你吸干啊?”
徐辭年翻了個白眼,對他溫柔的笑了笑,比了一個凸。
瞿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經(jīng)歷了嚴冬的洗禮,春天終于姍姍來遲,雖然春寒料峭但是擋不住徐辭年新館子開業(yè)的喜慶兆頭。
“趙家私房菜”這名字聽起來雖然不怎么響亮,但是這樣一個古香古色的中式館子,開在寸土寸金且洋快餐扎堆的商業(yè)街上,想不引起關注都難。商業(yè)街上人頭攢動,一掛鞭炮放完,牌匾上紅色的蓋頭終于被拉了下來。
豪庭的兄弟們?nèi)紒砼鯃觯掷锬弥Y花和炮竹,嗷嗷的喊著“生意興隆恭喜發(fā)財!”,窩窩坐在羅小茂肩膀上,笑著捂住自己的小耳朵,鐘叔看著“趙家私房菜”這幾個大字,激動地不停地掉眼淚,原來徐家靠著趙家的秘方才得以發(fā)家,趙家菜沒落了這么多年,如今終于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他這把老骨頭就算死也對得起黃泉下的大小姐了。
站在廚房里,徐辭年戴上白色的廚師帽,打量著眼前傾入全部心血的餐館,心里感慨頗多,他說了會用爺爺當年教過的方式重新回來,就算沒有徐家他也一樣會做的很好。
“爸爸爸爸!人都進來了!快點做飯我要吃!”窩窩一路小跑沖進廚房,看見一身白裝的爸爸,高興地撲上來,“哇!爸爸今天好帥!”
徐辭年笑著摟住他,摸他肉乎乎的小臉袋,“你別到處亂跑,跟緊了小茂,一會兒給你做油炸糯米圓子。”
“嗯嗯,城城怎么米有來?”窩窩鼓著腮幫子笑,小腦袋四處的看,透過廚房看到一堆腦袋,就是沒看到瞿城。
提到這個徐辭年也納悶,他明明提前告訴瞿城今天開業(yè),那家伙的手下都到了,他人去哪兒了?
正想著這事兒,羅小茂踩著高跟鞋進來,身上還穿著紅色的旗袍,他本來長得就漂亮,今天為了徐辭年的新店開業(yè),特意來客串一把迎賓小姐,引得周圍好幾個客人都頻頻回頭張望。
“辭年你別愣著了,趕緊做飯吧!瞿城帶了一大幫子領導來吃飯,門口的官車都停滿了,這會兒正在門口替你拉生意呢!”
“啊?”徐辭年嚇了一跳,摘下帽子就跑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西裝革履的瞿城正端著酒杯跟幾個膀大腰圓的政客談天,這幾個“領導”可都是電視上才能見到的人物,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連食客們都驚到了,紛紛念叨著:這餐廳老板到底什么來頭,連這樣的大人物都能請得動。
瞿城為了給徐辭年招攬客源,早就提前跟政商兩界的所有兄弟打過招呼,自古政商不分家,那些這個長那個局,還指望著瞿城給他們撈錢,自然樂得捧場。至于商場上的幾個好哥們,也都是S市個頂個的大鱷,好幾個還需要青龍幫罩著,當然一定會賣瞿城一個面子。
一時間,政商兩邊的熟人都碰面了,送來的花籃湊在一起直接排滿了街道口,整個飯館簡直快被花和人堆滿了。
徐辭年小跑過去,趁著瞿城跟人推杯換盞的時候,悄悄地拽他的衣袖,把人拽出餐館,“喂,你搞什么啊……這排場也太大了點了,你把他們也請過來干什么?”
瞿城低笑,伸手整理徐辭年的衣領,“你老公人緣好,就隨便說了一嘴,他們就自愿跟著來,我也沒辦法啊。”
“我這館子小,容不下這么多尊大佛,他們吃慣了山珍海味,還稀罕我做的東西?”
瞿城對他眨眨眼,“放心,他們的舌頭可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好不好吃是一回事,關鍵在于人脈。這些人隨便甩幾個單子給你,把你這小館子指定成訂餐單位,就夠你這只孔雀一年的飼料錢。”
“你才飼料錢。”徐辭年氣笑了,忍不住抬手敲他腦殼。
這時候鐘叔從后廚房探出腦袋,喊了一嗓子,“年年啊趕緊回來!單子太多,我忙不過來了!”
