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毛片免费看-欧美 日韩 人妻 高清 中文-一本色综合亚洲精品88-加勒比无码一二三区播放-亚洲欧美精品av在线观看-在线观看 国产精品一区-日本三级日产三级国产三级-暴躁老外玩minecraft-日韩欧美亚洲一区二区四季

61 第六十一章

    崔錦已成了歐陽府的常客,不說是守門的小廝不問便放行,就連同歐陽夫人也時常召見崔錦。
    崔錦是個會說話的,一來二去自是將歐陽夫人哄得心花怒放,加之歐陽夫人又知崔錦曾是歐陽鈺的救命恩人,待崔錦便更是親近。
    如今歐陽府里頭沒有人不識得崔錦,儼然有將她當成府里姑娘對待的態度了。
    是以,當崔錦提出要自己一個人在歐陽府里轉轉時,送崔錦離開的侍婢毫不猶豫地便應承了,欠了欠身便離開了。
    阿欣好奇地道:“黃昏將至,大姑娘不現在回府么?”
    崔錦說:“不急,先在歐陽府里頭走走。”
    阿欣打量了下崔錦的臉色,方輕輕地應了聲。今日大姑娘要出門,她可是提心吊膽了一整日。明明今早還是臉色蒼白的模樣,整個人也有些虛弱,雖說后頭妝扮了下,氣色稍微好看些了,但是她曉得妝容一褪,肯定又是蒼白的臉色。
    只不過她曉得大姑娘拿定了主意的,即便是老爺也無法改變,遂作罷。她只能一路小心翼翼地緊盯著。
    崔錦不知阿欣擔憂的心思。
    她此時實際上是有一絲逃避的心理。
    既然謝五郎重回洛豐的消息連歐陽家都不曉得,也就是她待在歐陽家就是安全的。他也不會貿然派人在歐陽家帶走她。
    那一夜她那般羞辱了他,以謝五郎的性子,他肯定不會罷休的。倘若他真的不與她計較,那就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母豬也能上樹了!
    此刻她留在歐陽府暫時是安全的。
    崔錦漫無目的地穿過一座拱門,心想著要不要捏個措詞在歐陽府小住一段時日,隨后再想法子在其他地方生事,再讓謝五郎忙得無法顧及她。
    只是此法乃下策,能避一時,不能避一世。
    就算她隨便找一戶人家嫁了,她相信以謝五郎惡劣的性子,他肯定能做出奪□□的惡事!興許有可能先不動聲色地害了她夫婿,再將她的夫家一網打盡,然后逼迫她簽下和離書。
    謝五郎那么高傲,肯定不許她被休的,只能由她休了夫家,或是主動簽下和離書。
    事實證明,崔錦此時對謝五郎真真是相當了解。
    倘若崔錦當真隨隨便便找人嫁了,上頭列舉的事情,謝五郎肯定會干得不動聲色。他謝五郎的女人怎么可能烙下其他男人的印記,又怎能被他人嫌棄。這世間能嫌棄他的女人的人,只有他一人,便是宮里的那一位,也是不許的。
    崔錦輕嘆了聲。
    她思來想去,此法子還是不能用。
    穿過拱門后,里頭正是一座梅園。歐陽夫人愛梅,歐陽將軍為博得夫人一笑,大費周章求得許多不同品種的梅樹,一到春冬之際,次第綻放,美不勝收。
    不過如今崔錦身處秋季,也沒那個眼緣了。
    約摸走了數十步,冷不丁的有一道黑影冒出。阿欣被嚇了一大跳,險些尖叫出聲。崔錦早已習慣閔恭的出場方式,微微挑了眉,便說:“閔郎好生雅興,此時不該在軍營么?怎地會出現在此處?”
