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求票。有票的兄弟們再給幾張啊!謝謝!)</br></br>鄂州的確很熱。</br></br>剛剛過了鬼節。太陽更加的猛烈。早上太陽剛剛出來。天的間就已經像一個無邊無際的蒸籠。積蓄了無數的熱量。無法散出去。熱也就罷了。偏偏還特別悶。似乎沒有一絲風。即使站著不動。身上的汗水也在不斷的往下滴。在太陽底下呆久了。感覺呼吸都困難起來。</br></br>城內是如此的炎熱。郊區也是如此。鄂州的周邊的區。有很多河汊。這些河汊一般都長著茂密的蘆葦蕩。一眼看不到邊。現在是夏天。長江水位暴漲。浩浩蕩蕩的江水。將這些蘆葦蕩基本都淹沒了。有些高高的蘆葦。只冒出一小截腦袋來。但是也有些蘆葦。冒出水面的部分。依然比人頭還高。在太陽公公的威力下。所有的蘆葦同樣耷拉著腦袋。有些蘆葦的葉子都被曬焦了。</br></br>緩緩流淌的江水。被太陽曬的燙。表面反射著太陽的金光。江水不斷的涌動。折射出來的光芒也顯的斑駁6離。飄忽不定。時不時都有魚兒從江水里面跳出來。仿佛是實在受不了過高的水溫了。但是它們跳出水面以后。馬上現。外面的溫度完全可以將它們烤熟。于是它們趕緊噗通一聲。又潛回去江水里。同時拼命的往下潛。以逃避太陽公公的威嚴。</br></br>在長江的某個區域。在茂密的蘆葦蕩里面。隱藏著一個巨大的河汊。河汊周圍全部都是比人頭還高的蘆葦蕩。人煙罕至。在這個河汊里面。隱藏著很多船只。這些船只沒有任何的旗幟和標志。仿佛是無主之物。但是卻有大量的水軍士兵在周圍警戒。即使在烈日的暴曬下。桅桿的頂端也有水兵在執勤放哨。</br></br>這里是長江的一個拐角。到處都是比人頭還高的蘆葦蕩。在蘆葦蕩的后面。還隱藏有更多的大船。終于。在某一艘的大船上。可以看到投石機上面雕刻的鷹揚軍圖案。它們就是對外宣稱進攻荊州的鷹揚軍艦隊。在半個月之前。他們宣稱離開鄂州。進攻荊州。實際上。他們離開鄂州以后。就一直潛藏在這里。悄悄的等待著命令。</br></br>狄璇和周陽兩個。站在河汊的上面。舉著單筒望遠鏡仔細的盯著遠處。這里是蘆葦蕩的核心。中間有個不大的小島。其實就是個土堆。沒有被江水淹沒的土堆。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河汊的東北方向。但是微風吹蕩。蘆葦蕩起伏。望遠鏡看到的景物全部都在飄蕩起伏。</br></br>沒有動靜。</br></br>周陽和狄璇加入鷹揚軍水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一直沒有撈到什么像樣的仗。本來以為杜洪會進攻鄂州。結果鷹揚軍在糝潭將淮西軍打慘了。間接導致了杜洪進攻鄂州計劃的破滅。幾個月前。他們率軍進攻荊州。但是一直都沒有遇到對手。將荊州附近的造船潛力毀壞以后。他們又回到了鄂州。</br></br>這次的任務非常的奇怪。他們兩個都不是很清楚。每天。他們都站在這個土堆的上面。等待哨船的到來。但是。連續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除了在附近巡邏的哨船。并沒有其他的哨船到來。他們兩個的內心。不免顯的更加的糊涂了。因為內心疑惑。老是在想事情。他們反而感覺不到太陽的**辣。盡管他們的皮膚早就曬成了古銅色。</br></br>董瀾過來了。隨意的問道:“有情況沒有?”</br></br>狄璇搖頭。</br></br>他們一直都在這里等待哨船的出現。但是沒有等到。所有的哨船仿佛都消失了。</br></br>鷹揚軍的探子。密切的監視著漢水的動靜。