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美人心計(jì)(上)!</br>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搞懵了。</br>
挨打的還在咬牙強(qiáng)撐,打人的哭的泣不成聲。</br>
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br>
沒有人知道唐重的身世,也就不會有人能夠理解姜可卿此時此刻的心情。</br>
或許,蘇山算半個。但是,她也只是知道冰山一角,最深層次的內(nèi)幕她也難以窺探。</br>
她不只是為唐重此時所受的委屈痛哭,而是為了唐重這么多年所受委屈的愧疚情感的爆發(fā)。</br>
正如她對姐姐所說的那樣,你愧疚他,我也是。</br>
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就有了與別人不一樣的人生,沒有了和別人一樣的溫暖和美家庭。</br>
他吃的是監(jiān)獄飯,穿的是工服改裝而成的小尿片。</br>
他喊出來的第一個字是‘MA’,答應(yīng)的卻是爸爸。</br>
他沒有游樂園和小伙伴,只有一座大山和奇奇怪怪的叔叔阿姨。</br>
他享受平和,也受盡折磨。</br>
他飽經(jīng)歷練,有時候也體會到有一種情感叫孤獨(dú)。</br>
他在獄中認(rèn)識一個大學(xué)生,那是一個強(qiáng)奸犯。他強(qiáng)奸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并且殺人拋尸-----在世人的眼里,他是十惡不赦的變態(tài)。可是,唐重有時候竟然會對他產(chǎn)出一絲絲的羨慕。</br>
因?yàn)樗隽四敲磯牡膲氖聝海O(jiān)獄的門口還經(jīng)常徘徊著一個老女人,風(fēng)吹不走,雨打不走,人趕不走,車送不走。她走了又來,自帶米面,渴飲水泉,餓了劈柴做飯,只為了多見自己的兒子一眼。</br>
一直到那個大學(xué)生被槍斃,她才從監(jiān)獄門口消失。</br>
唐重呢?</br>
他會唱歌、學(xué)跳舞、懂開鎖、會配藥、功夫好、爬樹高、會寫字、會下棋-----他每學(xué)會一樣?xùn)|西,都希望有人能夠稱贊他說唐重你真好你真棒你真厲害。</br>
大胡子不會對他說這種話,而他----沒有媽媽。</br>
那一次,唐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生活是有缺陷的。</br>
姜可卿不知道這些,但是,做為女人,她知道母子分離的痛苦和孩子獨(dú)自在外的艱辛。</br>
或許,在她的想象中,唐重小時候食不裹腹衣不遮體沒有小玩具沒有麥當(dāng)勞,整天坐在監(jiān)獄操場上玩泥巴或者光著屁股下水抓龍蝦-----</br>
女人的母愛泛濫起來,完全沒有理智可言。</br>
這是他和唐重的第二次見面,前面十幾年,他們的人生幾乎沒有任何交際。</br>
也正是這樣,她格外的忍受不了別人對唐重的侮辱和欺負(fù)。更何況她比別人知道的還更多一些,知道游牧夸下海口要打斷唐重一條腿的事情-----當(dāng)然,她也自動忽略掉了唐重同樣對游牧說過這句話的事實(shí)。</br>
孩子,當(dāng)然是自家的好。</br>
這也是她不管不顧的沖上來抽游牧耳光的原因,因?yàn)樗龘?dān)心游牧真的那樣做了。</br>
別人不懂,唐重懂。</br>
他的心里不僅僅有感動,更多的是溫暖------被人關(guān)心的溫暖。</br>
這種感覺,他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br>
唐重拍拍姜可卿的肩膀,笑著說道:“我過的很好。”</br>
姜可卿的眼淚珠子就流的更急了,說道:“那就好。我抽完了咱們好好聊聊。”</br>
抽了幾巴掌后,姜可卿的怒氣也發(fā)泄的差不多了。她像是一頭發(fā)了瘋的母老虎似的盯著游牧,威脅著說道:“我知道你是條瘋狗,我不介意做一次屠夫。”</br>
“打完了嗎?”游牧笑著問道。他的表情猙獰扭曲,那張臉皮就像是一顆揉皺了的紙團(tuán)。他的嘴角流敞出鮮血,殷紅的血水一直流到脖子里也毫不在乎。“你只能打我,不能殺我。”</br>
“那要看值不值。”姜可卿冷笑著說道。</br>
“我就不會思考這么復(fù)雜的問題。”游牧大笑著說道。“我只在乎我高不高興。”</br>
“那你最好想想會有多少人替你殉葬。”</br>
“我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誰會在乎別人的死活?”游牧狀態(tài)癲狂的說道。“弱者不配生活在這個世界上。”</br>
姜可卿的眼神一凜。</br>
這個變態(tài),他不僅僅痛恨全世界,最痛恨的人是自己。</br>
他痛恨自己是個畸形,痛恨自己擁有著顯赫的身世卻淪為所有人的笑柄------也正是因?yàn)樗某錾^于顯赫,別人恥笑的聲音也就能夠瞬間放大十倍百倍千萬倍。</br>
他不怕死,也不怕別人為他死。</br>
這還真是個有趣的棘手的家伙。</br>
“喲?今天這是怎么了?這么熱鬧?”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br>
不用特意去看,就見到會議室里多了一個大塊頭巨人。</br>
來人的身高近兩米,穿著一身大號的西裝,站在門口就像是一座小山似的把大家的視線給堵住了。</br>
七殺。公孫翦。</br>
公孫翦看到姜可卿,笑著打招呼,說道:“哎喲,姜姐駕臨明珠了?怎么也沒見著打個電話啊?這太見外了吧?無論如何,也得給我們這些做弟弟的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jī)會吧?”</br>