    閔恭瞧她面不改色的,便越是欣賞她。
    崔氏有一般女子所沒有的氣度。
    他道:“今日小郎有點事,我與他一道回歐陽府。待入夜了再回軍營。”頓了下,他又道:“不過我今日與歐陽小郎出來是其次,我有一消息要與你說。”
    他看了一眼阿欣。
    崔錦說:“無妨,她是我侍婢,能信得過。”
    閔恭道:“我得到消息,謝恒并未回燕陽城。至于他去了哪里,暫時還未打聽出來。只不過,”他看向崔錦,“你要小心了,這段時日我不會再見你。”
    他的聲音微柔:“現在的我還不能徹底護你周全,只能暫時不給你惹麻煩。”
    謝恒二十多年來不曾近過女色,他身邊所有貼上去的姑娘沒有一個不是毫不留情地被趕走的,即便是高貴如公主亦是如此。
    而偏偏這樣的一個男人,竟對崔氏做出那般貽笑大方的舉動,由此可看得出,崔氏在謝五郎心中有些不一樣的。
    尤其是現在崔氏在陽城大出風頭,謝五郎定會有所耳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何況崔氏不僅僅是窈窕淑女,她還是個極其聰慧的姑娘。這樣的一個女人,他不信謝五郎愿意松手。一想到謝五郎作為自己情敵的存在,閔恭的心中霍地涌起一股激烈的熱流。
    他又道:“若你遇上麻煩了,便讓人送信到茶香樓,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說罷,他也不再多說什么,迅速離開了梅林。
    崔錦有些怔忡。
    阿欣走前來,小聲地說道:“大姑娘,閔家郎君似乎挺不錯的。方才好溫柔呢。比起那個……”她想罵上謝五郎幾句的,但終究是不敢。
    她輕輕地咳了聲。
    崔錦沒有想到閔恭今日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且是真真正正為她著想的。她咬咬牙,心想,看在今日他待她好的份上,那一天他偷親她的事情便不與他計較了。
    “大姑娘在笑什么?”
    阿欣忽問。
    崔錦說:“只是覺得閔家郎君入了軍營這么久,黑得跟黑炭似的,怕是入了夜便要與黑夜融為一體了。”
    聽到此話,阿欣不由捂嘴偷笑。
    大姑娘極少用這樣的表情調侃人,一旦調侃了,便證明那人在她心底有些不一樣了。
    崔錦又道:“時候不早了,回府吧。”
    “是。”
    主仆倆走出梅園,穿過拱門時,身后忽有窸窣聲響起。崔錦下意識地回首一望,恰好有晚風拂來,光禿禿的枝椏在夕陽下晃蕩,地上倒映出了稀奇古怪的黑影。
    崔錦皺眉,道:“阿欣,方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可有看到其他人?”
    阿欣順著崔錦的視線望去,入目之處,空無一人。
    她仔細回想了下,道:“并無,大姑娘,興許只是歐陽府的家貓。上回歐陽姑娘不是說了歐陽夫人養了只白貓嗎?白貓最喜愛往梅林里竄么?好幾次都嚇著府里的侍婢了。”
    這幾日,謝家別院里頭的家仆和侍婢都曉得一事,就是郎主心情極其不佳。本來平日里郎主就是言語不多的人,如今心情一不佳,還未靠近主屋便已能察覺出陣陣冰寒之氣。
    是以,他們能不靠近郎主便盡量不靠近,一個兩個的都是能有多遠就離得多遠。
    唯獨辛苦了阿墨。
    那一天阿墨一直在外頭侍候著的,里頭發生什么,他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只要郎主一開口喚他,他就能立馬進去。
