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br> 那個可憐的新鮮菠蘿直接被打爛。</br> 被打的那個菠蘿男趴在地上,滿臉是血。</br> 周圍看熱鬧的路人一溜煙避開幾米遠,生怕自己也被殃及。</br> 南景揪著對方問:“還說不說這話了?嗯?”</br> 菠蘿男鼻血流了一臉,連連哀求:“不敢了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都是我嘴賤,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啊。”</br> 南景冷哼一聲,將剩余的菠蘿頭隨手丟在一旁,又在男人身上踹了一腳,喝道:“趕緊滾趕緊滾!”</br> 剛剛還趾高氣揚,格外囂張的菠蘿男連滾帶爬地跑了。</br> 南景拍了拍手,走回剛剛的水果攤前。</br> 砸爛了人家一個菠蘿,總得賠錢的嘛。</br> 誰知攤主見她走來,嚇得哆哆嗦嗦,磕絆道:“小姐,您看中了什么盡管拿走,你要是想要,我這、這個攤子也給你!”</br> “……”南景愣住了,她回頭看向戰北庭,迷茫的眼神中透露著一句:我長得這么嚇人?</br> 戰北庭低笑一聲,因為南景剛剛的那句敢搶我男人?他心情極好,徑直走上前給了攤主一張鈔票,說道:“算是我們買的。”</br> 說完,他重新牽起南景的手,帶著她繼續往前走。</br> 一路上,兩人就像是閑逛似的,邊打量周圍路過的人,一邊欣賞著這個城市的風貌。</br> 放眼看去,這個時空和他們的時空里并沒有什么不同,除了一點,那就是像剛剛的情況時常發生,動輒打架,斗毆,從而被產生不少被欺壓的人,屢見不鮮。</br> 因為這個時空以武力為尊。</br> 南景也終于知道剛剛的攤主為什么會被她嚇得打哆嗦,因為她揍那幾個菠蘿男時展露出的武力值,讓好些人感覺到了害怕。</br> 這么說來,他們要找出那個通緝犯的話,只需要往那些實力排名在前的人就好?</br> 南景提出了這個想法。</br> 戰北庭點點頭,應道:“那個通緝犯在這個時空里作威作福,肯定是有不錯的身手,這么一來他目標明顯,我們應該很好找。”</br> 南景點點頭,為了不浪費時間,她攔了個路人問,“你們這個時空……啊不,你們這里比較厲害的人都住在哪兒?您知道嗎?”</br> 路人上下打量了南景一眼,但身旁的戰北庭給他造成的壓力太大,路人不敢太造次,于是老老實實回道:“在那兒啊,那個大宮殿里。”</br> 順著路人所指的相反,南景看見了被矗立的高樓擋住的宮殿一角。</br> 那宮殿很大,極盡奢華。</br> 路人接著又道:“所有的東西都會被挑選出最好的那一類,然后送往大宮殿,你們想要見到他們,別做夢了。”</br> 路人嗤笑著,搖搖頭走了。</br> 南景和戰北庭對視一眼,看樣子,那個鉆了漏洞跑到這個時空里的通緝犯,還真是來當土皇帝來了啊。</br>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這個時空里又談什么秩序可言?</br> 南景心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br> 她晃了晃戰北庭的胳膊,仰頭道:“老公,既然這個宮殿里的人這么厲害,那我們干脆去給他們上一課好不好?”</br> 戰北庭翹起唇角,印了一個溫柔的吻在南景額頭上,“好。”</br> “那我們走!”</br> 南景挽著戰北庭的胳膊,一路朝著大宮殿走去。</br> 大宮殿門口當然有身手不凡的守衛,但那些人在南景和戰北庭眼里,別問能不能打,直接問他們想怎么躺。</br> 南景和戰北庭猶入無人之境,一路被阻攔,一路反倒一片,然后暢通無阻踏進了宮殿里。</br> 這轟動從里傳到外。</br> 宮殿里那些武力值排行都在前十的大佬聽見有人闖進來,憤怒地砸碎了手里的杯子然后沖了下來。</br> 聽到消息的還不止一個兩個,短短時間里,至少有十幾二十個宮殿主人擋在南景和戰北庭面前。</br> “就是他們闖進了大門?看著小胳膊小腿的,除了這張臉長得不錯,不怎么能打嘛。算了算了,就用不著我出手了。”</br> 好幾個大佬都抱著這樣的想法,然后施施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像是看戲一樣看著手底下的人朝著南景和戰北庭包圍過去。</br> 這轟動也傳到了外面。</br> 外面的路人聽說有人闖進大宮殿,紛紛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神,然后跑來,伸長脖子看熱鬧。</br> 南景對這狀況倒是挺滿意,至少這里面的人都出來了,也就不用費心費力一個個去辨認誰才是那個通緝犯。</br> 南景的目光上下一掃,最終落在其中一個男人身上。</br> 那男人坐得最高,想必武力值最厲害,所以能掌控著其他人。</br> 南景伸手,沖那個通緝犯遙遙一指,“陳齊,我是特意來抓你的,不要跑哦,乖乖等我來捆你。”</br> 這句話落下,瞬間引起哄堂大笑。</br> 其他人看向南景,紛紛嗤笑出聲:“哪里來的妞,這么大言不慚,你知道你指的人是誰嗎,那可是我們老大!”</br> “就是,想要捆我們老大,你先打得過我們再說吧!”</br> 一眾男人哈哈大笑著,神情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br> 這些人在高位上太久了,已經很久沒有嘗過被人打趴下是什么滋味,久而久之,甚至都產生了自己天下無敵手的錯覺,以為真沒人可以收拾得了他們。</br> 南景搖搖頭。</br> 這次她倒不打算自己動手,因為戰北庭刮了刮她的鼻子,說:“對付一群臟手的東西,我來。”</br> 于是南景心安理得找了個極佳的位置坐下來,托著下巴笑吟吟看著戰北庭。</br> 許是被他們夫妻二人的輕蔑態度所激怒,好幾個男人從自己的位置上沖了下來,提起手里的武器就朝著戰北庭撲去!</br> 剛一上場就已經是殺手!</br> 招式又卑鄙又陰險。</br> 但在絕對強悍的實力面前,任由他們蹦跶的再歡快,還是一群紙老虎?</br> 戰北庭隨手一掀,就放倒一片。</br> 毫不費力,就這么輕描淡寫,像是彈開幾個螻蟻一樣,舉無輕重。</br> 坐在最高處的通緝犯陳齊愣了一下,表情立刻認真了幾分,然后朝著底下的小弟道:“你們幾個,一起上!”</br> “是!”</br> 一眾小弟立刻朝著戰北庭撲了過去,他們手里的武器又多了幾樣,甚至還有人在背后試圖偷偷放冷槍。</br> 南景看見了,她冷笑一聲,撿起手邊的一個杯子就朝偷襲那人砸了過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