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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郡兵曹椽

    ,三國之最風(fēng)流 !
    波才和他的親信、賓客一逃,余下的道徒們沒了首領(lǐng),要么也棄械逃跑,要么繳械投降。
    荀貞令許仲、江禽、陳褒、文聘、小任、程偃、高素、馮鞏等帶人追捕波才,把莊子整個翻了一遍,也沒找著波才的身影,守在莊外的大小蘇、大小高兄弟也沒見到波才。
    莊里沒有,莊外也沒有,還能不翼而飛不成?荀貞覺得奇怪,準(zhǔn)備親自帶人再搜索一遍莊中。文聘拖著一個負(fù)傷的道徒過來,說道:“這死虜是波才的親信。他說莊里有條密道,出口在莊外數(shù)里的一個丘陵下,波才可能從密道逃走了。”
    “你帶人去看看。”
    文聘應(yīng)諾,帶著自家的騎奴和一二十個荀貞門下的賓客,由這負(fù)傷的道徒帶路去查看密道。
    劉鄧負(fù)了點輕傷,輕俠里有略通外傷醫(yī)術(shù)的,給他處理好傷口,帶著他來見荀貞。
    荀貞從馬上跳下,快步迎上,攙住他,關(guān)心地問道:“傷得重么?”
    “左臂上挨了一劍,不礙事。”
    “今天晚上要不是你,這莊子不好打下啊!回去后我就給你請功。太守有令,捕斬波才、波連者,賞百金,記大功。阿鄧,我都眼紅你的功勞嘍。”荀貞哈哈大笑。
    劉鄧撓頭憨笑。
    自他被荀貞“趕出門下”,他與荀貞、與荀貞門下的賓客們很久沒見了。程偃、小任紛紛聚攏過來,他們直到今晚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荀貞此前趕他只是一場做戲,對荀貞的深謀遠(yuǎn)慮非常欽佩,對劉鄧在今夜表現(xiàn)出來的勇猛也很佩服。
    程偃打了他一拳,笑罵道:“你這黑臉賊,怎么就被荀君相中,打發(fā)來做細(xì)作了呢?荀君怎么沒選我呢?‘賞百金’,好家伙!你這一下就成豪大家了啊。以后見你,是不是得改稱你劉家了?枉你那天被荀君趕走時,我還千方百計替你求情,你的嘴也夠嚴(yán),硬是一個字沒外露。”
    “百金”折錢一兩百萬,家訾十萬以上就是“大家”。程偃說是不是得改稱他為“劉家”了,這個“家”在此處是漢人對有身份男子的尊稱,正如對富貴人家的女性有時會稱“大家”一樣。
    劉鄧給荀貞匯報自己這幾天的情況,說道:“數(shù)日前,波才、波連突然帶小人等遁入此莊,只許人進(jìn),不許人出,故無法向君報訊。荀君,波才、波連這幾天日夜派人分去郡中各縣,聯(lián)絡(luò)各縣的太平道小帥,小人聽波連酒后失言,他們好像是約定兩天后同時舉事。”
    “兩天后?”
    “對。”
    荀貞適才沖陣時手刃了兩人,衣服上和坐騎上都濺了鮮血,他接過小任拿來的一塊軟布,沾了水,一面擦洗馬身上的血跡,一面看廝殺過后的戰(zhàn)場。
    郡卒傷亡了四五十人,道徒、波家賓客傷亡了七八十人。鮮血浸透了積雪,莊中地上遠(yuǎn)遠(yuǎn)近近、橫七豎八地躺了數(shù)十具尸體。負(fù)傷的人哀叫求救。臨近莊門的地方,兩個屯長在指揮手下的兵卒滅火。莊子的深處,幾個隊率領(lǐng)著本隊郡卒在搜捕逃跑的道徒。
    主簿王蘭撩著衣服,小心地避開地上的尸體,走了過來,問道:“荀君,俘虜怎么處置?”