    孰料那一日崔氏竟敢如此膽大包天,竟將他們的郎主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個也就罷了,還捅出了樊城五十金的事情。
    他這幾日正愁著此事,不知郎主會如何懲罰他。然而,過了數日,郎主除了一直黑了張臉之外,并無任何表示。
    正是如此,他才更加忐忑,只覺自己像是被行刑的犯人,頭頂的那把大刀就在半空懸掛著,時時刻刻都是心驚膽戰的。
    阿墨思來想去,覺得這樣極其不妥,只好去搬救星。
    王四郎進去的時候,謝五郎正一人坐在窗前,手中執有茶杯,對天獨酌。許是聽見了腳步聲的緣故,他淡淡地道:“是你。”
    王四郎笑吟吟地道:“自然是我,莫非五郎還以為是何人?如今除了我還有誰敢貿然闖進你這里,唯獨我才不怕五郎身上的陣陣寒氣。”
    謝五郎沒有搭理他。
    王四郎也不嫌沒趣,他徑自走到桌案前,掀開了茶盅,低頭一聞。
    他眼睛登時一亮。
    “五郎家中的茶樣樣皆是千金難得,這是大嶼山的雪芽對吧?聽聞極其難采,工序也十分復雜,唯獨宮里嗜茶的那位祖宗才會費勁心思去尋來。當初也才得了巴掌大的盒子,里頭估摸只有四五兩。真是偏心,我們王家和謝家同為天子臣,明知我才是好茶的,給你這個不懂茶的簡直是暴殄天物。”
    在王四郎的心里頭,只要是不像他那般嗜茶如命的,通通都要劃分到不懂茶一類。
    在王四郎看來,只有將茶當作心肝寶貝一樣的,才能嘗出茶之精髓。
    “是么?”
    王四郎正要應一聲,卻見謝五郎從他手中奪走茶盅,斟滿一杯,仰脖一飲而盡,簡稱牛飲。
    王四郎瞪大雙眼,幾欲目齜欲裂!
    “你……”
    王四郎心痛地要吐血了!
    謝五郎云淡風輕地喚道:“阿墨,將茶盅收走。再沏一壺玉山紅袍招呼師弟。”
    阿墨聞言,默默地看了眼王四郎。
    王四郎嘆道:“師兄何必遷怒于我呢?對姑娘就是要憐香惜玉,師兄可曾見過哪個人會把自己喜歡的姑娘扔進冷湯池里,尤其是在秋冬之際。”
    謝五郎道:“阿墨,紅袍也不必了,接一盅冷水。”
    阿墨又默默地看了眼王四郎,他用嘴型說道:郎君,求你行行好,別再調侃我們家郎主了。
    王四郎又哪會看不出現在謝五郎臉色差著。不過也算了,能見到向來清冷的師兄露出這樣的神態,也算值得了。
    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五郎,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要得到姑娘歡心,得溫柔一些。”說到此處,他不禁有些頭疼。
    他與五郎自幼相識,王謝兩家本就是高門望族,出來的貴女貴子自是不愁婚事的,更何況五郎還有巫子這一層身份,天子信巫,而身為巫子的謝五郎比皇子還要受寵,可以說謝五郎一生下來便是上天的寵兒,只有別人討好他的份。
    尤其是五郎性子高傲,甚至能說是孤高。
    因此,他根本不懂得何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他看來,估摸著就是他喜歡了,人家姑娘就必須要喜歡他。
    王四郎忽然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教導教導謝五郎,不然遲早有一日定能將那崔氏女逼到盡頭,到時候脖子一抹,就香消玉殞了。
    王四郎單單是想想都覺得是罪過。
    他重重一咳,說道:“姑娘家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莫要總是冷著一張臉,說話的時候笑一笑,她想要什么你便給她什么。這女人呀,都想找個能為自己遮風蔽日的,你若做到了,她自然而然便傾心于你了。五郎,你聽我的定沒錯。”
