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溟說,“你們進這個村的時候天色還沒黑,村里也沒有,但這里的時間,還是慢了?!?br/>
是慢了。
因為我突然想起來了。
我跟鐘白就是想在這村寨留宿的,進村寨的時候差不多下午五點,那時候雖然天還沒黑。
但是我們進來后,在金婆婆屋子里吃飯,然后又去看新娘子,按理說天應(yīng)該早就黑下來才對。
說實話我的內(nèi)心是恐慌而緊張的,但現(xiàn)在只能壓制住。
我繞那些不能動的村民,走進了那座老木房子。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腐霉的味道,就像許久也沒有住過的房子散發(fā)出來的味道,有蜘蛛網(wǎng)粘到了我的頭上,臉上,癢癢的。
石頭屋里什么也沒有,空空如也。
這哪兒像新婚的人家?感覺好幾十年不住人似的,我不甘心。
推開一扇木門。
隨著一聲悶響,那扇木門在我的手里塌了。
這木門已經(jīng)是朽木,只需要一點力量就會坍塌。好在里面是一間完整的屋子,看起來像是新房。
不過里面的陳設(shè)都是舊時候的家具樣式,而且都快腐化,每一樣?xùn)|西上面都落滿了灰塵,根本就不像是近期有人住過。
反正外面的人都是木頭人一樣,我打燃了打火機,仔細(xì)在屋里搜尋,想要找到一點兒蛛絲馬跡。功夫不負(fù)有心人。
我終于在木床的旁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木相框。相框是面朝里的,我小心把它拿出來,相框雖然破舊了,但是里面有一張照片。
照片已經(jīng)蒙了灰,黑白色也褪了些,也是滿滿的灰塵,看不大清楚照片上的人是誰。
我輕輕的擦拭相片,這老舊的照片禁不起折騰,我生怕給破壞了人像。齊齊中文網(wǎng)
擦到了一半,女人的圖像出來了。
我卻不敢再擦,因為這個女人,是我媽!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多么想是我看錯了。再仔細(xì)看,她確實是我媽,一模一樣。
照片上我媽很清秀,她本來就長得好看,黑白的照片看著更有韻味,她的頭往旁邊歪著,她的嘴角挑著,她笑得既甜美,又帶著一絲詭異。
我當(dāng)時看到這照片的一瞬間,突然想哭,真的,看著照片上跟我媽模樣一模一樣的女人,尤其是那甜美的笑。
讓我心頭一酸,差點就放聲大哭了。
但我不相信,我心里告誡這不可能,我媽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們的村還在十幾外的地方。
而且,我媽已經(jīng)去世了。
是我親眼看到的,她不可能又復(fù)活出現(xiàn)在這里,更加不可能參加婚禮。
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來這個深山老林里的村寨里,寨子里剛好迎親,新娘子是一個很漂亮的大家閨秀,而她是我的親生母親???
不可能的。
雖然我媽不會變老,但她已經(jīng)去世了,已經(jīng)煙消云散的,不可能……
我心里震撼,要不是夜司溟在背后伸手扶住我,當(dāng)時差點就癱倒在地了。
我媽,是我無法承受的痛。
我有些哆嗦的伸手,然后翻箱倒柜去找,試圖想要找出這張照片上的女人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可當(dāng)我推翻床頭已經(jīng)散架的木柜。
從里面又掉落了另外一張照片。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