    截止目前為止,有上百道徒投降。
    這些人,放是不能放的。
    戲志才說道:“阿鄧說,兩天后本郡的太平道會同時起事。可以預(yù)料,等到那時,我郡面臨的壓力定然很大。郡中兵力本就不足,這些俘虜留著只會增添麻煩,殺了吧。”
    荀攸不贊同,說道:“殺俘不祥。若把俘虜殺了,傳出去,只會引起反賊的仇恨,促其死戰(zhàn),這對咱們不利。貞之,不如把他們押回郡府,暫送入獄中,留待日后處置。”
    荀貞擦干凈了馬身上的血跡,又看了眼滿地的尸體,尤其是那些戰(zhàn)死的太平道信徒的尸體。若只看尸體,根本看不出這些死去的道眾會是反賊,他們滿面風(fēng)霜,常年的勞動令他們手腳粗糙,大多皮包骨頭,瘦骨嶙峋,與其說是反賊,不如說是食不飽腹的農(nóng)人。
    他想道:“千百年后,后人會怎么評價我?‘鎮(zhèn)壓農(nóng)民起義的劊子手’么?‘屠夫’么?”他在任北部督郵時,誅奸除暴,所為者何?不就是為了能讓百姓過上幾天好日子么?可今晚,他卻親自動手、親自帶人殺了這么多走投無路、官/逼/民/反的百姓。
    “唉。”
    “貞之,今夜初戰(zhàn)告捷,雖尚無波才下落,波連卻被阿鄧陣斬,妖道斷一臂膀,是為喜事,你緣何嘆氣?”
    荀貞全無獲勝的喜悅。
    “階級斗爭”四個字再一次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前世時,因輿論刻意淡化引導(dǎo)的關(guān)系,他對這四個字的感受并不深刻,如今活在亂世的前夜,他深深地體會到了這四個字是多么殘酷。
    有壓迫的地方就有階級。他現(xiàn)在的階級是“士族”,是現(xiàn)行體制的既得利益者,再開明的士子也不可能和造反、試圖打破現(xiàn)行體制的受壓迫者們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荀攸對這些“反賊”的態(tài)度是“留待日后處置”。戲志才更加干脆直接:“殺了吧”。
    作為“士族”的一員,荀貞能夠理解荀攸、戲志才。像他倆這樣有抱負(fù)、有才華的士子,當(dāng)天下太平之時,他們或許會為民請命;當(dāng)天下大亂之時,他們又會堅定地站在統(tǒng)治階級這一邊。這和個人的操守?zé)o關(guān),和愛民無關(guān),“階級利益”使然。
    就不說他倆,就算是荀貞。他可以舍棄“階級利益”,卻無法舍棄“個人利益”,明知黃巾起義的最后結(jié)局是失敗,即使對造反的百姓充滿了同情,又能怎么樣?加入其中,最終戰(zhàn)死在沙場上么?與其輕死,不如留有用之身,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這個曾經(jīng)強盛無比的帝國多保存一點復(fù)興的元氣。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這,也許才是重於泰山?
    他嘆了口氣,說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無論興亡,受苦的都是百姓。這天下就要亂了,只希望大亂之后能有大治吧。”
    荀攸、戲志才皆為有識之士,如果說太平道舉事前,他們沒看出危險,而今太平道舉事就在眼前了,太平道的信徒遍布全國州郡,這一旦亂起,他們自能看出,荀貞沒有口出危言,的確是“天下就要亂了”。
    荀攸嘆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誠哉斯言!”
    戲志才對這個話題沒甚興趣,他說道:“仲業(yè)回來了。”
    文聘從后莊出來,馳馬到荀貞近前,下馬說道:“我?guī)搜孛艿雷吡艘辉猓诔隹谔幰娪旭R蹄蹤跡,追了一截,沒追上。這波才逃得夠快!”