    似是想起什么,王四郎笑道:“這女人的滋味呀,嘗過一次你便知道妙處了。你還沒開葷不懂里頭的好,等你開了就明白了。崔氏是個聰慧之人,聽起來也是個傲氣的。你給她一些好處,再溫柔一些,讓她重回汾陽崔氏。然后你再給她一個貴妾的名分,她肯定高興得感激涕零了,到時候自然就離不開你了。”
    王四郎給謝五郎出謀劃策。
    謝五郎聽了,神色微動。
    王四郎說:“此乃我身經百戰得出的經驗之談,別院里還有雪芽吧,勻我一點。”
    謝五郎道:“找阿墨去。”
    王四郎面色大喜,聽他如此說便知他聽進他的話了。想到雪芽,他高興地道:“等崔氏當真傾心于你了,再勻我一點雪芽。”
    謝五郎沒有回答。
    不過王四郎瞧著他的神色,是應承的意思了。
    王四郎離開后,謝五郎的眉頭慢慢地緊鎖起來。他想起了花燈節那一夜。他那一天的原意不是那樣的。在他謝五郎的計劃中,是帶來崔氏,然后審問她有關蓮山小廟的事情。
    然而,當阿墨仔細地向他稟報——
    “崔氏在街上與歐陽小郎相談甚歡……”
    “崔氏上了船舫,與歐陽姑娘相談甚歡……”
    “崔氏下了船舫,與閔恭夜游花燈街,閔恭贈崔氏并蒂蓮花燈,兩人相談甚歡……”
    “閔恭送崔氏回府,閔恭偷親了崔氏的左臉一口,崔氏面容嬌羞……”
    當他聽到與歐陽小郎相談甚歡的時候,他的眉頭就開始皺了起來,而越到后頭,他的心里頭怒氣便越多。她怎么敢!怎么敢!就算他不要她了,她怎么能在短短數月之內就與其他男人相談甚歡!
    怒氣積得越來越多。
    他想要冷靜下來,事實上他也冷靜下來了。
    然而,當聽到崔錦用清冷的聲音喊他“郎主”的時候,心底的那一根弦似是倏地斷開了。原先的計劃通通都被拋之腦后,他只想做一件事——擦干凈她的臉。
    謝五郎曾想過崔氏都如此踐踏他的心意了,他何不索性眼不見為凈,冷眼看她沒了他能過得多好。
    可是只不過短短幾日,謝五郎發現自己的答案是——
    不,他不愿意。
    半月將過,寒風漸起,洛豐已是漸漸邁入深秋。崔家布莊又做了新的料子,劉洪送了滿滿兩車到崔府里頭。這一回的料子多虧了陸家莊,否則也做不來這么精美。
    崔錦穿上新的秋衣。
    恰逢歐陽鈺又開茶話會,崔錦身上的衣裳立馬得到了極大的關注,仿佛打從崔錦出現在海上奇景中后,無論崔錦做些什么,亦或穿些什么,總能輕而易舉地獲得眾人的矚目。
    茶話會結束后,不到五日,流云商鋪里從崔家布莊進的一千匹新料子一搶而空。
    崔錦看著身邊日益增多的金,心中是說不出的滿足。只是同時的,她又覺得有些不真實。這些金她掙得太過容易了,尤其是謝五郎竟然沒有做出任何阻攔她的舉措。
    繼花燈節之后,已有整整十五日了。
    期間,她無數次派人暗地里打探謝家五郎的消息,可惜她人脈不足,或是應該說人脈遠遠不及謝五郎。她的人根本打聽不出什么來,就連謝家別院里也是毫無聲息的。
    阿宇說謝家別院里安靜得像是謝五郎不曾來過一樣。
    崔錦完全摸不著謝五郎的套路。
    她只好每日都提心吊膽地過著,而漸漸的,又過了七日,洛豐城一切風平浪靜,謝家別院里也是毫無消息的。
    崔錦開始稍微放松了。
    都過了將近一月,謝五郎還不曾召見她,興許是被她罵了一通,覺得她是個潑婦,于是便不想與她計較了。崔錦心中這么想著,倘若是真的,她是一千個一萬個愿意當潑婦。
    又過了數日,初冬將近。