“哎,就來了!”徐辭年回頭吆喝一嗓子,瞿城伸手幫他戴上廚師帽,快速的親了一口,“出擊吧瞿徐氏。”
徐辭年伸腿踹了他一腳,急匆匆的跑進了廚房。
“趙家私房菜”開業(yè)第一天就坐無缺席,餐館風格獨特是一方面,東西好吃才是硬道理,就連那幾個吃慣鮑參翅肚的XX長、XX局都忍不住贊不絕口,“我說瞿小子,你推薦的這家餐館果然名不虛傳,這手藝怎么這么像我?guī)啄昵霸谛焓暇频瓿缘摹亓小。俊?br/>
所謂‘秘六招’就是趙家宴里的竹筍煨老鴨、芙蓉豬蹄煲、泡椒鰱魚頭,三味折耳根、酸辣蕨根粉和紅油肉抄手,當年徐建國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家飯店拿了趙家的秘方,所以干脆連“趙”這個字都沒提過,一直對外號稱是徐家首創(chuàng)。
瞿城知道內(nèi)情,但是笑而不語,低頭倒酒,“秘六招?我怎么沒聽過?也有我兄弟的手藝這么好?”
幾個人喝多了酒,話也多了起來,其中一個四五十歲的地產(chǎn)大鱷開口道,“真的味道很像,不過感覺比徐家當年做的還好吃,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S市的人,但凡上了點歲數(shù)的,當年誰不知道徐家餐館的‘秘六招’?那時候為了吃上一口不知道排多久的隊,可惜啊……”
“為什么是當年?徐家現(xiàn)在不是好多連鎖店嗎?我不記得吃到過啊。”旁邊幾個歲數(shù)小一點的商人忍不住加入話題。
之前開口的那個領導笑了,端著酒杯搖了搖頭,“因為現(xiàn)在徐家做不出來了,大概是換了廚師還是怎么回事,再也做不出當年的味道,別看現(xiàn)在徐家分店多,生意可是越來越差了,最近聽幾個稅務局的哥們說,徐家欠了不少稅金,一下子關了好幾家分店,估計再招不到好廚子,他們就真的要關門大吉了。”
“哈……那豈不是以后嘴饞想吃‘秘六招’再也不用去死貴的徐家餐廳,在我兄弟的館子里就能吃到了?”
瞿城恰到好處的開口,引得一幫人紛紛笑著點頭,“說得好,為了我惦記多年的秘六招,這地方我定了,老瞿你可要給老板說一聲,給我們留個黃金位置啊,哈哈哈……”
推杯換盞,酒場上嬉笑怒罵一番,瞿城輕松地給拉來幾位“重量級”大客戶,也巧妙地告訴這些掌握消息脈搏的大人物,失傳已久的秘六招只有在徐辭年的店里才吃得到。
開業(yè)第一天,徐辭年就迎來一個開門紅,首日營業(yè)額就破了萬。
“趙家私房菜做出了徐家失傳的手藝”更是托瞿城幾個政商老友的福氣,一時間在上流圈子里不脛而走,徐辭年更是趁著這個大好前景,在各大報紙雜志頭版的醒目位置投放廣告,積極地參加各種團購,又吸引了一大幫年輕的顧客。
這年頭什么都講究包裝,徐辭年不僅在菜品的口味上下足了功夫,天天跟鐘叔兩個人在廚房研究新菜,更是在裝盤和菜譜上做到了極致。
一份簡單的紅油抄手,裝在了琥珀色的半透明器皿里,配上一片翠綠的竹葉,賞心悅目,卻只要十塊錢;一份芙蓉奶黃酥,做成萌系團子狀,刷上一層鴨油,配上喵爪形狀的不銹鋼小叉子,直戳女孩子的心窩,四個也才八塊錢,連一個冰淇淋球都買不了。
高端的質(zhì)量和口味,親民的價格,短時間就給館子積攢了大量的食客,不少人都奔著他的小吃來,結(jié)果一吃就停不了嘴,干脆連正餐也一起解決,擠得同一條街上的必X客、肯X基生意少了一大半。
“趙家宴”六道菜是招牌,幾乎每桌必點,好口碑一傳十十傳百,引得很多人都慕名來吃,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當年吃過徐家“秘六招”的人。
徐辭年當初之所以把店面開在這里,就是因為當年徐家剛起家的時候就是在這附近開大排檔,周邊很多老住戶都是徐家的固定客源,等到徐家真正富了,成了高端餐飲業(yè)的代名詞之后,這些忠實的老顧客反而消費不起了。
徐辭年正是看準了這些潛在的顧客,故意在徐家發(fā)家的地方卷土重來,壓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徐家的客源搶走了一大半,也等于靠著徐家這棵大樹給自己打了免費的廣告。
羅小茂有一次更是玩笑的說,“你這做法簡直分明是‘我要讓你們提到秘六招就想到我徐辭年’,真是穩(wěn)準狠!”
