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聯合搞鬼!</br> 如果不是尚存的理智,她真的差一點點就想要把剛剛的孩子搶過來。</br> 這種舉動,和瘋子又有什么兩樣?</br> 南景的臉上第一次出現茫然的神色,她看向戰北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只是有這樣的感覺,尤其是那孩子被他爸爸抱走的時候,我好想追上去……”</br> “沒事了沒事了,別多想,興許我們只是太久沒看見自家孩子,有點想小星辰了,才誤有這種錯覺而已?!?lt;/br> 戰北庭伸手,輕輕抱住南景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br> 南景點了點頭。</br> “興許吧……”</br> 不過說來她確實很想自家女兒,雖說從王族來到白城僅僅只有兩天時間,可出門在外,總是放心不下孩子,尤其王族也不是那么安全,總有些賊心不死的人虎視眈眈。</br> 南景深吸一口氣,剛剛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不少,便從戰北庭懷里掙脫出來,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br> 剛剛那近乎失控的情緒只是一時觸動,由心而發,現在自我調節后,心里也好受了不少。</br> 戰北庭點頭:“走吧。”</br> 兩人折返回剛剛的餐廳門口。</br> 風風火火將自己收拾干凈從酒店里跑過來的燕遲已經在那兒等著了。</br> 見南景和戰北庭在他身后出現,燕遲問:“六哥,小嫂子,你們怎么去對面了?”</br> 說著說著,燕遲就看見南景眼睛里還未散去的紅血絲。</br> “小嫂子這是怎么了?看著好像是哭過……”</br> 啥也不知道的燕遲下意識追問,結果就遭了戰北庭一記冷眼:“直升機呢?到地方了嗎?”</br> “到了到了,就在距離我們五公里外的地方,我們上車,幾分鐘就能到了!”燕遲忙不迭回道。</br> “那就上車吧。”</br> 車就在餐廳門口等著,倒也方便。</br> 幾分鐘的車程,海城郊外的空地上,直升機正停在那里。</br> 南景和戰北庭從車上下來,隨之登上了直升機。燕遲見狀,趕忙跟上。</br> 一個半小時后,直升機停在了白城醫院上空。</br> 水患的問題已經解決,接下來就是安置所有受災民眾,統計遇難人數。等所有事情確定下來,就可以重新修建房屋,重新選一個有能者坐上白城城主的位置。</br> 現在……</br> 南景從直升機上下來,給自己的仆從小藍打了個電話。</br> 小藍接到她的電話很是驚喜,忙道:“殿下有什么吩咐嗎?有沒有什么是我能幫忙的?”</br> 南景開門見山的問:“白邵勇和其他那些權貴們情況怎樣?都在哪一樓?”</br> “在十一樓,白邵勇情況還好,傷勢不重,其他那些權貴,有一個送進醫院的當天就因搶救無效死了,其他的都脫離了危險。”</br> 小藍說著說著,語氣突然變得有些興奮:“殿下殿下,我按照你的吩咐,每天都會變著法的折磨白邵勇,您放心,我這折磨的方法簡直慘無人道!”</br> “哦?怎么個慘無人道法?”南景有些好奇,不過她已經在電梯里了,眼看著電梯數字鍵在十一樓停下,就沒等小藍回話,只道:“我這就到了,一會兒說吧?!?lt;/br> 說完掛斷電話。</br> 剛好,電梯門打開。</br> 南景走出電梯,和她同行的是身姿挺拔的戰北庭,身后是終于從流浪漢的形象蛻變成貴公子的燕遲。</br> 三人往前走,沒走出幾步就見小藍從其中一間特護病房里跑了出來,遠遠朝著他們招手:“殿下殿下,我在這兒!”</br> 小藍的眼里只有南景,見到她時滿眼都是興奮。</br> 南景忍不住笑,一邊走近一邊道:“小點聲,你看看這條走廊的聲控燈,全都被你一句話給喊亮了。”</br> 小藍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確實有幾盞聲控燈亮了,但沒有南景說得那么夸張,她知道南景這是在逗她呢,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小聲道:“我的聲音也沒有那么粗狂呀……”</br> 南景已經走進了特護病房中。</br> 病床上,白邵勇躺在那兒,手上腳上都被鐵拷死死拷住,沒有一點兒的活動范圍,甚至無法翻身。</br> 拋開這點不談,白邵勇身上并沒有受刑的痕跡,就連面色也紅潤有光澤。</br> 南景狐疑的看向小藍,問道:“你剛剛說你懲罰他的方式極其慘無人道?”</br> “對呀對呀!”小藍瘋狂點頭,說著便親自上前準備給南景演示一番。</br> 只見小藍隨手扯了根雞毛撣子上的毛,然后床尾處,沖白邵勇腳底不停地撓啊撓啊撓。</br> 南景:“……”</br> 戰北庭:“……”</br> 燕遲:“……”</br> 這懲戒的方式真的好特別哦。</br> 南景懵了,就連見多識廣的戰北庭都有幾分錯愕。燕遲更是撲哧一聲,直接笑出聲。</br> 他小聲肆意,可隨之響起的還有白邵勇被撓腳心抑制不住的瘋狂大笑。</br> 笑到停不下來的那種,笑到眼淚滾落,笑到心肝脾肺腎,以及肚子都很疼的那種……</br> 南景看著這一切,忍不住沖小藍豎了個大拇指。</br> 這懲戒的方式乍一看好像不痛不癢,舉無輕重。可實際這分分鐘的操作下來,真是要命。</br> 到了后面,白邵勇幾乎是又哭又笑。他拼命翻滾,想要縮回自己的腳,可奈何鐵拷死死將他拷住,即便掙扎到手腳破皮流血也沒辦法解脫。</br> 南景抬手,示意小藍可以停下了。</br> 小藍言聽計從,立刻收回手,順帶一臉嫌棄的將那根雞毛撣子丟進了垃圾桶。</br> 良久過后,白邵勇才慢慢平復下來。</br> 他躺在病床上,看著南景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殿下,你殺了我吧!”</br> 什么名利地位,什么滔天富貴,他不想要了,也已經沒有這個機會和本事要了,現在他只要一個解脫,總之這生不如死的好!</br> 南景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道:“白城主,你想求一個解脫可以,但在這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lt;/br> “您……說。”白邵勇已經放棄抵抗和掙扎了,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樣。</br> 南景問:“許照安和你達成了什么交易?你們之間合謀想要做什么?”</br> 白城水患,王族之所以一直不知情,是因為白城一直沒有消息傳到王族來。</br> 南景之前還以為是許照安將消息壓了下去,可是現在來看,哪里是許照安一方所為?分明就是許照安和白邵勇聯合之下搞的鬼!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