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白聽完拿著墨筆畫祭文的手頓住了,轉過臉神色不太好看的盯著我看了半響。
“你怎么不早跟我說這事?”鐘白的語氣不太好,眼睛里也出現了凝重。
我一下就膽怯了,說前兩天住在楊家天天都出事,嚇都嚇死了,當時自己根本就沒想到這茬。
我說完后看到鐘白沒說話,然后我又問他,“后來也是你走了我才突然想起來這事,你還記不記得在楊家靈堂里我們守靈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影。”
我怯生生的小聲說道,“我現在覺得那很像一個人。”
“紙美人?”鐘白瞇著眼問我。
我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還有它后來出現在我的床上,窗戶外邊。你不是說它已經有了心性,你說是不是因為我的血,把她養活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要是早點跟我說或許還可以解決,現在……晚了,來不及了!”鐘白沒好氣的對我說道。
不過說完后他嘆了一聲說自己大意了,按照當初那個紙美人三番四次唯獨纏上我的情況他就應該察覺出一些不對勁追問我的。
我被鐘白說的這話弄的怪緊張的,心里有點不自在,就感覺渾身冰涼涼的,我問,“應該沒有那么邪乎吧?就是不小心劃破手指滴了兩滴血。”
鐘白聽完冷笑了聲說,“你知道個屁。知不知道它為什么非要跟著你?還不是因為你的血,你的血很特殊,尤其是對那些東西,你不僅給它養活了。還讓你跟它冥冥之中產生了一些聯系,所以它才會跟著你的。”
我有點似懂非懂,問鐘白,“那就沒有辦法把我跟它的聯系斬斷嗎?”
鐘白有點頭疼,“要是早點知道還來得及,可是現在它已經被燒了。”
他這樣說反而提醒我了,紙美人都已經被燒了,那我應該也沒多大事了吧,也不是我燒的,鐘白在一旁看我,估計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輕笑的說了句,“你以為燒了就沒事了?”
鐘白說的就跟一盆涼水一下澆我頭上,因為我想到了回來的時候在面包車里看到的那個紙美人,我覺得那不是眼花,而是它還在跟著我。
雖然沒有了紙器的身軀,可是就跟人失去了肉身,成了鬼魂一樣陰魂不散,我吞了口口水,突然更加害怕起來。
隨后我把自己在楊家看到的情況跟鐘白說了,就是在那個紙美人早上被燒毀后,于清清先是消失,后來整個四合院里都變得十分古怪。
半夜看到于清清去了放紙人的那個老屋,然后周婆婆的詭異,以及回來前看到滿屋子掛著的死人。
我把這些都竹筒倒豆子全都說出來了,鐘白聽后眉頭皺的很緊,他臉色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那個扎紙匠居心叵測。他扎出來的那個紙美人很邪門,恐怕他當初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把紙人燒掉。”
紙美人的邪性我已經領教過了,只是我想到那東西的詭異心里有點瘆得慌。
鐘白讓我現在不要想這些事,有什么事等我媽出殯了再說,我也覺得這時候說這些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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