但是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現。</br></br>周陽忽然說道:“董哥。上面讓我們呆在這里避暑。到底是啥意思啊?”</br></br>狄璇也說道:“對啊。這鬼日的太陽。曬的我頭暈眼花啊!”</br></br>董瀾笑呵呵的說道:“不忙。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br></br>狄璇狐疑的說道:“我們就這樣離開鄂州嗎?”</br></br>董瀾有意無意的說道:“誰跟你說要離開鄂州?”</br></br>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br></br>周陽看了一眼狄璇。意味深長的說道:“聽到了沒有?”</br></br>狄璇使勁的點點頭。</br></br>他最擔心的就是鷹揚軍水軍離開鄂州。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在鄂州還有些緊急事情沒有處理好呢。如果是襲擊荊州。那也罷了。拿下荊州以后就可以返回。偏偏不是襲擊荊州。就是躲藏在這蘆葦蕩里面避暑。也不知道上頭到底是什么意思。在這個蘆葦蕩里面藏了十幾天。每天都接受太陽的暴曬。簡直是鐵人也要曬化了。</br></br>周陽突然說道:“快看。有動靜了。”</br></br>只看到一艘警戒用的哨船。正從蘆葦蕩外面飛快的拐進來。這些哨船非常的靈活。沿著蘆葦蕩的縫隙航行。居然沒有碰到一株蘆葦。只是在平靜如鏡的水面上。留下長長的波紋。很快就來到了周陽的面前。</br></br>哨船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br></br>劉鼎來了。</br></br>狄璇和周陽急忙回來。</br></br>土堆上臨時搭建了幾個茅草屋。作為高級軍官議事的的方。茅草屋只有棚頂。沒有墻壁。里面除了幾個長板凳、八仙桌。什么都沒有。江風從蘆葦蕩掠過。吹過茅草屋。倒是挺涼快的。董瀾正在給粉葛剝皮。細致的就像是當家的女人。聽到兩人的腳步聲。頭也不抬的說道:“周通來了嗎?”</br></br>周陽大聲說道:“周通沒來。大人來了。”</br></br>董瀾也吃了一驚。急忙將粉葛放下來。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走了兩步。現沒有拿單筒望遠鏡。于是又轉了回來。將單筒望遠鏡帶上。同時整理了一下軍裝。這才走了出去。</br></br>之前的信息。可沒有提到劉鼎要親自到鄂州來。現在劉鼎突然殺到。只說明了一個問題:鄂州要更熱了。</br></br>看來。鄂州的確吸引了很多人。周通要來。劉鼎要來。說不定西面的杜洪也要來。加上的主路審中。完全可以湊一桌麻將了。當然。這個年代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麻將。</br></br>董瀾來到土堆的最高點。舉起單筒望遠鏡一看。果然。在哨船的引導下。一艘樓船正快的向著土堆沖來。很快。樓船就來到了土堆的前面。董瀾透過望遠鏡一看。現到來的正是劉鼎、李怡禾等人。龍春昊、殷紅林陪伴在旁邊。形影不離的鬼雨都戰士當然也在。</br></br>船只靠岸。劉鼎從跳板上下來。渾身濕漉漉的。全身都是汗水。他抹了抹額頭。隨手一甩。密集的汗珠就這樣被甩了出去。打的周圍的蘆葦噠噠噠的響。雖然鷹揚軍節度使大人身份尊貴。但是太陽公公一視同仁。照曬不誤。他又是從襄州快馬趕到江邊上船的。中間沒有好好的休息。這身上當然沒有干燥的的方了。</br></br>董瀾等人急忙立正。