    “小任,你留下協(xié)助王主簿指揮郡卒繼續(xù)搜捕逃人、清點繳獲。這莊子是波才的重要據(jù)點之一,莊中必藏有大量的兵器、鎧甲、糧秣、金銀,找出來后,和俘虜一起悉數(shù)運去郡府。”郡中將要面臨大戰(zhàn),多一分物資,多一分把握。
    “諾。”
    交代完畢,荀貞翻身上馬,留下小任、王蘭和郡卒,帶著門下賓客,抬著傷者,馳出莊門。散在莊外的大小蘇、大小高帶本隊人馬迎上。
    蘇則說道:“鄰近的鄉(xiāng)里中,來了不少百姓。”
    荀貞放眼觀瞧,遠(yuǎn)處的官道上、田野中,密密麻麻地聚集了很多人。
    他想道:“波才既敢藏身在此,太平道在這一片的發(fā)展想必不錯,聚集圍觀的這些百姓里也不知有多少是太平道的信徒?”粗略看去,圍觀的人至少數(shù)百。他不由慶幸:“還好,他們只是圍觀,沒有參戰(zhàn)。”轉(zhuǎn)念又想道,“兩天后,太平道舉事。這些圍觀的百姓,又有多少會參與其中呢?”忖思,“要不要令賓客捕殺他們?”
    猶豫再三,沒有下令。
    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擔(dān)憂無故下令屠殺,會給門下的賓客們造成不好的影響。一則,說不定會影響他在賓客心目中的形象;二則,他要的是精兵,不是匪兵。畢竟,不管這些圍觀的百姓兩天后會否參與造反,他們現(xiàn)在只是普通的百姓。
    他高聲向四下說道:“我乃故北部督郵荀貞,今夜破殺此莊,乃是奉太守檄令,捕拿反賊要犯,與爾等無關(guān),你們不必驚嚇。”令人舉起波連的首級,接著喊道,“反逆波連已經(jīng)伏誅!賊首波才在逃。太守令:‘擒殺波才者,賞百金’。爾等若能將其擒殺,可送至郡府,領(lǐng)取重賞。”
    波才沒能被抓住的消息隱瞞不住,索性公開。趁機,也可再提升一下個人的威名、打擊一下太平道的士氣:我是前北部督郵,波連被我殺死了!
    圍觀的百姓里不少太平道信眾,知道波才、波連,起了一陣騷動。
    荀貞不多說,分出兩隊人驅(qū)散他們,叫他們各自歸家,自帶眾人冒雪夜行,返回陽翟。
    ……
    回到陽翟,天已亮了。
    叫開城門,諸人入城,到得太守府外。鐘繇提前接到了城門的急報,在門前相迎,第一句話就問:“拿下波才、波連了沒有?”
    “殺了波連,波才逃了。”
    鐘繇惋惜不已,頓足說道:“可惜,可惜!”
    “這是劉鄧,殺波連者就是他。據(jù)他說,波才與各縣太平道的小帥約定,兩天后同時舉事。”
    “兩天后?”
    “是。”
    鐘繇面色大變:“何其急也!何其急也!”
    命各縣捕拿波才、波連黨羽的檄令昨天才剛傳達(dá)下去,遠(yuǎn)一點的縣恐怕昨晚才剛收到,兩天后太平道就要舉事,短短兩天,怎么來得及捕拿反逆呢?給朝廷、州里的急報也是昨天才剛送出,計算路程,等朝廷、州里收到上報,太平道沒準(zhǔn)兒早漫山遍野地攻城略地了。
    荀貞自責(zé)地說道:“未能擒殺波才,我之罪也。”
    “不怪你,不怪你。要非你,郡里至今尚不知妖道要反。要非你,郡里也無法把波才、波連在城里的黨羽一掃而空。要非你,郡里也查不到波才、波連的蹤影。這些,都是你的功勞啊!今波才僥幸逃脫,只能說天不亡他,這場亂禍在劫難逃。”
    說到“把波才、波連在城里的黨羽一掃而空”,荀貞問道:“波才、波連的黨羽都被拿下了么?”
