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傅白雪的遭遇</br> 交代完畢后,祝靈悅回到包廂。</br> 她知道沒人真心愿意給她過生日,所以省去了前面的流程直接切了蛋糕。</br> 吃吃喝喝,地上多了一圈的空酒瓶。</br> 其他同學都喝的暈暈乎乎,一個個勾肩搭背說著醉酒后的大話。</br> 到了該散場的時候了。</br> 眼見其他人走了個七七八八,包廂里就剩下她們幾個人,祝靈悅轉過頭,對著傅白雪問道:“小雪,我送你回去吧?”</br> “用不著。”</br> 傅白雪翻了個白眼,嬌俏的臉上盡是輕蔑,“你算什么東西,用得著你送我回去?我要她送我!”</br> 說著她伸手指向南景,一副高高在上的命令式口吻。</br> 這傲慢上天的態度,看得唐小五差點就要跳起來和她打一架!</br> “我說你這人有完沒完?一次次主動貼上來碰瓷兒,不理你你還來勁兒了是吧?簡直有病!”</br> 傅白雪打了個酒嗝,顯然有些醉了,不依不饒指著南景:“聽到沒有,我要你送我回去,不討好我,你可就別想進我傅家大門!”</br> 敢情這小姑娘的記憶還停留在當年呢。</br> 那時候仗著傅云城親妹妹的身份,這種刁難屢見不鮮,甚至還有比這更過分的。</br> 只可惜,現在鬼才搭理她!</br> 南景優雅起身,勾搭著唐小五的肩離開。</br> 杜子騰亦步亦趨跟在身后。</br> 三人揚長而去。</br> 傅白雪被無視,懵了懵,立刻就追了出去,氣得大喊,“賤人你站住!你站住!”</br> 一直追到了酒吧門口。</br> 眼看杜子騰攔好了車,南景就要上去。</br> 傅白雪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沖過去拽住南景的手,“不準走!”</br> 想起一直以來的憋屈,她低頭,報復般狠狠一口咬在了南景纖細白嫩的手臂上!</br>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br> 就連正準備上車的南景也萬萬沒想到她有這么大膽!</br> 這一口咬合力極強,像是想把她手上的一塊肉給咬下來!</br> 疼痛的感覺瞬間襲來,她的整個手臂都在發麻!</br> 唐小五看著,心急之下猛地一腳踹了出去,剛剛好踹在傅白雪肚子上,她吃痛,這才松開了口跌在地上。</br> 南景收回手,但潔白的手臂上,已經留下了一個滲血的牙印!</br> “我靠這也太過分了吧!”唐小五看著都覺得疼,甚至還有沖上去再補一腳的沖動!</br> 傅白雪被踹得臉色發白,卻還呵呵呵的笑,滿臉醉意,也不知是真的喝醉了還是趁機裝瘋!</br> “景姐,你沒事吧?”</br> 看著這傷口,唐小五心疼的不得了。</br> 杜子騰卻已經揭開了一瓶水的蓋子,急急沖洗她的傷口。</br> “流血了,得去打個針才行!”</br> “沒事。”</br> 南景接過紙巾隨便擦了擦,又抬頭看了眼,只見酒吧門口,祝靈悅笑意莫名的站在那兒,整個人看起來鬼魅陰森。</br> 這一晚竟然風平浪靜。</br> 還真是不可思議。</br> 南景原本以為,祝靈悅費盡心思利用裴小玉把所有人騙到天泉路的酒吧來,必定準備了什么后招對付她。</br> 卻沒想到,除了傅白雪這個變數以外,祝靈悅竟然什么都沒做……</br> 南景眼神一閃,看向地上笑得得逞的傅白雪,到底是耐著性子好心提醒了一句,“趕緊回去吧。”</br> 但這小姑娘似乎天生和她不對盤。</br> 甚至是故意作對。</br> “要你管?你算什么東西?”</br> 南景默然。</br> 言盡于此,愛聽不聽。</br> “我們走。”</br> 她轉身上了車,唐小五和杜子騰也坐了上去。</br> 出租車揚長而去。</br> 祝靈悅這才慢悠悠走了過去,一把將傅白雪從地上扶起,柔聲道,“我送你回去。”</br> “不,不要……”</br> 傅白雪滿臉抗拒,自詡身份金貴,不想讓她這種卑賤之人觸碰。</br> 但她醉的暈暈乎乎,又哪里是祝靈悅的對手?</br> 當即便被強行帶走。</br> 裴小玉結完賬從酒吧里出來時,看著自己剩余不多的余額,免不了嘆了口氣。</br> 這年頭真是好人難做。</br> 明明是祝靈悅自己說要請客的,到頭來說是身上沒錢讓她給墊付一下。</br> 她能怎么辦,為了維持這份同學情誼,只能照辦。</br> 就希望她不要賴賬才好。</br> 畢竟這一晚的消費七八千呢。</br> 裴小玉揪著眉頭往外走,一抬眼就看到祝靈悅半扛半搭著傅白雪往陰暗的小巷子走去。</br> 哎?</br> 她不是說要送傅白雪回去的嗎?</br> 不在門口打車,跑去那么偏僻的巷子做什么?</br> 裴小玉心中生疑,便悄悄跟了上去。</br> 此時的巷子里,祝健山一行人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br> 這大晚上的,蚊蟲叮咬滿身大包小包,地上的煙蒂抽了滿地,卻還沒等來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br> 幾個兄弟坐在地上,心中甚至涌起了打退堂鼓之意。</br> 吃力不討好,活活受這個罪做什么啊。</br> 也就在這時,祝健山探出頭去,遠遠就看到祝靈悅搭著一個少女走來了,正是他們之前下手失敗的那個!</br> “兄弟們打起精神來,人來了,來了!”</br> 被他這么一吆喝,好幾個男人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br> 此時距離他們所在的巷口還有二十米。</br> 祝靈悅將不斷掙扎的傅白雪放在地上,說道:“你等等,我給你哥哥打個電話,不然我們這么走,只怕找不到你那個司機。”</br> 說著她背過身去,假意給傅云城打電話,實際打給的人是祝健山。</br> 這是行動的暗號。</br> 剛好這片路燈昏暗,而且巷子荒僻,不用擔心有人過來。</br> 傅白雪嘁了一聲,嘟囔道,“哪用得著那么麻煩,我給司機打個電話不就得了,不過先說好,我可不送你,你自己回去吧。”</br> 說著她拿出手機準備撥號。</br> 卻在這時,有人從后面不聲不響接近,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口鼻!</br> “唔!”</br> 傅白雪心中一驚,拼命的想要掙扎!</br> 然而捂她口鼻的毛巾堵得她發不出半點聲音,甚至頭腦都在昏昏沉沉。</br> 身前不遠處,祝靈悅無所察覺,仍舊背對著她打電話。</br> 傅白雪滿心絕望的向她伸出手,然而下一秒,眼前一黑,她被人一棒子打暈。</br> 不知過去了多久,等到傅白雪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被綁,嘴上還纏了好幾圈膠帶,發不出任何聲音。</br> 站在她面前的,是幾個用黑色塑料袋套住頭看不清長相和面目的男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