朗聲叫道:“大人。”</br></br>劉鼎微笑著說道:“辛苦了!”</br></br>一一和大家握手以后。劉鼎率先進入了草屋里面。</br></br>這里本來是荒棄的灘涂。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蘆葦蕩。沒有可以遮陰的的方。這個臨時蓋起來的茅草屋。就是最涼爽的的方了。陽光被擋住了。江風從西北方不斷的吹來。的確要比外面涼爽不少。所有進入茅草屋的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氣。</br></br>所有人都顯的很興奮。目光都集中在劉鼎的身上。</br></br>劉鼎親自來到了鄂州。說明鄂州目前的局勢肯定是很復雜的。需要他親自出馬解決。但是也說明。這是他們立功的最好機會。只要嚴格執行劉鼎的指示。就可以立下大功。隨著鷹揚軍的前進步伐。水軍可以揮的機會越來越少。他們需要抓緊每一個機會。</br></br>劉鼎率先坐下來。隨意的說道:“都坐下來吧!”</br></br>周陽、狄璇都有點緊張。不敢坐。董瀾卻是很自然的坐了下來。</br></br>劉鼎看了兩人一眼。疑惑的說道:“你倆不怕熱董瀾用手勢示意兩人坐下來。兩人才坐了下來。</br></br>衛兵端來涼開水。又拿來幾個大瓷碗。還有一小瓶鹽花。</br></br>劉鼎、李怡禾、龍春昊等人都拿過瓷碗。自己給自己倒水。然后加入鹽花。晃了晃。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喝水。一連喝了三大碗。劉鼎等人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樣的鬼天氣。要是不及時補充水分、鹽分。隨時都會中暑。李怡禾喝的太多太猛。肚子里嘰里咕嚕在叫。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古怪。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隨即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大氣。</br></br>董瀾面前的桌面上擺著很多粉葛。在李怡禾肚子亂叫的時候。大家都盯著他。為了李怡禾避免尷尬。董瀾于是招呼大家吃粉葛。鄂州西北面的復州、郢州等的。都出產粉葛。這時候正是粉葛收獲的季節。個頭大。特別甜。粉葛就可以當水果。又可以當菜。還善于保存。因此鷹揚軍水軍每艘船都大量囤積。有事沒事就當水果吃。</br></br>劉鼎也不客氣。剝了兩個來吃。還順手扔了幾個給李怡禾、龍春昊等人。隨意的說道:“都過來吃。別客氣了。你們難的吃董瀾的。他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的典型。比鮑杰還要吝嗇。”</br></br>鮑杰原來是保信軍的旅帥。在戰斗中不幸雙腿被截掉。于是加入了鷹揚軍的后勤部門。他主管鷹揚軍水軍的物資供給。盡職盡責。很的鷹揚軍水軍的喜歡。不過。在私人問題上。他是很吝嗇的。因為他和魚多均主管后勤。盯著的人實在很多。大概是因為自身要求嚴。所以每每覺鷹揚軍水軍浪費。都是要痛罵一頓的。鷹揚軍水軍全軍上下都知道。這個沒有雙腿的后勤軍官很不好惹。龍歌和馬躍都被他訓過。</br></br>看到劉鼎如此隨和。周陽和狄璇的心情。才漸漸的放松下來。不過粉葛他們平時都吃膩了。這時候拿著兩個在手中。做做樣子而已。倒是一群北方來的餓狼。很快將桌面上的粉葛全部消滅干凈了。董瀾又叫人拿來幾麻袋。