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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甜甜把上一個月的工資2000領到手之后,直接就坐在了前臺開始工作。她內(nèi)心里面特別高興,畢竟找到了自己比較中意的工作崗位。
不管怎么說,這也算是白領工作,而非藍領崗位。有空調(diào)調(diào)節(jié)溫度,致使冬天不冷,夏天不熱。不但如此,這距離自己所住的地方又近,小跑著過來,也就五分鐘左右。
何況勞動強度不大,干干凈凈,體體面面。自己就是一個中專畢業(yè)生,對于起薪2000元,還是很滿足了。
趙甜甜可是很清楚,在這一座城中村內(nèi)不缺所居住的大學本科畢業(yè)生。他們可謂是天不見亮就得起床,繼而忙著去擠公交車上班,早出晚歸的一個來回,基本上四個小時就耽擱在路途上面了。
之所以會這般,并不是他們傻逼,完全不知道把租住房子的地方距離上班的地方近一些,而是他們別無選擇,畢竟是根本就租住不起主城區(qū)的房子。
哪怕不吃不喝的一個月工資,也照樣租住不起地面上三環(huán)路內(nèi)的一個單間。他們當中不少人的起薪和自己是如出一轍。
你還別嫌少錢少,而有的大學畢業(yè)生寄居在這一座大城市當中沒有找到工作的比比皆是。這其中少的人有幾個月,一,兩年,而多的人有三,五年了。
至于他們?nèi)绾卧谶@里得以生存下去,無非就是依靠四處打臨工,以及把生活開銷壓低到個人極限來維持。當然,這里面也有人為了生存而從事了不道德的事情。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大城市的生活是一直以來都從未容易過。就現(xiàn)在而今眼目下,這一座大城市的房價已經(jīng)到了讓人絕望的地步。
主城區(qū)三環(huán)內(nèi)那一些各種基礎配套設施完善,出行方便的小區(qū),一套房子的單價可是每平方米八萬元,有甚者十幾,二十萬元一平方米,從而已經(jīng)是達到了過千萬元的地步。
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家中又沒有在地方上干出什么事業(yè),自身又沒有特殊才能的外來者,要想在這樣的地方安家落腳有戶口,除了拼命工作以外,也就只剩下買彩票中一億元的大獎,畢竟五百萬元的那個獎項在三環(huán)路內(nèi)是早已經(jīng)買不到什么好房子了。
至于什么一年十二萬元的個人年收入,在這里絲毫沒有值得炫耀的資本,而是還有一些怪好意思說出口。
在這里正常的發(fā)展下去,集合年輕小夫妻兩人的存款,兩方父母的買房支持,或者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贊助,二代人,甚至三代人的合力,倒是能夠把首付給湊出來。
然后,再向銀行分期貸款二,三十年的期限,也就湊合著在六環(huán)路的邊邊上買到一套小戶型住房了。
而接下來的日子,除了精打細算的過日子以外,就是還不能夠失業(yè),也不能夠生什么病,能不去醫(yī)院就不去,能死扛就死扛住。這真就算你混得很好了。
既然大城市不好混,那么就回老家不就行了?為此,真應了那一句話,好傻好天真。你真以為小城市的工作就好找,日子很好過嗎?錯,大錯特錯。
在大城市里面,你還存在有機會翻身,哪怕這一個幾率很小,趨于零,也還是有。人不怕苦,不怕累,就害怕活著沒有希望。
這在小城市內(nèi),你基本上就完全沒有機會翻身了。即便你找到了工作,也往往就那樣了。從你開始工作的第一天到你退休,也就如同鐘擺一樣的重復,重復,再重復。
裙帶關系,任人唯親等等,足以讓你絕望無助,恨自己沒有投一個好胎,恨自己沒有一個好爸爸或者好媽媽,恨自己祖上沒有留下像樣子的一筆財富,從而是才懂得什么叫做凡事要錢,現(xiàn)代版的世襲制度。
趙甜甜被自己表姐之事可謂是足以影響了自己一生。她表姐還是二本護理專業(yè)畢業(yè),為了一個四線城市的三甲醫(yī)院的正式護士編制都前前后后地花了不少錢。
何況自己這樣出身沒錢家庭的女孩子呢?要想翻身,似乎,大概,或許,唯有嫁給一個具備潛力股的男人。要不然,弱弱結(jié)合的后果就是更弱。
“趙甜甜,你原來在這里工作??!真是沒有想到?!币粋€三十歲好幾歲,長相普通的女人,即便是濃妝艷抹,也掩飾不住她對于年紀增大的恐懼。
趙甜甜的屁股離開了座位,也就得以站立了起來。哪怕自己對這一個渾身上下散發(fā)出刺鼻劣質(zhì)香穗味道的妖艷女人沒有任何印象,也得笑臉相迎,畢竟是她的工作內(nèi)容之一。
“你好,請問我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趙甜甜的面容就算是素面朝天,也帶有清水去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美感。自己雙手疊加的放在小腹前面,微微一笑道。
“我是來借錢的。你們這里真得是不要任何抵押,任何擔保,當天就放款嗎?”女人沒有一星半點的拐彎抹角,直來直去道。
“是的,請這邊來。至于具體的事宜,你得和莫經(jīng)理進行一個商談。”趙甜甜是主動張開左臂給對方示意了一個方向,笑容不改道。
“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讓我萬萬沒有想到莫有為這小子竟然會有本錢來開借貸公司了?”女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了一句世事無常道。
趙甜甜只是聽著,卻什么多話也沒有說,直接把她給領了進去見莫有為。自己在完成引路之后,沒有按照來時的路線走回前臺去坐著,而是走去飲水機那里給他們的第一個登門的潛在客戶倒水。
與此同時,莫有為一眼就認出了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女人是誰了。她被大家叫做小芳。至于真名叫什么,不但是自己,而且連這座城中村內(nèi)的所有人都未必有知道的。
十年前,他到這里的時候,對方早就在這里了。一晃眼,十年就此過去,那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芳也變成了三十多歲的老芳了。不過,大家還是習慣性的叫她,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