    鐘繇頷首,說道:“總計一百三十一人,名單上的人一個也沒逃掉!”
    鐘繇、杜佑昨夜帶領(lǐng)郡卒,戒嚴(yán)全城,分頭撲入各里,按照名單,大索波才、波連黨羽。
    波才、波連的黨羽雖在荀貞夜入城時就起了警覺,奈何人太分散,寡不敵眾,被鐘繇、杜佑各個擊破。他們反抗得很激烈,活捉的不多,大部分被格殺當(dāng)場了。相應(yīng)的,鐘繇、杜佑帶的郡卒也出現(xiàn)了不小的傷亡。
    鐘繇說道:“妖道尚未正式亂起,郡卒已傷亡頗重。咦,貞之,你帶去的那些郡卒呢?”他這時才注意到跟著荀貞回來的都是他門下的賓客。
    “我把他們留在了莊里打掃戰(zhàn)場,稍后會由王主簿帶回郡里。”
    “你門下的賓客辛苦了一夜,定都累了。府君把城南的兵營劃出了一片給你,你可讓他們先去休息。還有那些傷者,也得及早醫(yī)治。”
    隨同鐘繇出來的有一個吏員,是兵曹椽的書佐。荀貞即令賓客、里民抬著傷者,跟隨這個書佐前去兵營休息。
    一切雜事,如飲食、住宿,包括醫(yī)治傷員都有這個書佐安排。
    許仲、江禽、陳褒、劉鄧、程偃、文聘、高素、馮鞏等人沒有去,荀貞帶著他們與鐘繇、荀攸、戲志才進(jìn)入太守府中。
    ……
    文太守熬了一夜,精神不支,強撐著坐在堂上等荀貞的消息。
    費暢、韓亮、杜佑、郭俊等郡吏陪坐下首。
    荀貞登入堂中,令劉鄧呈上波連的首級,跪伏在地,稟報攻莊的經(jīng)過。
    聽得沒能拿住波才,文太守很是失望,再又聽得太平道兩天后全郡舉事,他困意頓無:“啊,啊,這可怎么辦?”
    戲志才看不起他膽小如鼠,跪拜在荀貞身后,大聲說道:“今賴貞力,陽翟城定,波連亦死,內(nèi)患已無,唯一可慮者,外患耳。賊人倉促烏合,便起十萬人,吾郡有精卒數(shù)千,亦足能保城旬月不失。京師距我郡只有一二百里,一聞警訊,必會立遣上將、統(tǒng)大軍星夜馳援,待大軍到日,妖賊反手可平!明府,郡將也,一郡之膽,今若失膽,郡將亡矣!”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文太守收拾起了往日的剛愎自用,拿出了虛心求教,說道:“卿言甚是!妖道兩天后就要舉事,以卿之見,吾郡該如何應(yīng)對?”
    “明賞罰,擇良將,厲兵備戰(zhàn)。”
    “如何明賞罰?”
    “天下承平日久,郡兵多不知戰(zhàn),軍法亦多松弛。軍法松弛,賞罰無制,是無制之兵,縱有良將,亦難獲勝。凡罰者所以明武也,凡賞者所以鼓士氣也。《尉繚子》:‘民內(nèi)畏重刑,則外輕敵’。是先明賞罰,方能接戰(zhàn)。忠不才,愿為明府執(zhí)軍法。”
    “好,好!”文太守滿口稱好,對他自請執(zhí)軍法的要求卻不置可否,繼而問道,“如何擇良將?”
    “將為本也。軍法已明,再有良將,三千卒可橫行州郡。忠薦一人,明府若能用為將,反賊縱百萬眾,吾城無憂。”
    “何人?”
    “故北部督郵荀貞。”
    鐘繇聞此言,亦出席舉薦:“繇同舉故北部督郵荀貞。”
    杜佑、郭俊等荀貞往日的同僚深知其能,亦出席舉薦:“佑(俊)等亦舉故北部督郵荀貞。”
    滿堂吏員,離榻出席舉薦荀貞的占一多半。文太守遲疑了下,問荀貞:“卿愿否?”