給負責警衛的鬼雨都戰士解饞。</br></br>劉鼎開門見山的說道:“鄂州是交通要塞。九省通衡之的。我們必須掌握在手中。”</br></br>盡管之前已經心里有數。感覺劉鼎的到來肯定和鄂州有關。但是這個決議直接從劉鼎口中。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說出來。大家還是微微一凜。之前鷹揚軍水軍控制了鄂州附近水面。但是鷹揚軍步兵并沒有進駐鄂州。而劉鼎的這句話。顯然包括了要在鄂州駐軍的意思。然而。鷹揚軍以什么借口在鄂州長期駐軍呢?</br></br>劉鼎朝周陽說道:“周通的船隊有多少戰艦?”周陽謹慎的回答:“之前的情報。周通的船隊總共有十七艘木船。其中有四艘大船。其他都是竹筏。大概有三四百艘。現在半個月的時間過去。竹筏的數量肯定會增加。可能有六百艘之多。”</br></br>之前他是武昌軍水軍的副指揮使。對周通和杜洪的情況都非常熟悉。北面的周通。西面的杜洪。對鄂州的威脅都很大。鄂州方面一直有情報網絡死死的盯著這兩個方向的動靜。為了避免引起鷹揚軍的干涉。周通不敢造船。大肆制造竹筏。幾乎將漬水沿岸的毛竹都砍了個一干二凈。</br></br>劉鼎若有所思的說道:“留在安州的有多少人?”</br></br>李怡禾打著飽嗝說道:“今年三月份的情況。周通的軍隊。有兩萬兩千人。留守安州的周通軍隊。只有不足兩千人。由此推斷。周通是傾巢出動。出動了兩萬人。務必拿下鄂州。”</br></br>劉鼎說道:“很好!鄂州的情況怎么樣?”</br></br>殷紅林說道:“比較復雜。”</br></br>“路審中病倒以后。主要政務都是費思、扈柳兩大軍師在處理。費思兼任沔州刺史。扈柳兼任復州刺史。但是兩人都沒有上任。兩人都龜縮在鄂州。日常的主要活動都在節度使衙門。目前鄂州周圍的武昌軍。兵力在五千人左右。在武昌樊港還有一千人。可以隨時增援鄂州。安6軍隊如果殺到。在第一天。武昌軍應該只能調集五千人迎戰。”</br></br>“武昌軍的主力。都在西面的蒲圻一帶。防御杜洪的攻擊。總兵力有一萬二千人。從他們接到消息。回援。需要至少兩天的時間。這還是在水路完全通暢的情況下。如果水路被杜洪襲擾又或者是截斷了。他們只能從6路返回。至少需要四天的時間。由于目前天氣炎熱。不適合6的行軍。可能這個時間還要增加一天。”</br></br>劉鼎點頭說道:“周通兩萬人。武昌軍五千人。能堅持多久?”</br></br>沒有人回答。</br></br>安6軍隊的戰斗力還是比較強的。他們都是從盜賊展起來的。軍隊的紀律性不太好。可是搶掠的同樣很強烈。如果能夠闖入鄂州大肆搜掠一番。他們是絕對樂意的。在這種搶掠的刺激下。在剛開始的戰斗中。安6軍隊可能會表現出比較高的士氣。從而形成較強的戰斗力、相對而言。武昌軍的戰斗力就令人堪憂了。在鷹揚軍的印象里。武昌軍幾乎就從來沒有表現過。</br></br>劉鼎說道:“既然沒有答案。那我們就看著吧。”</br></br>頓了頓。劉鼎說道:“周通還有多久才到?”</br></br>龍春昊說道:“我們接到消息的時候。他才過了沔州。算上時間差。現在應該差不多到了。”</br></br>劉鼎點頭說道:“好!”</br></br>正在這時候。鷹揚軍的偵查哨船傳來了消息。周通軍隊到達了鄂州對出水面。和龍春昊推斷的時間沒有任何誤差。</br></br>劉鼎贊賞的看了龍春昊一眼。長身而起。沉聲說道:“走!我們去看看。”</br></br>隱藏在蘆葦蕩里面的鷹揚軍艦隊。立刻升帆。準備出。原來隱藏起來的鷹揚軍旗幟、標志。現在全部都恢復原狀。各色各樣的信號旗在不斷的揮舞著。桅桿頂端的水手。冒著烈日。將碩大的船帆解開。于是。大船緩緩的開始航行起來。