徐辭年失笑著打他腦袋,繼續(xù)忙著低頭研究新菜,最近飯店的生意越來越好,他趁機把清源的魚腥草拿過來推銷,一開始不敢直接拿出來賣,就給各種煲湯當配菜,后來好多感冒的人吃了之后都說沒幾天就好了,紛紛跑來店里問這些草是什么東西。
于是徐辭年正式把自己精心培育的魚腥草加入了菜單,趁機推出了藥膳套餐,不過一開始反響平平,遠不如趙家宴和小吃賣的紅火,瞿城靈機一動幫他想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當天就在豪庭官網(wǎng)上掛了一個巨大的滾動式廣告,宣布但凡在趙家私房菜館消費藥膳套菜滿300元的,憑發(fā)票都可以來豪庭領取50元代金券,可在旗下任意酒吧、KTV、娛樂會所使用。
徐辭年看到這個消息差點沒氣吐血,撓著頭罵他“騷包敗家老爺們”,引得窩窩也跟著學,鼓著胖嘟嘟的腮幫子,一個勁兒的追在瞿城屁股后面,軟綿綿的喊“城城騷包,城城敗家”,氣的瞿城把他夾在胳肢窩里面,對著小屁股就是一通打。
結(jié)果這個辦法還真奏效,當天徐辭年的飯館就差點擠破了腦袋,那些慕名來的食客還有抱著兌換代金券的想法的人混在一起,堵在大門口又排起了長龍,館子的營業(yè)額更是翻了兩番。
晚上徐辭年數(shù)錢的時候都嚇到了,窩窩小胖墩坐在一堆人民幣里面咯咯地笑,還跟著羅小茂一起扭,嘴里唱著“我賺錢了賺錢了,就不知道怎么花,我左手一個大哥大,右手一個摩托羅拉!”
就在一切都蒸蒸日上的時候,有些事情卻終究躲不過。
餐館的生意越來越好,徐辭年也就很少再主動下廚,這次是有小姑娘主動要求說要吃趙家宴,他才戴上圍裙進了后廚,結(jié)果剛燒熱了油鍋準備下食材的時候,羅小茂卻一臉慌張的跑進來。
“辭年,你別做了!趕快躲躲!”
“怎么了?”徐辭年回過頭來,納悶的問道。
“你老爹找上門了!他已經(jīng)在門口了!”
“砰”一聲,鐵鍋脫手,砸在爐子上濺起一層火星。
徐辭年按住發(fā)顫的手,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說徐建國?”
羅小茂使勁點了點頭,一臉的焦急,“除了他還能是誰!他要是看見你還活著可就真熱鬧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包養(yǎng)個廚子天天給我做飯吃,比如小孔雀……ˋ( ° ▽、° ) 順便,渣爹要是看到的大兒子混得這么好,會不會瘋?
求回血啊嗚嗚嗚,最近卡文卡的太厲害了,經(jīng)常熬夜寫,晚上做夢都是想情節(jié),但還是沒突破瓶頸期,覺得自己寫的太爛,好低落好對不起大家……┭┮﹏┭┮
PS:謝謝湯湯水水,八月桂花香妹子扔的地雷,(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