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兒他們對馬的熱愛就跟前世男孩喜歡車一般,原來由于家里窮,別說馬了,就是騾子都買不起,所以,當家里添置一輛牲口排行里的奧迪時,他們豈能淡定。
耀先也激動的不能言表,只是作為哥哥不好表現太過,拉著小寶楊五楊六跟在馬車旁,滿面紅光,一榮俱榮的光彩炫耀個徹底,旁人不知道,但方晴知道,他炫耀的不是自己表妹的地位,而是自己家也有一匹馬了,不算太頂級豪車,但也算是中檔豪車的頂端。
方舒平和二表哥眼睛里也帶著光彩,只是心智成熟并沒有那么明顯,微笑著看著弟弟們毫不掩飾表達著喜悅,心里也跟著無比快樂。
就這樣,在回家路上一只奇異的隊伍出現了。
馬車前面有幾個護衛開道,中間則是耀先小寶帶著一群小家伙,馬車后面還是護衛,斷后的是方舒平和二表哥。
從這一天開始,這輛馬車成為校車,上學是強兒他們跟著方晴一起坐,放學則是女孩專車,男孩一律在旁邊跟著跑。
長輩們誰也沒有在意,因為都是孩子,只要別打架就行。
趙老將軍聽說后,只是笑了笑搖搖頭,心想:規矩啊身份啊,在這就別講究了,算了算了,總歸孩子還小,再讓她玩兩年吧。
可是,這樣天真純樸的事情,在不還好意的人的眼里,成了明顯的小辮子,還是遞到人家手里的那種。
新年過后,篦子鎮由于小趙將軍未婚妻在此而出名,各路打探監視的人馬,與春風一起涌到這里,各懷目的各懷心思來一探究竟,也許高度關注才引發綁架未遂事件的發生。
當看到孩子們純樸的行為后。一方面蔑視他們的土鱉行為,另一方面將這個陣仗和消息快速的傳遞給京城。
京城迅速的開始傳出謠言:小趙將軍的未婚妻那叫生性風騷啊,根本不講男女大防,跟幾個男子擠在一輛車上,還嬉笑怒罵動手動腳,真是品行敗壞極了。
祥德院
趙喆怒氣沖天的對老夫人說:“母親,這樣的女孩怎么能進咱們趙家,還沒等進門,就開始給咱們臉上抹黑,我都沒臉出門了。這要是大婚后進了門,在出點什么事可就晚了。”
大夫人坐在一旁低頭品茶,心里冷笑:哼。不知何人開始動手了,只是不知是何目的,是趙涵的軍權還是妻位?
老夫人無奈的揉揉額頭說:“方家女孩今年才十歲,你可知道那幾個男子多大?最大的不到七歲最小的只有五歲,你能了解清楚再說不遲嗎?”
趙喆忘了方晴的年齡。聽到母親的話呆愣片刻說:“那也得注意些吧,要不怎么會傳出這樣的傳言。”
“那是不懷好意的人不知什么目的想打擊咱們趙家,你要是有閑工夫生氣,去想想應對的措施,別在這揮手跳腳的亂吼,”老夫人氣得拍了一下桌子說。
趙喆見到老夫人發火。立刻變得很老實,賠罪說:“母親,孩兒聽了此話憤怒失禮了。兒子立刻去想辦法,將此謠言壓住,”說完,給大夫人使個眼色快速的退了出去,恐怕老夫人再訓斥他。
大夫人鄙視的掃了他一眼。然后端莊的施禮后跟著退了出去。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對蓮嬤嬤說:“看樣子有人要用這件事做文章,咱們得趕緊應對。省的鬧出什么事來措手不及。”
蓮嬤嬤輕聲問:“不知誰要跟趙家作對?可是胡家?”
“不像,此話是針對方家女孩的,看樣子想將其名詆毀,逼咱們退婚,應該是沖著趙涵妻位來的,”老夫人了然于胸的說。
蓮嬤嬤指指皇宮的方向說:“是那里?”
