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岳的頭顱被擺在了堂堂的一個市治安局局正的辦公桌上,這已經不僅僅只是對他一個人的挑釁,而是對于整個治安系統的挑釁!
葉陽從蘇豁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后,也對殺害薛岳的兇手的膽大妄為很是意外。
他很清楚這一類的罪犯的心態,要么對方是一個經常性殺人取樂的超級殺人狂,要么對方正在朝著這一步在變化。
“你有什么想法嗎?”蘇豁臉色很凝重的問道。
葉陽看了他一眼,道:“薛岳已經確定死亡,他是京警學院培養的高材生,所以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殺死他的人應該是一個高智商并且是極度狂歡型的罪犯。否則他不會在薛岳失蹤的第一地點就把他的頭發給剃了,更不可能還將薛岳的頭顱給送到海城市治安局。”
“然后就是懷疑的對象,蘇校長你覺得一個正在上升期擴展中的社團團伙他們會這么反常的去挑釁治安系統嗎?只要他們具備著一個稍稍正常點的腦子,那么他們都不可能會這么做。”
這是一個合理與不合理的問題,葉陽接觸過不少的社團罪犯。如果是大型或者頂級的社團團伙,他們或許敢這么干,但也不敢做的那么明顯。
如今不是幾十年前,不是那個什么都還不行的年代。那時候各種各樣膽大妄為的社團罪犯,他們什么都敢做。
蘇豁認真的想了想,隨后搖了搖頭,道:“似乎還真有那么點不太可能,但也沒辦法完全否定。”
“沒錯,不可以完全忽略他們。因為在之前說過,那幫社團團伙他們做事很干凈,這也意味著他們本身是一群很聰明的人。有些人聰明的時候,就會故意做一些看似與他們的智慧不匹配的事情,好讓人覺得怎么都不會是他們。”
葉陽說著,蘇豁似乎明白了過來,道:“你這是在說西川市的鐘鳴吧?”
“差不多,但也差很多。蘇校長馬上就要上課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去上課了。”葉陽笑著問道。
蘇豁想了想隨后搖了搖頭,葉陽走進了教室,一坐下林姿和洛小魚就問:“蘇校長找你什么事情啊?”
“薛岳被殺了。”葉陽回道。
林姿和洛小魚頓時間瞪大了雙眼,道:“這怎么會?薛岳學長不是才剛參加工作沒多久嗎?”
葉陽嘆了口氣,道:“這只能說是個人的命運吧,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那兇手找到了嗎?”
“還沒有。”
葉陽跟她們說完之后便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了學校,坐著車他一路來到了蘇婉容的實驗室。
季飛紅正跟在蘇婉容的身后認真的學習著,兩人發現葉陽居然來了的時候,立刻好奇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來找學姐說件事情。”葉陽回道。
季飛紅有些意外,但還是摘掉了手上的手套,然后跟著葉陽在一邊坐了下來,笑著問:“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特地跑過來的?”
“薛岳死了。”葉陽并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葉陽知道,季飛紅和薛岳孫堯兩人一直都是好朋友。屬于那種競爭性的朋友,彼此互不相讓,但實際上是有著同學情誼的。
季飛紅聽到葉陽說起的時候,整個人還為之一愣,隨后問道:“你說誰死了?”
“薛岳。”葉陽再次道。
季飛紅的臉色終于開始一點點的變化了起來,葉陽看出了她神色里的不相信和不安,便握住了她的掌心,道:“來這里告訴你這個消息,不是讓你難過的。我和薛岳也搭檔過,雖然還談不上是朋友,但也很失落。”
“你要查這起案子嗎?如果要的話,帶上我!”季飛紅道,但說完又跟著補充道:“上次我出事情,他和孫堯都過來了。”
“不,這一次我準備自己過去。你跟著我媽好好的在這里先學著吧,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情,并不是想看到你的情緒變化,而是因為你們是朋友所以你有知情權。”
葉陽說著,季飛紅還想說點什么。
他很清楚季飛紅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薛岳在她出事的時候的確出力了不少。
但情緒是個很要命的東西,季飛紅絕對無法在辦案的過程中保持平常心。這就是為什么治安系統在辦案的程序里,決不允許和案件有關系的治安參與其中,只要是有一點關系都必須要避嫌!
季飛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葉陽笑著點頭道:“那好了,沒其他的事情了,和我幫我媽說一聲我得走了。
“一切小心,不過葉陽這起案子如果不需要你參與的話,最好還是別參與的好。地方上,不出問題的話也能查出來。”
“我現在是京警學院的學生會會長,而且我父親是京警學院的百年俱樂部的會長。京警學院怎么說呢,這里出去的學生還沒工作的一個月就死了,我總感覺這件事情有那么點蹊蹺。”
葉陽沒有和季飛紅多說,他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現在從京警學院出去的優等生那幾乎都是能成為他葉家最大助力的存在。WwW.ΧLwEй.coΜ
薛岳死了,并且在如今這樣的時期,葉陽在想會不會有那么點牽連。
希望他是想多了,畢竟案發的地方在海城市,遠離京都。
離開了蘇婉容的實驗室,葉陽也懶得回學校了,他甚至在想以后要不干脆在學校掛個名就行了,人親自去學校似乎是完全沒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