    荀貞當(dāng)然愿意。他不但愿意,還準(zhǔn)備舉薦許仲、江禽、陳褒、劉鄧、文聘、高素、馮鞏等人,要不然,他帶著這么多人登堂作甚?只是沒想到,沒等他主動提出要兵權(quán),戲志才就舉薦他了。
    這件事兒,他絕對沒和戲志才商量過。
    只能說:英雄所見略同。大亂在即,如果不能執(zhí)掌兵權(quán),還留在陽翟作甚?
    他恭謹(jǐn)?shù)卣f道:“愿為明府分憂。”
    文太守看了看那些跪拜在地,舉薦荀貞的吏員,有心不委其兵事,亦難拒眾意,只能無可奈何地說道:“我本想復(fù)卿為北部督郵,既然如此,就改委卿以兵曹椽之任。”
    東漢初年,光武帝五次“罷省郡國兵”,各地郡國有的有郡兵,有的沒郡兵。沒郡兵的不說,有郡兵的又分兩類,一類是郡兵較少,一類是郡兵較多。太守之下,郡兵較多的置郡司馬,郡兵較少的置兵曹。兵曹椽即是兵曹的長官,職在輔佐太守,掌管郡兵。
    荀貞跪拜謝過,說道:“今夜攻莊,悉賴戲忠之謀;臨陣激戰(zhàn),劉鄧刺殺波連。此二人有大功。文聘、姜顯(許仲)、江禽、陳褒先傳警訊於潁陰,使明府能早知太平道反事,繼又隨我馳入郡府,今夜陷陣催鋒,亦有大功。貞斗膽,請明府擢文聘為門下督盜賊,擢戲忠為右兵曹史,姜顯為左兵曹史,劉鄧、江禽、陳褒為兵曹書佐。”
    兵曹的吏員配置和別的諸曹一樣,椽為長官,其下為史,再下為書佐,再下為循行。“門下督盜賊”和主簿相同,是門下親近吏之一,“主兵衛(wèi)”,類似郡守的侍衛(wèi)隊長。
    此正用人之時,文太守縱不愿意,捏著鼻子也得認(rèn)了,況且荀貞舉薦的人里還有文聘。他應(yīng)道:“好,就依卿意。”
    “高素、馮鞏本為西鄉(xiāng)大姓,聞太平道反,夜起,率賓客馳潁陰,今夜又從下吏捕波才、波連,亦有功。請明府用其為兵曹循行。”
    兵曹椽、左右兵曹史都委任下去了,多幾個循行也無關(guān)緊要了。文太守說道:“全依卿意!”
    雖不能盡得太守的信用,但能名正言順地掌握部分軍權(quán),荀貞又多了兩分迎戰(zhàn)的底氣。
    ——
    1,兵曹椽和郡司馬。
    “漢初,承秦之舊,郡置郡兵,有司馬為軍官,若郡兵為騎兵,則郡司馬稱郡騎司馬。郡司馬領(lǐng)轄於郡太守、郡都尉。其后承平,久無兵事之郡罷郡兵或僅余少數(shù)之郡兵,其郡之郡司馬亦不復(fù)置。然有兵事之郡仍置郡兵,亦仍置郡司馬,尤以邊郡為然,上列諸例可見,至漢末仍有其例。罷郡兵或僅余少數(shù)郡兵之郡,既不置郡司馬,其兵事由郡太守自辟之兵曹掾史或兵馬掾史任之。”
    孫堅做過郡司馬。
    孫堅是吳郡人,或因吳郡常有兵事,或因當(dāng)時鄰郡“會稽妖賊許昌”造反,故郡中設(shè)有郡司馬一職。孫堅以郡司馬招募了千余精勇,與州郡合,大破許昌后,有功,“刺史藏旻列上功狀,詔書除堅鹽瀆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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