    林氏夜里著了涼,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巫醫來了幾趟,林氏的風寒才逐漸痊愈了。不過巫醫說了風寒剛剛痊愈,還是不宜在外走動,而林氏每逢十五總要去外頭的寺廟燒香的,無論是樊城還是洛豐。
    崔錦見狀,便攬下了這個活兒。
    每逢十五,南山寺里頭的人就特別多。
    林氏喜歡燒頭柱香,所以都是天還未亮便從崔府出發。林氏千叮萬囑,讓崔錦一定一定要燒頭柱香,只有頭柱香才是最靈驗的。
    九月十五那一日,為了燒頭柱香,崔錦起得特別早。因為要去燒香拜神,所以崔錦穿得格外素凈。離開崔府時,天還是灰蒙蒙的,路邊的早飯小攤也還沒開始,街道上靜謐得像是在夜里。
    南山寺離城內頗遠,小半個時辰后,馬車在才南山寺前停下。
    小沙彌在門口掃著落葉,還未進去,便已能聽到廟里和尚做早課的聲音。
    南山寺極大,足足有十二個寶殿,供給香客燒香的是屬于正殿的大雄寶殿,其余還有屋舍十數間,外頭還栽了一個桃花林。
    興許是廟中得了鬼神庇佑,又興許是香火太盛的緣故,南山寺外的桃花開得最早,也開得最久。每逢三四月,寺外桃花爭相開放,在山下遙望,景色美不勝收,寒煙裊裊,猶似仙境。
    不過如今還未到時節,崔錦匆匆掃了一眼便直接去了大雄寶殿。
    寶殿中空無一人。
    崔錦不由有些怔楞,往日里她來的時候,寶殿里總有兩三個和尚的。不過轉眼一想,估摸是她來得太早了,也許和尚做早課去了。
    阿欣從籃子里取出香燭,點起后,便遞給了崔錦。
    而就在此時,崔錦驀然發現供奉神像的香爐中已經插上了一柱香,香燒剩一半,顯然是比她先來的。阿欣這會也看到了,她詫異地道:“大姑娘,這該如何是好?”
    阿欣又說:“夫人說是要頭柱香呢。”
    崔錦只好道:“阿娘平日里都是這個時候來的,既然今日被人捷足先登了,只能說是無緣。神像面前講究誠心,我們誠心到了,頭柱香與第二柱香都是一樣的。”
    阿欣說:“那……那夫人那邊該如何交待?”
    崔錦道:“阿娘心中有鬼神,會理解的。明日再來燒頭柱香吧,今日的香火錢添多點便是。”
    阿欣應了聲。
    崔錦執香跪下,虔誠地拜了三拜,隨后低聲乞求:“信女崔錦來自樊城,只求上天庇佑信女一家,爹娘大兄身體安康,平平安安。”
    頓了下,崔錦的聲音又壓低了一些。
    “再求燕陽謝五莫與信女計較,早日娶妻納妾,早日視信女為路人。”
    說罷,她插上香,又鄭重其事地磕了三個頭。添香火錢時,尋常人家都是添碎錢的,像是林氏平日里添的也最多也只有十金。崔錦今日出來只帶了二十金,她本想只添十金的,但一想到自己方才祈禱的話,又在身上的錢袋里搜刮了一遍,尋出一些碎錢,她又讓阿欣去外頭找馭夫想法子湊了一些錢,足足湊夠了三十金。
    如此,崔錦方安心了一些。
    謝五郎份量足,二十金似乎不夠誠心。她想法子湊多了十金,鬼神若真能顯靈,定能看出她的誠心。
    添完香火錢,崔錦心滿意足地帶著阿欣離開了大雄寶殿。
    晨曦破云而出,柔和的光輝普照大地,為深秋的早晨添了一絲溫暖。崔錦見時辰尚早,便去附近的桃花林轉了一圈。轉出來的時候,日頭半掛在空中,然而,卻有一點奇怪。
    不僅僅是崔錦發現了,連阿欣也察覺出來了。
    “大姑娘,都這個時辰了,怎么南山寺里一個香客都沒有?真是奇了。”
    的確是奇了。
    平時即便是最寒冬的時候,也有虔誠的香客來上香,莫說此時還只是微寒的深秋,且今日秋高氣爽的,又是十五,這個時間明明該是人頭攢動才對的。
    除非是有貴客來了,才能令得南山寺閉門。
    可若真有貴客上來,南山寺必定會提前幾日在山下告知的。且不說她今早進來的時候,小沙彌瞅了她一眼,并無任何貴客在里面的跡象。
