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進(jìn)去,那人又彎腰爬了回去,把半個身子伸出去,抱起那塊大石頭,迅速把洞口封住了。
我有些吃驚,那塊石頭得有上百斤重,剛才兩個人一起搬著都費(fèi)勁,他怎么那么輕巧巧地就搬起來了。
那人用大石頭堵住了洞口,還不放心,用抓了一些水洼里的稀泥,小心翼翼地抹在了石頭縫里,這次朝我們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我們跟著他往前走。
看了看鐘白,他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跟在他身后,先跟那人走走,看看情況再說。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越來越熱,還有一股熱烘烘的死老鼠的臭味,熏得我直捂鼻子。
鐘白也皺緊了眉頭,小聲說:“是硫磺味。”
我說:“這里怎么會有硫磺?”
鐘白搖搖頭:“不知道。”
我又給他打著手勢:“那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鐘白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說話。
又走了一會兒,里面越來越熱,我開始出汗了,那股硫磺的臭味也越來越重,那人還不停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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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有一種往火山口走的錯覺。
不過沒走多久,那個人停了。
四下里看了看,山洞里堆著一大堆柴禾,有樹枝,有干草,碼得整整齊齊的,應(yīng)該是那個人撿的,鐘白拽了一堆出來,用火把引著了,山洞里頓時(shí)明亮起來。
仔細(xì)看了看,那人蹲在洞口的角落里,逆著火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著什么。
鐘白走過去問,那個人也不說話,只是抬頭看鐘白。
我走過去,小聲問:“是不是啞巴?”
鐘白搖搖頭:“以前我見過一個深山里的老獵人,無兒無女,老伴也死了,就在深山老林里打一個窩棚,種一點(diǎn)兒苞米,也不下山,也見不著別人,時(shí)間長了,舌頭就直了,話都不會說了。”
我說:“看來他估計(jì)也是在這邊住得太久了,那怎么辦?”
鐘白說:“他應(yīng)該知道怎么出去,先不急。”
我蹲下身,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頭發(fā)挺長的,耷拉下來,滿臉絡(luò)腮胡子,看起來有些可怕,但是人并不兇狠,反而很怕我們,在那畏首畏尾的看著我們。
我放下心,做在那兒,細(xì)聲細(xì)氣地跟他說話。
我先說了我們兩個人的情況,就說我們兩個人是游客,夜釣魷魚時(shí),結(jié)果起了霧。
船也壞了,一路順著波浪走了這里,最后船擱淺了,我們兩個游到這島上,一不小心掉了下來。
這么說了說,那人明顯放松了警惕,開始慢慢坐在了地上,他張張嘴,想說些什么,卻發(fā)出了一些干澀的嗓音,讓他很苦惱,使勁咳嗽了幾聲,還是說不出來。
我表明對他沒有惡意,問他知不知道出去的路。
但是沒想到他就啊啊的張嘴打手勢,我根本就聽不懂。
鐘白在我后面輕輕地扯了扯我的衣袖,我回頭的時(shí)候他對我搖了搖頭。
他的意思我知道。
不要急于求成,這個荒島上出現(xiàn)的這一個陌生人,說不清來歷,誰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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