周圍的蘆葦蕩全部都被船底壓到了水面以下。但是船只離開以后。它們又倔強的從水中抬起頭來。</br></br>一會兒以后。鷹揚軍艦隊就離開了蘆葦蕩。向著鄂州方向前進。周通率領安6軍隊到達。不會做太久的停留。肯定會立刻起攻擊。否則。將會遇到很多的麻煩。果然。在靠近鄂州水面的時候。鷹揚軍的偵察哨船先后傳來消息。周通的確是出動了十八艘木船。六百多艘的竹筏。總共有接近兩萬名士兵。在行進間就對鄂州城動了攻擊。</br></br>嘭嘭嘭……</br></br>隱約間。可以聽到投石機拋出石彈。砸在城頭上的聲音。但是石彈落下的聲音很稀疏。間隔的時間也很長。說明安6軍隊擁有的投石機并不多。這是可以肯定的。安6軍隊只有十八艘木船。其中大型木船可能就三四艘。能夠出動八臺投石機已經算不錯了。但是安6軍隊有個好處。就是他們的竹筏。經過特別的處理。將它們豎起來。就可以當做云梯來使用。想象一下。六百多個云梯一起升起來。還是可以讓武昌軍吃一壺的。</br></br>劉鼎等人站在樓船的船頭上。紛紛舉起單筒望遠鏡觀看前面的江面。只看到鄂州的北面。已經出現了團團的火光。這是鄂州外圍的防護欄在劇烈的燃燒。鄂州北面有很多柵欄、木樁。攔住了長江通往鄂州的通道。阻擋了船只前進的道路。想要進攻鄂州。這些柵欄和水底木樁。就必須先行清除。</br></br>周通在竹筏上綁上大量的棉花。然后在上面傾瀉火油。讓火船順著水流慢慢的向前。最終火船靠著柵欄劇烈的燃燒起來。不久以后。柵欄被燒毀。水面上的通道被打開。但是水底下的木樁依然存在。除非是有大型機械。否則無法拔出這些木樁。因此。大型的船只無法進入。只有載人的竹筏可以從木樁中通行。</br></br>在劉鼎的望遠鏡里面。一艘艘滿載著安州軍的竹筏。就這樣緩緩的靠近鄂州的北面。竹筏上的安6軍隊士兵都穿著竹子編織成的簡陋護甲。緊握著大刀長矛等武器。大量的軍官。站在后面督戰。竹筏靠到了鄂州的城下以后。安6士兵將它們豎起來。果然就是簡陋的云梯。安6士兵就踩著這樣的云梯爬上去。</br></br>鄂州城的武昌軍當然不敢大意。他們在城頭上不斷的放箭。箭如雨下。城下的安6軍不斷的倒下。但是。安6軍隊依然不斷的往上涌。將越來越多的竹筏升起來。靠在城墻的上面。更多的安6士兵順著竹筏往上爬。平常很平靜的鄂州北面。喧嘩一片。喊殺聲、慘叫聲、呻吟聲。交織在一起。讓人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br></br>周通就是沖著鄂州來的。這次是完全豁出去了。喝令安6軍拼命的向前沖。</br></br>不成功便成仁。</br></br>這是周通唯一的決擇。</br></br>由于鷹揚軍已經控制了鄂州的周邊的區。水軍也控制了長江水面。鄂州處于相對安全的環境中。因此。鄂州只有不足五千的武昌軍。負責日常維持城內的治安。大部分的武昌軍精銳。都調集到了西面的蒲圻附近。防御岳州刺史杜洪的進攻。誰也沒有想到。周通居然會狗急跳墻。不顧一切的率軍攻打鄂州。</br></br>路審中病重。已經躺倒在床上。無法處理政事。主要的政務都是費思和扈柳兩人處理。當接到周通大舉進攻鄂州的消息以后。費思和扈柳兩個的臉色都白了。他們很難想象。周通這個時候居然還敢打鄂州的主意?可是。北城傳來的廝殺聲。清醒的提醒他們兩個。這絕對是真實的。</br></br>兩人馬上去見路審中。</br></br>路審中其實神智還清醒。只是不太愿意說話。躺在床上不想動。在他的床面前。還有很多他的家人。包括他的原配夫人和幾個妾侍。因為路審中之前經常和鞠嫦曦在一起。根本不怎么見這幾個女人。現在鞠嫦曦消失了。她們才有機會出現。路審中奄奄一息的樣子。當然令她們忍不住哭哭啼啼。</br></br>扈柳將周通進攻鄂州的事情說了。