“我和你很熟啊?”姜可卿沒好氣的說道。“為什么要給你打電話?”</br>
“嘿嘿,我一直以為我和姜姐很熟呢。”公孫翦知道姜可卿的火爆脾氣,也不生氣,仍然笑呵呵的說道。他掃了會議室一眼,然后看著臉頰紅腫的游牧,說道:“怎么?姜姐又在欺負(fù)人?”</br>
“事情已經(jīng)那么明顯了,還用得著問嗎?”姜可卿知道這小子是來打圓場的,所以對他說話就份外的不留情面。</br>
“是是。是我糊涂了。”公孫翦連連點(diǎn)頭。</br>
他看著游牧,說道:“你小子怎么跑這邊來了?約我八點(diǎn)鐘在錦繡見面,我來了卻不見你人影。那事兒還談不談了?要談就趕緊,我可沒時間陪你耗著。”</br>
游牧看了姜可卿一眼,從她的身邊穿了過去。</br>
他帶來的那群人更沒有留下來的必要,趕緊尾隨著離開。</br>
公孫翦對著姜可卿笑笑,說道:“姜姐,如果這兩天不走的話,一定要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br>
“用不著。我很忙。”姜可卿直接拒絕了。</br>
公孫翦又對著蘇山和唐重打了聲招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走的時候還沒忘記幫忙關(guān)上包廂門。</br>
現(xiàn)在,會議室里就只剩下紅鷹會的成員和唐重姜可卿這兩個外人。</br>
姜可卿看著唐重,說道:“跟我來。我有事情要問你。”</br>
“能不能等一會兒?”唐重說道。“我先處理一些事情。”</br>
“行。我在二樓咖啡館等你。”姜可卿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包廂。</br>
蘇山看著唐重,陸君卓看著唐重,紅鷹所有的會員都看著唐重。</br>
他們不知道唐重這個時候留下來做什么。想要重新加入紅鷹?還是報(bào)復(fù)他們之前的反對票?</br>
“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重新認(rèn)識一下唐重先生了?”胖乎乎的米蟲率先打破室內(nèi)的沉默,仗著剛才蘇山發(fā)動公投的時候自己投的是贊成票而熱情的走過來和唐重套近乎。“兄弟,以前沒聽說有你這號人物啊?這是不是就是我們常說的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br>
“那是。”龐曖也走了過來,主動向唐重伸手,說道:“誰會像你一樣,有兩個臭錢就恨不得寫在臉上?龐曖,來自東南。唐少要是去那邊兒,無論如何都要知會一聲。”</br>
“我覺得唐重還是很適合留在紅鷹的。”有人說道。這是一個剛才投了反對票的人。好像剛才拒絕唐重入會的人和他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br>
知時務(wù)者,為俊杰!</br>
唐重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實(shí)力,他們還有什么理由拒絕?</br>
“謝謝大家的熱情。”唐重微笑著向大家道謝,也像是得了失憶癥一般,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被這些人排斥在外的事情。</br>
他看著陸君卓和蘇山,說道:“我想和兩位會長單獨(dú)商量一些事情。咱們一會兒再談,沒問題吧?”</br>
“沒問題沒問題。我正想出門吐吐氣。”</br>
“我要去趟洗手間。”</br>
“我們出去抽根煙。咱們的會長大會不喜歡聞煙味,我們都不敢在她面前抽----”</br>
很快的,會議室里就只剩下唐重、蘇山和陸君卓三個人了。</br>
唐重走到陸君卓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br>
陸君卓痛得彎腰下去,久久直不起身。</br>
“這一拳,只是想告訴你,你利用我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唐重說道。“現(xiàn)在,我們倆已經(jīng)沒事兒了。你可以走了。”</br>
陸君卓努力的站起身體,額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冷汗。他擔(dān)憂的看著蘇山,蘇山對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這才不甘心的離開。</br>
唐重走到蘇山面前,一把把她推倒在沙發(fā)上,然后向前一躍,便把她柔軟的身體壓在了身體下面。</br>
她的身體那么纖細(xì),但是胸口卻非常的有肉。不知道是她特別保養(yǎng)還是天生如此。</br>
蘇山不慌,也不掙扎,眼神明亮的看著唐重。</br>
“現(xiàn)在,輪到我們談?wù)劻恕!?lt;/br>
“你問吧。我都說。”蘇山知道瞞不過唐重。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如果唐重還沒有任何察覺的話,那只會讓人很失望。</br>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設(shè)計(jì)的對不對?”</br>
“對。也不對。”蘇山說道。“我知道游牧?xí)恚『弥澜汕湟谶@邊和蘇家一個長輩見面-----我想,或許她會對你的事情感興趣。”</br>
(PS:第三章送到。感謝東北大胖兄的打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