    崔錦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時,有和尚上前,說:“施主,這邊請。”
    崔錦認出了是南山寺空知大師的大弟子信悟,平日里空知大師講經時,信悟便在一旁。如今見到他前來相請,崔錦沒有多想便跟著他走。
    空知大師看到有緣之人,便會指點上一兩句,不論身份貴賤。
    所以崔錦便以為是空知大師要指點她,阿欣也是這么以為,心里頭還沾沾自喜的。到了一間屋舍前,信悟停下腳步,說:“里邊請。”
    崔錦不疑有他便走了進去。
    阿欣不敢打擾,遂留在屋外。
    屋舍很小,崔錦幾乎是一進去便立馬發現了一道白色人影,很不巧的正是她方才祈禱不要再出現的謝五郎。她心中一涼,一想到今日南山寺的怪異,再看看眼前好整以暇的謝五郎,登時就想通了。
    能有什么貴人讓南山寺閉門謝客,眼前這位不就是么?
    當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崔錦都有取回三十金的沖動了。只是當下,她又豈敢多說什么?只好不情愿地上前,低聲說:“阿錦拜見郎主。”
    謝五郎說:“不必多禮,過來坐下。”
    崔錦瞅了眼謝五郎所指的地方,暗暗松了口氣,她以為謝五郎又要她坐在他懷里了。幸好是坐在他對面,兩人之間隔了一張桌案。
    她應了聲,慢吞吞地坐下。
    謝五郎也不說話。
    此情此境,于崔錦而言,難免有些尷尬。她一想到之前自己怒罵謝五郎,便心虛極了,甚至都不敢看謝五郎了。但好一會她才想起來,謝五郎目不能視物,瞪他兩眼又如何?
    她猛地抬頭。
    這一抬頭,她的心又涼了半截。
    謝五郎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跟以往的清高孤冷差不多,可是她卻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在生氣。
    她咽了口唾沫,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崔氏阿錦。”
    “……是。”
    “在你心里,我謝恒只值三十金?”
    崔錦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透。
    他他他……他聽到了!當時謝五郎就在大雄寶殿里!她一想到自己說的那三句與謝五郎有關的話,心都涼透了。
    “我……我……”
    此時,謝五郎忽然輕點桌案,只聽他輕描淡寫地道:“我添了一千金的香火錢,乞求窮盡此生與你扯不清。”
    先是頭柱香,然后連賄賂的香火錢也輸了……
    崔錦不僅心涼,頭皮腳底都涼!
    作者有話要說:閔恭:看了此章,只想蹲墻哭,每次阿錦一對我產生好感,坑爹男主就出來搶戲了……
    崔錦:欸,你不說還好,一說我也這么覺得!大大,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作者菌:……有嗎,是謝五郎自己跳出來要搶戲的。不過話說回來,謝五郎你花重金賄賂菩薩真的好嗎!
    阿墨:我家郎主表示被讀者說情商低了,這一章不想說話了。
    作者菌:……死傲嬌!166閱讀網

莫陽蘇菲兒的 創世至尊 我在廢土世界掃垃圾 都市最強狂兵 女配人設跑偏啦 沉默往事 一婚到底林辛言宗景灝 我是星主 龍游花都 小秀才和大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