“應該是,看樣子還沒有死心啊,”老夫人愁眉不展的說:“現在就盼著戰事快些結束,不管那女孩大小,趕緊讓涵兒成婚,以絕那些人的心思。”
“方家小姐太小,成婚后恐圓房還需幾年,”蓮嬤嬤也跟著發愁說:“要是再大些就好了。”
“小就小吧,反正涵兒已經有了兩個妾室,倒也有人照顧他,只是咱們不能讓韻蔚先懷上就行,”老夫人用手指輕點桌面說。
“韻蔚曾經跟大夫人提過,想等大少爺回來,給她補一場娶貴妾的儀式呢,”蓮嬤嬤邊給老夫人倒茶邊輕聲說。
“哼,想得美,不過一個奴才出身,就想充大家真是異想天開,”老夫人冷笑的說:“多虧我沒有將家全部交給她,要是她掌了家還不知做出什么越軌的事呢。”
蘭亭院
趙喆在屋子里轉悠,焦急的想著對策,嘴里還對大夫人催促說:“你別坐那喝茶了,快幫著想想辦法,要是此事涵兒受到沖擊可怎么辦?現在戰局到了關鍵時刻,可不能出什么紕漏。”
大夫人看了他一眼說:“怕什么,宮里不是有謹妃嗎?實在不行讓她在皇帝耳邊說說好話,涵兒不會有事的。”
“皇帝剛剛上位,很重視御史的話,要是這些御史彈劾涵兒怎么辦?父親至今沒有音信,生死不明,當家作主的只能是我了,我做父親的幫不上涵兒,還怎么立于天地之間?”趙喆滿臉愁容說。
還立天地之間?你早干嘛去了,早拿起事還至于這么著急嗎?大夫人心中冷笑,臉上卻溫柔的說:“咱們只要保證涵兒不被彈劾就行,大不了跟方家退婚唄,正好咱們也不想娶。”
“對啊,我怎么忘了這個茬口呢,呵呵,要是這樣的話咱們就不用擔心了,好,還是夫人靈慧,要不謹妃怎么一直被皇帝隆恩,看樣子隨你的聰明了,呵呵,”趙喆頓感輕松,大刺刺的坐到椅子上,要不是怕被夫人看低,品著茗茶后恨不能哼起小曲。
大夫人蔑視他一眼不在說話,心想:老夫人一直不待見自己,對于韻蔚也淡淡的不加理會,看這個情況,趙涵回來必會順著老夫人的意思,所以,韻蔚未必能勝過月姨娘,自己得另尋蹊徑了。
“老爺,那天我聽下人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這句話我品味著還真是,做事為了保險還真不能孤注一擲,咱們趙府現在名聲大震,不僅老太爺被封了王,就是大少爺也功績顯赫,我就想,大少爺立下如此軍功,必會得到圣上的嘉獎,咱們何不趁現在沒有受到皇帝嘉獎時,將趙垣過到我名下成為嫡子,繼承老太爺傳承下來的爵位,我在讓謹妃在皇帝枕邊吹吹風,等趙涵回來再另行封賞,到時,咱們趙家可就有雙爵位了,老爺,你說這樣可好?”大夫人表面冷靜但眼光卻熱烈的望著趙喆說。
趙喆聽完后想了一會,等想明白后眼睛也閃著光:是啊,趙涵現在軍功在身,繼承不繼承爵位都會得到皇帝的看重,何必再浪費這個襲爵的機會呢?還不如讓趙垣來繼承,這樣自己的庶子也有了保障,真可謂一舉兩得。
他有些激動“騰”的站起身說:“夫人,你這個主意不錯,等為夫想周全咱們在實施。”
“此事一定要在戰事之前定下,否則等戰事結束,皇上賞賜下來可就晚了,”大夫人喝了一口茶提示說。
“對對對,我去找荷姨娘商議商議,”趙喆說完,抬腿就往外走。
大夫人站起說:“恭送老爺,”說完,滿臉得意的笑容:荷姨娘不會反對,她的兒子成為嫡子對于他來講沒有壞處,唯一是老太爺那一關看怎么過,老夫人那里也會權衡此事,以她的心份恐怕也會貪念兩個孫子都有爵位吧。
方晴不知道強兒他們單純的事情引發這么多的陰謀,依然將那輛馬車當成校車,簡單快樂的享受著年少時的美好時光。
可是,京城那邊的傳言被老夫人想辦法壓下去后,篦子鎮卻不消停了,對于方晴的詆毀開始慢慢的傳播起來。
不過內容跟京城不一樣,但是性質沒有變化,依然延續方晴是水性楊花不守婦道舉止輕佻與表哥廝混在一起的路子詆毀。
謝芳草沒有什么心機,又生性單純善良,所以,別人聽到這樣的謠言也不忍心跟她說,只有大姨和二舅母焦急的在一起商議對策。
這天,方晴跟著女孩剛剛走出學堂,準備上馬車,就見馬車不遠處站著幾個女孩,對著她指指點點,滿臉輕蔑表情。
她沒加理會,以為自己這樣的排場一定是妒忌所致,所以,依然跟在高蘭身后,聽著楊七楊八嘰嘰喳喳說著楊五楊六小時候的糗事。
就聽小云大喝:“你們說什么?再說一遍?”
其中一個女孩說道:“說就說,自己敢做為什么怕人說?”
“就是,說就說,你以為我們怕你啊?別在這狗仗人勢的裝橫,你以為你跟她好了不起啊?跟你說吧,她馬上就要被趙家休了,蹦跶不了幾天了,”另一個女孩說。
她身邊穿著翠綠繡緞儒裙的女孩喊:“還想給趙將軍坐妻子,她也配?每天就知道風騷的勾三搭四,跟男孩們擠在一輛車上,不知干什么惡心事,真是丟盡篦子鎮人的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