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朵散發出醉人的清香,而且還在漸漸成熟著。
又過了兩天,方一諾終于徹底從修行中醒來。至此,元靈碎片的力量完全被他吸收了。
雖然距離六星元士,只剩下臨門一腳,但方一諾已經足夠滿意了。再沉淀些時日,他就能達到六星元士。
以現在他的境界,別說千斤之力,兩千斤的力量他也能輕輕松松發揮出來。即便是對上六星元士,他也絲毫不虛!
“咦,這凳子要結果了?”方一諾這才注意到房間里的凳子。
凳子上的小花依舊盛開到底,花蕊的中間,可以看到果實的雛形。
他還看到,除了要結果的狀況,這凳子,似乎還有死亡的跡象!
凳子的下半截,扎根于泥土之中,上半截有枝葉。而那些枝葉,都開始泛黃,精氣不在,全部匯聚到了果實之中。
方一諾用元力探查,發現它的莖稈到主根,都是一副垂死的樣子。所有的精華,都被轉移到了果實處,催動果實成熟。
他思考了一會,暗自分析:“這凳子本就是我機緣巧合之下融合出來的植物,它能夠煥發生命就已經是奇跡了。”
“開花結果,更是耗盡它原本就不多的生命精華,所以結果之后便會死亡。”
想明白這些,他便隨其自然。凳子里的生命精華還在不斷向果實之中轉移。果實也漸漸趨于成熟,它的花瓣如同曇花一現,便枯萎落下。
這果實不大,只有一顆小李子大小。但是通體圓潤光滑,就如同一顆丹藥那般。
最終,凳子的生命精華全部被果實吸收。果實終于成熟,變成黃澄澄的顏色,從枝頭脫落。
方一諾伸手接住,果實異香撲鼻,他能感受到果實里充沛的能量。而生長它的凳子,在果實掉落后,便直接成了飛灰,不復存在!
“好霸道的果實!”方一諾知道此物肯定是個寶物。不過他目前沒有神識,無法探知它里面的情況,也不敢隨便亂吃。
于是,他便找了一塊油布,把這東西包裹起來,不讓香氣外泄,隨身攜帶。
方一諾一晃已經是閉關了大半個月,做完這些,他便出去洗漱進食。
他的修為,自然又是被眾人驚嘆一番。這次還好,他們已經得知了方一諾得到了景義的寶貝,所以才突飛猛進,不然真要被他的天賦嚇死。
傅大師見到他,也是驚訝了一番。不過他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去,甚至還曾遇到有天才出生便是元將的事情,所以倒也沒有失態。
他對方一諾說道:“你的修為差不多達標了,不過通過武選還是很難。”
方一諾也知道這點,敢說自己一定能通過的,景國也只有景義一人。還有那么多七星八星元士,甚至還有九星元士,都不敢斷言自己能通過,他這個五星,還差了幾個臺階。
“這玉露瓊漿,是小姐所需之物。你給她送過去。”傅大師遞給方一諾一個小玉瓶。
里面的玉露瓊漿,是他配制出來,緩解柳絕顏病癥的良藥。
他略帶深意的說道:“若說武道,整個景國無人能出小姐之上,你明白嗎?”
方一諾哪能不明白,師傅這是讓自己趁這個機會去請教柳絕顏。作為主考官,她隨便指點自己一下,肯定受用無窮啊!
方一諾拿著玉露瓊漿,跑到三樓上,柳絕顏的房間之外。房門緊閉,里面沒有任何動靜。
他敲了敲門,喊道:“小姐,師傅讓我送玉露瓊漿給你!”
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
方一諾納悶,師傅不是說柳絕顏就在里面嗎?難道她正在修煉,不便回應?
這時,房間之內,什么床榻、桌椅,梳妝臺之類,全部被劍氣、音刃削成了碎屑。
柳絕顏和夢巧音兩人,俱是神色疲憊,衣衫破爛,各有傷勢。她們已經斗了整整五天五夜了!
很遺憾的是,兩人本來實力相差無比,又各有忌憚,所以就這么僵持著,誰也沒有戰勝誰。
房間里的禁制,早就搖搖欲墜。兩人幾乎是默契的選擇了神識相斗,而不是用其他的攻擊。兩女相對而坐,神識在相互廝殺。
柳絕顏非常虛脫,紅唇旁的血液也顧不上擦拭,她怒道:“你這瘋子,既然我們誰也無法奈何誰,為什么你還要一直糾纏?”
夢巧音俏臉上盡是不甘和堅毅,她的吟鳳琴琴弦俱斷,嘴里卻緊咬銀牙,道:“不把我的東西還回來,我和你不死不休!”
兩人都是強弩之末,卻誰也不肯認輸。
“神經病,元魂我怎么可能給你!”柳絕顏神識凝劍,斬向對方。
夢巧音輕哼一聲,無形的波動將攻擊化解。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柳絕顏和夢巧音臉色都是一變,因為某些原因,她們倆都不想被外人看到她們之間的生死矛盾。
這也是她們能忍住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戰斗的原因。
“咚咚!”方一諾又敲了幾下門,還是無人響應。他正準備要離開,突然房門自己打開了,一股力量把他拖了進去,然后房門又自己關上。
方一諾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陷入了險地。他被夢巧音凌空一抓,捏住了喉嚨,生死在她的掌控之中。
而對面,是柳絕顏,玉容冰冷,面帶殺意的看著夢巧音。兩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房間里的陳設被破壞一空。
方一諾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夢巧音和柳絕顏要在這里戰斗,而且看樣子還是不死不休!
管她們干什么,現在自己的小命要緊。方一諾趕緊喊道:“夢姑娘,你這是干什么?我只是路過啊!”
夢巧音把方一諾放下,還禮貌的抱歉道:“原來是方公子,真是冒犯了。”
她說是這么說,但是依舊把方一諾控制在自己的掌控范圍內,不讓他離開。
方一諾有些尷尬,說道:“小姐,夢姑娘,你們在切磋武道啊?那個我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他正要開溜,兩女同時嬌喝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