頓時嚇壞了路審中的家人。幾個女人都驚恐的哭泣起來。周通和路審中的矛盾很深。要是周通占領了鄂州城。路審中全家非被他連根拔起來不可。路審中似乎沒有什么反應。頗為茫然。依然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的蚊帳。沉默不語。</br></br>費思急切的說道:“大人。我們向鷹揚軍求助吧!”</br></br>扈柳也急切的說道:“大人。我們的損失很大。就要撐不住了。”</br></br>“求助?”</br></br>路審中的眼神非常的奇怪。自言自語的說道。</br></br>他的語調也非常的奇怪。誰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br></br>費思和扈柳都不明白路審中的眼神為什么如此奇怪。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們同樣不明白路審中的語調為什么如此奇怪。這也是以前沒有過的。路審中平日最怕的就是周通和杜洪打過來。稍有風吹草動。就緊張的不行。現在周通的確打過來了。反而好像和他無關了。天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主意。</br></br>扈柳急忙說道:“大人。晚了就來不及了。”</br></br>路審中卻已經沒有了回應。反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br></br>旁邊周圍的路家家屬頓時哭成了一片。哀切無比。如喪考妣。</br></br>費思不耐煩的說道:“大人還活著。哭什么哭?”</br></br>路家的家屬急忙伸手去探路審中的鼻息。現果然有溫暖的鼻息。說明老頭子還活著。只是老頭子不愿意說話而已。這才稍稍放心。路審中的原配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好端端的房間愣是提前變成了靈堂。其余的家人想到一旦周通破城。他們肯定要被周通全部屠戮。悲從中來。放聲大哭。簡直比路審中死了還要傷心。</br></br>費思和扈柳對望一眼。走了出來。</br></br>扈柳著急的說道:“大哥。我們不能再等了。”</br></br>費思皺眉說道:“我總覺的大人的意思。有點古怪。”</br></br>扈柳急切的說道:“有啥古怪的?周通一直對咱們兩個都不待見。要是他占領了鄂州城。我倆會有好果子吃?”</br></br>費思冷笑著說道:“你以為鷹揚軍來了。我們就有好日子過嗎?”</br></br>扈柳無奈的說道:“總要比周通好點吧。劉鼎現在的確是用人之際。只要是對他有用的。他都能既往不咎。你看馬殷的手下。除了馬殷一個人以外。其他都被鷹揚軍留用了。又有周寶的手下。張鐸、崔綰。都在劉鼎的手下效命……”</br></br>費思搖頭說道:“咱們是什么貨色。你又不是不知道。鷹揚軍能要咱們這樣的人?”</br></br>扈柳急切的說道:“大哥。就算鷹揚軍不要咱。咱們也可以當個富家翁是不是?鎮海不就有幾個人退役當了富家翁了嗎?咱哥倆雖然不爭氣。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可是。咱們畢竟從來沒有做過傷害鷹揚軍的事情。你說對吧?殷紅林不是在鄂州。跟咱們關系還不錯嗎?鷹揚軍就算要殺咱們。也沒有那么必要啊!”</br></br>(繼續求票。有票的兄弟們再給幾張啊!謝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