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幕后真兇!</br>
夜黑。風(fēng)冷。</br>
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天空黑的像是一盒墨汁。</br>
明珠是港口城市。明珠最大的對外港口鹽田港,這個時候卻冷清異常,沒有白天的熱鬧喧嘩工人像是螞蟻一般的在忙碌著裝來卸去進(jìn)進(jìn)出出。</br>
凌晨三點(diǎn)鐘,所有人都已經(jīng)沉睡,包括港口和這座城市。</br>
黑幕里,一輛大眾越野車停在一座大集裝廂的旁邊。外面靜悄悄的,車子里面也靜悄悄的。如果不是轉(zhuǎn)動的閃亮眼珠和偶爾傳出來的幾聲咳嗽,恐怕會讓人誤以為車?yán)锩娴娜艘呀?jīng)睡熟了。</br>
“老狗。感冒了就得趕緊治。下次出來接活,如果有病就不要出來。”坐在汽車后座的男人聽夠了那壓抑的咳嗽聲音,不耐煩的訓(xùn)斥道。</br>
“老板。我也不想影響到你。只是沒找到合適的代班司機(jī),只得自己出來給你開車。”駕駛室上的男人聲音委屈的說道。</br>
“是啊老板。”副駕駛室上的一個年輕男人笑著幫司機(jī)打圓場。“這次出貨數(shù)量大,狗哥不放心讓別人代班。帶病上崗也是無奈之舉。回去我就陪他去醫(yī)院。一定把病治好了再回來。”</br>
聽到兩人這么說,后座的男人聲音也柔和了一些,說道:“接完了貨,你們倆也休息一段時間。去美國或者法國----南非也成。帶著家人出去玩玩,所有費(fèi)用都算我的。”</br>
“謝謝老板。”兩人同時笑道。</br>
正在這時,湖面上有一束燈光打了過來。</br>
“來了。”副駕駛室上的年輕人精神一震,出聲說道。</br>
“打信號。”臉和身體都隱藏在黑夜里的老板發(fā)布命令。</br>
年輕人應(yīng)了一聲,推開車門下車。他走到港口邊沿,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型的電筒設(shè)備。</br>
用手捂著,便有一道細(xì)小的強(qiáng)光通過那個電筒設(shè)備照到了海面上。</br>
他指揮著這道強(qiáng)光向左晃了兩下,又向右晃動了兩下。然后滅燈,再重新打開。再滅燈。</br>
海面恢復(fù)了寧靜。</br>
眨眼功夫,一艘游艇向港口駛了過來。</br>
車門推開,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帶著司機(jī)老狗迎了出去。</br>
游艇在岸邊靠攏,一個光頭率先從船上跳了下來。</br>
他一下來就罵,說道:“死胖子,這兩天風(fēng)聲這么緊,你還打電話要接貨-----要是出了事怎么辦?”</br>
胖子嘿嘿的笑著,上前摟著光頭的肩膀,說道:“虎哥,你怕了?”</br>
“當(dāng)然怕了。”光頭表情不悅的說道。“這次出貨量這么大,要是被警察給截了,我們還有活路?”</br>
“放心吧。”胖子遞過來一支煙,安慰著說道:“就是因?yàn)檫@幾天風(fēng)聲緊,我才打電話讓你送貨過來。你想啊,風(fēng)聲因?yàn)槭裁淳o?是因?yàn)殄\繡館那檔子事兒。現(xiàn)在所有人的視線都盯著那邊的案子,誰還會注意咱們這些小人物?不趁著這個機(jī)會多進(jìn)些貨,以后哪還有這么好的進(jìn)貨機(jī)會?”</br>
“那個唐重呢?他會不會看出什么破綻?”光頭不放心的問道。</br>
“嘿。他那個豬腦袋-----我還以為他是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沒想到只是個會動粗的莽夫-----說起來也好笑。你知不知道?事情發(fā)生以后,他就成了一頭亂跑亂竄的瘋狗。先是懷疑這件事情是蔡濃做的,跑到醫(yī)院把蔡濃給狠揍了一頓。后來又懷疑是董家的人干的,跑到董家小公主董菩提的瑜珈館找事兒。據(jù)說在里面和人大打出手,還砸了不少東西----”</br>
“現(xiàn)在說不得又去找誰動手了-----這樣的人,也值得我們那么重視?這一次,他是死定了。”</br>
“他真的那么不濟(jì)?”光頭佬不確定的問道。“盛名之下,竟然是個草包?”</br>
“誰說不是呢?”胖子笑呵呵的說道。“不過,這個草包很快就不在了。別人想要他死,咱們就順手推上一把。然后趁機(jī)再撈點(diǎn)兒小錢花花-----”</br>
“嘿。這可不是小錢。”光頭佬擺手。“這次出的水晶米量大。估計可以鋪貨半個明珠地下市場-----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啊。”</br>
“好了好了。你把貨交給我,我把錢轉(zhuǎn)到你瑞士銀行帳戶。你去越南,這些事情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胖子打斷他的話說道。對方害怕,連帶著他也變的緊張起來。</br>
“驗(yàn)貨驗(yàn)貨。”光頭佬揮手說道。</br>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光頭佬的人已經(jīng)從游艇里搬上來好幾個大木箱子。</br>
打開箱子,里面是一雙雙軍用的皮靴。</br>
光頭佬從懷里抽出一把匕首遞給胖子,說道:“你驗(yàn)驗(yàn)貨。”</br>
胖子接過匕首,隨意的從木箱里抓了一只皮靴出來。他用匕首沿著靴子的鞋跟劃了一圈,然后扯開鞋底,從里面的凹槽里取出一小塊白色透明的顆粒狀物體。</br>
他用匕首朝著透明袋子上一劃,然后用鼻子貪婪的嗅上一口,一臉陶醉的說道:“不錯。A貨。”</br>
“那當(dāng)然了。我們提供的貨什么時候不正了?”光頭佬得意的說道。</br>
胖子對著身后的司機(jī)和年輕人招了招手,兩人打開其它的箱子熟練的進(jìn)行抽撿。</br>
“貨沒問題。”司機(jī)老狗說道。</br>
“裝車。”胖子擺了擺手,說道。</br>
于是,一群人抬著木箱朝著胖子他們開來的越野車走過去。</br>
正在這時,強(qiáng)烈的燈光照耀過來,整個鹽田港口燈火輝煌,亮如白日。</br>
無數(shù)的警察從黑暗里沖了過來,呈三面包圍的姿態(tài)向這邊圍攏。</br>
“警察來了。”有人大聲喊道。</br>
“往海里撤。”光頭佬喊了一句,率先朝著游艇所在的方向跑過去。</br>
可是,還沒等到他們跑到岸邊,從大海里跳出無數(shù)身穿黑色潛水衣的人,他們舉槍向瘋狂逃竄的人射擊。</br>
轟隆隆的響聲傳來。</br>
幾十輛水警摩托排成一字型,快速的向岸邊沖了過來,和岸上的警察完成四面合圍。</br>
“水里也有警察。”光頭佬大吼道。想要再次返回來,可是圍攏的警察已經(jīng)靠近。</br>
他只能就地臥倒,舉槍射擊。</br>
“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繳械投降-----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繳械投降------”有警察用喇叭喊道。</br>
有人驚慌失措,失去了抵抗意識。</br>
“不能投降。”光頭佬大聲吼道。“被抓了就是死路一條。只能和他們拼了-----”</br>
他這么一喊,讓跟隨他的那些人一下子驚醒過來。</br>
投降,死路一條。</br>
拼命,說不定還能夠殺出一條血路。</br>
這么一想,他們也紛紛舉槍反擊。</br>
突突突--------</br>
砰砰砰-------</br>
當(dāng)槍聲漸消,販毒份子死的死,傷的傷,全部都被警察制服時,江濤才帶著一群人從包圍圈外面走了進(jìn)來。</br>
“報告局長。疑犯一共十五人。當(dāng)場死亡九人,三人重傷,還有三人被擒。”負(fù)責(zé)整個行動的輯毒組組長張海洋大聲向江濤匯報。因?yàn)檫@次提前得到了內(nèi)線消息,準(zhǔn)備充分,布置嚴(yán)密,警方無一人傷亡,擊斃近十名運(yùn)毒份子。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br>
如果再能夠搜集到他們運(yùn)送的毒品,這事兒可就更加完美了。</br>
“毒品呢?”江濤掃了一眼四周,沉聲問道。</br>
“毒品在這兒。”一名警察大聲喊道。他的手里正提著一只軍用皮靴。那只皮靴的鞋底被割開,正是剛才被驗(yàn)貨時割開的。</br>
江濤帶著人走過去,從警察手里接過靴子,從里面取出毒品,放在鼻前聞了聞后,說道:“全部帶回去。”</br>
“是。“警察們大聲吼道。這次的案子大獲全勝,今天晚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功勞。</br>
唐重也來了。</br>
他是做為警方的’內(nèi)幕線人’跟著江濤一起參與行動的。只不過他沒有槍,也沒辦法沖鋒陷陣和人火拼。</br>
他在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蹲在一個雙腿中槍躺在血泊中沒辦法動彈的胖子面前,笑呵呵的看著他。</br>
“唐重。”胖子的臉頰浮腫,腦袋上蹭破了好幾道口子,嘴角還在流血,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這個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的男人。</br>
“谷明明。”唐重笑呵呵的看著他,說道:“你一定以為除了你,全天下的人都是傻逼吧?”</br>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是我?”谷明明狠聲說道。他對自己有充分的信心。他一直把蔡濃這個草包大少頂在前面,他只是一個小跑腿的。他隱藏的那么好,怎么會被唐重發(fā)現(xiàn)的?</br>
“你知道草叢里面的螞蚱為什么跳那么高嗎?”唐重笑著問道。</br>
“-------”谷明明沒有回答。而且,這個問題他確實(shí)不知道答案。</br>
“因?yàn)樗麄兪艿搅梭@嚇。”唐重笑著說道。“錦繡館的時候,你鼓動蔡濃打林微笑的主意。我去向蔡大少道歉的時候,你又百般阻攔。我讓蔡濃拿平底鍋打我----他猶豫半天不敢動手。”</br>
“他連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我怎么可能會相信是他布的局來害我?”</br>
“不是他,難道就是我?”谷明明不服氣。蔡濃不像是布局的人,難道他就像了嗎?</br>
“那個時候我只是懷疑。還不能確定。”唐重笑著說道。“所以在揍你們的時候----在你身上裝了點(diǎn)兒東西。”</br>
唐重把谷明明的腦袋按到一邊去,從他的耳朵后面取出一根細(xì)小的發(fā)絲類黑色物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